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到农家 下+番外——鬼丑

作者:鬼丑  录入:01-19

因为他来的太早,沈天郁就对他说了句:

“早上好。”

陈启明淡无波澜的抬起眼睛,上下打量他一番,说:

“来这么早?”

“嗯。”沈天郁无心继续这个话题,坐到座位上,在书包里拿课本,道,“你不是也很早?”

那人冷冰冰地说:“我不是大一的。”

沈天郁点点头。他以为这人不是大一的,那就是大二或者大三的。不过陈启明看起来很年轻,好像还没有自己大,引得沈天郁多看了两眼。

后来他们每周的这节课都能遇到。陈启明主动和他说话,借了两本沈天郁的专业书,一来一往,就有了一点交结。

可在一次期末考试中,沈天郁却看到陈启明抱着一个密封装的试卷,这才发现陈启明原来不是学生,已经是博士生,在当教授的助教了。

沈天郁很惊讶,陈启明看起来那么年轻,应该没大自己多少岁,怎么会就成了博士呢?那时沈天郁以为陈启明会留校任教,可下个学期,陈启明就不当助教了,听别人说,他是去自己打拼事业,好像干得不错,当年还做了优秀毕业生代表到台上演讲。

这是他那天的一个小插曲,本来以为不会‘节外生枝’,谁知道一个星期后沈天郁就收到了陈启明的邮件,邀请他来自己的公司。

陈启明甚至给他打了电话,仔细的讲了工资待遇,问他要不要来。

沈天郁委婉地表达了自己可能要在学校里多读几年的意愿,但最后还是被陈启明说服了。

他说了一句话,让沈天郁很难受。

他问:谁给你这么懒散拖沓的权利呢?你还是单亲家庭。我以为你会更理解家人的不容易。(注)

仔细想想,这些年来陈夏生和尤金莲确实一直都在迁就沈天郁。为了陪着他,陈夏生在学校里找了份保安的工作,辞去了原本在家乡的办公室肥差。要知道那时候陈夏生已经可以高迁到上海了,却因为他硬生生的拒绝了这次机会。

那一刻沈天郁突然觉得,自己为他们考虑的太少了。而陈启明用的那个刺耳的词——懒散拖沓,则彻底击垮了沈天郁安闲的借口。

他成为陈启明公司的法律顾问,最开始只是小助手,工资一个月一百元,勉强够沈天郁一个人用。陈夏生却觉得很高兴,到处和别人炫耀,说我弟弟是大律师,给别人打官司。

实际上沈天郁根本没有资格去打官司,听了别人传到自己耳朵里的陈夏生的谣言,哭笑不得。

再过了两年,实习经验有了,沈天郁就开始慢慢自己处理案件。除去陈启明公司的案子,沈天郁接手不少其他类型的案子。他头脑睿智,逻辑清晰,表达能力好,最重要的是为人真诚,很客气,懂礼貌。委托人都愿意再找这个英俊的小伙子。

一转眼,不知道多少年过去了。

优秀律师,青年杰出法学奖章,代表人物……

各个头衔他都拿了个遍,开了自己的律师事务所,每天忙得没有一刻坐着喝口茶的时间,却坚持每天都要回家吃晚饭。

春节是他最快乐的时候。因为沈天郁会有难得的一个星期假期。他会和陈夏生、尤金莲、尤金勤、陈寡妇一起回老家,在那里过年。

村里人都知道沈天郁发了大财,背地里就有议论了,说什么他这么有钱也不把老家的房子装修一下,还是那么破破烂烂的三间小房,单层的,连盖个楼房的动静都没有,太不像话了。要不是沈天郁每年都回来,他们肯定说沈天郁数典忘祖。

沈天郁清楚地知道别人对他的看法,可家里一致同意,绝不翻盖这套房子,而且每年都要回来。

房子老是老,但是胜在暖和。暖气非常足,在家里只要穿件薄毛衣,就能让人脊背出汗。

尤金莲和陈寡妇在厨房里做饭,沈天郁与陈夏生坐在沙发上,尤金勤在床上看报纸。

安静了一会儿,陈夏生悄悄地把手往沈天郁的西装里探。沈天郁不动声色的按住他的手,反手一拽,自己把他的腰带解开,顺着探到陈夏生的裤子里,隔着内裤,警告似的摸了摸陈夏生的臀部。

尤金勤还在客厅里,他们俩不好做的太过分。陈夏生亲了亲沈天郁的下巴,把他手拽出来,整理一下腰带,跑到厨房里帮妈妈辈的人包饺子。

尤金勤轻咳一声,吸引沈天郁的注意力:

“花芽,你过来一下。”

沈天郁站起来,坐在床上,问:

“怎么了?”

“狗蛋最近还听话吗?”

沈天郁认真地想了想,点点头。

“那就行。我最放心你,狗蛋要是不听你的话,你就告诉我。不过,我这个老头子哟,管不了什么了,狗蛋只听你的,我可管不住……”

就在沈天郁开了第一家律师事务所时,陈夏生向尤金勤出柜了。出乎意料的是,尤金勤似乎很早以前就知道这个事情了,只不过一直没做出表率,看到陈夏生跪在地上,请求自己理解、同意,尤金勤只是深深叹了口气,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狗蛋对你太好了,而且看你的眼神不对。”后来尤金勤对沈天郁解释着说,“他看你的眼神,就像是你妈当年看你爸那样。我记得可清楚……”

年夜,村里大放烟花爆竹,家里人没人爱看春晚,就关了灯,各自睡下了。

沈天郁和陈夏生在被子里小声的接吻,也许发出了粗重的喘息,可都被爆竹声掩盖住。只有所有爆竹声都停下来的时候,他们才会停顿一下,过一会儿,又重重地抚摸对方的身体。

乡下的炕是和地板接在一起的,不会发出‘咯吱咯吱’的暧昧声音。沈天郁放心的大力抽插,顶得陈夏生浑身颤抖,弓着身子,射了许多次。

第二天他们两个九点才醒。沈天郁难得睡一个懒觉,躺在床上,怎么都不肯起来。陈夏生凑近,仔细看沈天郁浓密修长的睫毛,忍不住想亲他。

沈天郁被陈夏生小狗似的亲吻弄醒,迷茫的睁开眼睛,被窗外透彻的阳光晃了下眼,眯着眼睛,半天才适应。

“……困。”沈天郁低着头往被子里钻,一副还要睡的样子,陈夏生笑着把他往外挖,说:

“先吃饭,吃完了再睡。”

“……吃完了就不想睡了。”

家里的被子很厚,都是以前尤金莲自己种的棉花做的被子,质量好,很保暖。沈天郁在温暖的被子里翻了个身,凑到陈夏生耳边说了不少悄悄话,这才肯起床。

陈夏生亲手给沈天郁套毛衣,忍不住吻了吻他的鼻子,又腻歪了一会儿,才开始叠被子。

沈天郁看着陈夏生跪在床上,结实修长的后背来回动,他突然说:

“咱弟弟都快上大学了吧?”

指的是陈夏生的那两个双胞胎弟弟。

“是啊,”陈夏生说,“他们学校管得可严了,春节就放三天假,还不如你。可是这么死学有什么用?他们成绩没你好,估计上不了什么好大学……”

“别担心,不是说扩招吗?肯定有大学上。”

沈天郁靠在墙上,仰头看着天花板。当年那些看起来像萝卜头一样矮的小孩子们,如今也到了快要上大学的年龄了。

时间过得真快。仿佛昨天,他还是久卧病榻,无人垂怜的可怜虫,转眼间,他想要的,什么都有了。

亲情,爱情,友情。

你说他为什么不想重盖这套房子?把这里修得如同宫殿一般,豪华、奢侈、富丽堂皇?

因为无论这里是什么样子。都是他心底,最明亮的地方。

(注):陈启明是同作者的小说《活着》中的主人公,有兴趣的妹子可以去看一看。

——正文完——

番外一,办公室

沈天郁开办第一家律师事务所的时候,和他的老板一样,他非常年轻。

那时候北京的房价还没有膨胀起来,沈天郁攒够了钱,就盘下一块地方,装修三个月,就投入使用了。剪彩那天,陈启明特意赶回来,参加学弟的剪彩活动,不冷不热的说了两句。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心里无论多高兴,都不愿意表现到外面。由于工作繁忙,他连中午饭都没吃上,就匆匆离开。走之前拍了拍沈天郁的肩膀,说:

“你好好努力。”

沈天郁点头,把他送走,然后就是无穷无尽的应酬。中国这种关系社会下,即使沈天郁不喜欢和别人打交道,也总要有一点交情,他学会了喝酒,而且酒量不错,熟练的和那些大肚便便的官员称兄道弟,直到下午才把他们送走。

沈天郁喝了很多酒,脑子有些不清晰,就被小秘书扶到办公室休息,沈天郁仰躺在沙发椅上,一阵头晕目眩,总觉得下一刻天花板就会掉下来。

这时候小秘书给他打电话,说陈夏生来找他,问他能不能让自己上来。

沈天郁想了想,虽然害怕自己一身酒气会把陈夏生吓到,却还是同意了。沈天郁把手搭到额头上,没一会儿,就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陈夏生轻手轻脚得走进来,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发出声音。

陈夏生走进来,又走出去了。这次进来,他端了一盆热水,也不知道是和哪个员工要来的。

只听得哗啦哗啦的水声,陈夏生走过来,拉下沈天郁的手,给他擦脸、手、后脖颈。

温热的手巾非常舒服,沈天郁闭上眼睛,还没说话,唇边就递过来一杯解酒茶。

“哎呀,你怎么喝那么多……”陈夏生拽了拽他的衣服,不让褶皱膈着他,摆出让他舒服的姿势,“下次别喝那么多了,多伤肝啊。”

“没办法。”沈天郁喝了一口,总觉得味道很微妙,说,“等我以后爬得更高一点,别人才不敢给我灌酒。”

说得陈夏生心疼不已。

中午的宴席一直持续到了下午四点,陈夏生来找他的时候别人都走了。可是看沈天郁的情况,不可能立刻离开,陈夏生想了想,就扶着沈天郁到旁边的沙发上躺着,要了一条毛毯,把沈天郁的外套脱下来,让他睡一会儿。

醒酒茶的效果很好,当沈天郁醒来的时候,那种剧烈得头痛已经消失了,他的眼神还有些迟钝,迷茫得看着自己崭新而且偌大得办公室,很久才意识到自己还待在公司里。

窗外一片漆黑,已经是九、十点钟的样子了。沈天郁看到陈夏生趴在办公室的桌子上,应该是睡着了,没有开灯,呼吸声绵长而稳定。

沈天郁从沙发上坐起来,本不想吵醒陈夏生,可纯皮的沙发被压出比较大的声音,让陈夏生一下子就醒来了。

“你醒啦?”陈夏生直起腰,往沈天郁身边靠近。他刚醒,一时间还分不清东西的位置,只听‘砰’的一声,陈夏生一脚踢到了办公桌的角上,踉跄着向前,几乎摔倒。

沈天郁眼疾手快得拖住他,幸好没让陈夏生栽倒在地上。

陈夏生搂着沈天郁,顿了顿,用脸蹭他的脖子,嘿嘿笑了几声。

“花儿,”陈夏生声音压低,说,“你身上真好闻。”

哪里有什么好闻的味道呢?不过是浓烈的酒气。不过陈夏生摇摇头,说:

“你和别人不一样。”

说得沈天郁心中一动,低头咬住陈夏生的耳朵。

陈夏生比沈天郁大五岁,几乎可以说是从小看着沈天郁长大,虽然比他还要冷静、睿智,但是印象中他毕竟还是个软软矮矮的小孩子,让陈夏生总是着迷的想要拥抱他。

可日子一晃就过去了。当初那个稚嫩的幼儿,已经长得比他还要高大了,他闯出了自己的事业,手里每日流过的资金庞大到让人不敢想象。

沈天郁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手已经探到他裤子里了。沈天郁对性事毫不羞愧,有需求了就摸他,顶多问一句‘可以吗?’

现在又是这样的。他已经摸住陈夏生的内裤边缘了,眼看就要碰到那个隐秘的部位。陈夏生一颤,反着胳膊按压沈天郁的手背,说:

“别在这里了吧……这里是办公室……”

沈天郁知道陈夏生不可能按住自己,也没在意,另一只手抚摸着陈夏生的脊背,问:

“办公室怎么了?”

“……”

“这么晚,没有人了。”

陈夏生呼吸也有点急促。他的手挣开了,碰了自己那里。

“没人……可是……我怕弄脏你的地板。”

“那我们去桌子上做。”说着,沈天郁提着他的腰,借力一拉,把他放到了办公桌上。

陈夏生大张着腿坐在办公桌上,有些手足无措。沈天郁分开他的膝盖,站在他两腿中间,开始解陈夏生的拉链。

“……还是不要了吧?”陈夏生非常忐忑,“在这里……给你弄坏了什么东西怎么办?”

“有什么的?”沈天郁三下两下扒下陈夏生的裤子,让他下半身只留下一双袜子和内裤,漫不经心地说,“我听说办公室隔音很好。你要不要试一试?”

陈夏生尴尬得不知所措。以往他总是热情得张开腿迎接沈天郁的进入,可现在腿一直哆嗦,犹豫着要并拢。他实在是担心,这里是花芽办公的地方,是高级知识分子活动的场所,那么多聪明人,第二天会不会发现什么?

这些不着边际的想法只是让陈夏生更加羞怯,手哆嗦着,压制自己的声音。

沈天郁握住陈夏生的腿,向前一压,让陈夏生躺在红木的办公桌上。自己在他的大腿上亲吻,落下不少红痕。陈夏生大腿上的肉紧实有弹性,每次沈天郁亲吻的时候都能感受到他贲张的活力,打个不好得比方,他觉得自己就是在亲吻太阳。

他忍不住张口咬陈夏生大腿的嫩肉,听得那人忍耐不住得求饶声,方才停下。

办公室里没有可以润滑的东西,沈天郁提出要给陈夏生舔一舔。陈夏生震惊得拒绝,那里怎么能舔呢?以前他看片子的时候知道有这种玩法,可从不想让沈天郁帮自己弄,因为他觉得太脏了。

最后是陈夏生自己舔了手指,为自己扩张的。因为润滑不够,进去的时候有些困难,陈夏生拼命仰头,短促得呼吸,喉咙里哽咽出不成调的声音,听得沈天郁几乎把持不住。

沈天郁顶得慢,但是力度大,几次下来就把陈夏生弄得往桌子对面滑了几分,然后又被拽着腰拖回来。汗水顺着他的头发向下流,陈夏生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了,没半个小时,就射了两次,小腹那边不停颤抖,怎么都缓不过来。

这不是他们最激烈的一次性爱,可一定是最刺激的一次。

这个特殊的地点,注定让陈夏生不敢过于放荡,总会想日后沈天郁在这里办公室,说不定会在空闲中想起这次性事。只这么想想,就觉得口干舌燥。

他们回家洗澡的时候,沈天郁紧紧搂着他,抚摸他后面的穴口,再次进入,很温柔的和他接吻。

沈天郁口中的酒味儿已经很淡了。浴室里都是浓香的沐浴液味,陈夏生眯起眼睛看沈天郁的脸,朦胧中,他肯定得想。

自己是这么爱他。

爱这个如花一般美丽、清香的男人。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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