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傲娇遭遇病娇》[ 穿越时空 ]——作者:搏仔糕

作者:搏仔糕  录入:04-05

祈月烬:“嗯。”
安纳斯:“你哪来的钱?”
祈月烬:“赢来的。”
安纳斯:“你当街抢劫?!□拳?!杀人越货了吗你?!”
祈月烬:“安,莫急,是老虎机,我靠它得来的钱财。”
安纳斯:“老虎机?!”
祈月烬:“餐厅深处有一台。”
安纳斯:“……你可别告诉我,你从老虎机下面摸出了一枚游戏币,投进去就中了大奖?!”
祈月烬:“大奖?”头一偏,搜索了一下“赌博游戏中的大奖”这个词条,发现没有统一的标准,便对安纳斯道,“安说是大奖,就是大奖。”
安纳斯:“……告诉我你得了多少钱。”
祈月烬说了一个数字。
安纳斯:“……”特么的,这家伙被赌神之灵附体了么,天上掉馅饼、还真砸上他了,我勒个去啊。
安纳斯:“然后你就用钱买了——”指指白玫瑰,“和——”看到了餐桌上摆放的数个食盒。
祈月烬点头,将白玫瑰更凑近安纳斯些,柔声道:“安,我等你回家。”

他,怕是携着奖金就去买了鲜花和食物,先自己一步回到这里,等着迎接自己吧。
想的倒是周到,考虑到了自己还没吃晚饭;不过那只白玫瑰,就真充斥着摇尾巴般、讨好的矫情了。
“哼,谁让你等了?自作多情。”安纳斯推开他的手,面无表情走向餐桌。

祈月烬就看着安纳斯拉开一张椅子,坐下,将食盒全部打开,挑剔的查看。
屏住了呼吸。安可是出了名的口味挑,自己努力回忆起的、他应该喜爱的菜色,如果出了差错——
只见安纳斯剥开塑料筷子的套儿,将两盒白饭中的其中一盒挪至自己跟前,呼啦呼啦就开始往盒内夹菜。

祈月烬持着朵白玫瑰,静静立着,张扬的赤色与内敛的雪色相辉映,共同构筑了一个含味深远的他。
护着朵娇柔雪花的赤发少年,眼中,只有那个敛眉挑拣肉、菜的人。
虽然安纳斯推拒了白玫瑰,他却一点儿也不恼,因为他的安愿意赏脸看一眼他带回的饭菜,就已经再好不过了。
就算安纳斯扒拉了半天食物、最后一口未动、只留下尖酸的讽刺,他也不会懈气,因为他的安愿意扒拉自己带回的东西、留下属于他的气息,就已经再好不过了。
他面上的笑意逐渐加深,又持着花,看上去肃杀之气登时消弭、整个人讨喜灵动得过分,十万分的惹人怜爱。

祈月烬,本来是打算默默的站着,目视安纳斯用餐完毕,抑或准备承接他无情的嘲讽的——
“你站着干嘛,当烛台啊?原来染头红发还有冒充烛光的效果,我真是受教了。”
只听得安纳斯甩过来刻薄的一句挖苦,接着,他挪开堆满了肉和菜的饭盒,又冲祈月烬道:“我不喜欢烛光晚餐。还有,你拿朵花干嘛,装什么小清新!给我过来坐好。”

祈月烬乖乖的抓着朵花,乖乖的坐到餐桌旁,白玫瑰不敢明目张胆的让安纳斯看见,就搁在腿上。
“……”安纳斯板着脸,将堆满了肉菜的一盒饭推到祈月烬面前,沉声道,“你不就是中了三千块钱吗,少装富买花了,花能做什么?看完就只能放着,放着就只能萎掉,还不如模块彩石头回来、摆在鱼缸里有意思。”
将替之夹菜的筷子丢给祈月烬,安纳斯继续板脸,面无表情道:“你可别想多了,只是因为饭菜过多,我吃不完,才让你帮忙解决的。浪费可耻,懂吗。”

可是,祈月烬看到面前的餐盒里,荤素搭配、摆盘细致、色泽亮丽,一看就让人口舌大动——赶紧垂头,但笑意早已洋溢,再也压不回去了。

安纳斯看他乐不可支的傻样儿,竟是老脸一红,瞥过眼,重重清嗓,粗声道:“笑个屁!不要赏你点我吃不完的、你就乐个半天,太没骨气了!”
祈月烬勾着嘴角拿起筷子,特意不去看安纳斯、省得他难堪,然后埋头就是狼吞虎咽。
安纳斯:“早上不是才吃过吗,吃这么快、等着做开喉手术啊?就凭你那点小钱,还想进医院?省省吧,蠢二炮。”

而祈月烬只是偷偷笑。
安,果然最好最好了。


       
饭黏子与蚊子血
饭毕,祈月烬又是抢着收碗筷、擦桌子,丝毫不让安纳斯操劳片刻。
安纳斯无事可干,也拉不下脸去抢祈月烬的活计,便盯着祈月烬落在座位上的那朵白玫瑰瞧。
那朵水润的玫瑰,此时已散去了大半光华,莹白褪色为稍暗的乳白,想必到了明天早上,玫瑰就会蜷缩耸拉成秋后的残菊吧。
花变得太快,人也是。小猪仔是真真正正的把自己瞧作下三滥了,自己该怎样改头换面、才能重唤回他的好感与注目?
到底,要为三年前的莫悱做出什么改变呢?改变后的自己,还算自己吗?为了他而随波逐流,能否被自己的心原谅呢?
拾起那朵玫瑰,嗅了嗅。
没有香味的花,就像白月光一样,得靠通感去想象其芬芳了吧。

安纳斯还恍惚着,突然,一个身影就覆压下来,唇边立马落下一个温软的感触。

祈月烬退开,弯弯的赤眸中尽是得逞的笑意:“安,嘴角粘饭粒了。”

沾上饭粒,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安纳斯对他一有时机就偷腥的行为,都快没力气去训斥了。
避开他炽切的目光,安纳斯敛眉望向手中的白玫瑰。
也许是祈月烬那突兀的艳色容貌给视网膜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属于他的赤色仿佛还在眼前翻卷,立马就盖过了玫瑰的雪白,将娇花也染上了他的红,嫣然一朵魅丽的红玫瑰了。

——白玫瑰与红玫瑰——相当有名的一组对比意象。
那位民国的奇女子曾写道:“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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