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睿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现在还哪里看得出原本是要吃饭的模样,衬衫的扣子被解得只剩下一颗,发丝凌乱微汗,脸颊潮红,根本已经进到状态里去了。
宫翊的手摸到宫睿胸前的两颗凸起,坏心地抓住,用力地捏了捏。
宫睿本能一缩,因为突然疼痛的刺激也变得清醒了起来。
“你手放哪儿呢?”宫睿的嘴巴还被宫翊咬着,说话也说不太清楚。
“你说呢?”宫翊一边回答,一边恶劣地又捏了捏。
宫睿从鼻子倒吸一口冷气:“你快放开。”
“不放。”宫翊赌气似的在那里又搓又捏,就是不放手。“不要不承认,我这样做你也是很舒服的,不是吗?”
“……”似乎确实是这样。
“我想做了,给我吧。”
“你今天做的还不够多吗?你倒是不担心自己精丨尽人亡。”宫睿咕哝着。
“我可不怕,之前存了太多,现在是要放出来了。”宫翊笑了笑,“而且做这种事都是随心所欲,兴之所至,可不分今天做没做,更不分做了多少次。我现在又想做了,你呢?要不要一起做?”
宫睿翻了个白眼:“随你。”
他又默许了。
话说得轻松,还不就只是上嘴皮碰下嘴皮。但是这以后他就会有一种撞豆腐的冲动,他就会遥想自己当时怎么会这么贱呢?
所谓不作死就不会死,他这俨然是作大发了。
也许是因为地点不同,是在他们都很不熟悉的地方,外面还有那么多人,门也没锁,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误闯进来个服务员,把他们这一副活春丨宫完完全全地瞧了去。
也许正是因为担心被外面的人听见或看见,宫睿更是不敢做出反抗,免得闹出大动静反倒更丢人。
总而言之,和在医院里不同,宫翊这一次明显细致了许多,而宫睿的配合度更是高到和主动只有一步之遥。
宫翊把两人的上衣褪去,拔下宫睿的裤子,也把自己的裤子脱到一半。他转过宫睿的身子,让他跪在沙发上,头则是趴在沙发靠背上。
啧,又是个新姿势呢。
宫翊看着略微还带些红肿的那处,眼光也变得暗了下来,遂低下头,想都没想就吻上了那地方,用舌尖微微舔舐着。
毕竟是他把拿出蹂躏成现在这样,他可得好好心疼心疼。
突然来到的莫名触感让宫睿一愣,回过头去竟看到宫翊把头放在那边,宫睿的脸顿时爆红,红到了脖子和耳朵,又羞又囧地低声质问道:“你做什么?”
“吻你。”宫翊认真到连头都懒得抬。
“那也是能吻的地方吗?”宫睿深呼吸,再深呼吸,“你就不怕我放个屁,把那股子臭气全都丢尽你嘴里?”
宫翊抬起手朝着宫睿紧实白皙的臀部一拍:“那你就做好一个礼拜下不来床的准备吧。”
宫睿沉默片刻,只能咬牙饮恨:“宫翊,你够狠!”
“我出来的时候忘记带润滑油了,我在帮你做润滑,不然你会痛的。”
看来以后他不论何时不论何地都要带着润滑油才好,免得急需使用的时候找都找不到。好在人体本身就有分泌液体的部位和方式,如此舔舐也不能多润滑,他其实意在刺激他的感官,让他尽快到达高朝。一旦他喷了出来,那不就有现成了润滑了么。
他一直都想得那么「周到」,而且面对不同的状况还自动准备了各种应对模式。
只是苦了宫睿,以后怕是要一直活在如此的「欺压」之下。
宫睿无奈又无助地带着情绪哼了一声,歪着脸闭着眼,随宫翊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呈现出一副自暴自弃的状态。
他已经数不清这一天被吃了多少次,他怀疑再继续这么下去,有朝一日他真的会被榨干。
10、「自取灭亡」
宫睿在想,如果谁是弟弟就要变成下面的那个,那他在原始意义上不该是在下面的。因为当时他们是剖腹产生出来的,按照胎位来讲,他是在下面,顺产的话,他才是哥哥。
慢着!
在老妈肚子里的时候,他就是在下面的那一个……现在他还是在下面的那一个……原来他一直都是下面的那一个。
大风起兮云飞扬,运气不好兮没指望。
难怪人家都说运气不好是一时的,命不好是一辈子的。
如此看来,他这辈子怕是没什么指望能咸鱼翻身了。
宫翊早在前几次就彻彻底底摸清了宫睿的几个敏感地带,再加上这环境带给他的不安和刺激,导致宫睿以前所未有的迅速,没多久就缴械投降了。这让宫翊也有些吃惊,宫睿本人更是难以置信。
好了,这下子他除了被压,还多了个早丨泄的毛病。
这一瞬间,宫睿觉得自己的世界都是灰白的。
“我没想到原来这样做会让你更快乐啊,快乐到……这么早就……”宫翊说说停停的,引人无限深思与遐想,还有……咬牙切齿。
“完了没有?完了就穿衣服吃饭。”宫睿红着脸,表面强装镇定,心里其实郁闷透顶。
明明是在吃饭,他倒霉烫了舌头不说,还没扒了衣服。被扒了衣服不说,他还被宫翊按在下面。被按在下面不说,他竟然这么快就……
他今天就不该出门的,他真后悔没看看黄历。
“等我做完了再吃。”宫翊嘴角扬起,“我亲口喂你吃,就像小时候一样。”
“我谢谢你的好意,心领了,但是不需要。”宫睿别扭地哼了哼,“那你快点,人家这太晚可是要关门的,我一点都不想被人推开门看到现在这副德性,再被人家轰出去。”
“这倒是,时间确实不早了,早知道就该找个酒店住进去,明天一早再回家就是了。”宫翊懊恼地说道。
宫睿瞪了宫翊一眼,刚要张嘴反驳,那处就感到被充满的肿胀和撕裂的痛。
有了前面的经验,宫睿这一次并未大惊小怪,只是不适地皱了皱眉头,手紧紧地抓住沙发后背,深吸一口气来缓解一下。
宫翊感受到他那处的紧致,咬牙忍着不让自己动,以免伤了他,等他稍稍放松下来,自己才开始了最原始的律动。
宫翊力气十足,要不是宫睿强撑着自己的身体,不让自己太大幅度地动作,不然这脑袋迟早得撞破了墙。且不说墙破了还得为这丢人的事儿赔钱,就说这声音要是被旁边的人听到了,那又算是怎么一回事?也不知道这里的隔音如何,还好他们到现在为止尚且还没有发出什么不和谐的声音。
“啊……”
刚这么想着,松了一口气,宫翊一下子撞到了他的敏感处,他下意识地就仰头呻丨吟了一声,自己扇了自己一巴掌。
“你……你轻点儿。”
“不行,轻点儿的话,做着怎么舒服?要不就不做,既然做了,当然就要做得痛痛快快。”
“现在是在外面,你就不能将就一下吗?”宫睿恼羞成怒,“以后的时间还长,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在外面把持一下就不行吗?又不是种丨马,你就这点儿自控能力都没有?”
宫翊突然停了下来,也不说话,就静静地呆着,那处还继续留在宫睿的身体里。
宫睿等了一会儿,还是没听到宫翊说半句话,还以为他生气了,自己的气势顿时烟消云散,也不知道是该去讨好宫翊,还是俩人就这样以如此暧昧可笑的姿势僵持着。
最后宫睿实在受不了了,扭过头吼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要做就做完,这么停在这里半途而废算是什么?”
半途而废?
这有些言不符实,因为宫翊的那处不但没有半点要休战的意思,反倒时不时地还微微跳动两下以显示他的兴奋。由此可见,宫翊其实也是在强撑着,只是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罢了。
“如果我没听错,刚才你说过这么一句话,你说「以后的时间还长,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对吧?”
宫睿的眼皮跳了跳,顿觉不妙。
“如果我没有理解错,这句话的意思应该是,只要我现在稍微克制一下,以后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和你做,是吧?”
宫睿的脸僵了,他竟然一不小心为自己挖了坑,现在又被宫翊顺道拿铲子给埋了。
“如果你刚才确实是这么想的,那我可以考虑现在以温柔的方式结束这一场战斗。当然……如果你不介意刚才你那大声吼出来的那些话有可能被外面的人听得一清二楚,想要在这里多呆一会儿,我倒是也不介意。”宫翊双手一摊,“现在选择权在你,我听从你的安排就是了。”
宫睿被宫翊这么一提醒才发现自己刚才似乎确实气极吼了一嗓子。
天呐,他竟然忘记这是在外面!
“是,我是这么想的。”宫睿黑着脸,硬生生地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宫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就像宫睿心里想的,这笑简直都能赶上盛开的向日葵了,要多灿烂就有多灿烂。这一次他倒也说话算话,果然用了最温柔的方式,轻进缓出,在把宫睿折腾到浑身像是爬满了蚂蚁之前结束了任务。
只是苦了宫睿,以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太好过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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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好不容易才回来,不在家里陪着阿姨,怎么到这儿来了?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工作狂,一天离开了工作就浑身不舒坦?”宫睿笑着问道。
宫华摇了摇头,叹气道:“没有人愿意成为工作狂,我只是在尽自己所能做一些该做的事,希望能够帮助到更多的人罢了。”
其实他之所以会出来,单纯只是因为不愿意面对张茹的那张脸。看似温婉,实际上蛇蝎心肠,这样的女人,多看她一秒钟他都觉得闹心。
只是这也是他自作自受,谁让他当时被她蒙蔽了,这才把她招了进来。
宫睿顿了顿:“爸,你还在为了那件事……”
“没有。”宫华打断了宫睿的话,“过去的事情再也没办法挽回,我只是想为其他人做些什么,为你们兄弟两个做些什么。只是即便到了现在,还是不能让你们兄弟俩健健康康的和普通人一样,我这个做父亲的真是无能啊。就算是权威医生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对这些棘手的问题束手无策。”
“爸,其实你完全没有必要这么自责,我和哥两个人互相照顾着,这么多年来也挺好的。而且我们在这方面虽然比不上老爸你,但也算是小有成就,你不用担心我们。”
宫华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
“你哥呢?”
“他今天有预约看诊的病人,看时间应该也快回来……”
“爸,你怎么来了?”说曹操曹操就到。
“没事,就是过来看看。”宫华放下手中的钢笔,“今天晚上一起回家吧,回去之后给你们两个做一下细致的检查。”
“那就在这边检查吧,好歹这个是专业正宗的地方,要是特意回家去做检查的话,怎么听都觉得怪怪的。”宫睿扁嘴,“其实哥才帮我稍微检查过,没必要这么麻烦的。”
“家里的设施也很完善,而且方便你们休息。我刚才看了排班表,这几天你们都可以休息,时间上刚好。我要给你们做彻底的检查,检查之后你们还有休息一阵子。”宫华顿了顿,“该不会是你们不想回去吧?是因为……张茹?”
“当然不是,既然爸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听命便是。”宫翊和宫睿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算是意见统一了。
宫华不傻,他当然看得出来自己这两个儿子对自己还是有所隐瞒,于是不由得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小翊、小睿,你们都是我的孩子,现在这里也没有别人,只有我们父子三人,我们就坐在一起说说话,说说实话,不考虑任何人的相反,只是简单地聊一聊,可以吗?”
“……”
“坐下吧。”
宫翊和宫睿两人面面相觑。
虽然这确实只是一次简单的父子谈心,按说这气氛不该如此。但正是因为有些事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所以尤为尴尬。
他们现在可是肩负着家里的稳定与团结,要是真的说了实话,那一定会闹翻天的。
一个张茹真是麻烦透顶,再加上两个对他们成见颇深的弟妹,他们一个头顿时变得两个大。
“张茹在家里面是不是对你们并不好?”其实宫华原本想说「虐待」,但是话到嘴边,他自己都说不出口了。
娶了一个妻子,却在家里虐待自己的亲儿子,这说出去像话吗?谁能听得过去?
唉,他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这两个孩子分明那么懂事,又能照顾自己,可他偏偏要多此一举试图找个女人老弥补他们没有母亲的缺陷,现在却成了引狼入室,而他说到底不论当时出于什么想法,终究还是背叛了这两个孩子的母亲,他的挚爱。
他真是一个失败的男人,失败的父亲、
11、「祸从口出」
兄弟二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宫翊微微一笑,偏过头问道:“爸,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不是傻子更不是瞎子,我自己会看、会了解,你们如果只是一味地用假象来欺骗我,迟早会被拆穿的。之前你们骗了我那么多年,一直在我的面前演一出「合家欢」的戏码,现在这戏演不下去了,因为有人的演技并不好,再加上脾气如此,已经露了陷。”毫无疑问,那个人就是张茹。
他们兄弟二人一直以来都替张茹藏着掖着,他们做的已经很多了,但是人家自己不识趣,自己拆了他们苦心搭的台子,那又能怎么办?
一个人自以为是到了一定程度,接下来就只剩下自取灭亡了。
“其实……”宫睿为难地皱起了眉头,“其实也没什么,都是一些小事,同在屋檐下,总不可能一点摩擦都不发生吧?有些时候她可能比较偏袒弟弟妹妹,所以尽量地帮他们争取一些权益,毕竟她是个母亲,这也是人之常情,我们都能理解。而且大多的时间我都要去上班,闲着的时候也不会只闷在家里,所以这样的情况也很少遇到。”
宫睿说完又用手肘撞了撞宫翊,示意他也该出声说句话,别在那装没事。
宫翊清了清嗓子,煞有其事地慎重点头:“睿说的没错,其实总的来说大家相处得还是挺和谐的。”
至少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什么事情闹得一发不可收拾。
宫华无奈摇头,不解地看着他们:“你们为什么要替张茹说话,处处维护她?你们说的那些确实是事实,可是这事实背后却是她在家里处处刁难你们,导致你们根本没有办法在家里呆着,不是吗?我是你们的父亲,我太了解你们了。你们的性子和你们母亲一样,都是能忍则忍,能自己处理就不去找别人帮忙。不管发生什么事,就是不愿意麻烦别人,不想别人担心,什么都自己扛着,这样不累么?”
“那……妈以前是怎么回答的?”
一提到他们的母亲,宫华的嘴角就漾起了一抹微笑,眼底是无尽的温柔。
“她每次都说,对于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就算说出来也只会给被人增添烦恼,即便不说也没什么影响。可是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对她而言似乎都那么无关紧要,因为她从来没有向我说过一句她的困扰,从来都没有过。哪怕是她的病痛,若不是我自己发现,她也不会主动提出来。她真傻,只是让我不要为她担心,却不知道,这样只会让我更担心,让我的心里更加难受而已。”宫华摇了摇头,停止了对往事的思念,看向宫翊和宫睿,“所以你们兄弟两个千万不要和你们的母亲一样,不然我会很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