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喜欢呢?”她语带担忧地问。
“想把他娶回家!”耳边是儿子洋洋得意的大喊,赵四家的忽然觉得眼前一黑,身子颤了颤,瘫坐在地上。
“娘、娘、你怎么了?”春生着急地问。
她挥了挥手,叹息着没说话。小溪那孩子容貌俊美性子温和,他并没有什么错,自己家儿子会喜欢上他,也可以理解,但绝不能接受。于是在春生刚满十三岁,身子骨
儿还很瘦弱时,她就让村里的汉子带着他出去了,去外面闯荡讨生活。
她以为只要离开这里,不再见小溪,过那么几年,春生就会忘记他、娶个儿媳妇给她,回来的时候还会带着几个大胖孙子,可却没想到四年多过去了,春生回来的时候
仍然只是他一个人。
而这会儿忽然听到他说愿意让人给他说亲了,赵四家的心头一酸,眼泪当下就掉了下来,当家的,咱们家儿子终于回来了,你也可以安心了,她抚着高桌上的牌位泣声
道。
祁越这边,绿珠熬好了醒酒汤端来,伺候仍然昏沉的杜千吾喝下,祁越在旁边观察着绿珠的神色,见她面色平静,眼神沉稳,丝毫没有春心萌动的迹象,不禁咋舌,难
道这次千吾的桃花眼真的失效了?
在绿珠正欲退下时,祁越突然问她:“绿珠,我给你找好了一家人家,明天给你些银子,去集市上置办些新衣首饰,过两天我跟小溪定好日子,就把你嫁出去。”
绿珠一怔,动作迟滞一瞬,随即叩谢。
见人走远了,小溪才开口问:“你找好人家了?是谁?我怎么都不知道。”
祁越神秘一笑,“反正不会亏待她就是了。”尔后长腿一迈,走到院中,把青磊召唤下来,低声跟他说了几句什么,小溪透过木窗格,隐约瞧见青磊的表情一滞,尔后
又恢复到面无表情,点了点头。
小溪暗自纳闷,这是在玩什么把戏?
杜千吾这才刚醒呢,就瞧见床边坐了两个男人,一个英挺硬气一个俊俏妩媚。
“哎呦我说,你们俩敢不敢不像连体婴一样出现在我面前啊!看多了会影响食欲的好不好?”
祁越拍他一巴掌,“别臭贫,说,你来我这儿是不是躲债来了?”
杜千吾扬眉,“我堂堂小都尉爷,躲什么债啊我,别胡说。”
“桃、花、债、呢?”祁越一字一顿道。
杜千吾眼神闪烁,笑嘻嘻道:“你知道小爷我桃花运繁茂,挡都挡不住,这事儿不赖我。”
“所以,还真的是桃花债?”祁越挑眉语气阴测测地问。
“哎呦我说,小爷我不就是一不小心睡错了人嘛,那家伙至于千里追人把我追的这么狼狈都没地儿躲嘛。”
“这次怎么跟你上次说的不一样?不是说是在躲避相亲么?!”
杜千吾双手高举作投降状:“躲避相亲也有,不过那不是主要原因。”他垂眼小声说,“被人追着跑才是真理由。”
祁越乐了,“嗨——这哪家姑娘啊,真有气魄,敢追着您跑,难不成你把人家肚子弄大了?”
杜千吾脸色青红不定,最后几乎是变成了黑色,他慢吞吞道:“不是哪家姑娘,是……是郡爷府里的大公子。”
祁越:“郡爷府里的大公子?!那个冷脸怪?!”
小溪:”睡错了?!“杜干吾垂着脑袋,有气无力地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