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学博一口气上不来,差点心肌梗塞,但他还是强撑着,几乎喃喃自语一般说道:“我以为他出去玩去了,可他是个乖孩子,绝不会不打招呼就离开。我又以为他被传|销骗了,但是他一向聪明又务实,怎么可能被传|销骗。他,他怎么会被?为什么?”
“我家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没什么值得人惦记的,怎么……”
说着说着,周学博竟老泪纵横。
“你儿子本身,就足够人惦记了。”暗示性十足的冲周学博眨眨眼睛,孙铎递给周学博一张卫生纸,“擦擦眼泪吧,你想不想救你的儿子?”
“我凭什么相信你?”周学博却如此说道。
孙铎从钱包里拿出一张照片,倒扣在桌子上推到周学博的面前。
周学博脸色苍白,颤抖着指尖小心翼翼的翻开这张照片,看到了照片上的人,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照片上,一个只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衬衣的青年,满脸惊恐的蜷缩在墙角,脸上一个大大的巴掌印,裸|露出来的皮肤都带着青青紫紫的痕迹,特别是那双匀称修长的腿上,满是暧昧的痕迹,越靠近腿根,痕迹越多,隐没在面前罩住重点部位的衬衫中。
在他的脚踝上,一根细细的铁链子蜿蜒而出,不知道栓在哪里。
这张照片还是苗季同和原主去抓|奸的时候拍的,当时不堪入目的相片更多,这只是尺度最小的一张,就连这个照片拿出来,孙铎也担心老人的承受能力 。
不过好在,这次不是儿子亲自气的,他还能撑住,只是大口大口的喘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而已。
“司向文黑白道通吃,没那么轻易倒台,但是你可以当那个导火索。”孙铎从空间里拿出一粒丹药,趁老人气急交加没注意的时候,弹进他的白开水中,“先喝口水冷静一下,周老师。”
周学博尽力平顺自己的呼吸,将温热的水一口气喝完,这半年中,他想过很多可能,却万万没想到这种可能。
“你想我怎么做?”周学博脑子一片浆糊,呆滞问道。
“很简单,周煦一个月会给你们打一次电话,只要你们告诉他,你生重病,快死了就好了。”孙铎说道。
要是不考虑后果,孙铎倒是挺想让两个老人举着牌子跪在市|政|府门口,制造舆论,再暗中找些推波助澜的帮手,不断发酵,只要司向然不是太蠢,就能找到机会一举拿下司向文。
而司向文,暗中犯的事绝不会少,一起爆出来,让他身败名裂,身陷牢笼,一旦到了监狱里,可就由不得他自己了。
不过……看着面前老人颤颤巍巍的白发,孙铎叹口气,将这个计划压了下去。
第89章 霸道总裁爱上我
司向文总觉得这几天浑身不对劲, 时不时的打着寒战。
房间里的空调确实太低了,但想到养在金屋里的王子, 司向文一向冷峻的面容稍微温和了几分。
“主人。”周煦浑身上下只穿着一件白衬衫,跪伏在地上,头都不敢抬的迎接下班的司向文。
“今天有没有乖?”司向文在面对自己的小宠物的时候, 总是用不尽的耐心,平日寡言的他也总会忍不住多说几句。
“小煦很乖。”周煦浑身一颤, 更瑟缩了几分,听声音司向文今天的心情还不错, 他鼓足勇气,四肢爬行向前蹭蹭他的脚尖, 冰冷的皮鞋也顺势磨蹭一下周煦的脸颊, “主人,今天,今天一号了。”
司向文原本有些温和的神色顿时又凝结成了冰块, 温和的磨蹭周煦脸颊的脚尖勾起周煦的下巴:“我就说今天这么乖,还知道迎接主人了。”
周煦浑身一抖,连忙像个撒娇的小猫一样, 凑过去蹭司向文的腿, 轻吻他的指尖:“主人, 小煦一直很乖。”
“行了。”司向文心里突然有些疲惫, 当年那个救了他,笑得人如其名的温和青年,就像一个温煦的阳光, 落到了他的身上,自从他真的将这束阳光抓在手里,他却再没有笑得那么灿烂过。
养不熟的白眼狼。司向文心里苦笑,为他无论付出多少感情,多少精力,这人却永远害怕自己。
“去打电话吧。”司向文拎起周煦脚上的链子,牵着他走,周煦四肢落地爬在地上。
这根链子是上一次周煦逃跑的惩罚,链子很长,刚好足够他逛完整个别墅,却不够走出大门,链子被最远离窗户和门的墙上,只有司向文有钥匙。
让周煦一直跪在地上,则是周煦上上次逃跑的惩罚,那次以后,周煦被明文规定不能站起来,至少在司向文面前不能。
不过为了不伤害到周煦的手脚,司向文在整个别墅的地面上,都铺满了最柔软的羊毛地毯。
周煦乖巧的跟着司向文的步伐,低着头爬行,不然司向文发现自己眼睛里的兴奋,如果被发现了,免不了又是一顿惩罚。这半年来,他见识过司向文的手段,最初还能义正言辞的怒骂,反抗,后来却只能偷偷摸摸的逃跑,到现在的逆来顺受。
他当真是怕了司向文那些手段了。
打电话一般是在书房里打,司向文从保险柜里拿出周煦以前的手机,开机后扔给周煦,自己高高在上的坐在转椅上,周煦跪坐在地上,小心翼翼的使用着手机。
使用手机的机会,是他花大力气求来的,那次他几乎被玩的三天下不了床,不过为了家里的父母,他还是觉得值得。
“喂。”清了清喉咙,周煦尽量用正常的语气说话,却十分困难,他习惯了卑躬屈膝,习惯了伏低做小,几乎忘记了正常人的说话的语气。
这个时候,司向文的脚尖突然踩在周煦的胯|间,不停的捻动,电话开的是公放,周煦决不能说错一句话,否则就会是严厉的惩罚,甚至可能危及到父母。
他咬着牙承受司向文的玩|弄,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声音。
“小煦。”周学博叫了一句,就不说话了,声音有点哽咽。
“爸爸?”周煦记忆力的父亲,流血流汗不流泪,是个固执而清高的读书人,他不明白这是怎么了,下意识支起身体,看向司向文,满眼哀求。
“小煦,爸爸生病了。”或许是因为生病,周学博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你,你什么时候回家看看爸爸?”
老人的哀求让周煦鼻尖一酸,可他不能哭,司向文明令禁止他除了床上以外的地方哭。
“爸爸,我……”话还没说完,他突然忍不住呻|吟一声,是司向文脚下的动作突然用力,周煦已经习惯了从痛感中找寻快感的身体立刻做出了反应,急急忙忙捂住嘴,咬牙不发出一丝声响,刚才的声音却收不回去了。
电话那边安静一会儿:“小煦,这么几个月了,你的感冒还没好吗?”
每一次打电话,司向文都会在一边玩|弄着周煦,看着他既痛苦又快乐,自责懊恼和欲|望混合在一起的表情,那些早就没有了的自尊和羞耻心,都会统统跑出来,这个表情在司向文看来,美的无法言喻,也是因为这个,他才能忍受周煦每个月一次的通话。
“还没有。”周煦简短的回答,“爸爸,你怎么样?妈妈呢?”
“我在华光医院,你妈照顾我一个晚上,累的睡着了。”周学博沉默半天,才说道。
周煦刚想说话,却被司向文直接挂断了电话:“时间到了。”
周煦满腹的话,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只能可怜巴巴的看着司向文,司向文也知道周煦的意思,断然拒绝:“我不会让你出去的。”
周煦咬咬牙,巴巴的蹭过去,用嘴咬开司向文裤子的拉链:“主人,只有这一次,我去看看我爸爸,求求你,我做什么都可以……”
司向文呼吸一窒,目光落在周煦光洁的身体上,半年的养护,他的身体已经不是当初的小麦色,而是乳白色,皮肤滑腻,摸起来如同上好的绸缎一样。
他的爸爸怎么会突然生病?这其中是不是有诈?是哪方的人?司向然?要不然直接让他爸爸死了,从此以后彻底断了他和外界的联系……
想着想着,一低头却看到周煦波光粼粼的眼睛,哀求的看着自己,他长叹一口气,这个人求求自己,就算有诈,他也只能认了 。
另一边,周学博被挂断电话,差点又是一口气上不来。
往日他不懂,没往那方面想过,但是今天,有了孙铎的提醒,他突然明白了每次打电话时周煦暧昧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周煦从小到大,都是个温和的性子,没有半点同性倾向,他甚至都快要结婚了,如今却被逼着……周学博咬着牙,恨不得拿着刀去宰了那个人渣。
“做得很好。”孙铎微笑着点头,医院里特有的气味缭绕在鼻尖。
做戏就要做全套,他早就让周学博住院,并且让医生开了个心脏病的病例了,这个医院是苗家手下的医院,里面都是自己人,倒是方便。
“那个人,那个人真的会放小煦来看我吗?”想到这几天他查到的司向文的资料,那个冷硬又狠辣的男人,真的会如他们所用愿?
“这就看周煦的本事了。”孙铎站起身,“也要看你在周煦心里的地位啊。”
司向文对周旭的占有欲强到恐怖,他的爱太畸形,不过这也是爱,只要周煦不顾一切的恳求,哪怕冰冷如司向文,也会为了爱折腰。
“你好好休息,有情况就给我打电话。”最后交代一句,孙铎慢慢走出房间,转身去踏进了隔壁病房。
“孙爷。”正围在一起打牌的男人们看着孙铎进来,手忙脚乱的收好纸牌,讨好的笑。他们明明穿着病服,但神清气爽,面色红润,倒比医院里的医护人员气色更好。
“好好看着,要是为了玩乐误了事。”孙铎眯着眼睛笑,笑的那群人浑身发寒,只能忙不迭的指天发誓,就差跪在地上表忠心了。
这些人也是苗家的保镖,算是原主手下的人。
敲打完收下后,孙铎又去开着另外一辆宝马,慢慢走另一个方向。
作为本市的五星酒店之一,十月酒店位于市中心的黄金地段,而十月酒店却并不会隶属于司向文,而是司向然旗下。
选择这个地方,孙铎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按照司向然的指示,孙铎走到指定的房间,看到了司向然。
和俊美霸气的司向文不同,司向然虽然和他有几分相似,气质更偏向阴邪,过于女气的外表让他看来更多了阴气,就是俗称的娘炮。
“你就是给我发邮件的孙先生?”司向然坐在沙发上,一身得体的银灰色西装,就算是从下看向孙铎,神色里也没有半分不适,而是习以为常的傲慢。
这个总统套房的光线装扮极好,应该有一扇落地窗,却被窗帘掩得严严实实,两个男人站在其中,也不免显得暧昧。
孙铎没有回答司向然的话,直接去一把拉开窗帘,顿时撒进满室的阳光,那些微的暧昧驱散殆尽。
“你干什么!我们要是被拍到了怎么办!”司向然气急,一下子站起来,怒骂道。
“太小心是病,谨慎过度就是怯懦。”孙铎轻轻松松躲开司向然的怒骂,“我们还是谈正事吧,司先生。”
司向然冷哼一声,也觉得自己有失风度,理理衣袖又坐下来,与孙铎一人一个沙发:“你先告诉我,是怎么找到我的私人邮箱的?”
“技术手段。”孙铎漫不经心的打太极,“无可奉告。”
“既然我们要合作,那么最基本的坦诚要做到吧?”司向文阴沉沉的看向孙铎。
“可别,我们就是互利互惠而已,哪里有什么合作。”孙铎轻笑,“司先生,对这个位置虎视眈眈的,可不止你一个。”
“……说吧,你要什么。”毫无疑问,司向然被威胁到了,他已经想要那个位置想到封魔,他不甘心一辈子被司向文压在底下,从出生到死去。
“我要……钱,两千万。”孙铎什么也不缺,不过为了让对方安心,还是给了个数字,毕竟稍微有些智商的人都懂,天上不会掉馅饼,只会掉陷阱。
两千万,不多。司向然毫不犹豫的点头:“成交。”
……所以有钱人的钱真不是钱。孙铎感慨一声,他以前见过段晨为了两千万绞尽脑汁,如今却被眼也不眨的送出来。
“你有办法篡位吗?”感慨完后,孙铎说到正事。
“没办法。他把股权牢牢握在手里,那些老不死的没有一个敢和他作对,都是些有贼心没贼胆的。”司向然冷着脸,“老头子对他偏心的很,给了他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加上他父母的百分之十五,他自己的百分之五,他现在是毫无疑问的大股东。”
“上位后他一直明里暗里收购股权,那些老不死的活太久了,居然被套了不少出去,我现在也只有百分之七。暗地里,他还做着见不得光的生意,那些脏钱用公司洗白,生意越做越大。”
这情况,简直就是史诗级碾压啊。孙铎饶有兴致的看着满满不甘心的司向然,即使他自己不承认,但他的工作能力确实和司向文天上地下。
“你有什么办法?”说完后,司向然看向孙铎。
“把那些脏事爆出来呢?他会受多大影响?”孙铎问。
“你疯了!那些事和司家是一体的,是无法分割的一部分,一旦爆出来,不仅司向文,整个司家都忘了!”司向然又跳了起来,“我现在开始怀疑你是对手派来的卧底了!”
“别紧张,司向文把司家牢牢握在手里,不破不立啊。”孙铎蛊惑,“你看,到时候把司向文推出去当出头鸟,你只要咬死自己不知道,接受调查后出来又是一条好汉,那个时候,司家的事情够司向文牢底坐穿,司家只能靠你了啊。”
司向然神色有些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