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在作死的大道上直线狂奔完本[虐恋强强]—— BY:杨朱

作者:杨朱  录入:11-04

年末促销,四处都是张灯结彩的红色,江无言在展台冰箱边精挑细选,买了一些腊鱼腊肉,又拿了些牛奶。
差不多到了他所能拿动的极限,江无言排队付账之前还一直盯着购物车出神。
“小花,你快点呗。”后边有谁拍了他一下,一只手帮忙拿出他车里的商品,江无言转头一看,是个不认得的人。
“我啊,是我啊!察轲!”看江无言一脸茫然,不认得说,“你不记得我了?我还给你们买过衣服。”
专卖店有钱阔气无厘头的小男孩,江无言有点印象,他长高了不少,五官也渐渐长开了。
察轲说,“我也一下没认出你,你变化好大。”
一年半载的营养补充,江无言也在长高,达到十二岁男孩的平均身高。
江无言点点头说,“好久不见”转头准备结账。
察轲从没看过对自己这么冷淡的人,有点不服气的问,“结账就结账,咱们这么久没见,是不是要好好聚一聚?”
“没时间。”江无言示意收银员拿两个大号袋子,把东西都装好,打算拎起来就走。
“可我们真的很久没见啊,你就没点感情?”察轲在后边念。
“我跟你不熟。”江无言回头,“衣服谢谢你,将来有机会还你。”
他把两个大的购物袋拎起来,可惜计算有误,拎着走一段路就没力气了,正在苦恼,后边跟上来的察轲伸出援手,“我家有车,你跟我走,我送你回家呗。”
识时务者为俊杰,江无言放下购物袋,再次转头。
察轲出门专配有司机,所乘坐的车也非常昂贵,活脱脱一位名家少爷。
江无言过过奢华日子多了去了,对这些没什么感觉,上了车也只是一言不发看窗外,只有时会以单音节回应察轲的问话。
车在江无言的指导下弯弯绕绕,开了很长一段路才到达目的地,察少爷看到那些破旧的“危房”,好长时间没说话。
“我到家了,谢谢你。”江无言不管他,很自得的下车,又叫司机打开后备箱拎东西。
都送到这儿了,剩下的江无言自己也能完成,察轲回过神看他吃力的拉着两个塑料袋,连忙上去帮忙。
“你,你给我一袋。”他磕磕巴巴的说,“你住哪儿?在这儿住多久了?”
江无言把东西给他,只回了句谢谢,剩下的话都没说。
“不好意思啊,我没有觉得你怎么样的意思...”察少爷试图解释,“就是...”他想了半晌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好闭嘴。
“谢谢,我知道。”江无言说,“诺,我到了,东西放下吧,就这里。”
他空出手敲门,几乎是他敲出声音的下一个瞬间,门就开了。
石头趴在门边,一下扑上来将江无言抱住。
“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他双目赤红,对除江无言的一切视而不见,“你要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办,啊?你要我怎么办!”
他越说越激动,关上门忍无可忍的拉着江无言坐上沙发,把他身体一翻,啪啪啪开始打屁股。
由于情绪无法控制,石头的力道非常足,下手非常重,而门外还有别人在,江无言只咬着牙一言不发,一句道歉认错的话都没有。
屁股打得都充血了,石头终于停下来,他换了个姿势把江无言抱在怀里,这下不一样了,他堆积的不安与惶恐全部爆发出来,明明挨打的是江无言,可他看起来居然比江无言还要伤心,还要痛苦。
“别吓哥哥,花花,你别吓哥。”他呜咽着把脑袋埋在江无言的胸口,听他的心跳,“哥只有你了,你别走,千万别走。”
江无言的屁股火辣辣的疼,看石头一会家暴一会哭,好像自己欺负他一样,他心情复杂,良久摸了摸石头的脑袋,让他抬起头来。
“我买了年货回来。”他有些不自在的说,“就在门外边,你去提进来。”
等两人收拾好情绪去提东西时,门外的车与人也不见了。
“刘伯,今天你也看到了,你觉得像不像?”回去的车上,察轲在后座调整姿势,学着江无言一样看窗外。
司机刘伯快速瞄了一眼后视镜,又直视前方感叹,“跟常爷年轻时简直一个样,说是他的孩子我都信。”
“可能真是孩子呢?”察轲收回目光,缓缓说道,“回家我会将这件事告诉父亲,如果是真的,在常叔那儿也算是大功一件。”
“而且他身边的小孩蛮有意思的,我很喜欢。”想了想,他又说,“如果这事成了,我要跟常叔提一提,把他带到身边,你说好不好?”
司机连连赞同,一如既往的肯定奉承,没说多余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我现在是什么
是一只没有存稿的咸鱼
第27章 流浪记(7)
流浪记(7)
江无言用买手机的一部分钱在超市买了许多吃食,使这个年过得富足又丰盛,下午两人给小房子大扫除,又挤在墙边肩并肩贴窗花,穿得厚厚实实的坐在餐桌上。
石头在大年夜这天坚持下厨,他做饭什么都放得多,生怕饿着江无言,结果味道差强人意,江无言吃两口就不动筷子了。
好在买了年货,晚饭草草结束后,石头拉江无言在床上磕瓜子守岁。
家里没有电视跟空调,后半夜渐渐冷起来,石头拿被子把两人包起,电灯突然不能用了,四周一片黑暗,石头伸手把江无言脸上的刘海抚开,又拍拍他的背是说,“不怕,咱们明天交电费。”
江无言“哦”一声,其实心里并不怕,还是老老实实被他扣在怀里没动作。
老婆婆前些日子被家人接走了,老公房没人住,所以哪怕是年夜也昏昏暗暗一点光没有。
心中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他从怀中掏出一枚断了半截时针的表看,还剩半小时,他跟江无言说,“过年了,哥给你理个头吧。”
老公房不对光,江无言从床上爬起摸蜡烛点着,他坐在凳子上,石头拿剪刀在他身后慢慢剪。
蜡泪滴落,碎发也随之缓缓落下,没了刘海的遮掩,江无言的眉目清晰起来,水墨画一般的清秀,依稀能看出长大后的勾人潜质。
理好头后石头把江无言领子里杂屑拍干净,转过来十分欣赏的看自己的杰作,越看越喜欢,实在忍不住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小花,你真好看。”
江无言摸摸自己脸上湿乎乎的印子,被石头哥毫无预兆的扛起来裹进被子里。
“还有三分钟。”石头钻进被子搂住江无言说,“小花,今后每年哥都陪你守岁,咱们永远不分开。”
江无言别过头不想理他,又被摸了头发,“先别睡,还有一分钟...25..10..1..到了,到了!”
那块不知准不准的表被他宝贝疙瘩一样攥在手里,又兴奋的被展示出来,“花花,新年快乐,新年快乐!我会永远陪你的!”
四周都安安静静没有声音,花花把头埋进被子里,不知道睡了还是没有,听到了还是没听到。
直到石头充满希望的睡去,江无言才从被子里缓缓探出头来,一片漆黑中,他对着石头的方向凝视良久,最后无可奈何的叹口气,什么话都没说。
对石头来说,这个年过得无疑是幸福的,没有繁重的农活,老挑刺的长辈,初一一大早,两人都窝在被子里不愿意出来,他们互相温暖着,把心脏跟身体都哄得暖融融。
可没有人能一直这样下去,当天下午,老公房的不速之客,将一次影响两人命运的巨大转折,一并带来。
石头的父母在没有任何预料的情况下找上门来,十七岁的少年被保镖强迫带走,口中一直呼喊着他的小花弟弟,江无言从厨房追到门口,出门跟了几步路,被门外刺骨的寒风吹醒了。
他看看自己匆忙出来被烫伤的手,头脑空白的低下头,转身慢慢回去。
s市中心皇甫学院门口,一辆商务型迈巴赫缓缓停下,常玉第三次摆弄自己的领带,试图让它们显得更自然。
其实不用多余的摆弄,后视镜里的他也是英俊潇洒,帅气逼人。
铃声响起,校门被打开,常玉掏出自己少了一截时针的表,觉得时间差不多,他朝窗外望,在那一堆喷涌而出的学生之后,一道身影慢悠悠的晃出来,那是江无言。
江无言不在意时间长短,是否有人等待,他走到校门口时突然被人叫住,是同桌值日搞卫生的女同学。
她跑的很急,额头上有亮晶晶的汗液,江无言看她到自己跟前停下,很罕见的扶了一下。
“谢谢谢谢”女同桌用袖子擦擦额头,问江无言,“你一个人回去吗?我们一起呗。”
江无言四处望了望也不知怎么回答,肩膀突然被一只手搭上了。
常玉站在江无言的身后笑着说,“可能不行,他有人接。”
对方是s市近期的名人,女同桌认得他,只好点点头,有些尴尬的离开了。
“你还小,以后不要跟不想干的人来往,特别是女生。”待人走后,常玉慎重的叮嘱江无言,“早恋不好,你还小,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跟哥哥说,知道了吗?”
“嗯,知道了。”江无言点点头,跟他一起上车。
迈巴赫内部有柔软的皮凳,舒适的空调,还散发着好闻的香气,跟那个小破屋简直千差万别,可江无言坐在常玉旁边一言不发,一点也没有享受的样子。
“今天在学校过得怎么样?”常玉问江无言。
“嗯,挺好的。”
“跟同学们相处呢?有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
“没有,都很好。”
“就没有什么用的上我需要我帮忙的?”
“没有的,我都可以。”
常玉气垒的耸肩,把手搭在江无言肩膀把他往这边搂,却出乎意料的遭到反抗。
“有点热。”江无言说,“闷着不舒服,算了吧。”
常玉的手僵了片刻,又像没察觉出什么不对劲一般自然的放下了。
常玉说,“常家那边已经钦定了我为第一继承人,虽然各方面还需要磨炼,但是我会加油,我一定能行。”
江无言点头,非常肯定,“嗯,你可以的。”
“所以...”常玉欲言又止,“我能让你过上富足的生活,会让你幸福,所以...”
“嗯,谢谢你。”江无言抢在他之前说,“我很幸福,常家的人都对我非常好,也很感激我,一切都很好。”
“你...”常玉又另引话题,“察轲老跟我提起你,希望能跟你当朋友,他跟你在一所学校上学,比你大一届,已经高一了,就是之前送我们衣服的那个小男孩儿,还记得不?”
“嗯,记得,我看有时间去打个招呼。”江无言语气淡淡,“多亏他才能找到你的父母,下次可以一起吃饭。”
“...”常玉极速皱了下眉头看江无言,“我们一定要这样吗?”
“挺好的。”江无言低头看手,“你找到了你的父母,挺好的。”
以后会更好,会有更辉煌,更灿烂的人生道路铺在常玉脚下,而江无言,他只能自己一人越走越远。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就不为拖更找其他借口了,我是忙+懒+没存稿,明天多撸点试图补偿
第28章 流浪记(8)
流浪记(8)
又是年尾,凛冽的寒风将夜色刮得七零八落,金碧辉煌的酒店并不受这些影响,它灯火通明正举办一场盛会。
各类商圈富豪云集于此,男男女女将自己打扮得五光十色,脸上不约而同堆砌着客套的假笑。
常玉跟对面的老总攀谈,从路过的侍者处拿了两杯酒,与合作伙伴干杯畅饮。
“果真英雄出少年,常少爷让我们这些老头子受教啦!”放下酒杯,老总按照惯例阿谀奉承。
常玉笑着推拒,“哪有,要受教也是我受您的教,朱叔叔教会了我很多,让常玉这辈子都受益匪浅。”
“常小子真会说话!”老总哈哈大笑,笑罢了对一边等候多时的一位靓丽佳人挥手,叫她上前,“引荐一下,这是家女朱丹玲,玲玲,跟常少爷打招呼。”
娉婷少女弯腰低头,标标正正的行了个礼,他的父亲非常满意,特意避让开,让两人进一步认识。
他打什么主意人尽皆知,在这个圈子里也是非常经典的套路,万一真成了,对双方都是如虎添翼的事。
女孩儿的身份在,常玉不好薄人家面子,只能继续聊,两人再次自我介绍,知道朱丹玲刚满十八时,他说,“好巧,我有个弟弟,今年也要十八了。”
朱丹玲笑笑,“常少爷的弟弟?我怎么记得您家只有您一个独子呀?”
常玉说,“那是很久以前,不是亲弟弟,但是我跟他的感情比亲弟弟还亲什么都愿意为他做。”
朱丹玲装作好奇,“那是什么样的人这么有魅力,我真想见识一下。”
“他今天也来了...”常玉说着环视宴会四周,却都没有发现,一股无名的慌张蹿上心头,他疾步走向侍者询问江无言的行踪。
江无言此时正在会场后院结了霜的秋千上坐着,这里不比主场,非常安静,只有周边植物上稍稍装饰的灯带,传来微微亮的光。
冬夜的冷风钻进他衣裳的空隙,因为出席宴会的缘故,他穿得并不厚实,本人似乎也不在乎这冷意,哪怕手指跟面颊都冻得通红,也没有捂一捂的打算。
“你真是我见过最奇怪的,暖和的地方不待,非要跑到这儿受罪。”一件加绒长大衣被人从身后披上他的肩头,察轲单手背在身后,绕到江无言前说。
“谢谢你。”江无言朝他点点头,反问道,“你也穿得很薄,不冷吗?”
“我比你聪明嘛,你摸摸。”他把自己的西装扒开一条缝,里头全是软和的皮毛,显然是为冬天专门定制的。
江无言没摸,他把身上的大衣裹进,缩着脖子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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