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将军不出嫁》完本[古代架空]—— by:太宰不治

作者:太宰不治  录入:07-18

溪苏看那多半因自己而没有如期愈合的伤势,奈何也挣脱不开喊冤的这位的挟制,只得放弃挣扎的念头,任由他拦着握着

叶红蓼见溪苏不再挣脱,也没有生气的迹象,心中暗自欢喜,手上也更加过分起来,硬是将被胁迫着半伏在床边的溪苏一把捞到了床上

一只手更加不知分寸的揽着腰塞紧怀里,另一只手将溪苏的双手握在手心放在胸口,下巴抵着溪苏的脑袋,一边还更加卖力地哭喊着:“啊~溪苏啊~疼啊~好疼啊~” 这戏做的真是十分足

被当枕头一样塞在某人怀中的溪苏更是动也动弹不得,只得无奈任由这个哭喊着的胡闹

怎么忘了,红长官本就是这么一个没皮没脸的

想到即将来临的婚事,溪苏心中突然有种无法言说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太宰的废话连篇: 《半嫁》从此开荤了~小荤,希望不要被简叔封文~~ 表示顾明山和荷衣这对戏比较少,两位处境相似,笔墨不多(??)~~

又乖乖躺了七八日,叶红蓼的伤势按部就班的渐渐好了起来

不过鉴于叶红蓼劣迹斑斑的“前科”,溪苏这七八日一直让他保持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

叶红蓼这几日倒也是本分老实,老老实实吃药,按时睡觉,除了…… 溪苏一如既往的坐在窗前的椅子上看书,刚睡醒的叶红蓼从床上爬了起来,一手撑着腰,一手抱着那个被他又蹭又咬又□□的枕头,慢吞吞移到窗前

将窗前的那把带背椅的椅子移开,扯了旁边的一个红木雕花的凳子来,将枕头放在凳子上,双手撑着桌子,试探着屈膝跪在凳子上

叶红蓼身形本就修长,跪在这么一个不高不低的凳子上,委实不好受,但终究比坐在那椅子上强

溪苏也不说话,只是微微倾斜面前的书,小心留意着眼前这位的一举一动

叶红蓼尝试了几下,终于安稳的跪在椅子上,只是双肘努力撑着桌面

叶红蓼撇撇嘴,这可不是自己想要的

本想找个合适的方式离溪苏近一些,没想到费了那么大的劲才整了这么一个不伦不类的姿势

可又一点也不敢乱动,若是不小心摔下凳子,那才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屁股

溪苏见他这般笨拙的动作,现在又是这样一个进退两难的姿势,不觉得轻笑起来

还问道:“六爷何故向溪苏行此大礼” 叶红蓼半趴伏在桌子上,仰着头才与溪苏平齐

一面因离溪苏近了些而欣喜,一面又因溪苏对自己这受苦受难的到来不买账自怨自艾,故作可怜巴巴道:“溪苏啊,我拜你一下,再拜你一下,你便嫁了我可好?” “啪~”的一声,溪苏手中的书落到了叶红蓼那张假装无辜的脸上

溪苏手虽不重,但也没有刻意手下留情,刚好一些的某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又来胡乱造次

“疼!” 叶红蓼吃疼的叫了一声,搅动肚子里的墨水自行诠释着溪苏的用意,恬不知耻得故作为难道:“溪苏若是不愿意,便换我嫁你就是了

” 溪苏拿书拨开叶红蓼那张凑得过分向前的脸

常人知难而退,他叶红蓼却偏偏越挫越勇

溪苏收回手中的书,摇摇头道:“马上要成亲的人了,还这般不知分寸

” 死死转过脑袋的叶红蓼,身子更往桌子上靠紧

一只手半支撑在桌面上,还不住的揉着被溪苏敲过的脑门,嘴里说道:“我说了我不要娶荷衣!” 溪苏被他那急不可耐的为自己辩解的样子弄得嘻笑皆非

只也是幽幽得看了他一眼,继而将视线转移到手中的书上,不紧不慢道:“将军可以再赏三百军棍,林医生可是没有第二针来救你的小命了

” “谁要他救……” 尽管嘴上说着,叶红蓼还是觉得左胸口隐隐作疼

没想到,动不动把问候别人左心房挂在嘴边的林戈,就这么问候了自己那当时闭门不见客的左心房

“六爷若是不愿意,大可将这条命还给林戈

” 话音刚落,身着墨色手工西装的林戈与身着军装的江一舟便出现在房间内

叶红蓼一见江一舟,立马笑着双手支起身子喊着:“四哥,你来了!” 一看到江一舟身旁笑吟吟的林戈,瞬间脸阴了下来,道:“林大夫,你怎么来了?”又暗暗小声哼了一声,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 “在军营就闻见了红莲的清香,馋得我忍不住来看看啊!” 林戈仍是眯着眼卖笑

“您林大夫不仅医术出神入化,这嗅觉也是无犬能敌啊?” 叶红蓼没好气的撅了回去

一边侧过脸小声嘀咕起来:“若真是想来看红莲,早干嘛去了!这红莲都败了好几日,还有香气才是见了鬼了

还闻见,闻你个短尾儿,属狗的啊你还闻,还馋得忍不住你饿死鬼投胎啊见什么都馋!再说红莲是六爷我送给溪苏的,你想看就能看啊,看我不把你眼珠抠出来当弹珠耍!” 叶红蓼一边嘀咕还一边比划

声音确实很小,林戈和江一舟只听得他嘤嘤的声音,根本听不清是在说话

但是近在咫尺的溪苏却是被迫听了个一字不漏

一口气念叨了那么多,这般生龙活虎,倒不像是个身上有伤的

这般不知礼节的埋怨,照平常溪苏定是不许的,但是碍于林戈和江一舟在场,溪苏便也假装没有听清

溪苏起身行礼,彬彬道:“林医生此番前来,是?” “当然是来看看我的小白犬反应怎么样啊!” 林戈表面依旧笑吟吟的,眼神却是始终不移开叶红蓼

既然他那么喜欢拿“犬”来比喻,便特地将“小白鼠”换成了“小白犬”

反正不论用哪个,自己费力救了一命的这位也是不能理解的

不对,也许用“犬”会好让他明白一些

一边心中暗咬牙:对江一舟就是“你来了“;对我这个救命恩人却是:“你怎么来了?”合着我还不能来了?顾府的人都这般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么? “小白犬?” 叶红蓼不解的盯着林戈,那原本笑吟吟的一张脸,在叶红蓼眼里简直比鬼面罗刹还要阴森

鬼面罗刹什么样叶红蓼不知道,只知道小时候贪玩不睡觉的时候,井沢总用鬼面罗刹的故事来吓唬叶红蓼和顾城

井沢本就面若冰霜,讲起鬼面罗刹的故事更是让叶红蓼和顾城有种身临其境的错觉

因而不是吓得睡觉,而是经常会被吓哭

这个时候,江一舟便会来哄他们睡觉

想到这里,叶红蓼又十分不掩饰自己心中的开心,满眼光芒的看着微笑着的江一舟

哪里还管林戈口中的小白犬是什么意思

总是,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药没有真正在医治病人的时候使用过,都是处于试验的阶段,用量以及效果都无法预测

简而言之,我来看看在六爷身上的实验效果如何

” 林戈揉着下巴仔细审视了一下跪在凳子上的叶红蓼,点点头故作深沉道:“效果尚可,只是,怎么落下……”林戈扬手上下摆动,描了叶红蓼的姿势,意味深长道:“……这么一个后遗症

这六爷以后难不成要终身跪着了?” “你!” 叶红蓼握拳撑起身子反身站了起来,强忍着不显露疼痛的表情,恶狠狠道:“敢情你林大夫把六爷我当实验品用!” “大将军送了那么一个人形实验品给林戈,林戈真是受宠若惊感恩戴德啊,当时就痛哭流涕不能自已,发誓一定好好使用

六爷莫要怪罪,如今这后遗症,都怪林戈医术不精!” 一面抑制不住的笑出声来,见叶红蓼随时要吃人的表情,即可伪装出深深的歉意道:“林戈以后一定勤修医术

” “你!” “红蓼

” 溪苏只念了两个字,便教叶红蓼即将迸发的怒气压了下去

江一舟只看了洋洋得意的林戈一眼,林戈便也很知趣的收敛了这意犹未尽的唇枪舌战

江一舟相信,若是他不阻止,任凭林戈的三寸不烂之舌,加上叶红蓼略长的回路以及用当先锋的脾气,定能争吵到天昏地暗

不怕耽误事这条路上,林戈和叶红蓼真的一个是老马识途,一个是轻车熟路

“五日后便是中秋家宴,康叔嘱咐我来探望一下红蓼的伤势

” 江一舟依旧缓缓言道

溪苏侧身看了叶红蓼一眼,见他还在置气,便也回了江一舟道:“如四爷所见,恢复的还不错

” 叶红蓼听得出溪苏这话是有心的

一边挠着脑袋强作欢笑道:“四哥你让康叔放心,我没什么事了,家宴上肯定能生龙活虎的

” 江一舟瞧他勉强的样子,又不忍心拆穿,只有心提醒道:“家宴上,还是不要生龙活虎的好

” 叶红蓼明白了江一舟的意思,笑嘻嘻的点着头

顾融最注重规矩和礼节,叶红蓼最好还是规规矩矩的比较——安全

言罢江一舟拜别溪苏,林戈临走还不忘恋恋不舍的盯着他那实验品

溪苏更是压着叶红蓼的脑袋对林戈深深鞠了一躬,林戈却是毫不客气的收了这不足以道谢的大礼

直到两人离开,溪苏压在叶红蓼脑袋上的手才收了力道

溪苏的力道并不大,叶红蓼却也是听话的深深鞠着躬

尽管这快弯到膝盖的姿势,撕扯着他身后的伤口

溪苏只是刚收了力道,就被叶红蓼反手握紧在手中

叶红蓼慢吞吞支起身子

不是他不愿意快些支起来,只是他不得不慢下来,不想在忍着疼痛直起身子这件事上浪费力气

刚支起身子的叶红蓼手腕稍稍用力,便轻轻松松将溪苏扯着撞向自己胸前

“红蓼……” 被撞的溪苏还没反应过来,手下意识的按向叶红蓼,正好落在他的左胸前

隔着睡袍传来的叶红蓼的灼热体温,溪苏正欲将手撤回,又被叶红蓼另一只手守株待兔般覆在原地

“溪苏,这就是我的心房

” 叶红蓼声音软软的,低头附向溪苏的耳畔,轻轻耳语:“你也来问候可好?” 溪苏将耳朵侧在叶红蓼的左胸,隔着睡袍听着叶红蓼的心跳,不似饮漓苑那次的汹涌澎湃杂乱无章

溪苏早就该想到,他这般费尽周折的起床,一定是动机不纯

而如今,自己却是纵容他的动机不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太宰的废话连篇: 解解馋~ 一想到我戈的结局就心酸/(ㄒoㄒ)/~~四爷和我戈这对,是半嫁中最苦命的一对了(T_T)

每年的中秋家宴,便是顾府最热闹的日子

顾允康早早几日就采购了家宴的食材,中秋佳节的月饼,也是依着几位不同的口味特地制作的

顾融见顾允康这几日忙前忙后,却也是忙的不亦乐乎,有时候心中会有些发酸

自己竟不知晓他们的喜好

顾允康对他们所喜爱的菜肴,糕点,谁爱喝什么样的酒,谁更爱品茶;谁喜欢枣泥馅的月饼,谁只吃豌豆黄的,谁钟情莲蓉馅的,谁喜欢红豆沙的,谁更喜欢口味淡一些的

一切一切,都了如指掌

自从他成为了顾家军的大将军,他便不能称得上是一个真正的父亲了

而顾融亲手所教导过的,却只有赵蒙和一人而已

赵蒙和比顾雨山稍稍年长几岁,年轻气盛的顾雨山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却单单被赵蒙和治得心服口服

井沢和江一舟也都是先在顾允康手下教导,后由陆文冲带着历练

而顾城和叶红蓼更是直接由陆文冲亲自□□

他这几个孩子,竟然没有一个是在自己手下出来的

不知这是不是身为父亲,最大的失职

而一直以来,这几个孩子,与顾允康更亲近些

仿若,顾允康这般,才更像是个父亲

已是傍晚时分,再几个时辰便是晚宴

顾融坐在大堂的椅子上,双手支撑着拐杖,抬起头望向院子里渐渐浮现清晰的点点星辰

每年的中秋,也是他每年所盼着的日子

因为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好好看看那几个孩子

才能以父亲的姿态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每逢中秋家宴,几个孩子便会安排好军中事宜,提前回家里帮忙

而此时的顾融,直到家宴开始之前,会一直呆在大堂这里

一个失职的父亲,以这样的方式,远观着所谓的天伦之乐

厨房内顾允康亲自掌勺,顾城和叶红蓼凑进来想要帮忙,却被顾允康一个大勺敲着脑袋赶了出来

若是被他们两个帮忙,那这晚宴明年也吃不上了

因为是家宴,叶红蓼与顾城也是难得换了便装

叶红蓼一身红底黑线绣花长衫,顾城一身青蓝色绣浅灰色枝叶的长衫

前脚被赶出厨房的叶红蓼和顾城,正被刚从军中回来的井沢和江一舟撞见

见他二人这边灰头土脸,便知道是假意帮忙实则偷食不成而被顾允康轰了出来

井沢此时已是换了一身紫色底色深紫色绣图黑线绣边的长袍马褂,江一舟换做白底淡青色罩纱长衫

见二人家常便装装束,仿佛回到了在顾府一起长大的那些时日

二人也顾不得军中礼节,兴冲冲跑上前去迎接

“三哥四哥!” 井沢见二人这般,纵然军中礼节一时难以放下,也不再计较什么

毕竟是中秋家宴,此刻他们只是自己的兄弟,而自己不过是个兄长而已

“三哥,嫂子呢?” 叶红蓼伸长了脖子往二人身后探寻,见只有他们二人,疑惑的问道

“你嫂子已有八月余身孕,正是非常时期,今年家宴就不便来了

” 井沢回答

府上有吴妈照顾着,也是安心

“那明日我和红蓼去探望嫂子

” 顾城期待道

“三嫂正是待产时期,不宜多见人

你们还是老老实实的,便是对三嫂最好的关心了

” 江一舟补充道,生怕这两个去了府上,一个情绪激动再惹出什么乱子

关于怀胎生子这种事,顾府可没有人能教他们

这般愣头愣脑不知轻重,可真不好说会出什么事来

“哦……” 顾城和叶红蓼点着头

那神情,除了不甘心就是不情愿,却又无力反抗

井沢懒得理会两人的情绪,只吩咐道:“阿城,你随一舟去酒窖拿酒;红蓼,你随我去明山房中接他来

” “是!” 顾城应道

“为何不是我去拿酒?” 叶红蓼不服

井沢上下扫了叶红蓼一眼,问:“上下酒窖和拿酒,哪件事你做得了?” 叶红蓼不服气的抿着嘴

井沢说的没错,酒窖在地下,上下屈身攀爬已是很费力,更别说爬高上低的搬酒瓶

叶红蓼摸了摸身后,自己现在确实是力不从心

见叶红蓼不言不语又别扭的样子,井沢抬着眼问道:“怎么,还是你不愿去接你二哥?” “我没有……” 叶红蓼矢口否认

他不是不愿意,只是没脸去见顾明山

那日军牢中不顾顾明山的阻拦,再加上他即将成亲的人是荷衣,叶红蓼觉得更加对不起顾明山了

井沢也不管他这点小执念,只甩了下衣袖道:“既然没有,还不跟来!” 叶红蓼别扭了一会,终是跟了上了

顾府的酒窖在后院,酒窖中多半是顾府历代家主藏下的好酒

何谓好酒?大概是将这百姓安危硝烟战场装了一壶,看马革裹尸时醉他一场

于这世上,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于岳陵城,将士杀敌,百姓享安

于这顾府,先辈藏酒,他们享这佳酿

谁说的滴水之人须涌泉相报?谁想报?谁说想要你们相报? 江一舟走路步子不大,步伐不急不慢

无论什么时候,江一舟都是这个样子,什么事情都不急不躁

一步一步,款款而行

顾城亦是不紧不慢地跟在江一舟的一侧,仿若在江一舟面前,无论整个岳陵城的纷扰琐事,还是整个战场的血流成河,都是可以一一解决的小事

大概江一舟留意到顾城盯着自己,也大概这话本就是想要对顾城说的,但是江一舟就这么缓缓的开了口:“老陆刚离开,管理军队,你还需要多花些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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