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楚怀墨瞬间就说不出话来了。刚才和缪邬的谈话让楚慈仁觉得或许真的不需要给缪邬什么弥补,可现在,不管自己如何做,都不能弥补缪邬半分。
楚怀墨看见楚慈仁痛苦的表情,心中有些愉悦,又继续道:“缪邬被我救下后,感觉整个人都要死了般,那天,是我看见缪邬最狠的一次,仿佛嗜血的狼一般。唉,后来的几天,缪邬竟然还想割腕,幸好被我发现及时,不然还能跟某人眉来眼去。”说完仿佛不经意间瞟了一眼振理。
“然后呢?”振理哑声问道,手一直在不自觉地颤抖。
“然后,就成了我的棋子了呀!每天都是一副生不如死的表情,稍微一点动静就被吓得要死,就是这个样子我才决定把他当做棋子我救他于水火之中,他当然要感恩戴德了。可自从缪邬落水后,一切都不受控制了。”楚怀墨最后颓然道。
“皇叔,谢你。”楚慈仁道。
“谢我?当时要不是缪邬死也不肯说出你的下落,你早就死在陌城了。”楚怀墨笑道。看到三个人脸色不好看的样子,楚怀墨心中特别高兴,他在期待缪邬的样子。
缪邬起来看见自己睡在床上,缪清坐在旁边,揉了揉太阳穴,问道:“他们几个人呢?”
“去暮亲王府了。他们说你突然晕倒了,怎么回事?”缪清问。
“唉,别提了,就是以前那些破事。”缪邬道。
“缪邬”被卖到那个地方后,并没有立马陪客,而是每天白天都被关在柴房里,晚上就直接被拉去看着床上几个白花花的人缠绵,传来的叫声也让“缪邬”觉得心悸。负责“缪邬”的人骂骂咧咧叫“缪邬”看清楚点,以后自己也要像那样做。
“缪邬”觉得恶心,几次想要逃跑,都被抓住,接着就是一阵毒打,有一次“缪邬”跑到大门口却还是被抓住,叫嚷着救命,正好被经过的楚怀墨看见,楚怀墨看见眉眼似有三分像故人的缪邬,忍不住走了进去,直接让侍卫解决阻挠,然后老板带着楚怀墨去找“缪邬”,巧好就看见“缪邬”被几个满脸猥琐的男人堵在床上。几个男人被侍卫打倒在地,“缪邬”浑身只剩下一条裤子,颤抖的坐在床上。
“你叫什么名字?”楚怀墨对“缪邬”很感兴趣。
“缪...缪邬。”缪邬小声道。缪莫是独生子,也没其他什么亲戚,楚怀墨当时一度认为,或许缪邬是缪莫的儿子,可算一算年龄却对不起来,于是作罢。可突然又看见“缪邬”藏起来的玉佩,仔细追问,楚怀墨了解了一切,可缪邬却打死也不说楚慈仁的下落,于是楚怀墨打算让缪邬做个傀儡。
“缪清,以前的缪邬真是可怜。”缪邬抬起手腕看了一眼那疤痕道:“好像还有严重的抑郁症。”
“这件事真的不好说,只能说你确实还挺幸运的。”缪清叹息道。
“刚才突然晕倒的时候,我还以为以前的‘缪邬’要回来了呢!晕倒之前我有好多动作都不受控制,就像身体里的另一个人在动作一样。”缪邬道。
“那你还是跟我回去吧,在这儿,如果以前的缪邬回来也不好办,如果回去,还能缓解以前缪邬的抑郁症。”缪清道。
缪邬摇了摇头,转移话题道:“那他们带回来的男人怎么样了?”
“被关在密室里面了。”缪清虽然不满意缪邬转移话题,但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谁让缪邬现在是病患呢!。
“对了,今天楚慈仁终于没再满脸愧疚的看着我了,缪清,心灵鸡汤大师啊!”缪邬笑道。
“当然,对了,我拿到玉佩了,然后怎么回去?”缪清问道。
“我怎么知道,你当初怎么过来的,就怎么回去呗!”缪邬道。
“我怎么知道,一打开盒子,我就莫名奇妙的过来了。”缪清大声道。
缪邬挑眉道“看来还是不能马上回去啊!”
“真烦。”缪清气愤道。
“好了,我又困了,你就自己和自己玩吧!”说完缪邬又躺下了。
“小兔崽子。”缪清骂了一声,还是走出了卧房。
见到脸色有些不好的振理,问道:“怎么了?”
“没事,缪邬现在怎么样?”振理问道。
“他现在还在睡觉,你就跟我去石凳那边坐会儿吧,告诉我暮亲王说了些什么。”缪清说完走了过去。振理跟在缪清后面。
振理便把在暮亲王发生的事都跟缪清说了。缪清心中已有数,但面上不显,开口道:“你这幅表情是何意,难不成缪邬以前那样,你就厌恶了?”
“不是。”振理连忙道。
“最好如此,带我去看看那个男人吧!”缪清道。
振理带路,这是一间地下室,是当初缪邬缪清特意规划的,只是以防万一而已,里面空空荡荡的没有一样东西,现在只有那个被绑着的臭乞丐在不断地破口大骂。
“你最好还是闭嘴吧,你骂不骂对缪邬都没有任何影响。”缪清看着满脸怨恨的男人说话。
“怎么没有影响,我看到他那害怕的面孔就想笑。”男子道。振理想动手,却被缪清阻止。
“笑就笑吧!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缪清问。男子疑惑的看着缪清,似是不解。缪清冷笑道:“你不会就这么想死吧,回答我几个问题,然后我就放你出这个密室。现在再问你一次,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王六。”
“第二个问题,我记得当年缪邬是让楚怀墨杀光那坊里的所有人,并烧掉所有的东西,你又是怎么逃出来的。”缪清继续问道。
“我被废了命根后,直接晕了过去,醒来才发现坊间已经被烧了一半了,我赶紧从一个狗洞跑了出去,结果发现我的家人也被杀光了。”说完王六露出了许多恨意。
“那你为什么来京城的?”
“不知道,我被打晕了,醒来才发现在京城,正好遇见了缪邬那贱人。”王六道。
“很好。”缪清道。
“我说完了,该放我出去了吧!”王六道。
8 页, 叭旌蠡崛媚愠鋈ィ鼋鍪腔钭湃媚愠鋈ァ!辩亚迓冻龅男θ萑猛趿械轿O眨滩蛔》⒍丁?br /> 缪清和振理正准备动手,后面传来一丝清冽的声音:“你们要干嘛?”
“贱人,贱人。”王六破口大骂。振理一脚踢到他脸上,导致王六鼻子和嘴巴都喷出了许多血,一脸惨状。
“贱人?”缪邬走到王六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王六问道:“你骂谁?”
振理看着满脸杀气的缪邬,拽住了他,道:“要怎么样,我帮你做,不要脏了你的手。”
缪邬挣开了振理的手道:“不用,我要自己动手 ”然后又对着王六冷笑道:“你这种渣滓凭什么骂我?”
“凭什么,我一家老小,都被你杀光了,你说凭什么?”王六叫道。缪清冷笑,都去那种地方了,还知道自己有家人,有孩子,真是可笑。
“哦!我杀了,连一只畜生都没有留。”缪邬的语气让人觉得那仿佛一件特别不起眼的小事一样。
王六仿佛要吃了缪邬一般,随后又哈'哈大笑起来,“就算他们死了也是干'干净'净的死,不像你,不知你喜欢伺候哪位大爷啊!”王六只是经常看见长相精致的缪邬被带往各个房间,但并不知道其实只是让缪邬去参观而已,坊间老板并不想让那么漂亮的小男孩随便接客。
缪邬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王六。振理有些心疼的抱住缪邬,安慰道:“都过去了,没事的。”
缪清道:“跟他废什么话呀,缪邬。”
......
“缪清,用剑刺哪里既让人感到痛苦,又死不了人的地方你最容易找得到,就交给你吧!完了振理就把他手脚废了还给暮亲王。”缪邬道。
第25章 翻脸
缪邬在书房把玩着手中的玉佩,振理进来的时候也没注意到。
“这不是楚慈仁经常挂在腰间的那块玉佩吗?”振理沉声道。
振理突然出声把缪邬吓了一跳,随即又镇定下来,把玉佩抛到空中,又接住,然后才开口道:“这块玉佩本来就是我的,现在只不过是物归原主了而已。”
“你难道不知道互送玉佩是什么意思,所以你和他以前到底有没有多的感情在里面?”振理道。
缪邬看着醋意大发的男人笑道:“我知道互送玉佩是什么意思,我和他根本就没有任何感情,到现在为止你看我恨过谁,恨可是一件非常累的事啊。”缪邬一句一句的回答振理。
“楚怀墨今天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我才知道你在做太子时候的那段时间为什么老是闷闷不乐。”振理道。
“知道了。”缪邬听到这话嬉皮笑脸的表情立马就没了。
“你......”振理似乎想说,又没有说出口。
“无非就是楚怀墨那老王八蛋说是在南坊救我的,怎么了?你是想问我被几个老男人上过吗。”缪邬不知为何,想起这件事就有些愤怒,明'明一个阳光活泼的少年,却差点被一帮恋童癖给羞辱,只是废了那些人怎么够,满清十大酷刑了解一下,念自此缪邬整个人的态度都不怎么友好,竟然对着爱人发了脾气。
振理一把抱住缪邬,道:“没有,我根本就没想过这个问题,我爱你。”语气里满是心疼。
缪邬在振理的怀里也慢慢冷静下来了,含着歉意:“对不起,我没想对你发脾气。”
“没事,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的爱你,无论怎么样都爱。”振理认真的说道。
......
第二日,缪邬正坐在留香阁长订的那个雅间等着缪清,不请自来的楚怀墨坐在了缪邬面前。
楚怀墨笑道:“怎么样,喜不喜欢我给你的惊喜?”
缪邬冷笑道:“王爷,别忘了,我们现在还是合作关系,你这样是何意啊!”
“谁叫你这半月都不见人,我当然要先行动一下了,你是没看见楚慈仁那愧疚满'满的脸是多么让人高兴。”楚怀墨道。
“所以就利用我?你模糊不清的话语可是会让人多想的。”缪邬怒道。
“就是这样才能达到目的啊,还有,这样也可以帮你试'试那振国公府的庶子对你的感情是真是假,毕竟你有比女人还美的脸。对了,今日怎么没看到振理,不会真抛弃你了吧!”楚怀墨笑道。
“楚怀墨,你怎么越来越阴暗了,说实话,要不是你救了我,我一定会用一百种方法报复回去的,既然你今天都来了,那我就说清楚了,如果你再这样利用我,我绝对会还回去的。”缪邬严肃道。
“是吗,你待如何?”楚怀墨有恃无恐道。
缪邬挑眉道:“有人还真忘了自己为什么想要扰乱朝廷了?”
......
“还真是阴魂不散啊!”远处走来的缪清开口道。旁边跟着的就是振理。缪清走到两人跟前,然后开口对楚怀墨道:“暮亲王怎么那么闲,还喜欢这么玩?”
“我可是辞楚国有名的闲散王爷,当然喜欢玩了。”楚怀墨道。
“最近不知为何,皇上在朝堂上老是走神,王爷知道吗?”缪清问道。
“我还真不知道。”楚怀墨最近没怎么把心思放在皇帝身上,所以并不知道最近出了这件事。
“那你不去查查吗,你不就想把他弄下去吗,就做这些无聊的事也起不到什么作用。”缪清道。
楚怀墨道:“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先走了,希望你以后别突然失踪半个月,我可等不起。”最后对缪邬道。
等楚怀墨走了,缪邬慢悠悠的端起茶杯,问道:“皇帝怎么了?”
“我就含糊不清的说缪莫的事情。”缪清道。
“缪莫不是他的逆鳞吗?你怎么敢......”缪邬满不在意的说道,但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瞪大了眼睛,道:“你不会是......”虽然话没说完,但缪清也知道缪邬猜到了自己胡说八道的事情。于是淡定的点'点头。缪清一点头,缪邬就真的有点坐不住了,半天才开口道:“缪清,你知道欺君之罪会怎么样吗?”
“知道啊,反正现在死无对证嘛,而且我只是说叫做缪莫的人是我爹,然后画像上的人确实跟咱老爹一模一样,你说哪里欺君了?”缪清笑道。
“你这嘴可真是厉害,佩服佩服。”缪邬呵'呵笑道。
“对了,我还把你拉下水了,我跟他说你是我亲弟弟,同父同母那种。”缪清挑眉道。
缪邬半天不说话,只是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见缪邬不说话,缪清道:“臭小子,你在想什么?”
“振理啊,你喜欢什么地方,我们干脆先跑路吧!”缪邬拉着振理问道。
“喂!”缪清叫道。
“我比较喜欢海,要不我们住海边。”缪邬好似没听到缪清的话一般,又自顾自的跟振理说着自己的打算。
缪清终于忍耐不住,揪住缪邬的耳朵骂道:“有了男人,其他就什么都抛弃了,连你亲姐你都想丢下,臭不要脸。”
“那你跟那人说的是人话吗,现在我们的事还没有半点头绪,你知不知道,如果有心人一推敲就会发现你根本就是谎话连篇,为什么楚怀墨根本不会怀疑我跟缪莫有什么关系,就因为光时间就不能仔细推敲,到时候咱们都得玩完,还不如现在跑路。”缪邬连忙把自己的耳朵从魔爪中脱离。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缪清是一个知错就能改的好青年。
“你先跟常程串好气,就想你说的,反正缪莫已经死了,现在左右也没其他人能证明我们的身份有假,然后玉佩的事,我最近都在书房查阅各种玉佩的资料,不过毕竟我那里小,你宫里想要什么书查不到,留点心吧!”缪邬道。
“你怎么会想起查书?”缪清不解地问道。
“昨晚上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总之你最好快点。”缪邬突然有些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