ABO书穿之血色囧事(穿越)+番外——酸老太

作者:酸老太  录入:01-07

原来今年是五年一次的大选年,文人前十六入太华院,前一百辅佐各地官员,武士前三百入勍学当学士随从考核合格后如部队当小队长,前八百入龙勍军当士兵。

然而竞争更激烈的是一个月前文武双能的勍学的学士名额,听说有五千文武双全的人才比拼,挑选出胜出的三百名。

挑出来的三百名武士和学士还要赴西北大漠由王朝最铁血的将军带领,进行长达一年的魔鬼训练,成绩突出者可直接由周皇分封官爵,获得嫡系军队龙勍军的兵权。

二少来拳头还可以,舞文弄墨就算了。

而他的主子,也就是庞彻,在五千人中脱颖而出成为那三百个能够奔赴大西北操练的学士之一,此去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难熬,这位寂寞惯了的主子自然要带着他这个打发寂寞时光的卷毛小beta。

瞧那孩子怕他落选,每天都来叮嘱一遍,叫他绕着皇城跑上十八圈,还拿不跑够就不给你吃饭来吓唬他,司昂都不忍心拆穿他这幼稚的把戏。

司昂自从知道自己是个beta,心中别提多得意,天高仍鸟飞,海阔凭鱼跃,老子我来也!他正翘着脚摸着下巴看风景的时候,风景里闯进了一只苍蝇,慢慢地那只小点的黑苍蝇变大,成了一个酷酷的人影,穿着一身刚从龙勍军大营回来的玄黑色铠甲像阵风般席卷而来,铁腥味儿眨眼间就窜到司昂鼻子里,司昂柔软微微卷曲的头发被这位爷狠狠地揉戳了一把,乱成一个鸡窝,然后这位就看着他顶着个鸡窝的斯文脸得意地笑起来,司昂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幼稚!但是一想到接下来的十八圈,他翻上去的眼皮儿就再也翻不下来了。

之前他很想知道为什么他很酷地伸着碗告诉老管家和厨娘们他要去参加武士大选,言外之意是想再多吃一碗饭的时候,大家都用一种你找死啊小子的眼神斜斜地看他,夺过他的碗说:估计是吃撑了,下次少吃点。

“……”得!偷鸡不成蚀把米,上辈子当大爷,如今饭都吃不饱,这日子还能过吗?!境遇是不能对比的,这一比较,血性的二少都想跑到无人的地方擦眼泪儿了!

在跑十八圈的时候,他终于能理解老管家和厨娘,这副身体还真他妈的不管用,身子上光溜溜,结成块的肉一丁点都没有,腿长得细长好看的可跑起来就软,他咬牙吞血完全凭借着意志力拖着不争气的身体,一边跑一边骂:真操蛋,甘维!你就是beta中的败类!!败类!!

3、司昂威武

在败类的身子里窝了将近一个月,马上大选就要来临,那个三少爷急得嘴上都起燎泡,整天神出鬼没,皱着眉头对司昂大呼小叫,扎马步,跑圈,俯卧撑,各种他能想到的体力训练,不分昼夜地折磨司昂身心。

司昂也倔气,曾经身上已经皮开肉绽血沾里衣,他一个不字儿也不说,何况这些,只在心里狠狠地发誓:你这嚣张的小屁孩子等着,总有一天老子会拿鞭子抽得你哇哇叫,教你识一识规矩!!

可饶是这样忍辱负重,昼夜赶工,司昂还是不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对这天生处于劣势的硬件设备有什么期望,只能采用雄赳赳气昂昂用气势压倒对方的策略。

到了大选那日早上,那孩子连龙勍军军营都没去,命府中的厨子给他做了一顿可以媲美断头饭的大餐,摆上四四一十六盘,等司昂胡吃海喝一通,享受完了之后,才阴阳怪气地砸来一句:“今儿要是落选,你就别活着回来!”

司昂差点把肚子里的汤水呕出来,好小子!敢威胁你二爷!!

由于参赛人来自全国各地且人数众多,大选在王朝的都城至亃城西北的祭祀的天元广场、升龙广场和文培广场同时举行,二少被分配到天元广场这拨人里头,走到赛区,围观的百姓可谓是人山人海。选文人时,舞文弄墨的把式教这些百姓看得云里雾里,着实没兴趣。可是选武士简单也粗暴,不就跟狗打架一样,抱成团儿,看谁先把谁打得起不起来,最后压在上头的那个定是赢家。

城南城北的流浪狗脏乞丐都围在最外圈瞧热闹,司昂环视一周,俊脸抽了抽,这一丢脸可就丢到爪哇国去了。他别着手算计:初赛,虚张声势。决赛,用前世的搏斗技巧来指挥这不中用的身体!硬碰硬!总决赛:虚张声势加上硬碰硬。

坐在候选台上细细观望,擂台上头的血腥惨烈不忍直视,那群操爷们儿哪里是参赛,简直是拼命,好像对方挖了他家祖坟一样。司昂心血沸腾,三少的脸却越来越黑。

叉!眼看快轮到司昂了,选官念了一声,今日闭场,明日继续!

这直接导致了司昂那晚回去做了个史无前例的噩梦,梦里他被人打掉了两颗门牙!猛地坐起来冷汗直冒大骂一声:日你姥姥!!

“谁姥姥?!”黑暗里突然传来少年的冷喝!

这一声把司昂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回过神来怒视那条黑影三秒钟,钻进被窝哼了一声,就你姥——姥!大半夜不睡觉来装神弄鬼!!

第二天早上,司昂顶着惺忪睡眼被庞彻那孩子兜头用盆冷水泼了下来,那水估计是从冰窖里取出来的,将脸上趴只吸血蚊子都懒得伸手拍死的冷面二少冻得龇牙咧嘴上窜下跳。

司昂精神抖擞地再次来到天元广场,激动地看着擂台上男人们凶猛如虎的搏斗,庞彻在他正兴奋地时候狠狠踹了他一脚,硬着变声还未完全的公鸭嗓子差点破音:“叫你了!!!去准备!!”

甘维!!武官又中气十足贯穿二少耳膜的声音又念了一声。

司昂这才醒悟过来,身板子不争气,可是前世那久经沙场的磅礴气势还是有的,他今日穿了一套与平时大相径庭的黑色武士服,看起来冷漠肃杀,用陈桥那花痴的话来说,这就是一英姿煞爽酷拽帅的Alpha—不,现在是Beta。

对面场上走上来一个体型略显肥大的年轻人,脸子清瘦,看二少的眼神就像个傻子一样不错眼,眼中白多于黑,对手这模样差点泄了二少好不容易找来的感觉。

司昂将他上上下下一打量,看到他那发颤的小手,心里嘿嘿一笑,小子!怕了吧!说时迟那时快,二少猛地以一个漂亮利落的穿云步上前,在这小子傻愣地被这从未见过的一招吓傻的时候,一记左勾拳直接讲这人抡在地上,二少想借着重力势能来个最不费体力的泰山压顶,还没坐下来身下的人就哇地哭了起来,搞得司昂立马定在一种半蹲立的不雅姿势上。

司昂略微尴尬地挠了挠耳侧的卷发,有种欺负小孩子的罪恶感,武官将人抬走后,地上出了一泡尿湿印儿,几米远还有一团从他肥大裤脚里掉出来的湿哒哒的棉花团儿!!!

全台观众笑场,英王府的三少爷庞彻觉得丢脸地转过头。

我操!!老虎张大旗吓爷呢?!虚张声势这招儿被你小子玩得太烂了!司昂这第一场初赛胜得毫无悬念!可他心理憋屈:你娘啊!这么个蹩脚的小子也配和名震C城黑白两道的冷漠二少打擂台,要是回去后教那帮子弟兄知道了,还不笑他一辈子!

三天下来参赛人员已经淘汰了一半,决赛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中,对场中的选手有了大致的了解后,百姓们开始玩赌注投银子,因为利益的参与,百姓们不光是吼吼就完,他们可是拼了命去喊“努力!”“努力!”。

那可以媲美观看NBA的热烈吼叫将这场上紧张的气氛又加剧了数倍,就在这样的气氛中司昂迎来了自己的第二个敌人。

再次站在擂台上,二少一看对手马上冷着脸绷紧全身,老天爷真不是个东西,上回你给老子扔来个上不了台面的,这回你是想干什么!?直接做死老子吗?!

对面是个体型中等手上拿刀的武士,浑身散发出那种好像刚从乱坟岗子里爬出来的阴森气息,整一个想让司昂再加件衣服的感觉,瘆人!其实光光是他这一身气势还不足以将司昂吓到,真正的原因是:初赛见这武士狠狠地将一个比他自己凶猛高大多少倍的狠角色教训打得没能爬起来,司昂当时还激动地喝了一声。哪里知道现世报这么快!

而反观司昂,手里捏着一把连人家刀把宽都没有的小匕首,担忧归担忧,但不妨心里还是隐隐透漏出一丝兴奋,他稳住底盘,握紧了拳头,观赛的时候他见这武士攻击力十分强大,一把百十斤重的大刀砍下来绝对连真个擂台都要震一震,败给他的那些人在他那大刀和绝对的力量下试图去阻挡完全就是找死!他必须躲过他的前几刀,等他力量在那笨重的家伙上耗去的时候,再窜到他背后来个一击致命。

果然如司昂预料般,这武士铁青着脸不问三七二十一,开赛锣响,操起明晃晃的大刀就往司昂身上砍来,一刀拔出来又下一刀,手段还忒利落,好像拿司昂练手一样。

幸得司昂凭着前世的身手将小范围防守练得巧妙,场下的观众一声惊讶,一声唏嘘,此起彼伏,就等着看这小子被砍死。

司昂这不争气的身子果然在武士砍下第六刀的时候开始力不从心,司昂气喘时闪得慢了那么一点,右侧肩膀生生被削下一块肉来,臂膀的骨头一麻,一阵钝痛让他差点扔了手中的匕首。

见他举刀又要起来,司昂浑身全部血液都沸腾起来,心如擂鼓,耳里听不见任何声音,就好像枪林弹雨时满世界噼里啪啦地声响,他红着眼拼命地用身子撞上刀背,将他还未举起的笨重的大刀撞地晃了个角度斜斜地砍入木质擂台里,武士听到面前这自不量力地人肋骨啪啪地两声脆响,就等着他倒下去。

司昂的腿已经开始发颤,眼睛发花,昏昏沉沉,用刀子凭着感觉狠且利落地往他脖子上一抹,本想力气弱不至于取了他性命,可那时候司昂殊死搏斗一般,只记得挡在自己对面的黑影已经倒地不起。

武士的颈动脉被利落地割破,血汩汩流动,下头候场的大夫马上过来抢救。

救没有救活司昂是不晓得的,刀离了手,他眼前就黑了过去。晕倒的时候还想,妈的,就不能多站一会儿,熬到下台么?!老子还没有这么狼狈地赢过!!!

庞彻在离场最近的地方,将手里握着的飞镖收回袖中,马上上台将昏死过去的人抱了起来,少年有点手足无措,甚至有点后悔,不就是一年么,兴许不该让他冒这个险。何况西北大漠环境恶劣,他这样单薄的身子,去了定然也受不住。

鲜血润湿了他半身的衣裳,庞彻抿着唇飞速地骑上快马往英王府里赶,总决赛在十天后举行,他这个样子,如何也不能参加总决赛了。少年纵马在大街上飞奔,鲜红色的血沿着少年被血染湿的白袍洒了一路,甘维,爷不逼你去了。

……

晋安大街上宝器行的二楼的窗子开着,蓝海儿无比恭敬地唤了一声站在窗边眺望玄青劲装的男子,单膝着地道:“少爷,去大漠上的行当已经准备妥当,老爷吩咐接下来的“生意”由小的来做,您只管好好去领略大漠风光,来年春日属下只待在朱雀大街上向分封王爵的您磕头!!!”

一骑赤色烈马踏踏远去,关窗止住那一股浓郁血气味儿,男子瞥了眼地上的人,慢慢绕过她,又第三遍地叨咕:“那么我要称你为蓝掌柜了,蓝掌柜代我向老爷问安,顺便替我再提醒老爷一次,本少爷店里缺了一套锋牙客的铸剑,我回来的时候要看见。”

身上丝薄的料子此刻已经变得冰冷,作为族里最美的纯阴体,她不知道是该欣慰还是该叹息,爷居然能避过自己浑身散发出来的信息素对他的干扰,此去大漠一年,那里俱都是纯阳体的勇士们,爷可得整整一年———

她蓝海儿本来就是放在他嘴边供他随时解馋的美味,爷居然满脑子想着宝贝。主子的话让她急得脸都红了,不得不拿出杀手锏:“少爷……若是我……我带孕仍能把铺子每月的收益翻一番呢?”

丠掌柜立即止住步子回头,惊喜地道:“蓝掌柜此话当真!?”

蓝海儿坚定地点了点头,仿佛看到了希望。

丠掌柜讨好般地走到他后头,用手敲了敲脑袋,开始絮絮叨叨地劝:“好!好!这样说来,蓝掌柜若是身子爽利,定能将收益翻上三番!!我说得对也不对?蓝掌柜,店里仓库里还有一年的存货,我赶着日子再仿一些古画和瓷器,让作坊的工人再赶制出一批毯子,赶着夏日前拉旧,就能卖啦,生个孩子出来还得花钱养活不是?”

“。”

年纪轻轻二十出头的少主子有个怪毛病,每做一件任务,老爷就想办法弄给他一件宝贝,少主子对钱的狂热对宝贝的追求没人可以想象,老爷什么招儿都用上,主子见了银钱还是眼冒精光,此行接了任务去西北,别提有多舍不得他的宝器行。

蓝海儿耸拉着肩膀跟着一提到店铺就话唠的主子,族人的崛起大业看起来还远得摸不到边儿,难怪老爷把希望都寄托在那连影儿都没有的孙子头上!

抠门抠得连孩子的份儿都算上,还能指望他什么?

4、决赛在即

阳春三月,春暖花开,英王府的后院耳房里断了两根肋骨不能下床的司昂心里急,再过五天,总决赛就要到了,可是那抽疯的小子将他关在屋里,决口不提比赛的事儿。

司昂已经整整七天没有见到太阳,对着大夫那张憋了的瓜瓢一样的老脸,听着他絮絮叨叨千万不能下床禁食油腻多吃果蔬之类的叮嘱,司昂那张脸板板正正毫无表情,半个反应也不给,老大夫又开始一遍又一遍地重复。

司昂只管闭目养神哼也不哼一声的态度,将老大夫弄得直翻白眼,和他扛上非得他个反应不可,终于门外的庞彻听得头皮发麻,忍无可忍,推门进来把老大夫遣了出去。

司昂见这位爷可算露面了,扭过头来表明自己的立场:“五天后我还会去参赛。”

“不行!”庞彻很利落地拒绝掉他。

“我会去的。”司昂很坚定地说。

“哼!就你这模样?!”庞彻轻蔑地瞟了眼他不能动弹的上半身。

“就老子这模样!我非去不可!”司昂用手戳着胸脯冷冷地发狠道。

庞彻被他气得胸脯起伏不定,脸上染了一层薄怒指着他的鼻子道:“你再戳!!敢糟蹋爷请大夫的银子!!”

“庞少爷也别白白糟蹋我断掉的两根肋骨!”

庞彻看着眼前自从他去渊北国一年游历归来就变得对他冷淡陌生的甘维,欲言又止,最后只是狠狠地将他剜了一眼,什么话也不说就摔门而出。

脾气真坏!

司昂被这发神经的小子搞得火大,处处被管制不说,都已经赢了两场,还剩临门一脚,这小子又来扯他后腿!

摸了摸没有几两肉的胸脯,连带被马踩和这次打擂受伤,司昂惊喜地发现自己一身弱爆了的皮肉居然有着十分惊人的修复能力,身上的淤青三日内就消散得看不出痕迹,就说这回,断掉肋骨的他不过就在床上躺了五日,骨折的地方便不受胸腔气流震动的影响,修复能力足足是常人的六七倍,按照司昂的推算,不出一个月他就能完好如初。

可是大选最终决赛是在五天后!五天后啊!司昂叹了口气,无论如何他必须挣个名额,肋骨断了还能再接上,一个月就能补回来,可是机会错过再等就是三个年头,那时候他司二少估计已经被憋得泯然众人矣了。

主意打定司昂这两日便开始有事没事张口闭口就是肚子饿,去他老大夫的忌食油腻刺激,他要把这卧病在床损去的气力补上!

庞彻见他只是叫饿,绝口不提比赛的事也就随了他去。

……

宝器行所在地皇城最繁华的晋安大街上,往来商旅皮毛贩子的车马如流,街上的人群熙攘攘,一派和气生平的叫卖声与讨价还价声中忽然出现砰地一声夹着霹雳哐当乱响,大家往声源望去,原来从宝器行的窗户上砸下来一个人,碰到了宝器行门前摆放的字画摊位,又将下头一位玩杂耍的小老头那纸糊的一米来高双头小人儿压得瘪叽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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