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那种可笑的想法,却是令人不敢恭维,耻笑不已。这个丧失道德人性的东西,竟是自以为是的以为,能大摇大摆的,心安理得的享受‘儿子’带给他的荣华富贵。
却是没想到,直接被扫地出门。不得已,杜兴德有疤主意打到柴邱身上。
不管哪朝哪代,儿女婚姻都是父母一手抄办,这个不成文的规矩,早就是深入各家各族的骨子里。想到周鹤轩的‘不客气’。他自然找上这个对儿子有兴趣的男人。他还听说,这人的与周家比起来,那可是不差分毫呀。要是在他哪里捞上一笔,别说,卖儿子,就算买了自己他也是求之不得的。
想到白花花的银子,想到以前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的人,以后不得不在自己面前低着头做人。忍不住的窃喜。贪婪神色更甚。
壮着胆子说道:“是,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才是钟毓的生身父亲。可他竟是没有通过我的同意就私下定了婚姻大事。实在是不该呀。”
柴邱不着声色的挑了挑眉:“哦?是吗?”
杜兴德来劲了:“可不是吗?别说周家没规矩来说,那还是不成样子的呀。认真来说,我儿子还不算是周家人。”
柴邱淡淡勾唇,却是不知他现下心里想着什么。然而,杜兴德却是以为说中了点。有大吐一番苦水:“那周家小子,我见了,人品实在是恶劣,我之前也是他说了,那小子,在外的名声可是不好。我现下也是担忧啊。虽然那小子对我极为不敬,这倒是没什么,我就是担心,我那儿子性子怯懦,我怕到时候会吃苦的。”
柴邱淡淡的哦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杜兴德心下更是激动,但还是压制下兴奋的心情,作出哀伤的神色说道:“为人父亲,我只希望我那儿子能够找到好人家。而不是,像周家小子那样放荡,狂妄的人呢。”
柴邱心里冷笑一声,找到好人家?要是真的为了儿子,怎么不是希望他能娶到一个贤惠的女子。而是嫁给同为男子的男人。还是做下面的哪一个。
柴邱面色隐约不愉,但还是说道:“哦,那你的意思?”
杜兴德犹犹豫豫的说道:“我知道,柴当家的对我家小子有些情意。老夫看得出柴当家的是个可靠地。我家小子……”他倒是聪明没有将话说全。但意思再明显不过。
柴邱淡淡的看着他,杜兴德被看的发毛,就在他镇定不下去的时候。柴邱淡淡说道:“带杜老爷下去休息休息。”
杜兴德眼里蹦出狂喜,差点把持不住。像是踩在云端一般恍恍惚惚跟着领路人下去。
然而,柴邱靠着那张虎皮大椅子上,一双微挑的桃花眼,有些恍惚。想到杜兴德,嘲讽一笑。不过,最后一次吧。也许这样他才会死心。
另一边,看着各种不菲的花瓶字画,杜兴德等人离开后小的见牙不见眼。榜上柴邱这座金矿,他杜兴德就彻底告别以前过的连狗都不如的日子了。别说那点赌债。就连那家赌坊他都可以盘下来。以前看不起他,唾弃他的。现下他一翻身,就要狠狠的报复回去。将他们踩到脚底。
想不到一个儿子就能带给他梦寐以求的东西。还是个毁了容的。要是另一个儿子还在,那张好皮相,想来他能得到的不知这些。
周宅,周鹤轩看了看熟睡的人,轻手轻脚的起身,不小心掀开被子的一角,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白花花的一片,上面还有自己勤劳耕种的红梅。将被子纹丝不动的盖好。俊朗的脸上全是餍足后的笑意。
将纱灯吹灭,想让人睡得好一些。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要不是周瑾瑜为了追回媳妇,周家一大摊子的事何至于全部落在自己身上。哎,现下无比期盼那个面上只有严谨的大哥回来。原本一个酒肆,应付起来还是没什么问题的。每天还能有些时间与钟毓腻歪在一起。现下又多了一个药堂。可算的上是忙焦头烂额。
月华如水,月明星稀。夜,是个不错的夜晚。但事却不是会顺应人心。
柴邱闻了闻,空气中还残留暧昧旖旎的味道,面色谈不上愤怒,只是凄苦一笑。要是是他先遇见的,现下就不是这般可笑的局面。要是,在早一些,哪里轮得到周鹤轩那厮。
然而,柴邱并不知,周鹤轩何止在这一世比他早,就连上一世也比他幸运。只是,那一世,他不愿在回首罢了。每每想起,便是心如刀绞。是欢愉更是悲切。
钟毓一番欢愉,依然疲惫不已。现下更是睡得昏沉。丝毫没有察觉自己身边多了一个人的存在。
柴邱从怀了掏出一个青花瓷瓶,打开红色的瓶塞。淡淡的幽香散开,将瓶口放在睡得人事不知钟毓的鼻端。
钟毓还是没有反应,反而似乎睡得更沉了。柴邱晃动几下,钟毓还是人事不知。
柴邱笑了,笑的有些苦涩。何时他竟是要做到这个地步。
然而看到钟毓赤身**的身子。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妄想了是吧?’
所有人不知,周宅何时来了一个人,何时少了一个人呢。
柴邱将穿好衣物的钟毓抱在怀里。轻声的说道:“上次没做成的事,今天定是没人阻挡我了。”
一路,如入无人之境,将钟毓一个大活人从周宅带出。
如获珍宝似得,将人小心放在柔软的床铺之上。勾起嘴角,看不懂其中笑意。似笑非笑。
突然想到明日这人醒来之后是何表现。应担是有趣的。柴邱心想。
他能做到柴家当家的位置,小人之事不是没有做过,只是,这一次,却很不是滋味。但是要他看着眼睁睁看着,他做不到。他便左右摇摆不定。现下说不上后不后悔。只是,起码现下这人是他的。不是吗?
房间内的纱灯飘渺不定,映在左右的面颊,似乎随时都会消散。伸手抚过钟毓脸上那道不深不长的刀疤,感受指腹突出的触感,才觉得有些许真实。
为何他觉得这张脸是这般的百看不厌呢?
勾起一个满足笑意,带着淡淡的宠溺。
那晚钟毓,昏沉的意识之中,觉得有一双眼睛的视线投射子啊自己身上。陌生又不安。
【123言情独发】
☆、第82章
疯狂?痴狂?还是妄念呵,心里冷笑一声。是有如何?柴邱那些决定不是疯癫的。
红床红帐红喜服?一身喜服的柴邱是俊美无双的,令人痴迷的。然而,钟毓浑浑噩噩的脑子里全是不可置信,和震惊。他呆呆愣愣的扫了一眼现在的处境。心,是迷茫且疑惑的,更多的是惧寒。
节骨分明的手指白的似乎透明,泛着盈光。指腹擦过钟毓震惊的面颊,将那一丝挡住他眉眼之间的墨丝抚过耳后。
钟毓避之不及,刚想开口,便觉得身体软绵绵,甚是无力。原本只是震惊的眸子,变成莫大的恐惧。出口的声音也是软绵无力。
柴邱心口一刺,面上不忍,轻声说道:“毓儿,觉得那里不适?”
钟毓指着他,镇定的说道:“你……你又想如何?轩,他等会就会找过来。”
柴邱苦笑一声,自嘲的笑道:“你还是相信他啊。”
钟毓蹙着眉,无比坚定道:“那是自然,他是我伴侣,自然信他。”
“伴侣?”柴邱嘲讽。
钟毓动了动,让自己的姿势舒适一些,理所当然的说道:“自然,伴侣,爱人。所以我才信他,我不知你要作何,但,我绝对不会束手就策。”顿了会,不知想到什么,轻叹一声,才道:“原本,我以为,你还算是个君子,却没想到,你还是这般小人。”
柴邱听着,笑着,动作却是没停,将搁在一边的喜服拿了过来,敞开,笑着问道:“毓儿,可喜欢,这对新人礼服,我可是选了好久的图案,我想来你穿着定是好看的。”
钟毓一顿,半晌,冷着声道:“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我依然与鹤轩行了夫妻大礼,拜了天地。跟何况,我对你从未有这些心思。”
柴邱面色一沉,生硬扯着嘴角,不甘的说道:“高堂为拜,便不算……”
钟毓一听,立马打断:“胡说,我爹喝了鹤轩奉的茶。”煜祺中带着怒意。身体的无力感消失不少。
柴邱,突然转了话题:“毓儿,你看我这身可合身?”
钟毓看了一眼,被红色衬得越加俊美的柴邱,下意识的点点头。没等柴邱来得及高心,钟毓又说了一句:“若是身边有个温婉明媚的女子。自是更好。”
柴邱黑了脸:“怎么是女子,不能更你一样是个男子?”
钟毓,愣了愣,他一向反应有些慢,但是确实是个心明之人,低下眼,再抬起时,却是有些无奈的笑道:“若不是生死交换,若不是非他不可,柴当家……”钟毓唤了一声:“就找个女子一起过那几十年的光阴吧。”
柴邱低吼:“那你为什么……”
钟毓低低打断:“因为早就交了生死,不是他。便是枯木朽已。”他看了一眼柴邱:“我在他不知道之时。我不知你为何要这般执着。”突然感叹道:“也许你不知,原本在之前,我便是个令人厌恶的一人。什么冷眼相待,恶言重伤,都不曾少过,我也从来没有想过,哪一天,我会如此令人牵挂在心上。”
“那是因为,你之前没有我,要是我在,你怎会……”
“不,那时的我,你看了,别说入了你的眼,就怕让你看我一眼,你都会觉得多余。”
因为那是的他怯弱,自卑,那样的他,只会招人晦气罢了。
身上的绵软已不似初时那般无力。钟毓状似不经意看了一眼抿嘴不语,眉头深锁。
半晌,柴邱语气十分平淡的说道:“你还不知道吧,我将你爹请到府里做客。他挺挂念你的。”
钟毓的心一下子哗的一下凉了下去。面色难看的很。很好,很好,果真是好的很啊。
“我阿爹,不在潮汐城。”言外之意,他不可能有一个爹会在柴邱府里做客。
柴邱倒是不在意:“他口口声声说道,他与你是血亲,更是不想你与周家那人一起。你看,你爹都觉得,他不适合你,你是不是该考虑考虑。他并非一定适合你,你情用的可是妥当?”
钟毓站起身,定定说道:“妥当是否,我自是心知。而且,我钟毓的父亲是石怀言,他才是养我育我成人的父亲。其余的不过是一个又一个荒藐的笑话。”
柴邱攥紧了手掌,眼里还是温和的笑意:“毓儿,真是的,这些话怎么可以乱说。我好不容易请来了高堂,你怎么说否认便是否认呢。”
钟毓怒极:“你……”
柴邱不让钟毓将话说出口,便笑道:“毓儿,先休息一下,我等会再过来,看你换装。今天的婚礼是冷清了些,你别在意,你放心,等回到主家,我定会给你补办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宴请全族中人。”
说我,便急忙转身,生怕再听到钟毓嘴里说出拒绝的话。然而,等他走到门口,都没有听到身后人任何声响,忍不住回头一看。便对上钟毓那一双冷清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