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师劫——票风公子

作者:票风公子  录入:01-14

终于花了半个时辰把郝凌掣脱得只剩下亵衣,长安终于红着脸不敢再继续下去。抖抖刚才脱下的衣服,却掉出一个精致的小药瓶。

长安好奇地拧开盖子闻了闻,很怡人的味道。以为是郝凌掣随身携带的救命良药,长安体贴地把药膏放在了床头。

自己则转身拿着抹布洗手擦脸,殊不知床上的人已经悠悠转醒,一双黑目如狼似虎地盯着他。

早迟都要面对,长安深呼一口气,还是决定先把郝凌掣救醒。

于是起身去桌上拿顾盼盼准备好的解药,郝凌掣看着不远处日思夜想的人,躬身时那不足盈握的细腰,顿时觉得热流上涌,血脉贲张。在长安转身的瞬间,却迅速地阖上眼皮。

长安坐在床沿,小心地把解药对准了郝凌掣的鼻子。

却突然被人拦腰一抱,跌倒在床上。

解药有这么立竿见影吗?这是长安心中首先冒出来的念头。

艰难地从被子里拔出头来,正对上郝凌掣幽暗的双眼,燃烧着熊熊欲火,长安还细心地抽出手搁在他头上,“你发烧了?我去给你找药。”

说完就要起身,结果腰间的力道不减反增。长安不解地问,“你想干什么?”

“干你。”说罢一手勾住长安的脖子,贴着他的嘴唇深吻起来。

长安觉得他简直莫名其妙,努力挣扎却被更加霸道地禁锢,一番“唇枪舌战”简直剥夺了胸腔内的所有空气。感觉嘴唇都被咬破了,舌头逃无可逃。晕乎乎地,意识渐渐游离。

这是不对的……不对的……而他却无法阻止郝凌掣疯狂的动作,反而被代入另一个无法逃脱的深渊。

郝凌掣狂热地拥吻着他,一只大掌从衣摆下方潜入,自后背轻抚往前摸去。触到某处时,长安身体瞬间僵硬。

满意地看着他的反应,郝凌掣恶劣的拉扯着长安胸前红豆,从未被如此对待过的长安顿时浑身一颤。郝凌掣舌头一直没有放开,堵住了他所有反驳的话语,只听得见齿缝间泄露出的破碎呻吟。

娇喘兮兮,听得郝凌掣浑身炽热,猛然撕开了长安的外衣。两条健硕的长腿隔着被子夹住他的腰,双手齐齐上阵,几下把衣服全部撕成条。

长安终于忍不住狠心咬了一下郝凌掣的舌头,企图换回他的理智。

口腔中混杂着腥甜的鲜血,郝凌掣还是不放开他。

长安脸色通红,眼睛水润,郝凌掣控制不住翻身压住他。微微离开他的唇,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沉沉地说,“吻我、或者我吻你。”

长安张张嘴还没说话,郝凌掣已经蹦出下一句,“不要想要拒绝,不要想要逃开,我不允许。”

满肚子反驳的话在郝凌掣火辣的眼神中阵亡,又想起离族人正饱受战乱之苦,长安深吸了口气终于妥协,“我们先谈谈好吗?”

郝凌掣一直盯着他,语气不容辩驳地说道,“不好。”

长安对他的固执如牛非常无奈,“我吻你,我们再谈好不好?”

“可以考虑。”

长安舒了一口气,就怕郝凌掣真的一点也不动摇,“那好,你先从我身上下去。”

“我愿意。”郝凌掣拉起长安的左手放在自己下身,“但它不愿意。”

触及羞人的灼热,长安条件反射般想抽会自己的手,却被郝凌掣紧紧拉住不放。

“怎么办?它不愿意。”

长安又被他气得不行。“你……你流氓!”

“我从不否认。”郝凌掣顿了顿继续说道,“当日我就是太柳下惠才放你离开!现在箭在弦上你要我不发?”

长安脸已经红得不能再红,非常小声地说,“我不会。”

“我、教、你。”郝凌掣一字一顿地说完,带着长安的手伸进自己的亵裤底下,轻轻抚上自己的欲望。

“不要!”长安握着手中粗大,吓得尖叫出声。撑着一口气吼道,“你如果答应我的要求,我……我,我任你作为!”

说罢失去力气,全身瘫在床上。

郝凌掣幽幽地道,“好。”

也不管自己下身的撑起的巨大帐篷,自顾自自的拉起被子,抱着长安躺下。“说吧,什么要求?”

“要求只有一个,与离族和谈。”长安咬牙说出口。

“你来就是为这个?”郝凌掣平静地问。

“对。”

“你以何身份,凭什么,来与我和谈?还有,我为什么要与你和谈?”郝凌掣声音平平的,听不出喜怒。

长安早就想到了郝凌掣可能冷语相加,所以他硬着头皮说道,“我以离族使者,凭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来与你和谈。”

长安转身,正对郝凌掣的胸膛,声音低低地问,“这个理由可以吗?”

郝凌掣忍住心中狂涌的喜悦,却更加冷漠地说,“是苦肉计?还是美人计?又怎么料定我会上钩?”

长安又怒又气,“你觉得呢?”

虽然长安的答案有点小小的瑕疵,但是郝凌掣高兴之余,却又有些受宠若惊。才不得不假装冷漠试探一番。

见怀中的人失魂落魄的样子,刚才的甜蜜一扫而空,化为浓浓的心疼。

“如果我说,我相信你真的喜欢我呢?”

“不要骗我。”长安垂着头不去看他。

“我要怎么做,你才肯相信我的真心?一次,还不够吗?”郝凌掣既释然又伤怀地说。“把全部事情告诉我,你离开我以后的所有,全部告诉我。”

被困在郝凌掣怀中,长安并没有说自己在离族的经历,反而缓缓开口。

“其实,我以前喜欢过别人。”

郝凌掣顿时心里不爽,紧紧地箍住他,牙齿磨得森森作响,冷哼了一声。

“是男是女?”

“我不知道。”长安摇摇头。“都过去了,你好好听我说,别打岔。”

“哼!你要敢去找他,我立马杀了他全家!”

“别打岔。”

“杀他全家!”

“别打岔!”

“哼!”

“那时还在雪羽国,我十三岁,随着二娘去上香被人丢下。”

“你二娘是谁?我要杀了她!”

“之后被一群村民掳走。”

“那些村民是谁?我要屠村!”

“我在村里待了十几天无人去救我,听送饭的人说,他们本来是想绑架叶任达的儿子要挟叶任达去赎,没想到错绑了我这么个不受宠无人问津的庶子。”

长安也没注意到身边的人在听到叶任达这个名字时诡异地沉默了,还以为是郝凌掣终于不打岔了,于是继续说道,“村里的人自己也揭不开锅,哪里肯管我的死活。当时也是像这么一样的大雪天,我已经被冻得浑身僵硬,饿得头昏眼花,那时候,来了一个天神的一样的人物。身披大氅,手持长剑,我只记得他长身玉立的样子,当时我永远不会忘记,他抱起我哪一瞬间的温情。”长安终于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我当时几近昏迷,依然记得他宽阔厚实的怀抱,此生也不会忘记。”

“他的怀抱有的我的暖吗?”郝凌掣突然冒出一句。

“……”

“他有我英俊潇洒吗?”

“……”

“他有我武功高强吗?”

“……”

“你够了!”长安怒斥道。

“我不想杀他了。”郝凌掣终于说了一句正常的话。然而他的下一句却让长安五雷轰顶。

“我不想,杀我自己。我还要用以后的生命,来好好爱你。长安,我的长安。”郝凌掣低头蹭着长安的头发深情地说。

接下来就是长安怔怔地听着郝凌掣的自述,“你也知道,我一直很想要青芒宝剑,当初在御花园我向君阳讨了你,放弃了剑,我十八岁的时候,曾经历时一月去雪羽国都城找过铸剑大师庸冶,却因为大雪曾在靠近沅潼的一个村子滞留了一晚上,救了一个瘦弱的小孩,当时他昏迷不醒,我又求剑心切,只把他交付给城里郎中,就去求剑了。”

“如果早知道我要找的人是你,我绝不会弃你而去。对不起。”郝凌掣像抱着失而复得的宝贝,喃喃说道,“长安,对不起,对不起。”

28.捉奸

尽管自从知道自己竟是两大隐族之一离族的后裔之后,长安的接受能力已经飞速增长,一时却也无法接受郝凌掣就是多年前救他的人。

明明很简单的一件事情,明明只是几句话的隔阂,却让两人无端蹉跎了那么长的光阴,爱过,痛过,犹豫过,也纠结过,殊不知一心想念的人就在自己身边。

原来,只要一个人愿意,天涯的距离也可以变得咫尺。

“郝凌掣。”长安唤他,郝凌掣没有回话,只是俯身轻轻地吻他。

曾经有无数个让我认出你的机会,是我亲手浪费。

如果当初没有匆忙离开,就不会错过得这么赤裸,可是,没有如果,也没有当初。

那时的郝凌掣,只把长安当成雪羽国的礼物,也不屑知道这个礼物的过去。

“再不会错过。”郝凌掣心里默念。

郝凌掣直起身子,捧着长安的头,温柔地吻他,只把自己满心的忏悔传到长安心底。

却突然舔到咸咸的泪水,郝凌掣不知所措地停下动作,小心地问,“你不喜欢?”

泪水还挂在脸上,长安却笑着摇头,“不是,我只是感叹造化弄人。”

“以后再不会这样。”郝凌掣轻轻地吐出一句承诺。

如果刚才只是对长安有身体上的欲望,那么此刻,那欲望之前恐怕还要加上一个情字吧。情欲,发自肺腑,情不自禁。

向来,能控制的欲望,都不是真实的欲望。

郝凌掣一手掀开被子,从后面搂住长安的腰,伏在他耳边黏黏地说,“长安,可以吗?”

长安羞涩地嗯了一声,扭头主动吻上他。

郝凌掣简直像得到皇帝的令牌,迫不及待攻城掠地。

长安还主动吻他,顿觉自己已经飞到了九霄云外。

粗糙大掌却不像之前那么急躁,而是缓慢而旖旎地在长安身上摸索。

长安本才十六,连自己都羞于触碰的地方被郝凌掣覆盖,立刻轻颤起来。

以为他害怕,郝凌掣轻声说,“别怕,我不会伤到你。”边说边更加温柔地吻着长安。

舌尖轻轻吸吮,轻柔地扫过贝齿,搔刮着敏感的上颚,除了感受到温情,长安脸红心跳,体温迅速上升,很不安地扭动身子。身体骤然涌现出莫名的空虚,这种空虚在郝凌掣的挑拨下不但得不到疏解,反而来得更加猛烈。

郝凌掣自知自己那物比常人大太多,长安又体弱,怕乱来以后他心里有阴影,才不得不好做好前戏。

可长安青涩的身子哪里经得起他这么挑逗,郝凌掣于心不忍,忙安慰道,“别怕别怕,一会就好。”

大手握住长安嗷嗷待哺的小东西,轻轻抚动。

长安顿时羞得不行,急得眼泪都出来了,“不要……唔……嗯……不要这样……不好……嗯……唔。快放开……”

郝凌掣知他害羞,若是不帮他舒缓,只怕待会更加难受。舌头突然变得迅猛,右手也在他胸前前和臀部逡巡游移。

长安头发凌乱,双颊酡红,两眼迷离,郝凌掣猛地加快手中动作,长安终于在一片疾风骤雨中释放。

郝凌掣随手擦了一手中白浊,拉着长安的手改在自己越发坚挺的巨物上。轻声道,“帮我。”

长安把头深埋在他胸前不肯面对他。

“这是相爱之人的仪式,最亲密的事情。一点也不羞耻,是世上最神圣的事情,长安,你要习惯我。习惯心里有我,习惯身体里有我。习惯我的心里有你,习惯我进入你的身体。习惯我们紧紧的结合,身体和心灵。”

“这一切都理所应当,因为我们彼此深爱着对方。”

郝凌掣用最正经的语气,说着最羞人的事情,长安从来知道郝凌掣厚脸皮,却不知道仅仅是很银靡的几句话,就让自己整个人都要燃烧起来了。

除了羞涩,长安心里竟然无比的激动,好想全身都兴奋真等着郝凌掣来抚摸他。长安觉得自己骨子里很银荡,鸵鸟了半天,终于微微抬头,用很很小很小的声音问郝凌掣,“我是不是很银荡?”

郝凌掣顿时被他逗笑了,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笑道,“宝贝,你一点都不银荡。”

长安看着郝凌掣一脸戏谑的样子,双眼一横,嘴一瘪,骂道,“你流氓!”

情事过后的长安魅惑得如同罂粟,郝凌掣身下巨物竟然又涨了几分,长安手还放在上面,顿时吓得怒骂,“还说不流氓,它……它怎么又变大了!”

郝凌掣笑道,“我流氓,你银荡,我们是天作之和。”

长安也不知怎么怒了,一手在郝凌掣的命根子上捏了一把。郝凌掣顿时冒出了一片冷汗,“宝贝,别捏,捏坏了你以后怎么办?”

长安已经被郝凌掣调戏得语无伦次了,“郝凌掣!你个大坏蛋!”

郝凌掣突然敛了笑容,凝视他的眼睛,说道,“叫我凌掣。”

“流氓!不叫!”

“那叫掣。”

“流氓。”

“那叫相公,夫君?你喜欢什么?”郝凌掣纠结的问。

“……”又得寸进尺了,长安简直无语了。

“长安,你害羞了么?”郝凌掣笑道。

长安也不说话,反而低头轻轻搔刮着手中一直被冷落却膨胀不衰的坚挺,郝凌掣顿时闷哼一声,长安以为制住他了,反而更加卖力的挠他,郝凌掣急促的喘息着,声音格外低沉暗哑,“宝贝,往下一点。”

长安抬头看郝凌掣压抑的样子,顿时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吓得马上撤开手。

“宝贝,不要停,不要停。”

郝凌掣难受得蹙起眉头,想起自己刚才也非常不舒服,长安虽然迟疑却还是缓缓摸上了郝凌掣的巨物。

小小的手,微凉,青涩地抚动身下灼热,郝凌掣压制不住骤然涌上的快感,低吼一声,大手拉着长安的小手带着他律动。

约摸半柱香后,憋了很久的郝凌掣终于释放了冰山一角。

长安不动,他不知那等销魂滋味,尚且能稍微克制自己,现在欲望如同开闸的洪水倾泻而出,郝凌掣幽暗的眼神像是要喷出火来,只盯着长安像是要把他拆如腹中。

长安被他如狼似虎的眼神吓得往床沿边挪了挪,郝凌掣却一把揪住他的腰把他拖回来,哑着声音说,“长安,给我。”

长安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办,不是他不愿意,而是郝凌掣的那物实在太吓人了。

顾盼盼去了一趟城主府中,守卫甚严,但是蛰伏了几个时辰,竟然没发现郝凌掣的踪迹,不得不打道回府。

远远看见长安的房间窗户被人撞破,顾盼盼顿心急如焚,全力跃起,猛地从窗户砸进去,在地上滚了一圈,竟然看见一个赤条条的男人抱着满脸泪痕的哥哥!

哥哥被人欺负了!哥哥被人欺负哭了!

顾盼盼怒火中烧,简直把肺都要气炸了。恨不得把侵犯长安的人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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