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林锐第二回被卢一铭吃了,一开始有点疼,但后来就只剩下爽了。
林锐上次喝了缅甸催-情药,又喝了很多红酒,说实话记忆不是很深刻。
可是这次不同,这次林锐什么都记得,卢一铭在他身上留下的每个吻痕,每个印记,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卢一铭的肌肉颤动,卢一铭的汗液滚烫,卢一铭的心跳狂乱,林锐通通都记得。
到最后林锐终于也体会到了什么叫极致的高-潮,以前他上别人,虽然也爽,但没爽到眼冒金星,爽到昏天黑地。
两人都火箭炮喷射之后,卢一铭抚摸着林锐身体上斑驳交错的淡色疤痕,颤声道,“林哥,上次我就想问你,这是谁干的?你告诉我是谁,我弄死他!”
林锐沉溺在余韵里,迷迷糊糊地说,“你他妈管不着。”
好像说完这句话,林锐就厥过去歇菜了,原来被··干翻这句话不是杜撰,是真实存在的。
林锐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他躺在母亲的腿上,母亲哼着摇篮曲,轻轻抚摸他的头发,哄他睡觉。
林锐是被饿醒的,大约在晚上九点左右,肚子里咕咕叫得厉害,他一个人躺在温软的床上,捂着额头坐起身来。
操蛋了,怎么稀里糊涂的又被卢一铭上了?
林锐看看自己,穿着干净、略显肥大的睡衣,身上也不脏。后面估计是前戏做得充分,居然也不怎么疼。
林锐深吸口气,照着自己脑门狠狠抽了一下,他这是怎么了?
只要卢一铭一碰他,就跟没见过帅哥猛男似的,舒服得光剩哼哼了,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
卢一铭是不是玉帝老爷派到下界收他来的啊?
不过话说回来,跟卢一铭上床确实比任何人都爽,这倒是真的。
难道他天生就有当零号的潜质?不然怎么卢一铭一碰他pi眼他就能石更?
哎呦喂卧槽,他是不是疯了,都让人爆屁股了居然还有这种念头?!
林锐磨着后槽牙又想扇自己了,这个时候卢一铭推门进来了,竟然穿了身一模一样的格子睡衣。
卢一铭端着个托盘,里面摆了几碟小菜、粥和点心,他呆呆地望着林锐,有些心虚地说,“林哥,你醒了啊,饿不饿?我做了点吃的,你看看合不合口味。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再去叫外卖。”
林锐盯着卢一铭,好一会儿都没说出话来,卢一铭见林锐没骂他,壮着胆子走到床边,把托盘放到床头桌上。
“林哥,你吃点吧,都九点了,你晚上也没吃饭,肯定饿坏了。我知道你生我的气,可你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要打要骂我都挨着,你先吃东西行吗?”
这个时候林锐脑子有点乱,胃部也确实开始隐隐作痛,索性不搭理卢一铭,把托盘搁到腿上吃了起来。
林锐不知道是太饿了,还是卢一铭在那碗皮蛋瘦肉粥里放了罂-粟壳,总之他狼吞虎咽,没几口就把一碗都消灭干净了。
林锐吧唧吧唧嘴,讪讪地抬头,“这粥,是你自己做的?”
卢一铭立即点头如捣蒜,“是啊,林哥你还要吗?我再去给你盛一碗。”
“唔。”
林锐闷闷地应了一声,卢一铭出去盛粥的工夫,他又把两个豆包全去了。
卧槽,丫个土包子是新x方毕业的吧?不对,这指定是他从外面饭店买的,这年头哪还有人在家里自己和面做豆包的?
林锐舔舔嘴唇,馋虫算是彻底被勾上来了,连着喝了三碗粥,才觉得有点饱。
卢一铭就站在大床边上,看着林锐傻笑,“林哥你慢点吃,别噎着了,你爱吃的话,我再给你做。”
林锐恶狼扒心,吃到动~情处早就把卢一铭这茬给忘了,冷不丁听见他的声音,才想起来自己目前身处何处。
林锐脸有点红,抹了把嘴道,“你少跟这胡勒了,咱们这岁数有几个会和面的?你趁我睡着了从外面买的吧?”
卢一铭收敛了笑容,激动地举手朝天,“我发誓林哥,这些真的都是我做的,你不信的话,咱们现在就去厨房,你看着我做。”
林锐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扭过头去,没好气地摆手,“行了行了,我懒得跟你废话,我告诉你卢一铭,你现在欠我两顿cao了。我答应让你上我了吗你就上?你他妈要是再敢上我们公司送花去儿,我就阉了你信不信!”
林锐粗声粗气地说完,掀开被子想下地,这才发现腰特别疼,就跟要断了似的。
看林锐要摔着,卢一铭忙上前一步搀住了他,“对不起林哥,我昨天又失控了,你打我骂我都行,就是别不理我。”
林锐扬头瞪着卢一铭,“滚远点,我自己会走。”
卢一铭皱着眉头,郁闷之极的松了手,林锐从房间门口捡起衣服,背对着他穿好,结果因为动作太大,疼得直咧嘴。
林锐深吸口气,忍着全身的酸痛往门外走,卢一铭耷拉着脑袋跟在他后面,话唠似的叨叨。
“林哥你没事吧?是不是很疼?我刚才帮你洗过了,你那里没流血,就是有点红。”
“把你那张臭嘴给我闭上!”
“林哥,我错了,你能原谅我吗?我以后给你送花不写卡片了,我全听你的还不行吗?林哥,你想上我没问题,上几次都行,刚才不是因为你石更不起来吗?不然……”
“卢一铭!我cao你祖宗!”
林锐吼完,脸红脖子粗地下了楼,卢一铭一路小跑尾随,“林哥,太晚了我送你回去吧,咱们什么时候再见面?你接我电话行吗?你接我电话,我就不去你公司找你了。”
林锐咬牙,瞧瞧,丫还真是蹬鼻子上脸,还他妈的威胁上了?
“卢一铭,你是个老爷们儿,我也是个老爷们儿,老爷们儿办事不能这么腻歪知道吗?”
卢一铭顿时僵住了,呆呆道,“呃,我这算是腻歪了吗?”
你这要是还不算,那还有什么能算啊卧槽!
林锐扬起眸子,淡淡道,“卢一铭,你记住,咱俩就是睡了两次的关系,你,欠我两顿cao,明白了吗?”
卢一铭凝望着林锐,长长舒了口气,眼圈发红,竟是哽咽住了,“林哥,你就这么讨厌我吗?我知道我不会说话,还总惹你生气,可我是真的爱你啊。”
曾经有不少人对林锐说过这个“爱”字,林锐都不以为意,压根没当真过,可是此时此刻,他望着卢一铭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居然,胸口微微一颤。
“哼,我不相信那劳什子的玩意儿,你省省吧。”
林锐走了,卢一铭怕他生气,没敢再硬拦,林锐回家之后先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把自个儿洗了一通。
然后林锐趴在床上开始薅头发,直薅到头皮发麻,整个人都晕乎乎的想吐。
操,真是点背啊,背到家了,你说也真邪兴了,折腾那么半天都石更不起来的大兄弟,怎么卢一铭一舔那个地方就石更了呢?
这他妈也太膈应人了!
难道他不是纯一?之前十二年都瞎耽误工夫了?其实他是个骚零?
林锐又在家里闷了两天,隐约感觉到他和卢一铭之间的关系,变得有些微妙,但又理不清楚,只能放空脑袋不去想。
两天后的晚上,新科影帝邱彦霖来了。
☆、第14章
说实在的,邱彦霖要是不来找他,林锐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一货了。
这两天林锐脑子里都是卢一铭,甚至还梦见他赤衤果着身体,只穿了件粉红色的碎花围裙,在厨房里和面。
哎呀那场面实在太劲爆,卢一铭只要一转身,光溜溜的翘屁股就直闪林锐的狗眼。
害得林大老板早晨起来发现鼻血流了一枕头,然后一激动,又薅了十几根头发下来。
一个卢一铭就够林锐闹心的了,他当然没闲工夫再去惦记邱彦霖那货了。
邱彦霖最近比林锐还郁闷,你想啊,本来都订好了是他的影帝,被林锐几下就搅和没了,他能不郁闷吗?
而且不光影帝没了,一帮营销号就跟约好了似的,把他这次买通评委内定影帝的事儿,说得是天花乱坠。
邱彦霖冤枉啊,他这回还真是一点关系都没走,结果被黑得跟真的一样。
邱彦霖知道这都是林锐干的,把心一横,咬着牙找他来了。
不过邱影帝来的时机太不对了,林锐正憋着一肚子邪火没地方撒呐,他就傻了吧唧的送上门去了。
你说这他妈不是缘分是什么?
邱彦霖也不知道从哪打听到了林锐的地址,裹得严严实实像粽子似的就来了。
林锐听见门铃响,透过监控器这么一瞅,好嘛,阿拉伯来人了。
“你他妈谁啊你?”
邱彦霖哆嗦了一下,“林董,是我,邱彦霖。”
邱彦霖?他怎么找到这来了?
林锐心里那个膈应啊,一想起他曾经那么猥琐地意-淫过这朵小白莲,他就恶心得想吐。
林锐开了门,不一会儿就看见邱彦霖出现在眼前,阴沉一笑,“呦,邱老师啊,这大晚上的你上我这干嘛来了?这要是让狗仔拍着,我掉进黄河都洗不清啊。”
邱彦霖摘了帽子和口罩围巾,面色苍白,低头道,“对不起林董,我是跟您道歉来的,卢一铭那个事儿都是我的错,您能不能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我这次吧?”
不提卢一铭还好,一提卢一铭,林锐的火就更大了。
“哼,饶你?你说让我怎么个饶法?要不是你在这里边瞎他妈搅和,我能让……”
林锐被自己噎住了,差点就把他想轮卢一铭,却被卢一铭女干了的事说漏嘴。
林锐这一停顿,邱彦霖就会错了意,寻思着自己八成是还有戏,只要把林锐伺候舒坦了,没准还能赶上这次xx电影节的颁奖典礼。
邱彦霖这么想着,跪倒在地,一步步地往林锐身边蹭,妩媚地笑了,“林董,今儿晚上就让小的服侍您吧,小的一定让你舒服得爽翻天。”
林锐一时间没回过味来,有些发愣地瞪着邱彦霖,邱彦霖趁机蹭到他胯---下,搂住他的大腿,用脸颊去摩擦他的大宝贝。
“我操!干什么呐你?给老子滚开!”
林锐被他恶心得够呛,往后退了两步,抬腿就踹上了,这一脚踢得挺狠,正踢在邱彦霖脸上。
“唔。”
邱彦霖闷哼一声,白皙的脸上红了一大片,鼻血也哗哗的下来了。
林锐冷笑,指着邱彦霖斥道,“哼?现在想起来跟我玩这套了,晚了,我早就告诉过你,爷看上你是给你脸,你他么非得装逼抻着爷。你不就是跟我玩欲擒故纵吗?其实你想从我身上多捞点,这都无所谓,但是你不该骗我,我最讨厌别人骗我,拿我当傻子耍。邱彦霖,你现在给我团成一个球,圆润的滚出去。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你是怎么被我一步一步赶出娱乐圈的,明白了没有?”
邱彦霖跪趴在地上,哆嗦了一会儿,终于什么也没说,岣嵝着走了。
轰走了邱彦霖之后,林锐觉得自己好多了,脑子也比刚才清醒了。
思前想后,想后思前,纠结了多半宿,林锐还是决定不能放过卢一铭,不能白被他当成馅饼似的烙了两个晚上。
他得找补回来,想辙,必须赶紧想辙。
就这样,在家里养了两天以后,林锐上班去了,结果当天下午又收到了卢一铭送来的一大捧香水百合。
好在这次卢一铭并没有写那种措辞诡异,带着恶心香气的小卡片,不然林锐真的要吐血倒地了。
卢一铭也没再打电话过来,除了每天下午雷打不动的送花行动,卢一铭就跟神隐了似的。
这下可好,卢一铭倒是消停了,林锐心里可别扭上了,你想啊,这又是玫瑰又是百合的,公司里关于他们两人的绯闻那传得都不挨边了。
林锐不怕别的,就怕他爸知道,毕竟卢一铭的身份特殊,他爸搞不好还认识卢孟泽,这要是真传到他爸耳朵里,林锐那顿打又跑不了了。
林锐也想打给卢一铭,让他别再瞎折腾了,可是又怕他听不懂人话,蹬鼻子上脸,再直接找上门来。
就这么纠结来纠结去的过了一个星期,阴历春节到了,林锐最讨厌过节了,什么节都讨厌。
因为中国人过节都讲究个阖家团圆,可是林锐没有家,别看林家大大小小有几十口人,可是林锐认为那不是他的家。
林锐出生不到四个小时,他妈妈就因为大出血死了,他爸一直忙着仕途,直到现在也没再续弦。
林锐是他姥姥姥爷带大的,可是在他四岁的时候,姥姥姥爷出车祸也没了。然后林锐就回到了爷爷奶奶家,没过几年奶奶得癌症走了。
所以林锐的爸爸林锦江特别不待见他,总骂林锐是个祸星降世,是个方人种,把家里人都方死了。
林锐十来岁就搬出来住了,他是真心不想回老宅子去过春节,虽然他挺想他爷爷的,可是那些叔叔伯伯七大姑八大姨的亲戚他都烦得厉害。
大年三十晚上,杜禹和骆辰溪都老实呆在家里守岁了,只有林锐孤家寡人猫在家里,关了手机钻被窝里睡觉。
这个年就算过去了,林锐睡到大年初一中午,又是被饿醒的,他爬起来觅食,结果发现冰箱空空如也,连根毛都没有。
操,活活饿死的节奏!
林锐骂了几句,打开手机,无数祝福的信息蹦了出来,他懒得看,索性又把手机扔地上了。
这个时候门铃响了,居然是个送快递的,林锐在别墅门口接了沉沉的包裹,回到屋里,越想越觉得不对。
该不会是他的仇人给他邮了个炸弹过来吧?
林锐狐疑地打开了包裹,里面都是密封饭盒,有饺子,包子,三鲜打卤面,还有三盒菜,两荤一素。
最底下甚至有个保温杯,盛满了香气袭人的皮蛋瘦肉粥,林锐望着这些东西,傻傻怔住了。
这难道是,卢一铭寄过来的?
刚想到这,林锐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直觉告诉他,这个陌生号码就是卢一铭。
接通电话,卢一铭爽朗的声音立即从听筒里传出,“喂林哥,是我啊,卢一铭,我给你寄的东西应该收到了吧?那都是我刚刚做的,我怕我送去你会不高兴,就找了个可靠的快递公司送了个加急。呵呵,你赶快吃吧,还热乎着呐,你总吃外面的饭不好,不干净。这可能够你吃一天的,吃不了就扔了,别放冰箱里,冰箱里的东西不好,容易伤胃还有致癌物。我们家那头过年都吃素馅饺子,寓意来年素素净净的,我怕你不爱吃素的,就又包了点三鲜的。一会儿你尝尝看,看合不合口味,对了,我还给你带了几头蒜,吃饺子和面条都得就蒜,不然不提味。林哥?林哥你在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