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高朝的余韵平复下来,上官彦主动勾住白致宁的脖子吻上他的唇,那恶狠狠的力度像是要把人吞入腹中。
“白致宁!你好样的,居然敢有这种想法!”
“你不也是?”
“那看来咱们是没有一夜情的缘分了。”
白致宁听到那三个字脸色暗了暗,眉头微蹙,到底也没说出反驳的话来。
上官彦也不知道是遗憾还是什么感触,他盯着白致宁看了一会儿,然后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闭上眼睛说:“睡吧。”
白致宁盯着他的背部看了许久,久到上官彦都觉得背后要烧起来了,才听到他翻身的声音。
两人背贴着背,从皮肤上传来的触感和温度让白致宁和上官彦都有些异样。
白致宁悄悄把手往身后摸了摸,摸到上官彦的手后紧紧握住,身体却未动分毫。
上官彦没有拒绝他的手,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
在这张三个人睡都不显拥挤的床上,白致宁和上官彦就这样背抵着背,慢慢陷入沉睡。
第二天,白致宁醒来的时候身边的床位已经空荡荡的了,入手的冰凉告诉他,那个人走了不是一时半刻。
他不知道上官彦醒来后是抱着什么心态从这张床爬起来的,也许是后悔,也许是逃避,也可能是完全没放在心上。
不过两个情动的男人相互抚慰了一次,根本算不了什么的吧?
番外二:你就是欠收拾
你就是欠收拾沈家的主卧里,两具赤裸的躯体正交缠着,一阵阵低吟声传来,为黑夜增添了几分暧昧。沈皓双手挂在沈军钺的脖子上,他的身体被一双大手控制着上下摆动,酥麻的电流从尾椎骨流窜而上,让他不自觉地仰起头。沈军钺咬着他的喉结,伸出舌头舔了舔,然后一路朝下吻去。“唔……”
“宝贝儿……舒不舒服?”沈皓双目迷离,鲜艳的唇色吸引着沈军钺又着迷地吻上他的唇。“怎么不说话?”沈军钺吸着他的嘴唇,下身用力一顶,将沈皓所有的呻吟都吞入口中。强烈的快感让沈皓痴迷地望着对面的男人,伸手抹去他鼻尖上的汗滴,抱紧他说:“说什么?”
沈军钺抱着他的腰把人平放在被单上,压着他的双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你舒服……”沈皓嘴角勾了勾,眼神打了个转,跟带着电似的勾的沈军钺下半身又胀大了几分。“你确定要这样跟我耗着?”沈皓将双腿微微弯曲,勾上沈军钺的腰,用脚后跟摩挲着沈军钺的后腰。
沈军钺半途停下动作,原本是想诱着沈皓说几句好听的,没想到对方还是一如既往的难搞。随意一个动作就把沈军钺的坚持毁了,他拍着沈皓的臀肉咬牙切齿,“总有让你服输的一天!”沈皓将身体贴上去,有些急切地说:“我等着……”
等两人平静下来,沈军钺抓着沈皓的胳膊磨牙,弄出一个又一个的红印子,尤不解气,对准他的嘴唇咬下去。沈皓等他报复完毕,摸着嘴唇上的伤口感慨:“你还真是不怕暴露我们的关系啊,我这样走出门大家肯定以为我金屋藏娇了。”
“要藏也是我藏你才对!”沈军钺一手穿过他的腋下一手穿过他的腿弯把人打横抱起来,“洗澡去……咱们换个地方再来一次!”洗澡洗到一半,沈军钺正想实施行动就听到房间的电话响了起来。沈皓泡在热水里,用脚踢了踢他,“去接!”
“你给我等着!”沈军钺把毛巾丢在他身上,跨出浴缸围了一条浴巾走出去。“什么事?”沈军钺接起电话,对那头的人吼道。对方显然不知道自己打扰了沈首长的好事,吓得口齿不清地说:“首……首长,刚才那人汇报说看见那两位一起回了白律师的家。”
“他没把人勾上?”沈军钺嘴角带着一抹笑意问。“没……他说那两位大概不喜欢他那类型的。”“我知道了,把酬劳付给他,记得让他闭紧嘴巴。”“是!”
沈军钺挂上电话吹了声口哨,祈祷着那两个碍眼的男人今晚滚上床单。他回到浴室,把儿子从水里捞起来,给他裹上浴袍抱出来,“我决定还是回床上做,滚床单才有意思。”沈皓听到他刚才说的那几句话,不知道这次又有谁要倒霉了。“不问问我今晚做了什么?”
“你又使坏了?”“瞎扯!我原本是好心给某人送份大礼的,结果人家不要。”沈军钺笑眯眯地说。“人家不要你高兴个什么劲儿?”“哈哈……不要才好啊,说明对方心里有人了。”沈皓听出了点味道,试探着问:“该不是白致宁和上官彦吧?”
沈军钺眯着眼睛瞥了他一眼,眼中精光闪闪,“我在帮他们解决生理和精神上的问题。”沈皓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得有些诡异,“人家单身碍着你了?你果然更年期到了么,最近怎么爱上做媒了?”
之前是纪武,现在是上官彦,他怎么不知道沈军钺有这么好心?沈军钺压着他使劲揉搓,“我要把周围不安定因素全部解决,都有对象了才不会惦记着别人碗里的肉。”“我什么时候成你碗里的肉了?”“不,你是我的心头肉!”
沈皓扣着喉咙做出呕吐的动作,“拜托你别这么肉麻,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真诡异。”沈军钺哀怨了,“我对你说的情话还少吗?”自己想听都听不到好吧。“行了,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开族会,你总不能让我这个当家迟到吧?”“你是当家迟到怕什么?我倒要看看谁敢说你!”
沈皓把他推下去,盖上被子钻进他的怀里,闭上眼睛说:“这是面子问题。”沈军钺自然而然地收紧胳膊,“明天决定好怎么处置沈濯父子了?”“拖了这么久,也该解决了。”“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你越帮越忙,他们想看的不过是我的决定罢了,你插手了,他们就更不得消停了。”“好吧。”第二天,沈皓搭直升机回了沈家老巢,随行的除了一众沈家名下的保镖还有纪武和肖俊两个编外人员。“老板,你确定这样带我回家不会太丢脸了?”肖俊穿着一身正经的黑色西装,挑着眉眼笑问道。
沈皓淡然地瞅着他,“听说你前几天跟纪武回家了?丑媳妇见公婆都不觉得丢脸,作为我的助手回去怎么就丢脸了?”这话要是让沈军钺听到指不定能把这对夫夫丢到南极洲去。
肖俊嘴角一抽,一提起这事脸色就不太好看,可偏偏身边的人就爱抓着这事不放。他用力揪了纪武一把肉,恨恨地想:也不知道这傻大个怎么突然变聪明了,居然懂得使计骗他回家,害他在没有任何准备之下就和纪武的老娘碰面了。
虽说最后的结果差强人意,纪母既没有给他甩脸子也没有要求他们分开,只是眼底的担忧和不喜还是骗不了人的。纪母是纯正的乡下人,观念很传统,所以纪武之前才一心只想着娶媳妇生娃,结果半途被自己这个祸害给掰弯了,想想他都觉得对不住人家。
不过既然遇上了,纪武又很诚恳地带着他出柜,他也没啥好矫情的,很坦然地就跟纪武手牵手地站在纪母面前了。按纪武的说法,他是要和肖俊结婚的,哪怕只是个仪式扯不了证,那也得堂堂正正的让肖俊做纪家人。
肖俊知道,纪武恐怕很早以前就和纪母说过他的事情了,否则纪母不可能第一次见他就那么平静,说实在的,他都做好被扫把赶出来的准备了。“我真是不明白,沈司令和沈夫人是怎么想的,居然也能让你们逍遥到现在。”
这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你当我们是一份风顺过来的么?”沈皓一想起那分别的五年半就揪心。肖俊很有眼力劲地跳过这个话题,揪着纪武问:“你是怎么说服你娘的?”“嘿嘿,也没啥……”纪武握着他的手,笑的一脸得意,“是沈少出的主意,说俺家就俺一个独苗,与其等俺娘逼婚了再坦白,不如现在就一点一点透露给她。”“又是沈少!”肖俊眼神犀利地盯着他家老板,他可是从纪武嘴里套出了不少话,包括某人教他的什么“先上床后绑定”的策略。
沈皓大方地给他看,还大言不惭地说:“不用谢我,媒人礼就当是我送给你们的红包。”肖俊咬了咬牙,既不敢揍他报仇也不敢把他从飞机上丢出去,只能闷闷地叹气,“我这一辈子就被您给卖了!”纪武反应极快地回嘴:“卖给俺,绝对很划算的!”任劳任怨不说,还是个标准的妻奴,世上哪有他这么好的男人?
“你丫跟了沈少几天就变质了!”肖俊悔不当初啊,这么单纯的傻子怎么就被沈皓教坏了呢?早知道还不如早点收进来,免得被人教唆。沈皓白了他一眼,“要不是我,你们俩还不知道怎么相互折腾着呢。”“是是是,没成想咱们沈少还是个情场高手,比那些个花花公子厉害多了。”肖俊言不由衷地赞美道。
“那是因为我比他们了解你,你就是欠收拾!”
“……”肖俊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青,忍不住“草!”了一声。
番外三:俺媳妇儿最好了
偌大的会议室中坐满了人,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都有,正窃窃私语着。
自从沈东麟留下一张字条走后,沈家内部的不安分因素也悄悄冒了出来,尤其是老一辈的,总想着从沈皓手里捞些好处。
“这时间快到了吧?当家的怎么还没来?”有人阴阳怪气地问了一句。
“怕是还在床上窝着吧,这没参过军的自律性总是差些。”
话音刚落,会议室门被推开,一道清亮的男声传了进来,“据我所知,咱们沈家参过军的也占六成,难不成其他人都是懒散的?”
全场集体闭上了嘴,寂静无声,纷纷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都恭敬地行了礼。
沈皓踏着沉稳的步子走到刚才说话的那人身边,用手拍了拍他的肩,“听说三堂哥当年参军的时候表现优异,后来怎么退伍了?不如我给你再安排个位置?”
那人闷哼一声,肩膀上传来的阵痛让他脸色变了变,却强忍着回答:“多谢当家好意,不过不必了。”
沈皓抽回手,绕过他走到主位上坐下,巡视一番后才出声,“大家都知道今天开这个会是为了什么,有什么想说就说吧,虽然我不一定会采纳。”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愿意当这个出头鸟,即使心里有意试探沈皓的,也不敢贸然出动。
前段时间沈皓的手段还让他们印象深刻,知道这个看似文弱的当家实际上心狠手辣,对自己人也一点都不手软。
以前沈东麟在的时候,大家还能讲讲亲情,毕竟都是几十年的亲戚了,现在换了这位,看着你的眼神不比看陌生人好多少。
酝酿了半天,还是有人开口了,一位年纪比沈东麟还大了不少的老头神色倨傲地说:“军国一家虽然做错了事,但咱们是一家人,肯定不能用上法律那一套,还请当家的从轻发落。”
虽然用上了“请”字,可沈皓一点也没感觉这人是在请求他,反而跟下命令似的。
沈皓心中冷笑,面上点头道:“确实不能用法律那一套。”
见有人暗暗欢喜,沈皓面无表情地敲着桌子,“外人犯法,无外乎是财色权利,而且绝大多数都会选择陌生人下手,若是连至亲之人都舍得迫害的话,罪加一等!”
“我赞同,如果连我们沈家内部的人都不能齐心协力,一心只想着如何夺权,沈家早晚得败在这些人手上。”
沈皓看了说话的人一眼,记得他叫沈潜,算是和沈皓从小走的比较近的一个堂哥,连沈军钺都很看好这个侄子。
有了这个开头,那些原本就不耻沈濯父子行为的纷纷附和,这其中也传递了一个信号,那就是对沈皓的支持。
沈皓将第一批人记了下来,发现多数是年轻一辈,而老一辈的人不是沉默不语就是面有不忿之色。
这也好理解,任谁对着一个比自己小了十几岁的后辈,也不太可能恭敬的起来。
而沈皓要的,并不是他们的恭敬,而是服从,他们可以有长辈的态度,只要他们不做出背叛沈家背叛他的事情来。
“之前证据已经给大家看过了,相信没有人能否认他们的罪行,最重要的是,在那种关键时刻,稍有不慎,整个沈家都得赔进去,这绝不是一般的小错误能比的。”
“哼,证据里只说明沈军国挟持了司令夫人,与其他事情无关,当家的可别给人乱套罪名。”
“是不是有关大家心里清楚,在座的都不是蠢人,不是谁一言两语就能扭曲事实的。”
“黄口小儿,说来说去你打算把他们父子俩怎么着吧?”
沈皓对上众人好奇的目光,冷冷地开口:“驱逐!”
什么?刚才那个替沈濯父子出头的老人家猛的站起身,“你……你别欺人太甚!”
“这位……大伯公,可是觉得哪里不妥?”沈皓一板一眼地问:“不知道大伯公和沈濯父子是什么关系?”
“大家都是亲戚,你说是什么关系?”
“是啊,一家人,可你有问他们是否也把我们当成一家人了呢?蓄意谋害亲人,联合外人针对沈家,往大了说,这样的人跟卖国贼有什么区别?”
沈皓锐利的眼神扫了一圈,“所以,我决定将沈军国父子从族谱上除名,驱逐出沈家,至于他们的性命,我就不要了,大家可有异议?”
异议是肯定有的,只是真正敢和沈皓唱反调的不多,其中就有那位大伯公反应最强烈。
沈皓故意忽略了他的抗议,“很好,那就这么执行吧,今天之内把人送出去,免得脏了我沈家的地方。”
“你……”
沈皓看也不看他,招了两个保镖过来,吩咐道:“大伯公年纪大了,你们带他回去休息,以后这样的会议就不用请大伯公参加了,免得他老人家出了什么好歹。”
两个保镖听令,走过去一人抓着他一条胳膊,把人从座位上提起来。
“你们干什么?造反吗?”大伯公气的白眼翻翻,指着沈皓教训:“沈皓小子,就是你爷爷看到我也得给我几分面子,你别太嚣张了。”
“面子?那东西也得您有才行。”沈皓摆摆手,示意那两人把人带走,才说:“我爷爷顾念旧情,很多事情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我不是他,我的眼里揉不得沙子,所以大家最好把心放亮点。”
众人一愣,没想到他说的这么干脆,这简直就等于在说:老子新官上任,都擦亮眼睛,别得罪了我,否则后果很严重!
散会后,沈皓将众人请到酒店,打了一棒子后再给个甜枣,撇开公事面带微笑的开始攀亲戚。
有人心有余悸,只敢和他保持表面的和谐,也有人真心敬服这个新当家,言语中都是对沈皓的赞美。
酒过三巡后,大家各自回家,沈皓也一刻不停地飞回北京。
“老板,没想到您会放过那两个人。”
“以为我会要他们的命?”沈皓眯着眼睛问。
“必须啊,都敢对老夫人下手了,死了也怪不了谁。”肖俊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