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秀才男扮女装卖-身青-楼,勾-引上了另一个帮派的帮主和副帮主,并让这二人大打出手,他和副帮主一起弄死了帮主,成为第二把交易,接着命人守在空山派,趁对方出门买菜便拖入小巷杀掉,然后继续守、继续杀,空山派觉出不对时已经晚了,最终秀才将吃鱼的几人连同那只猫一起烧成灰,埋起来立了块墓碑,写着:爱鱼之墓。
三人:“………………”
孟涟猛地喝了一口酒来缓解情绪,心道这简直闻所未闻,怎会有人为了一条鱼杀人满门?那鱼又不是精怪能变美人……不,重点应该是这些都是假的,少年当初竟然信了!
剩余两人受到的冲击也不小,柳公子听着别人匪夷所思的事,心里那丝怒气彻底消失,他性格冷淡,话并不多,另一人则道:“空山派还在,你朋友是骗你的,不过……他说得那么离谱,你真信?”
祁真纯洁地点点头。在他看来江湖人都很难懂,自从见过为了让别人下跪连皇上都绑的疯子,他还有什么不能信的?
“我没出过远门,只知江湖鱼龙混杂,有些人难以捉摸也很正常,”他认真道,“何况朋友就是要相互信任,多年的交情,我当然是信他的。”
三人望着少年,不知为何竟觉得他的形象有点高大,说不出半点责怪的话。
祁真给他们倒满酒:“我朋友还说……”
机会难得,他便将说书人的其他故事讲了讲,发现除去比较有名的人和事,其余竟全是编造,轻轻叹气:“见笑了。”
三人沉默。
那些事一个比一个惨,越发的曲折和离谱,随便一件小事都带着深意,好像江湖中没有好人似的,少年的胆子若小点,估计都不敢出门……等等,他朋友该不会为了留住少年而故意的吧?
三人听了这么多阴谋诡计、爱恨情仇,忍不住开始想歪——他朋友莫不是喜欢少年?
不不,这是什么心态?受影响了?可不知为何总觉得这猜测很靠谱,他们一定是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三人深深地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何况他们和少年并不熟,不能妄自评论对方的事。孟涟喝干杯里的酒,仍是第一个开口,安慰了少年几句,干脆将话题带到别处。
祁真期待而诚恳地望着他:“其实我朋友还说了别的。”
“……”孟涟给自己倒酒,准备接受新一轮的冲击,“哦,什么?”
“他说四公子的红央喜爱穿红衣,家住蟠城,脾气不好。”
“嗯。”
“没有了,他只说了这些。”
孟涟瞬间竟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脾气差到什么程度?有没有讨厌的东西?”祁真道,“实不相瞒,我正是要去蟠城,因此想问问他的事,免得万一遇上而得罪他。”
孟涟笑道:“这你大可不必担心,他可能会去云纵山庄,遇不见的。”
祁真一怔:“我记得武林盟主便是住在云纵山庄?”
“嗯,过些日子是盟主大寿,许多人都会去,我等也是要往那边赶。”
祁真道:“原来如此。”
话题再次转移,祁真没再提他那朋友,而是笑着与他们聊起别的,那几人渐渐摆脱故事的阴影,气氛也慢慢变得融洽。孟涟三人仅仅是来吃饭,并不住宿,饭后便离开了。
祁真面带微笑将他们送出门,转身上楼。
他酒量不高,一直控制着没有喝多,如今虽然有些头晕,但意识很清醒。暗卫早已吃完饭,便跟着他一起上去了。祁真自始至终都挂着和气的微笑,慢悠悠迈进客房关门,脸色立刻沉下来,阴森森的,几乎有点狰狞。
暗卫:“……”
几人默默后退半步,见小王爷背着手来回走了走,紧接着掏出匕首,坐在椅子上拿块布擦来擦去、擦来又擦去。
暗卫:“……”
这又要捅人?捅谁?哦对,是说书人,他确实该捅,那他们是要回京?
房间落针可闻,半晌后,其中一人捏着扇子小心翼翼凑过去给他扇了扇:“……少爷?”
祁真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写封信,让留在王府的暗卫把那混蛋揍一顿。”
“是!”
“留活口,等本王办完事,亲自去揍他!”
“……是!”
祁真将匕首收鞘,啪地往桌上一放:“早点休息,明天去云纵山庄。”
暗卫一怔:“嗯?”
“盟主大寿,咱们也去看看。”祁真道,盟主在江湖中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到时不止红央,恐怕另外一些喜好穿红衣的也会在,真是省了他不少麻烦。
暗卫沉默一下,捏着扇子又给他扇了扇。
“……”祁真抬头看他,“有问题?”
暗卫试探问:“您有请帖么?”
祁真:“……”
祁真的神色再次阴森,暗卫急忙给他扇风,免得他又掏出刀。祁真坐了片刻,道:“明早去云纵山庄。”
暗卫:“……”
王爷您可真执着。
祁真继续道:“路上留意一下,想办法弄张请帖。”
暗卫:“……”
原来是要打算用抢的么!
作者有话要说: 嗷呜……为毛留言越来越少了,都在潜水吗?哭给你们看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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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入江湖3
春风和煦,桃花开得正盛。
街上的摊位一眼望不到边,摩肩擦踵,人声鼎沸。
几天的赶路,他们终于抵达一座繁华的城镇。祁真迈进城内最大一家酒楼的雅间,霸气地点了一桌子菜,还要了壶桃花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