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憋屈的同时也有些解气,你武功再高怎么样?心上人还不是走了。以后再多见些客人,自然就乖觉了。
韩青缓步上前,将长笛的一端递到吴王面前。吴王顿时会意,笑着牵过长笛的另一头,手上微微使力,却见韩青依旧稳稳当当站在那儿。
“公子,随我去楼上吧。”
吴王这才知道自己性急了,却舍不得对美人发脾气,只好温柔的笑笑,“荣幸之至。”
韩青心里翻着白眼,面上还保持着淡定的表情,就这么一步一步牵着他上了二楼。
空中花瓣缓缓飘落,撒花瓣的小姑娘们舞着从二楼转了一圈,将花篮中的花瓣倾洒而下,月白的花瓣萦绕着那个蓝衣女子,清丽得不像凡人。
这时,看热闹的众人才回味过来,心中有些怅然若失的惘然。
到了二楼,韩青推开早就准备好的一间屋子,拉着人进去。
“阿月姑娘······”
韩青羞涩地笑笑,娇声道:“公子唤我阿月就好。”
这娇滴滴的弄得韩青自己都脑壳疼,但是感觉效果还不错。面前这个年轻的吴王看起来真有些不知天南地北的荒唐感。
他深情地唤道:“阿月。”
韩青低着头,不肯抬起来。等到他感觉有一双手朝自己的手摸过来时,他才赶紧搭理眼前的人。
“公子请喝茶。”顺便赶紧将自己的手藏好。
吴王看着自己面前的简陋的茶没有生气,反而心疼起阿月来,这青楼中的女子过得怎么样他还是清楚的。想必阿月以前过得都不太好吧。
“阿月唤我秀郎便是。”
韩青浑身鸡皮疙瘩一起,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不太好吧?”
吴王以为他是有所顾虑,顿时豪气地笑笑,“无妨,只要是阿月,怎么叫我都行。”
韩青心里吐槽,叫你个大头鬼。同时松了一口气,这人总算听话乖乖喝茶了。再不喝,他都考虑自己硬灌算了。
吴王笑眯眯地看着阿月,他的阿月可真漂亮,仙气飘飘的样子,美到了人心里。阿月对他笑了,是那种颇为妩媚的笑,吴王自己也笑起来,一双大29 当前是第: 31 页,当前每页显示 10000字 手朝她的柔荑摸去。
韩青淡定地看着伸到面前的手,轻轻一拨,他就倒了。
徐嫣这时才从帘子后面走出来,厌恶地看了眼吴王。
“你的药很好用啊,多亏你知道些药理。”韩青感叹地说,不然还真不好解决。
“没办法,就算你是男的,也不能把你往火坑里推呀!”徐嫣懒懒得说,伸手推了推睡得人事不省的吴王,眼里满是嘲讽。
“人模狗样!”
韩青心里也非常看不起这种人,不过他从来不把这些人放心上。比起谩骂他泄愤,他更关心另一件事。
“你对吴王可了解?”
“吴王?”徐嫣诧异地问到,“那不是先帝的弟弟吗?怎么想起他来了?”
“先帝的弟弟么……”韩青低头沉思,“难怪。”
难怪赵轲能够年纪轻轻就当上皇帝,而非年岁正当合适的吴王当皇帝。
“他就是吴王。”
“什么?”徐嫣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面前这个色鬼居然就是传说中口碑还行的吴王。
“这下闹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墨墨的营养液~
第102章 第一百零二章
“怎么就闹大了?”韩青一脸懵逼,毕竟连皇帝都见过了,吴王在他心里就不是个事。
徐嫣苦笑,没有明说,只是摇摇头。“你果真比我能干,超过当年的我了。”
韩青这才警觉起来,看着昏睡中的吴王,咽了咽口水。
“那啥,我明天还要上朝,就先撤了······”
“是该走了,我会替你称病,你就不要再过来了。”
她这么一说,韩青反而不想走了。最后还是徐嫣连加催促,才把他赶回去睡觉。
然后第二天上朝时,韩青怀疑自己依旧在梦中。看到眼前那张熟悉的脸,韩青抽抽嘴角,有些心虚。
“他怎么在这里?”
小宫侍赶紧上来解释,“韩将军,这位是吴王大人,以后也住在这畅春园中。”
韩青挑挑眉,有些同情这位吴王。就逛了一次青楼,结果被抓来了这畅春园,也是倒霉至极。
吴王显然也有些懵逼,此时还在长吁短叹中。
韩青不耐烦地摆摆手,“带吴王殿下下去休息。”
一大早叹什么气,把人扰得心神不宁。
“哎呀,本王还未曾与阿月姑娘话别,真是可惜了。”
吴王又叹了口气,看向韩青,惊喜道:“哎呀!这位小将军有些眼熟啊,我们是不是什么时候见过?”
韩青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是啊,王爷上辈子欠我一千两银子,是不是该还我了?”
吴王尴尬地笑笑,没再说话,灰溜溜地跟着宫侍走了。
韩青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想要吐槽。
“这种看着就没心没肺的人私自来京,啧啧~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这样过了半月,韩青总算知道徐嫣说的闹大了是怎么回事。京城有名的青年才俊林大人和吴王喜欢上了同一个人的事早就传遍了整个京城,很多人都猜测这神秘的阿月姑娘是何等风姿。更有人说,这阿月姑娘貌若天仙,美的不似凡人,这才能引得众位公子魂牵梦萦。
这件事随着吴王被宣入宫和阿月的抱恙养病彻底火了起来,倒让以前追求者众多的嫣然姑娘那儿冷清了不少。
徐嫣轻叹一句,从怀中掏出自己的药瓶。这是最后一粒假死药,服下这一粒,她就可以从这里解脱了。
“红袖,你我相伴多年,我相信你知道该怎么做。”
红衣女子打开窗透透屋内的气,闻言手一顿,笑嘻嘻地道:“姑娘放心吧,定不会坏你的事。”
徐嫣闻言放心地躺下,然而半个时辰后,她后悔地差点诈尸。
“妈妈,我家小姐这么多年辛苦付出,没想到到头来连个慰问的人都没有。妈妈,奴婢不服,凭什么?”
“红袖,你这是做什么?快些起来!”
“奴婢不起,妈妈不让那阿月过来给个说法,打死奴婢也不起。”
“红袖听话!”老鸨威严地说,实则心中心虚无比。她承认最近坊中太忙,她花在嫣然这丫头身上的心思就少了些,只是没想到嫣然这么福薄,年纪轻轻就去了。
“我不是还请了名医来看吗?”
红袖闻言更加悲愤,“名医看了可有半个时辰?什么都没诊出就被拉走了,就为了给那个整天躺着的阿月看病!”
“你应该叫她阿月姑娘。”
红袖只是哭,“我苦命的小姐啊!”
老鸨叹口气,“快别哭了,收拾你家小姐去。就凭我们多年的情分,我不会亏待了她。”
红袖抹抹泪,决然道:“不必了,我会带小姐离开,给她寻一个清净的去处,让她安安心心地睡下。”
老鸨闻言有些犹豫,她其实还挺舍不得红袖这丫头的,颜色不错,若非嫣然那丫头死命护着……
“罢了,今日就全你们主仆一场情分,你自己看着办吧!”
她最近那么忙,可没有空闲在这小小的丫鬟身上费工夫。
老鸨来去匆匆地又走了,就这么一会功夫,又有几个公子等着相见阿月。可惜,那个阿月比嫣然脾气还大,都十多天了还谁都不见。
想到对方那根凶狠的笛子,老鸨叹口气,想起嫣然曾经的好处来,就是可惜了……
红袖带着自家小姐从后门悄悄上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在京城,这样的马车有很多,谁都不会去注意它从何处来,又停在了何处。
到了地方,马车停了下来,徐嫣活动活动发酸的筋骨,白了自己丫头一眼。
“倒是挺牙尖嘴利的。”
红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笑眯眯地拎着行李,跟着自己小姐下了马车。
“小姐,我们就这么上门是不是不太好?”红袖看着面前灰扑扑的小门,谁能想到这里住着的居然是当朝大学士呢?
徐嫣也有些无奈,她这样贸然上门着实失礼,只不过她刚刚离开那等地方,能有个落脚之地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