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在他身后给他梳头,盘在头顶,最后用红玉金冠给固定好。看着镜子中喜悦的儿子,她本来悲伤的心情也觉得高兴,只要儿子觉得好就可以。
这时候外面热闹起来,诸宁要去看,王妃不让,只能让下人进来回话。
原来,按照本朝风俗,哥儿出嫁应该办的比较低调,但是诸宁和苏元君却办的轰轰烈烈。当朝皇帝圣旨赐婚,大家纷纷反对,皇上刚登基,就大正旗鼓的给两个男的赐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要报复摄政王和苏将军呢。
毕竟目前这两个人,一个是先帝托付的辅政大臣,一个是拥护新帝的众臣功臣,把这两家唯一的男丁凑在一块,不是让人家断后,纷纷觉得新帝小肚鸡肠,吃相难堪。
刚当上皇帝,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残害先帝留下的老臣和功臣,这不是逼着两人合起伙来造反吗?朝野上下不管存着的是什么心思,都发对他们成婚。
淮南王这时才清楚皇太后,这会儿已经是太皇太后,表明了诸宁的身份,大臣们不敢有意见,虽然淮南王府拿着个哥儿冒充世子多年很是可恶。但是他们目前更在乎的是自己的小命。当初跟着去秋猎,吃了三皇子肉拉肚子肠胃不适的人,全都被停职休养了。
说的好听是新皇关怀臣子,其实就是皇帝不想让你干了,虽然他们结合起来力量也挺大的,但是皇上损招挺多,挑拨的他们三两人一派,各自对立,根本就是一团散沙。最后也闹不出来什么事,却给在座的各位大臣都敲了一个警钟。这个新上任的皇帝不是个软茬子,是个硬刀子软刀子一块上的人。
所以他们在没有触及到自己利益的时候,都表现的很配合,一个个的很快就接受了这件事情,已经开始准备给这两位新人送什么礼了。
没想到圣旨赐婚,两天后他们就接到了请帖,三天后举办大婚,这么赶得时间,那些京城的珍贵名品都快被抢光了,当然真正有底蕴的还是从自家库房里拿的好东西。
今天一大早,他们各自揣着笑脸。带着丰厚的礼品,一部分人去了王府,一部分去了苏府。没想到皇上直接去了王府,亲自给诸宁坐阵。
本朝婚俗,不管是哥儿还是女儿出门,都是需要自家的兄长背出去的,也需要兄长拷问一番才能放人进来,本来淮南王打算请宗府里的一个子弟过来就成。没成想,一大早皇上带着一批乌泱泱的人出现了,堵在门口,专门等着苏元君来。
苏元君虽然激动的没怎么睡,但是神经非常兴奋,看这场面反而激动起来,正好能让自己发挥一下.体内的热情,不然待会儿伤着诸宁怎么办。
于是皇上派来的十八个禁卫军首领被苏元君打的翻到在地,周围时不时传来老百姓的惊叹声,文臣则觉得他们在卖弄作假,毕竟今天苏将军是新郎官,他们肯定是需要给苏将军一个面子的。但是在场所有的武将却都从心里折服了,深深的对这位闻名在外的少年将军刮目相看。
大家都是从实战中摸爬滚打起来的汉子,没想到这么多人打一个却被人家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自然十分气愤,恨不得使出全部的招数,奋力一击。
感觉到耳边的劲风,苏元君快速转身,直接回击过去,将他横扫在地,轻笑着威胁道,“今天我大婚,不想见血,明白不?”
皇帝拍了拍手,“苏将军果然厉害,那朕也不为难你了。快去拜堂吧。”
两人先在这边拜了王爷王妃,然后在一块去苏府,诸宁是哥儿,但是也是世子,他不盖头纱,所以能清清楚楚看到身边那个人的火辣辣的眼神。
他努力想忽视,忽视不了就瞪回去,一瞪回去苏元君就跟上来,两人目光痴缠,坐在上方的皇帝好是羡慕,他跟苏元君是互帮互助的,他帮苏元君成婚,苏元君也帮他稳固江山,这样他才能光明正大的把九公主推到以男子的身份推到大家的面前。
到了苏府,也是一番热闹的光景,很长时间的拜堂,敬酒之后,诸宁终于回到了可以歇息的屋子,也就是他们的新房,看着那大红喜烛,他觉得有点热,喝了口茶水之后还没反应,就直接脱掉了外面的喜袍。
光着脚丫歪倒在床上,太累了,他眼皮子困得想打架。
苏元君好不容易处理完一切事物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一个蜷缩在床上的小松鼠,还露着白嫩的肚皮,过去给他盖被子,诸宁倒是一下子吓醒了,看见苏元君条件反射的就往他怀里钻。
看他这么习惯成自然的动作,苏元君心里生蜜,将人抱起来,怜惜道,“这一天累了吧,先吃点东西,待会儿我们一块泡个澡,然后我帮你按按身子,你舒服了再睡觉。”
“饭后立马洗澡不好,得隔断时间。”诸宁不知道从哪里看到这些,突然想起来了。
苏元君坏笑,“那这段时间我们先做点什么好呢?不如增进一下夫夫感情?”
诸宁故意不去看他的美□□惑,□□道,“你想得美,先解释一下婚期的事情吧。为什么时间这么紧,还不提前告诉我。”
苏元君将人往自己怀里紧了紧,“今天是我二十三岁的生日,我想将我自己送给你,不成吗?”
诸宁的手隔着单薄的里衣,都能感受到那肌肤底下蕴含的力量,像极了健美野性的豹子。原来今天是豹子生日呢。“那我送你一道大餐好吧。”
沐浴后,苏元君心疼的给诸宁双腿间上药,刚才蹭的有些狠了,本来诸宁是打算突破自己的障碍,但是苏元君更顾虑诸宁的感受,他知道诸宁洁癖严重,不想他难受,不想他第二天吃不下饭,便换了一种方式。
第94章 婚后一
第二天带着诸宁认过父母之后, 他就带着诸宁搬到了自己准备好的院子, 在他意识里,那里才是自己和诸宁一手打造下来的家, 另外他怕诸宁看到自己父母不自在, 也怕那两老再折腾什么幺蛾子。
反正好不容易娶到了媳妇,他得好好珍藏在怀里,不能自己老爹老娘要作妖的话,怎么办。反正他现在都快有被害妄想症了。
此刻什么都没做的两老, 气的冒烟, 他们就想多和儿媳妇亲近.亲近, 更重要的是好和儿媳妇肚子里的孙子培养一下祖孙情。结果新媳妇到家第一天晚上就被儿子给拐跑了。气的苏老爷多吃了两碗米饭,晚上闹腾了好久才睡下。
这边, 两人新婚的第二晚终于躺到了他特别订制的婚床上。一想到这个床的某些特定的功能,苏元君就想入非非, 素了二十多年的大小伙子, 只解馋了几次美味就禁了。
他心里痒的厉害,一方面不想要孩子,嫌碍事, 因为他本身是对孩子无感的,但是看诸宁这样子, 他是一点都不敢表现出来。另外他又极其庆幸有这个孩子, 可以将他和诸宁牢牢的绑在一起, 成为连接他们的纽带。
为他们不深的感情有了走下去的机会。所以他爱着这个孩子的同时, 也感激这个孩子。
吃不着肉, 喝点肉汤也行,但是他看诸宁眼底的青色,没忍着折腾他,就抱着他静静地躺着,两个人互相看着都觉得幸福,诸宁被他盯得不自在了,便往下一缩,头靠在他怀里,他最近发现这人的胸肌他很喜欢。
诸宁摸到了自己喜欢的胸肌很开心,但是触碰到了凸起的地方,好像是疤痕,这个人的背上好像这种伤也不少,眼睛突然有点难受,他眨眨眼,希望能够逼退眼里的雾气,“你给我讲讲你之前的事情吧,我想了解你过去是什么样子的。”
下巴顶着诸宁毛茸茸的发顶,苏元君渐渐的陷入了回忆,年少的日子固然辛苦,日复一日的练武,上阵杀敌。受伤然后好了又受伤,上阵前悬着小命,胜利后虽然保住了性命,却时不时为手底下要好的兄弟收尸。
他尽量挑好着说,不让诸宁感觉到沉重,诸宁却还是体会到了他的不易,伏在他身上去吻那颜色深浅不一,形状不同的疤痕,那虔诚小心的样子,轻轻呵气,“呼呼就不疼了。”天真又魅惑。
苏元君口干舌燥,竖旗示意,最后用极大的意志力控制住自己,念了好几遍清心经,将人拉下来,搂在怀里,“睡觉。”
就算是煎熬,也要将人抱在怀里睡。和他贴的如此之近的诸宁自然感受到了旗子的威胁,他怂,当做不知道的挪远了屁.股,打算睡觉。下一刻又被某个铁臂给搂回去了,诸宁脸色一红,贴着就贴着呗,反正他有护身符子在,他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