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雷剧考科举/我才不是奸臣完本[种田爽文]—— BY:李思危

作者:李思危  录入:10-22

不过一想,这里是雷剧,剧情并未交代女主儿子的父亲是谁,如此看来,那还是勉帝的咯?或者因为自己的出现,庄思宜的命数已彻底改变,不会再跟女主纠缠不清,于是就和前生一样无子了?
希望是后者吧……无子也比当个猥琐小人好啊!
见程岩愣神,庄思宜还当他在为自己担心,安慰道:“没事,陈兄不都说了不准吗?”
陈书生表情幽怨,但也不敢反驳。
程岩见庄思宜如此天真,忍不住叹了口气——少年啊,你梦里的不准。
又过了六七天,船终于到了北省。
从船上下来时,程岩感觉腿都要软掉了,踩到灰砖地面竟有种不真实感。才五岁半的程松直接就往地上跪,若非庄思宜眼疾手快抱他起来,只怕他要跪个结实。
他们刚走了没几步,就见一位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迎面而来,程松头一个反应过来,“晁伯伯!”
原来,晁鹏竟亲自来接他们了。
虽说程岩已从海夫子口中得知晁鹏很喜欢程松,但见一位侯爷对他们如此礼遇,依旧有受宠若惊之感?何况程岩看晁鹏还有英雄滤镜,此时双眼都要放光了!
晁鹏同样双目放光,他心心念念的爱徒啊!自从当年在海夫子家见了程松一面,他就笃定对方和他有师徒缘分,这不,他果然等来了爱徒!
对于爱徒的家人,他自然爱屋及乌,尤其他读过程岩的《正气歌》,也深受触动,若非此时见对方根骨不行,他真想再多收一位“忠孝仁义”的弟子。
晁鹏的视线从程岩转向庄思宜,对这等资质不佳的人,他就跟没见到似的直接略过,最后定在了庄棋身上……
好苗子啊!真是练武的好苗子!
“这位是……”
庄棋见晁鹏眼冒绿光,心里一抖,“回禀侯爷,小的乃南江庄府的下人。”
庄家?晁鹏终于舍得给庄思宜一个眼神,心道敢用南江庄府来自称的只有庄敏先家,此少年莫不是庄敏先的后辈?他对庄敏先没啥好感,因为他爹当年出事时,庄敏先就是首辅。虽说庄敏先没有参与构陷他爹,但也冷眼旁观了不是?
于是,晁鹏挖起墙角来十分心安理得,他对庄棋道:“我观你骨骼清奇,天赋异禀,不如来我军中?男儿在世,正当保国安民,驰骋沙场!”
庄棋一怔,突然察觉到来自庄小少爷的森冷视线,顿时一个激灵,“谢侯爷赏识,但小的受庄家栽培,唯一的心愿就是好好伺候少爷。”
晁鹏对庄棋的回答十分失望,认为此人已被庄家彻底洗脑,不堪大用。他又瞪了庄思宜一眼,好像对方是什么绊脚的臭石头。
程岩见了心说:喂喂,你瞪的可是未来对你有知遇之恩的庄阁老啊,后来你还写了好几首诗暗示与对方乃忘年之交,把庄思宜夸得简直天上有地下无。可惜庄思宜只敷衍地回应过一次,于是那些诗便被后人当做了你倒贴他的有利证据……
晁鹏当然不知程岩所想,他虽遗憾自己未能如愿挖走庄棋,但本着基本的礼节,还是邀请几人上侯府小住。
程岩本就担心程松刚到侯府会不适应,当然要答应,庄思宜再不情愿,也只能一块儿。
他们入住侯府的第一日,晁鹏便带着程松去了晁家祠堂,并在晁家的列祖列宗前,正式收了程松为弟子。
程岩作为外人不方便进祠堂,他守在祠堂门外,望着红烛映照下的一排排牌位,心中不免叹息。
晁家为大安付出太多,是朝廷对不起晁家。
重生这许多年来,他越想前生的事,就越觉得庄思宜其实很艰难。不管他们之间有何恩怨,但庄思宜的确让风雨飘摇的大安日渐强盛,在当世足以威震万国,在后世也令无数炎黄子孙引以为豪。
尽管他依旧不认同庄思宜的某些做法,但也真的佩服对方。
至少当年的自己,是没有那等本事的。
程松拜师以后,程岩又在侯府住了三五天,见晁家将程松照顾得很好,而三郎也渐渐适应,他便打算上京了。
这天清晨,迎着冬日朝阳,程岩和庄思宜跨出了侯府大门。
晁鹏牵着程松目送他们离开,小小的三郎眼眶含泪,但终究没有哭。
人的成长往往发生在无数个刹那,而这一刹那,程松学会了长大。
从北省首府到京城差不多有六百里,乘坐马车得好几天,但骑马就要快得多。
庄思宜便提议教程岩骑马,程岩只笑笑没说话。
等庄棋把马租来,就见程岩脚踩马镫,翻身上马,坐得稳稳当当,还挑衅地冲庄思宜扬了扬下巴。
呵呵,前生他也是打过山匪的人,连马都不会骑吗?用你教?
算盘落空的庄思宜干笑两声,失落地上了马。
马蹄扬起尘土,沙雾中的景色几经变幻,最终定格在了大安最繁华的都城。
程岩一行人直接找了家比较清静的客栈住下,其实庄家在京里也有宅子,是当年庄敏先任内阁首辅时皇上所赐,后来庄敏先致仕,皇上也并未收回。只是如今宅子里住着庄家二房某些人,庄思宜哪儿肯和他们住一块儿?
一到京城,程岩就开始紧张,一整天都有些魂不守舍。
庄思宜察觉到他的不对劲,问了缘由,程岩随意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
因为理由无法说出口,因为他就要见到前生的座师——关庭。
怀着忐忑又激动的心情,次日一大早,程岩便带着老师写的信来到了关府门前。
这时候的关庭并未入内阁,但他身为户部尚书,管着大安的钱袋子,每天想要见他的人都能排出两条街。
程岩衣着朴素,带的见面礼似乎也不贵重,被不少排队的人给鄙视了。
有几人还想奚落程岩几句,可见他拎着东西直往府门去,他们顿时意识到——这个穷酸想要插队!
不过,也并未有人劝阻,大家都等着看笑话。
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关大人虽不是宰相,可好歹也是一部尚书,门房又岂是好相与的?
果然,程岩还未开口,那门房就道:“这位公子,瞧见这条街上排着的人没?他们都是来求见咱家老爷的,您若与他们目的一样,还请最后一位稍待,咱家老爷喜欢守规矩的人。”
门房语气倒是很温和,但说出来的话就不那么客气了,引得附近诸人阵阵窃笑。
程岩则翘了翘唇角,看上去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意思,心说关六啊关六,我真是好久没见到你另一副面孔了啊……
关六见了程岩的表情一愣,顿时拧眉道:“听不懂还是耳聋了?让你去后边儿待——”
“我乃云斋先生弟子。”程岩慢悠悠地拿出云斋先生的信:“受老师所托,特来给关尚书送一封信。”
关六剩下的话全咽进了嗓子眼儿里,还被口水呛了下,他惊疑不定地打量着程岩,“可是鹤山书院的云斋先生?”
“嗯。”程岩鼻子里哼出一声。
关六也是反应快,瞬间笑得一脸灿烂,恭敬地接过帖子一看,还真是云斋先生的!
他再抬头时眼神都变了,因为他想起来云斋先生前不久收了位弟子,那位弟子还被皇上赐了匾额,后来又考中苏省解元,写出了一篇《正气歌》……
不管《正气歌》到底出自于谁,老爷可是喜欢得很,还曾在半夜里对月咏读……
“敢、敢问,可是程解元。”
程岩眯着眼,阴森森地盯着他,“正是。”
关六:“……”
嘻嘻,好像得罪贵人了?
但身在一个最容易被炮灰的岗位,关六经历过多次“职场危机”,已有了丰富的应对经验。
他出手果决地抽了自己一嘴巴子,弯着腰谄媚道:“小的有眼无珠,还请解元老爷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这一回。”
程岩本就只想吓吓对方,并非真心想与关六计较,便道:“我的规矩,可能拜见关尚书了?”
关六忙不迭点头,“能能能!只是老爷此时不在家中,请解元老爷入院中稍候。”
等程岩一走,周围不少人憋着的一口气总算吐了出来,“就是他啊……”
“原来是他……”
一声声惊叹,让排得稍后听不见方才对话的人一脸懵逼。
谁啊?到底谁啊?不知道围观群众最恨的台词就是“是他”吗?凭什么那个年轻人就能进去啊?!
可等真相传入他们耳中,众人也只是深沉地感叹一句,“是他啊……”
巳时,关尚书坐着轿子回来了,一落轿,他习惯性地扫了眼众人,见没什么特别合眼缘的,便直接往府门走去。
经过关六时,见关六一改往日作风,好似只鹌鹑,关庭便知有分量颇重的客人来了。
果然,关六上前耳语几句,关尚书眼睛一亮,他早就想见见程岩那后生了!
直到关尚书的背影没入门墙,外头等着的人才纷纷摸出铜镜,左看右看,再问问周围的人,明明自己打理得很光鲜啊!
原来关尚书有个人人皆知的特点,喜欢“以貌取人”,一旦谁的长相入了他的眼,也能被他点中插队。
只是关尚书的喜好很飘忽,让人难以琢磨。
这不,今日又是全灭。
被他们记挂的关尚书,此时已进入院中,一眼便看到了紫檀树下的程岩。
他抚须一笑,“好、好、好!”真是一个漂亮的后生啊……
而程岩却心头一震,他望着眼前须发乌黑的半百老人,听着关庭说出和前生初见时一模一样的三个字,几乎就有落泪的冲动。
他猛地弯下腰深深一拜,“学生,见过大人。”
——弟子,见过恩师。
作者有话要说:
小庄:感觉又被伤害
岩岩:这回我没有说泥不孕不育啊!
我们小庄和三郎看上去非常父慈子孝了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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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渡章~今天想跟大家分享下之前看见的一条很红的微博,可能有小天使已经看过啦。
说有个杭州织造特别喜欢给雍正上请安折,翻译如下:
杭州织造:你好吗?
雍正:朕很好。
杭州织造:你好吗?
雍正:朕很好。
……xN
杭州织造:你好吗?
雍正:朕很好又胖了些。
杭州织造:呈天气和粮食的报告,请黄桑过目。
雍正:朕很好。
可爱爆炸!有盆友说将来钱忠宝当官了就会这样233333333
第50章
书房中, 关庭与程岩相对而坐。
这位尚书大人并未将程岩请到茶厅, 而是直接带他来了书房。
对关庭来说, 书房乃重地,他居然会将一个初次见面的后生请来这里,让他自己都很意外。
可他一见程岩就莫名觉得亲近,好像对方是他相处多时的友人,又像是他看顾多年的后辈。
尽管关庭有诸多弟子,可这种感觉却从未有过。
想来想去,只能归结于他早就从赵都来的信中“认识”了这位少年,因此见到对方才会格外亲近。
而程岩呢?
程岩根本不敢再看关庭,只初见时的一眼,已经让他被回忆的狂潮淹没。
他想起自己入狱后, 恩师来探望他, 那时, 恩师总是挺直的背佝偻了,发色只余苍老的白, 面上再不见早年的意气风发, 只剩下岁月的刻痕。
年近古稀的老人在他面前哭得像个孩子, 可谓尊严全无,反反复复只说着一句话——我很惭愧。
他当时以为恩师是惭愧救不了他,现在想来,或许恩师是后悔将他带上了一条错误的路, 毁了他。
可程岩从不这样认为,哪怕他现在知道自己当初很多事都有错, 但也只怪自己。
他一个三十多岁的人,既然做出选择就要敢于承担后果,恩师就像他另一个父亲,在他最彷徨无依靠的时候成为了他唯一的支柱,又哪里有愧于他呢?
“本官听说,云斋先生有一封信要交给我?”
关庭的话将挣扎在水底的程岩拉回了岸,他定了定神,垂着眼道:“回大人,老师确实交代了学生。”
“嗯,信呢?”
程岩从怀中取出信,恭谨地递上。
随后,书房中便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等关庭读完信,愣神了片刻,才叹了口气道:“云斋先生真乃高义。”
这封信处处为了北方士子着想,而云斋先生却是南人,教导出的学生也大都是南人。对方能够不偏私南方选择顾全大局,足见其胸襟广阔。
关庭收好信,想了想问道:“壬辰年的殿试,朝中的确对各省分别取士有过一次争议,不过暂且没有结论,为何云斋先生又突然提起?可是与苏省舞弊有关?”
程岩犹豫了下,觉得他和恩师只是头回见面,有些话不好直说,便道:“倒不全是,老师他……讲过一件他亲眼见到的事。”
“哦?”关庭兴致颇高地挑了挑眉。
“老师说……”程岩心思急转,开始胡编,“曾有一位老人,他有两个儿子,两个儿子又各自成了家。”
“大儿子读过几年书,在县里找了个不错的活计,赚了钱也都自己花,从不入公中。二儿子则一直在家侍奉老人,照顾几十亩地,没有攒下半分银子。”
“久而久之,二房一家心生不满,当年他们种地供老大读书,如今老大享福了,他们却没讨得半分好处。”
程岩的语调舒缓,让人很容易专注倾听。
“老人看出了二房的心思,不想兄弟俩从此生分,便让老大也交银子入公中。可大儿子执意不肯,让老人非常失望。于是老人又想,既然如此,那便分家吧,多给老二家分点儿田地,以补偿对方多年的辛劳。可大儿子又说自己是长子,要占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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