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敬,”沈凉生扣着他的臀,将他按了回来,先亲了亲他那根高耸挺 翘的阳 物,方柔声道,“听话。”
秦敬头一次听他肯这般低声温柔地讲话,一时觉得腰都软了软,在心底自嘲了句美色误人,终把异议咽了回去。
沈凉生见他默许,便复伸指挖了一坨脂膏,两指并用,匀数抹在秦敬后 穴谷 道之内,边续为他口 淫,边用两指借着粘腻脂膏往来抽 送。
弄了一会儿,沈凉生也觉出几分不对,口中含的物事竟是渐渐软下去,不管如何逗弄,都不见再硬 挺。
“真这么不舒服?”
沈凉生撤开嘴,抬头看他,见烛光下秦敬微蹙着眉,咬着下唇,鬓边已有汗意,却是情动模样。
“既是舒服,这儿怎么这么乖巧?”沈凉生轻弹了弹他那根已经全然软下的物事,手指继续缓插慢送。
“我哪儿知道,”秦敬腿已有些发软,半趴到沈凉生怀里,脸埋在他颈边,喘了片刻方小声道,“那边……里面倒是……嗯……”
“里面如何?”沈凉生咬着他的耳垂低问,突地加快手下动作。
秦敬闷声不语,片刻后却回手摸去自己股 间,覆上沈凉生的手。
沈凉生以为他嫌自己插得太急,待要慢下,却见他是欲 壑难填,口中不愿直说,只摸索着自己的手指,暗示着自己再加一指进去。
沈凉生明明会意,却故作不解,干脆停下手中动作,任由秦敬摆弄着他的手指,有些费力地,将他的指头又塞了一根进去,后 穴一张一合,不停贪恋吸 吮,似在求他继续插 送。
“到底怎么了?”
“你……”秦敬不由气闷,心道你明明晓得是怎么回事,还问什么问。可又知道自己不说,那人定是不会再动,只得放下自己那点廉耻之心,老实交代道,“里面……里面痒得厉害,你帮我弄弄。”
抛去最后一丝廉耻,后头便简单许多,仿佛再没什么不能说出口。沈凉生用手指插了他一会儿,便觉对方的手滑至自己腿 间,隔着衣衫按上自己的阳 物,耳听他含混催促:“你硬了么?硬了就进来,快点……”
“这就等不及了?”沈凉生一手帮他插 弄,一手解开自己外袍,将亵裤拉低几分,露出火热粗 长的阳 具。本欲吩咐他自己坐上来,却见对方竟似真的一刻都不能再等,主动伸手握住那根物事,抬臀凑近,把着茎 身对准股 间小 穴,一气坐了下去,阳 物尽根没入湿 热谷 道,连沈凉生都不由一声低叹。
烛光摇曳,秦敬坐在沈凉生身上,也是跌宕起伏,情难自已。虽说前头全无动静,后头却是舒爽无匹,好似本该分到前头的快活都被那邪门情 药生生留在了后 穴之内,每寸内壁都变得万分敏感,宛如全身知觉都汇到了那处,又好像再怎么舒服都觉得不够,下一刻总比上一刻更饥渴,只得求沈凉生道:“去床上……你在上头……弄快点……”
沈凉生闻言抱起他,两人就着交 合姿势移至床边,沈凉生将他放到床上,抽空去脱自己的衣物,却见他连这么一瞬半瞬都等不了,穴 内阳 物甫一离开,便自行伸了三根手指进去抽 弄,眼睛却一直望着自己,目光中五分委屈,五分哀求,看得沈凉生腹内也是一把邪火愈烧愈旺,三两下除尽衣衫,合身压上,阳 具凶狠捅入,埋在谷 道里,却不里外插 送,而是有如凫水时双脚打水一般,整根大 屌在窄 道内上下扑腾冲突,边干边问:“这么着行不行?”
“啊……行……行……”秦敬脑中一片混沌,鼻间却突地闻到一股暗香,却是那药平时闻之无味,需到情浓之时方暖香暗生,既有催 情之效,又有提神之用。
秦敬本已恍惚的神思被那香气唤了回来,脑中一时分外清明,只觉下 身穴 内每一分舒爽滋味都清清楚楚地传至头顶,又自顶头发散开去,传遍四肢百骸,变作难捱的酥痒,不由抬手环住沈凉生的脖颈,在他身下来回扭动,肌肤相蹭的感觉说不出的快意,只恨不得全身上下都与他化作一处,血肉相融,再难分开。
沈凉生也闻到了那股香气,垂眼见秦敬极为动情地望着他,且又挺着胸膛,两粒硬 挺乳 尖着意挨蹭着他的乳 头,极尽求 欢之能事,只觉得心竟真的渐渐跳快了两分,虽知是催 情暗香之故,胸口仍生出一股说不请道不明的滋味,仿佛自心底而生的焦灼,只想把身下这个人连皮带骨拆吃入腹,完完全全纳为己有。
“秦敬,看着我。”沈凉生道过一句便直起身,半跪在床上,将秦敬双腿猛地拉高,复慢慢压下,将他整个人像片纸头一样从中折了一折,臀 部高高翘起,便从秦敬的角度,亦能看到自己股 间阳 物进出,每一回合都是整根来去,粗 长物事宛如林间巨蟒,一次又一次钻到自己体内深处,带出一波又一波的快活,五脏六腑都似要被那快活一点一点吞噬殆尽。
“就这么欠人操?还想让我怎么干你?嗯?”
这类粗俗情话换做平时沈凉生绝不会说,但现下真的心如擂鼓,愈敲愈急,如此鲜活的感觉终让他抛却所有顾忌,全心投入这一场俗世欢 爱。
“啊……哈……”秦敬也不知自己还能被如何操 弄,这样下去又该如何是好。上回虽也曾被沈凉生绑住阳 物不得发泄,但总归明了出口在何处,这次却是前头无论如何都硬不起来,后身明明已爽到极致,却不晓得要如何才能寻到最后的高 潮。
虽说难得全情投入,沈凉生到底剩了几分理智,也怕这么个姿势做久了秦敬经不住,复弄了几十下便将他重新放平,抽了一旁枕头垫在腰下,换了寻常体 位疾猛插 送,只觉得他那里湿热紧致,内壁柔嫩软滑,似要粘在龟 头上一般不住挤压抽搐,整根阳 物被那张小嘴侍弄得爽利无匹,便是忍耐功夫再好也禁不住这般撩拨,又再干了不到炷香光景便泄了出来。
沈凉生平了平呼吸,再看秦敬眼中已带上两分泪意,便将他扯起来抱到怀中,两人下 身仍连在一块儿,唇也凑至一处,交换了一个浓烈深吻。
“你这儿一直这么老实,可是不够舒服?”吻了片刻,沈凉生胯 下又再硬起,一边重新徐徐律 动,一边握着他软垂着阳 具揉弄,嘴贴到秦敬耳边问,“要怎么弄才够舒服?”
“我……反正这药我是决计不用第二次了……”秦敬低低埋怨过一句,顿了顿,方亦贴到对方耳边,悄声说着靡靡情话,“不是不够舒服……后面被你干得又爽又痒,舒服得要死了……”
“你自己摸摸……”沈凉生拉过他的手,带至两人交 合所在,竟也陪他说着床笫私语,“我却觉着,你那里头又热又软,磨人得很,只想慢慢操 上整夜。”
“那可是好……”秦敬重吻上他,模糊呢喃道,“我那么喜欢你……莫说一整夜……恨不得这辈子都跟你在床上过完算了。”
房外更深夜寒,房内却是满室春 情。
沈凉生抱着秦敬上下律 动,每下都插得极深,似要把两颗鼓胀卵 囊都一起挤进去才痛快。私 处毛发被对方股 间漏出的淫 水搞得一片精湿,黑亮耻 毛粘连在两瓣雪白的屁 股上,极尽淫 靡之态。
“转过去趴着。”半晌后沈凉生抽出阳 根,吩咐秦敬换了姿势,跪趴在床上,翘起臀,眼见缝间小 穴已被干得不能全拢,有如半放花苞,花芯中挂着丝丝白 浊,正是自己方才射进去的精 液。
秦敬翘着臀等他再插进来,等了半天却只觉得那根令自己欲仙欲死的物事在股 缝间反复摩擦,就是不肯捅入,只得自己回手掰开屁 股,浪 声求道:“忍不住了,快点进来……”
话音未落,便觉得那东西终再入巷,且有两只手探到自己胸口,使劲揉捏着两粒硬 挺乳 头,耐不住放声呻吟,叫着叫着喉中哽了哽,竟是舒服得哭了出来。
虽说前头不得高 潮,后间却有绵绵无尽的快活,密密麻麻织成一张罗网,将人整个网在其中,越缠越紧。最后已不知又换去什么姿势,或到底做了多久,一缕暗香再吊不住脑中清明,眼前模模糊糊地黑下来。
可在意识全无前,最后的知觉却非是无穷无尽、深不见底的肉欲,而是身上人轻轻吮去面上泪痕,复又一下一下地,无根无由地,固执吻着自己闭起的双眼。
十三
秦敬醒来时天已大亮,身边人不知走了多久,唯余冰凉被褥。
昨夜太过忘形,睡到晌午依然腰酸背痛。秦敬摇头笑了笑,下床穿戴齐整,洗漱干净,欲推窗换换室内浊气,才见窗边桌案上压着一张纸条。
“过年教中若无要事,便来找你。”
无抬头,无落款,字如其人,一丝不苟,劲削挺拔。
秦敬捏着字条想了想,这大概还是头一回他与自己定下再相见的日子,复摇头笑了笑,待要团了扔去,却又最终没有,拿去床头,取出那本写满少时闲思的旧书,把字条夹了进去。
“不知世人为何要把情 欲叫做情 欲……”秦敬走回窗边,推窗散去室内残余的几分情 欲气息,脑中无聊瞎想道,“欲又明明不总傍情而生。”
再过十来日便到了除夕,秦敬从日升等到日落,眼见已过了戌时,却仍未见人影,只以为他有事在身,今日想必是不会来了,便加了件厚衣裳,锁了院门,打算如往常一样,去镇上赌坊打发过这个孤年。
秦敬的师父虽是高人子弟,却大隐隐于市,位任司天监监正,是货真价实的朝廷命官。而今国力虚空,朝中也是人才凋零。天子愈是无能苟安,愈是相信吉凶之兆,故而秦敬的师父不但要掌观象衍历之务,尚要负责卜筮巫祝之事,逢年过节正是最忙的时候,自是得不着空闲来看他这个徒弟。
往年秦敬都是一个人过节,又嫌山中冷清,便一直泡在赌桌上打发时光,心道好在世上还有这么个一年到头,天天开门纳客的地方,热热闹闹的,同些素不相识的好赌之徒一块儿辞旧迎新,也是不错。
“秦大夫这是要去哪儿?”
秦敬锁好院门,出谷走了几步,突听身后问语,愣了愣,方转身笑道:“赶早不如赶巧,你若再晚来一步,可就见不着了。”
“不是叫你等我。”沈凉生走前几步,面色如常,语气却已带上些许不快。
“我等了啊,”秦敬眼见他走近,赶紧为自己开脱,“只是等了许久都不见你来。”顿了顿,又软声补道,“沈护法,你可知等人的滋味最是难熬,心中七上八下没个着落,”伸手握住身前人的手,低叹一句,“等到最后便等怕了,不如不等。”
“…………”沈凉生反握住他的手,沉默片刻方道,“下回不叫你等就是了。”
冬日山间野风呼啸,两人在暗夜中手牵手地站着,倒真有几分相许相依的味道。
可惜沈凉生不晓得,秦敬却是一清二楚,下回自己仍是要等。自出生之日起,便注定要等着这么个人。
等他押着自己付上死路。
“沈凉生,陪我一块儿去镇上吧,”半晌秦敬先抽回手,起步道,“我那儿也没预备现成的东西,到了镇上,若有还开着的酒楼,我们一起吃个年夜饭。”
“既是瘦了,便该按时吃饭,”沈凉生干脆打横抱起他,飞身往山下掠去,“亏你还是个大夫,这么点事儿还要别人教你?”
“不是一直等你?”秦敬靠在沈凉生怀中,口中不依不饶同他玩笑,“米都淘好了,就等沈护法你洗手作羹汤,再煮一次白粥给在下暖心。”
“莫要贫嘴。”沈凉生脚下不慢,手中将他又往怀中按了两分,避开扑面夜风。
到了镇上,却也找不到什么还开着门的饭馆酒家,秦敬想起赌馆门口那个也是常年无休的面摊,带着沈凉生寻了过去,结果看见赌坊门面又手痒,讨好问道:“你看我也不饿,先陪我进去赌两把成不成?”
沈凉生斜了他一眼,还真陪他走了进去,立在赌桌边,看秦敬同一帮人凑在一块儿押大小。
除夕仍泡在赌坊里,不肯归家团圆的主儿都是十足十的赌鬼淘生,一个个俱红着眼,呼大喝小之声此起彼伏。
秦敬虽也好赌,到底披了张斯文人的皮,立在人群中,一副老神在在、胸有成竹的模样,手底却不似面上神情那般有把握,几把下来输多赢少,却也不见如何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