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发某个条件以后完本[无限流快穿]—— BY:烟草树

作者:烟草树  录入:09-23

在床上的白榔和萧沿对看一眼,白榔指了指陈安,然后指向萧沿,最后伸手一划,示意覃运归他。在发现覃运真的把目标定为了陈安时,白榔立刻下了床,没有抑制自己声音,用下床的声音吸引了覃运。
而萧沿则同时下去,拦住陈安想要往后看的动作。
已经下了床,和覃运面对面的白榔,看着覃运已经没有了人气儿的眼睛,他皱起眉头,在覃运开始张嘴打算说话之前,他抬起脚,一脚把覃运踹了出去,顺手一关,就把覃运关在了门外。
考虑了一下下,他紧跟着开口,“我们宿舍的萧沿、陈安、李东一和白榔,都不认同你。”门外没有了声音。
“怎么了?诶覃运呢?”看着白榔一系列动作的萧沿,倚在书柜上笑得腮帮子疼,也就没拦着陈安往回看。
“没事,赶紧睡觉吧。”白榔拍了拍手,就像是在扫去什么尘埃。
反正那都不是人了,动作粗暴点也就粗暴点吧。怕有什么用,看见才怕,为了不怕,就让自己看不见吧。
瞥了一眼萧沿,白榔也不和他说话,自己往上爬躺倒在床上,双手合拢放在肚上,打算入睡。摸不着头脑的陈安也就很快上去继续玩手机了,带着耳机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萧沿也悠哉哉地上了床,但却没有在自己的床上停下,而是多走了两步,单单伸手撑在白榔的上方。
白榔睁开了眼睛,看着萧沿翻了个白眼,“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担心你会后怕得睡不着啊~”萧沿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在白榔胸口勾画着圈,然后很快被白榔伸手打开了。
“怕什么,有什么可怕的?”白榔翻个身,把萧沿的视线留在背后。
萧沿看了看那边沉浸在视频里的陈安,还有那边睡得死沉的李东一,他轻轻笑了声,然后站了起来,彻底溜到了白榔的床上。感受到床的振动的白榔还没回身,就被一条手臂拦腰搂住了。
“你——”
白榔还没出完声,他的手就被萧沿完全握住了,轻轻摩挲着,萧沿的声音从他的脑后传来,“这种时候,你的手怎么会是凉的呢?除了被吓到害怕了,还能怎么解释?别逞强了,我也害怕,这有什么可逞强的,与其一个人辗转反侧和恐惧对抗,还不如坦诚一些。”
萧沿这样说着,环着白榔的手慢慢拍打着,像是在哄他入睡一样。
白榔本想要反手挣脱萧沿的怀抱,听到萧沿的话,他却没有了动作。
“哥哥,怎么,你是真心在关心我?真奇怪,我却只觉得诡异和惶恐,就和你说的我对覃运的害怕一样,现在我也觉得害怕。这算不算坦诚呢,哥哥?”白榔轻声地说着话,话里的嘲讽和随意连虚伪的遮掩都懒得做。
萧沿浑身一僵,然后收回了手,自嘲地笑笑,“也是,我的确不是真心关心。只不过,毕竟现在只有我们两人知道现在的危险,我关心你,不也是应当的?”
“呵。回去吧。”白榔闭着眼睛,说不上自己的心情如何,只是那些个后怕却消散了。
萧沿看着白榔刻意放松的背脊,在心里叹口气,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最后伸手轻拍两下白榔的背,然后起身打算回去,回去之前听到白榔的话,“哥哥,何必伪装,我们不是早就认识到我们是相看两厌的关系吗?即使是合作时间,你也用不着委屈自己来说这些话。”
萧沿没有说话,他表露的是不想承认,而白榔以为的是他的默认。
这个晚上由恐怖开始,然后由复杂的情绪结束。
而第二天将所有的情绪都掩藏起来。
“起来啦,该是‘白榔’和‘萧沿’出去晨跑顺便带早饭回来了。”萧沿在早上六点准时被手机闹钟叫醒,然后又叫醒了白榔,看着白榔一副睡眼朦胧、蹭着枕头要赖床的样子,早上的萧沿觉得自己也格外柔软,不禁就笑弯了眼睛。
伸手更加揉乱了白榔的头毛,萧沿下了床。
很快,白榔也终于清醒了过来,摸索着下了床,闭着眼睛完成了一切洗漱工作,然后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
萧沿检查了一下课表,发现今天没有课,于是揣起手机和钥匙就准备出发了。看着摊在椅子上的白榔,萧沿抬了抬自己的眼镜,无奈地笑笑。
也不多废话,直接拉起了白榔就往外走。
刚走出门,白榔就清醒了,非常自然地把胳膊从萧沿手里捞出来,“唉,走吧,往哪儿跑?”
萧沿把手放进兜里,“你真打算跑?那你自己跑哦,我在食堂等你。”萧沿说着,脸上带着一种坏笑。
白榔白了萧沿一眼,然后就不说话了,只管跟着萧沿走,萧沿也不继续打趣,朝着目的地走去。
等萧沿和白榔解决了早饭之后,他们带着给李东一和陈安的早饭慢慢悠悠地回了寝室,只是在还没走到寝室大门的时候,就发现了异样的人流涌动。
在学校七点半的早晨,宿舍真的不应该这样喧闹的,白榔和萧沿同时警惕起来,再走近一些,走过了一片遮天挡日的绿化之后,终于明白了喧闹的原因。
“天啊!到底在干什么?报警了吗?报警了吗?”
“报了,报了,但是这才两分钟,怎么可能来得这么快?”
“你说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就死在宿舍里了?”
“不知道,但是那个血真的都从宿舍门里面流出来了。听说发现的人现在已经和辅导员请假,回去休息了。”
“啊,好吓人,真不敢想象住在那个寝室的其他人还有隔壁寝室的人怎么办,多半都要吓死了,要是我,我肯定要申请换寝的!他们真是太倒霉了!”
借由宿舍楼下围着的一群人,他们三三两两的话语,将喧闹的由头讲述了出来,而他们话语里的倒霉的宿舍住户刚好就有萧沿和白榔两个人。
白榔他们旁边的寝室是一个混合寝室,其中一个人有早课,于是七点二十就往外走,结果走近伍梁所在的寝室时,发现了一大片腥红色从宿舍门下流出来。
一开始他还以为只是什么类似血的颜色打泼了,所以才弄得走廊都是。可是刚想敲门,却因为靠近而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低下头,那竟然是血。
那同学吓慌了,赶紧跑去了走廊尽头敲响了宿管的门,因为踩到了血,这一路上都被他踩出了血脚印,他一路的尖叫也把很多寝室叫了起来,一开门就看见走廊上的血脚印,然后此起彼伏的尖叫响起了。
很快,整个宿舍区都知道了。
虽说有宿管在维持纪律和保持现场,但是萧沿和白榔的宿舍就在死亡现场的隔壁,所以还是被允许经过了。
死者是伍梁,他倒在了门口,整个喉咙一片血肉模糊,瞄过去一看,大概有四个叉子插进了他的喉咙里。最为古怪的是,那个叉子很明显是方便面里的叉子。
然而那种连方便面的盖子都不一定能插得进的叉子,竟然完全插进了一个人的喉咙里,这本身就充满了恐怖意味。
更甚者,是他的姿势,没有任何痛苦,没有任何挣扎,左手向着自己的前方伸去,好像虚虚在环着什么,而另一只手则向身侧外伸出,手掌平摊,俨然是一个欢迎的姿势,两只手合在一起看,再把人从地上扶起来,那么就可以比较清楚地发现,这个动作,就像是一手拉开门,一手表示‘欢迎,请进’。
看到这一幕的所有人都毛骨悚然,汗毛尽炸。
萧沿和白榔开了门进去,一眼就看见了在陈安床上,两个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了挂着耳机的脑袋的人,看见白榔就像看见救命恩人一样,一下子就在床上激动起来。
动作之余,扯掉了耳机,然后在宿舍里流淌的是,XXX相声!
果然,谁谁都有缓解害怕的“利器”。
“白榔,你知道吗?伍梁死了,覃运不见了,听他们说,很有可能是覃运杀死了伍梁!”李东一来不及关掉相声集,立刻向着白榔说着。
陈安抖着手关掉了声音,然后接着李东一的话说:“白榔,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要不是你,昨天晚上肯定覃运就要在我们宿舍干什么了,我们说不定也要遭殃!”
白榔随意地点点头,“你们为什么会觉得是覃运干的?”他们第一反应认为是覃运,是因为他们见识过覃运的古怪,以及覃运明显对伍梁的不怀好意。但是这些人也见过了吗?
“不是啊,但是学校领导说,自杀不可能会是那样的方式,而且那种姿势很明显是后来摆成的,再加上覃运突然不见了。”
“砰——!”
好像,有什么,从上面掉下来了。

☆、第 17 章
“是覃运。”从外面阳台回来的萧沿看了还躲在床上的李东一和陈安一眼,然后才看着白榔说道。
那个声响,就是覃运从宿舍楼上跳下来,砸在地上的声音。
外面一片此起彼伏的尖叫声,里面宿舍却是寂静无比。
“覃、覃运怎么突然跳楼了,是,畏罪自杀吗?”陈安似乎已经认定伍梁是覃运杀的了,应该说,绝大多数人都是这样认为的。
然而,外面突然响起的一声惊呼,却让这种猜测更加偏向了诡异的方向,“天呐,又是那个姿势!”白榔和萧沿立刻冲了出去,他们屋内只能看见隐约的人影,却不能看清完全。
行至楼下,血泊中的覃运腹面朝下,一手压在肚下,一手和伍梁一样伸在侧面,一片血红之中的覃运俨然是和伍梁一样的姿势。
周围围着的同学知道第一个死者的死亡姿势,眼下再看见了第二个死者是同样的姿势,心中不由得产生了诸多猜测,一个同学贸然说出,“是不是中了邪,或者是鬼啊?”
即使立刻被学校领导压制,也仍有不少同学听见并且认可了,一时间人心惶惶。
警车的声音渐近,学校领导也在驱逐同学们了,白榔和萧沿没有再逗留,直接回去了自己的宿舍里。李东一和陈安似乎缓过来了,两个人围坐在一起吃着已经有些凉的早饭。
“我去一下厕所。”白榔顺手关了门,然后往厕所走去,当然不是为了上厕所,而是和拖拖聊两句,李东一和陈安忙着吃早饭,也没在意,萧沿则取下了眼镜也往厕所走去,“嗯,我也去一下厕所。”
李东一和陈安原本还不在意,只是突然一齐看向了厕所的方向,紧闭的厕所门好像在嘲讽他们的惊讶,“他们,他们不是在一起上厕所吧?”
“可能,只是聊聊?”
李东一和陈安相视而愣,最后还是决定继续吃饭。
而震撼到舍友的萧沿显然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好,因为他压根就没考虑过别的原因,白榔说去厕所肯定是为了去找拖拖,了解一下任务进度。
白榔进厕所后没多久,萧沿也紧跟着进来了,也没看他,只是说了句“关门”,白榔就一门心思放在拖拖和桌桌身上了,“拖拖,现在我们知道的是死了两个,那么现在死者是只有两个吗?”
“嗯,可以说是只有两个。”
“‘可以’说是?”萧沿准确地抓住了拖拖话中的重点,白榔也紧盯着拖拖,等待它至关重要的回答。
“是的,死者只算身死,即是你们看到的死亡。至于其他,不算。”
白榔和萧沿沉默了好一会儿,随后白榔才若有所思地继续发问,“那么之前覃运来敲门的时候,还有伍梁跟着覃运回到宿舍的时候,有死者了吗?”
“都没有。”
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答案,白榔和一脸果不其然的萧沿对视,然后一起说出了心里的想法,“如果有人被覃运‘同化’了,那么我们就彻底陷入被动了。”
“李长宽和全好说不得就是之前的覃运了,既然覃运找上了伍梁,那么李长宽和全好也不应该被放弃,至少其中一人是被‘同化’了的。”
白榔听到萧沿的话,下心一想,有几分道理,“如果我们假设是某个鬼物占据了覃运的身体,通过某种类似‘认同’的手段,让伍梁也遭受迷惑。鬼物昨天晚上来找我们,多半是为了把我们也‘同化’掉,但是却因为我把他踹了出去,就这样结束掉了?我们对上了他,他就要来找我们,我不相信他会没有下手就这样离开。”
看着白榔说得一脸认真,萧沿心中觉得可爱,面上却显得更加稳重,“你说得没错。既然我们没有任何可以确定的对抗方法,那么暂且也就假设是你当时所选择的措施有了效果。一是拒绝开门,把人关在门外;二是否认他的身份;不管有没有用,我们暂且都这样防备着李长宽和全好吧。”
“其他人虽然也是一样,但是我们不可能就此断绝所有来往,所以只能把危险定为李长宽和全好;可如果鬼物选择了其他人,我们防不胜防,输了也便输了,无从抵赖,输得心服口服。”
白榔这样补充说起,他回头看着萧沿的一双眼睛无比清澈和明亮,像是被这样充满曲折和压力的游戏激发了斗志,一向没有情绪的眼睛里骤然有了火一样的情绪,烧得萧沿心头滚烫。
“你想赢吗?”萧沿不由自主地问白榔,他想,如果白榔回答是,他就会接着说,那好,我来帮你赢。
“我可不在乎输赢,我只是难得觉得有一点意义而已。比起那种无聊的游戏,这种斗智斗勇,还能救人的游戏才让人有运用智慧、调动力气的欲望。”
白榔没有想那么多,萧沿问了,他就循着心回答。
因为从小的经历,白榔对什么事情其实都没太大的兴趣,像一般学生那样学习生活。对学习,愿意学的就好好学,不愿意学的也就无所谓学了,但也会像普通学生那样,为了考试临阵磨枪,但要说有多在意,其实也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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