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专属——古攸兰

作者:古攸兰  录入:01-10

“扬威,你恨我爸,因为,是他说及了你妈妈的事,因此你爸爸才会被纪委调查。”

“你把你爸爸自杀的恨,都放到了我爸身上。”

“咳,这下,我们也算两清了。”

“你想我喜欢上你,然后好报仇,你的目的达到了,终于达到了,祝你如愿得尝。”

尚恭少有气无力的闭上睁开的眼睛,他一直不想把这件事情说穿,他有所奢望,可惜,一步一步的陷进去,一步一步的再无路可退。

“恭少……”

郝扬威收紧手臂,他不想他闭上眼睛,他真的很想说什么,而了然一切的人,他可能再也承受不住,或者,他心里的痛比伤口带给的痛更沉重,所以,他决定放开一切,他懂得,一味的执着只会连累其他无关的人,就比如,多年前,那个口口声声说喜欢的人,他后来执着于心里的恨意,以致害惨了另一个人。

郝扬威脚步一滑,他从上一级阶梯滑到下一级,他猛然清醒,他连忙奔下楼。

这时,齐少蘅和季韶严开车刚好到来,他们才下车,就看到慌不择路的人,他怀中那满身是血的人,他白色的西装,已经成了红色西装。

齐少蘅握紧自己的拳头,他回头看向郭宏棠,他看着那个疯女人!

从始至终,齐少蘅只是这局中的看客,他不清楚前因后果,除了一件事,他听说,曾经的郝扬威,在军营里时,他当着那么多战友的面,他当着教官的面,他说,我就是喜欢他!

而他所说的那个他,即是此刻躺在他怀中满身是血的尚恭少,那是那个在部队里最优秀的兵!

季韶严最终不能像齐少蘅的那般极具忍耐力,他走过去,即刻动手,邵阳和其他同志急忙制止,他们拉住了怒火冲天的人,他们把郭宏棠推到一边去。

季韶严握紧了自己的拳头,他转身,去对郝扬威出手。

他说,“你不配,你凭什么让他为了你,让他为了你来这里,你凭什么?郝扬威,是你让他在乎你,也是你推开他,你害了他,你知道吗!”

季韶严指着无动于衷的人,他指着他,邵阳把人拉住,他看着自己的队长,郝扬威毫无反抗,他浑然无觉,他没有任何的动作。

许昊哲也赶到了医院,他看到这揍在一起打架的几个人,他看不到那个一心想死的人。

前一刻,尚恭少说,“许昊哲,你对不起的人,其实是你自己。”

他说,“我是不该爱上他,可是,我已经爱了,就像你,已经犯错了。”

他说,“我们这些人,这一生,只有一次机会,一次犯错的机会,如若再犯,就是万劫不复。”

许昊哲不知道怎么说这个人好,他们,都曾为身上的军服拥有无上的荣耀,而也正是这军人身份,他们不能随心所欲。

第四五章:最终,一切言不由衷

“尚恭少,我早就告诉你,叫你离开这里,你偏不听。”

许昊哲退出去,季韶严也往外退,他说,“我本来是要过来顶替他,尚厅长已经下达命令,要求他回去,可我还是晚了一步!”

他们都晚了一步!

季韶严原本不同意自己的领导来这里,很久以前,他就说过,你们不会有结果,因此在听说尚恭少要来巷城,季韶严就第一个阻止,他说,最不合适去巷城的人选,就是你尚恭少!

“要不是那几天,我刚好病了,我肯定不会允许你来这里!”绝对不会!

邵阳看着走出去的人,季韶严走到外面,邵阳急忙跟上去,他问,“你是说,尚检和我们队长,他们……”

邵阳并不知道这些事,他听郭宏棠说,就因为这个尚恭少,他们的付嫂子,才会在煤气爆炸中失去了孩子,他以为,要不是那样,之前他也不会打电话给郭宏棠,他真的不知道,那些前因!

邵阳以为,尚检察官是个花花公子,因为老爸是厅长,所以他爱捉弄谁就捉弄谁,他和孔律师,他和郝队长,原来,都不是他眼里看到的事实!

孔晴兰自己推着轮椅过去,她看着邵阳,她问,“为什么郭宏棠会发现恭少去郝队长的家里?”

邵阳转头看向蓦然出声询问的人,他回答,“是我告诉他的,因为,宏棠说尚检的行为,有些可疑,我以为……”

“你以为,是他在幕后搞鬼,是吗?”

邵阳没有任何的回答,他不知道,竟然是自己的怀疑,激化了矛盾,加剧了悲剧的发生。

他不知道,尚恭少对自己是多么的信任!

他更不知道,自己的队长,曾经和尚检,有过一段难以割舍的过往。

郝扬威站起来,他看到手术的灯,好像是瞬间断电的错觉,灯光吧嗒的一声,就灭了。

他猛然站起来,他手中拿着的警帽,就这么被松开,他浑然无觉的就这么松开了手,一切的无常和突如其来,就同三年前的一样,他浑然无知的松手,然后失去、永远。

齐少衡想上去,却被身穿军医的人推开,其中一位摘下口罩的女医生忍不住出声责备,“这明显是警用手枪,竟然对着心口开,这种近距离朝心脏开枪,那分明就是要人命的手法!”

邵阳正推着坐在轮椅里的孔晴兰进来,两人不明所以,他们都以为,福大命大的人,他躲过那么多次危险,想必这一次也能幸运的躲过去,可,“致命的伤,无法挽救!”

这时突然赶来了一批人,他们之中,有几个人邵阳见过,那是省厅里的人。

邵阳想靠近去,可急速赶来的人,他们把奄奄一息的伤者推走,季韶严和齐少衡正从外面跑进来,两人问,“你们要干什么?”

那些人出示证件,他们进行说明,“我们是省厅的人,上面已下达命令,派人彻查此事!”

他们匆匆忙忙的来,又急匆匆的离去。

邵阳回头看一眼面对手术室的人,郝扬威一动不动的看着黯然无光的灯,齐少衡蓦地冲上去质问,“郝扬威,是你通知了省厅?”

郝扬威眼睁睁看着那熄灭的手术灯,当邵阳也忍不住喊一声,队长?

郝扬威眼前一黑,他心口抑制不住,疼!

三年前,郝扬威接了一份任务,他要负责调查一起十年前的枪案,案子是纪调查组组长失职一事,那是一个悬案,上头一直有人压着案卷,无人敢翻案。

郝扬威三年前接了任务,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要接这块烫手山芋,原因似乎只有他自己知道。

孔晴兰看着面容憔悴的男人,郝扬威始终不说话,言厅长也不知问题究竟出在哪里,他说,“宏棠已经被带去问话了!”

郝扬威从昏迷中醒来后,他穿上自己的警服,他戴上警帽,他想去找个地方透透气,他觉得心口疼得厉害。

孔晴兰看着茫然做着惯常动作的人,她示意邵阳上去阻止。

邵阳走到自己队长的身边,他说,“队长,你能别这样吗!”

郝扬威停住拿起佩枪的手,他闭上眼睛,他想着那染了一身血的男人。

尚恭少在命悬一线时说,“我知道,你不过是想报仇,你恨尚厅长,可他却是我爸。”

而尚厅长说,“你们本就不该认识,而且还发展成这种关系。”

郝扬威闭着眼睛,他脑海里浮现了过去的因,还有如今的果。

孔晴兰问,“郝扬威,他走了,这一次,真真正正的离开了,你心里什么感觉?”

郝扬威拿起佩枪,他没有回答。

他从来不喜欢回答别人的问题,只除了一个人的询问。

尚恭少曾问,“郝扬威,你脑子是不是有病,你他妈的看清楚,我是个男人,别来惹我行吗!”

那时,郝扬威说,“你不是自诩自制力无人能敌吗,怎么,还怕我能影响到你?”

尚恭少后来真的怕了,后来郝扬威真的赢了。

他最终抱着他说,“恭少,我喜欢你!”

他问,“恭少,恨你至极的真正含意是什么?”

那时,尚恭少没有回答,他说,你想吃子弹!

郝扬威当时就笑了,他把自己的佩枪给身前的人。

他记得,那次,离开他,就这么背身离他而去,019说,“你想好了,接了任务,就意味着失去,那不仅仅是失去生命而已,最重要的是失去你平生的依赖,最信任的人。”

他那时接过枪,他把专属自己的枪装好,他转过身!

正背两面,正面出击时,危险性最大,背对而行时,虽然能保证一时的安全,却也失去了唯一值得信任的挚爱的人。

尚恭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口口声声说喜欢自己的人,会这么轻易的转身离开?

郝扬威从一开始就不确信能否完成任务,因为019说,“这个任务,看似很容易,其实它的成功率,只是百分之十。”

“疑团总需要人去解开,然而,每一个解开的一团,都要付出一定的代价,那也许是时间的需要,那或许是感情的代价,甚至是生命!”

郝扬威在三年前就想好了被牺牲,他没想过要牺牲另一个人,尤其是牺牲尚恭少!

孔晴兰转头看着走出病房的人,她说,“真不明白,你们之间,谁比谁更在乎?”

郝扬威握紧了自己的手,他曾说,“恭少,你只属于我,好不好?”

他征询过他,那一次,尚恭少仍只笑不语,他没有回答。

第二次,郝扬威又说,“少少,你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这第二次,尚恭少终于回话,他说,“我这都被你压着了,你说,谁人还敢压本少爷!”

郝扬威走在路上,他走在自己孤独一人的路上!

他曾说,“恭少,我喜欢你!”

而他曾回,“我知道,这都被多少人嘲笑了,你还不知害臊的一而再说出来!”

他也曾说,“我就是喜欢你!”

他也曾回,“郝扬威,你别太过分,这里是部队,报告教官,他说的一切和我无关!”

尚恭少说了,一切与他无关,可,现在为什么是他来承担这一切悲剧!

郝扬威停下脚步,他回头望着弯弯曲曲无限延伸的后路。

冷冬里的郊外,荒草枯败,满目的萧瑟和冷寂,除了一阵阵寒风在呼啸。

这天,慢慢的就暗了;

黑夜,在冬天里,总是来得特别快,而黎明,总是来得那么晚。

终究,他曾以为的只属于你,后来,才明白,一切,只专属于你,在那光荣的过去里。

谁都无法和那过去的争,那是绝绝对对的专属!

如果痛是一种形容

我也会倔强到最终

沉默是最完美的互动

怕什么有我陪你疯

平凡的苦衷说爱说痛都太笼统

被故事选中没资格懵懂

就算没观众自己第一个被感动

我相信到最后一分钟

如果狠是一种从容

我也不肯选择被动

如果有所谓的太贫穷

不过是不敢再做梦

平凡的苦衷说爱说痛都太笼统

被故事选中没资格懵懂

就算没观众自己第一个被感动

我相信到最后一分钟

但愿在茫茫人海中

我的眼神你会懂

但愿我们会温柔的目送

那些没看过的繁荣

那些理想的恢弘

总会有一天和我们相逢

平凡的苦衷说爱说痛都太笼统

被故事选中没资格懵懂

就算没观众自己第一个被感动

我相信到最后一分钟

太多不由衷不过是岁月的内容

叹息过再继续向前走

正文完

推书 20234-01-12 :生死线——Awei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