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侍卫默默驾着马车不吭声。
因着梁城两家大户办喜事,整个梁城的客栈都住满了,更不用说悦香楼,都这么晚了,悦香楼还人声鼎沸。
下了马车,睿克的脸色愈加难看,小侍卫战战兢兢跟着,一句话也不敢说。
到了楼上,睿克一言不发进了房,洗澡的时候终于释放了那股压抑才舒了口气,脑子清醒了些却似又更昏沉,就这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还没亮,叶凛云就被人迷迷糊糊喊了起来,朦朦胧胧睁开眼,好几个人站在床前,他吓得忽然清醒了:“你们做什么?”
“恭喜少爷。”一个老妈子笑眯眯地说。
叶凛云此时才恍然想起小手册上的内容,也正式记起了今天要大婚,要早起要打扮,要坐轿要拜堂,要宴宾客,要……入洞房。
小册子上的内容走马灯似的在眼前转个不停,他扶住头哦了一声:“谢谢,那就开始吧。”
虽然不需要什么珠花簪子,但是头冠还是要戴,头发也要打理,更重要的衣服要好好穿。
好在大家都是熟练工,又经过龙定川的反复训话,真真是人快话不多,不多时就给他收拾妥当,嘴上好话说个不停:“哎呀,少爷真是俊,尤其是这喜服穿上,老婆子我都移不开眼了。”
看叶凛云脸色不佳,赶忙打住,怎么忘记堡主的交代?少爷不喜欢人说这些。
昨天还是睡得有些晚,这又起这么早,精神怎么好得了?他几乎是闭着眼,任凭这些人在头上脸上动来动去。
打扮好了之后,对着模模糊糊的铜镜深吸了一口气,左右摇头看了看自己,似乎还真不错?
随着一阵唢呐声响,他是正式出了门。
由于他一直住在龙云堡,所以轿子只是沿着梁城转上一圈再回来。
从出门到最后拜完堂,叶凛云感觉自己要累散架了,结婚真的是个体力活。小册子上的内容反复熟悉了,还是弄得手忙脚乱,幸好旁边的人给力,没出什么乱子。
他想扯了头上的盖头,可惜又怕与规矩不符,只能忍着不动。宾客的喧闹声从远处传来,更显得室内寂静。
第227章大婚啊
一个大婚整整弄了一天,先是城内转,而后是拜堂,礼成之后居然不是送入洞房,又去龙家宗祠,认亲?
交通不便的结果就是浩浩荡荡的队伍,转了这圈转那圈,即使他一直坐轿,也累得够呛,不知那些徒步跟着的人怎么受得了的。
百无聊赖坐了一会儿,实在是忍不住,一把扯掉,打量房内。
入目全是大红。
从床铺到桌面甚至到凳子,都是红。坐的地方有点难受?他掀开来一看,花生?想起以前看别人结婚时候,这些寓意是祈求早……早生贵子?
一个男人……无力吐槽,复又脸红。
又想起在轿子内隐隐约约看到那人骑马走在前头,同样一身大红,只看个背影都让人着迷。在他拉着手拜堂的时候,那人在想什么呢?
只感觉拉着自己的手宽大有力,如此寒冷的天气都出了汗,是和自己一样紧张吗?
还有去祠堂的时候,他掷地有声的话语,比西方的誓词更让人心动。
他天马行空地想了会儿,疑惑怎么一直没人来。他之前找墨明鸾了解过情况,这个时段一般是有人过来传授什么房中术。他自然没把这件事摊开来和龙定川讲,说好的传授房中术呢?看来明鸾又故意逗他。
事实上他真误会了墨明鸾。
这件事让龙定川拒绝了,房中术哪里需要外人来教?他自己的人当然要自己教。
同样想着此事的龙定川喝到两眼都有些微醺,终于摆脱了,才朝着院子来。
绕过屏风,双眼立即清朗起来,哪里还有一丝醉色,虽无醉意但心却熏熏然。
叶凛云正在房间内乱转,这么久都没人过来,看来是龙定川有意安排了。一想到这里,紧张的心情都放松了,端了一天的心终于能稍稍喘口气。
扯了红布又嫌弃地看了一眼,为什么同性婚姻正常了流程却没变?不过这影影绰绰的红布,在这一套流程下来反而省了不少事,最起码大家的眼神是看不着,省得不好意思。
中间虽然有翠儿塞些零嘴儿,这会儿还是饿了,不远处的桌子上能看出来有个酒壶还有酒杯,剩下的什么东西盖着,掀开来一看,是几碟精致的小点心,看起来都是他喜欢的。
拿了一个咬一口:唔,酥软,甜度刚好。只是还没咽下去,就听门轻轻一响,被打开了,他一愣,一口没嚼碎囫囵吞了下去,直接呛住了,一下咳嗽起来。
龙定川本以为入门会看到人在床边娇羞坐着,待自己挑开那红盖头,推门的手都是紧张的,没成想是这样一副情形。
背影窈窕修长,一身红衣,此时正弯着腰,咳得厉害,他顾不上看,赶紧关上门过来,紧张地轻轻拍他后背:“慢点慢点。”
咳了半天,叶凛云终于止住了,什么紧张羞涩的情绪全跑光了,眼泪汪汪回过头:“你怎么这么慢……”
话只说了一半,愣住了。
这是第一次见到龙定川穿红色,以前多是黑色或者墨蓝,都是暗色系。
第228章大婚哎
一身大红,头发用发簪挽起,眉毛英挺,五官锐利宛若刀削,他本就轮廓略深,此时一双眼睛看着他,藏满了喜悦,他立即说不出话来。
刻意维持的冷静在他一个眼神下分崩离析。叶凛云赶紧扭过头,深深呼吸了一下,才说道:“我好饿。”
“那先吃些。”他心疼道,确实是太久了,一整天下来他也累,不过更多的是欢欣。
又冷场了。
两人那么熟悉,却因环境因这婚服,稍稍安静就无措。
“先把合卺酒喝了吧?”龙定川拉着他走到桌子旁,端起一杯递给他。
叶凛云讷讷地不敢看他,接过来。两人手臂交叠,叶凛云低垂眼睫一口喝了去,那人的眼光仿佛淬了火,一直盯着自己看,浑身都要热起来。
还好是米酒,喝下去只是略微温热。
“想吃什么?”
“就这些就可以,先垫垫吧。”叶凛云拿起一块点心,有了食物这个道具,心跳总算正常了些,“大鱼大肉的也不合适。”
“你想吃也可以,不吃饱怕你没力气。”龙定川意有所指,说得却是一本正经。
叶凛云又差点被呛到,这人……
“你……不吃吗?”
眼角余光和他对上,就看他摇头,叶凛云赶紧低头吃自己的,咽下去一口,努力改善过于暧昧的气氛说:“我看你今天更忙,估计也没吃东西,难道不饿吗?”
龙定川轻笑了一声,嗯了一声:“饿。”
“那你怎么……”话又说了一半,龙定川的眼神让他瞬间意味到他“饿”的含义,好不容易压下去的脸红又漫上来,羞怒地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如此风情万种,龙定川动了动喉结,声音发紧:“吃好了吗?”
到了这时,叶凛云反而怯起来,低着头拖延时间:“没。”
听闻那人又是深深呼吸的声音,头垂更低,又拿了一块,这次没有再吃,反而走近了他,往唇边递过去:“你也吃一点。”
龙定川一把拉过他,满足地叹息一声:“担心我没力气?”
这人真是时时刻刻……
“你不吃拉倒。”叶凛云怒道,手还没缩回就被抓住了,那人就着他的手一口吞掉了点心,又嫌不够一般,又在手指上舔了一口,低低笑道:“唔,好吃。”
叶凛云一下呼吸急促起来,使劲儿往后一拽,终于挣脱了,只是再也动不了,身子被困住了,耳边呼吸声清晰可闻:“是不是还想吃?”
说着就看他头一偏压了过来,嘴唇碰着他的笑意融融道:“张嘴,我喂你。”
叶凛云身子一软,羞意上涌,忙摇头拒绝:“我饱了。”
龙定川呼吸一顿,嗅着他衣领处散发的身体幽香,低声笑道:“那,该我吃了吗?”说着,不等他回答,双手一和,直接抱了他起来走向床铺。
叶凛云啊的一声搂住他的脖子,头埋进他衣服内,被直接放在了床铺间,鸳鸯戏水的大红被面与他的衣服融为一体,只让一张脸显得愈发白皙精致。
第229章洞房花烛夜
就感觉那人的目光似火在盯着自己,叶凛云羞得不知如何是好。虽说两人有过很多次亲密,可是没有任何一次是这种感觉,即将要发生的事两人心知肚明,气氛更加微妙。
叶凛云想去扯旁边的被子,却见那人忽而弯腰,双手扣上他的手腕,离他面部寸余,低声笑道:“别躲。”
呼吸交缠,他不得不偏过头,双手用力想挣脱,身子跟着扭动。而后那人直接整个身子压了上来,在他耳边轻语:“想自己脱?”
声音像是羽毛拂过肌肤,又轻又软又痒,他不敢回头,又动不了,只得往被子里更深地躲过去:“我……我没有。”
耳边低沉的笑声又钻进来:“想让我脱?”
这次他不说话了,这人……
不敢再挣动,闭了眼睛不去看他,却不成想这种妥协的姿态更让身上人难以忍耐,叫嚣的欲望几乎让龙定川颤抖。
身体不再动,触感越发鲜明起来,只感觉贴着自己的人哪怕隔了两人的衣服,都有蓬勃的热意透进来,几乎让人燃烧。
龙定川看他脸色的红色愈来愈浓,这才放松了手上的钳制,低声说:“乖,等我给你脱衣服。”
叶凛云脸上热意更重,自暴自弃地说:“你要脱就快点。”
“我的宝贝是要等不及了吗?”龙定川笑意更明显,手上的动作却不见快。
身体一翻,直接侧躺到过来,把人一揽面向自己,双腿夹住他的,一手捻动他的耳垂,盯着他:“看着我,乖。”
被捻住的那一点又热又麻,叶凛云下意识睁开眼,眼前是带着温柔笑意的脸,脸上同他一样微浸了薄汗,性感又撩人。
“乖,给我脱。”不待他有反应,就带着他不知所措的手摸上了盘扣,低沉沙哑的声音又起,“想从哪颗开始解?”
叶凛云脑子轰然作响,手指尖都在颤抖,摸到盘扣手指蜷缩扣紧,无措又焦躁。
龙定川一双眼睛越发深幽,唇齿相依,轻笑出声:“宝贝连扣子都解不开,这可如何是好?为夫来帮你好不好?”
刚刚与他祭拜先祖,行过三叩九拜的大礼,这句“为夫”再也反驳不出口,反而带来别样的诱惑,只觉身体越发酥软,手指不知抓在哪里。
手被他捉住,他慌乱地任他抓紧,带领着抚上颈间的扣子,耳边的声音低哑蛊惑又催促道:“先解开这一颗,快!”说完就不再动,仿佛就等着他往下,叶凛云又渴望又无奈,颤抖着去摸那颗扣子。
身体的热意一股一股上涌,带着让人惊慌失措的渴求,就这么停了一会儿,他难耐起来,眼神焦灼,身体深处难受得要命,头上慢慢都有了薄汗。
龙定川身体绷紧,全部心神都落在对面的人身上,颈间的小手动来动去,偶尔擦过下巴,又柔又软,让人想捉了去。
终于解开了一颗,叶凛云松了一口气,又邀功般看向他。
这种娇态,让龙定川额头青筋凸显,轻轻亲了他一口:“真乖,换我了。”
第230章洞房花烛夜啊
看他懵懂地睁着眼睛,龙定川低声笑着补充:“你想我解你哪一颗?”手指沿着脖颈往下摸过去,一颗一颗缓慢摸过去,从锁骨到胸口又到腰间,每到一处停顿一下,他就跟着喘息一声,当真煎熬。
从上到下都摸了个遍,看他浑身轻颤,又亲了亲才轻声说:“我也从解这颗吧。”说完,脖子里的那颗就被解开了,空气中的一抹凉意钻进去,又舒服又渴望更多,忍不住就往他身上更贴近一些。
“乖,别急,来,给我解下一颗。”他的声音绷紧成一条线,但是动作却慢条斯理,捉了他的小手放在了第二颗盘扣上。
叶凛云被折腾了一身汗,整个身体都叫嚣起来,终于脱完了第一层。
“是不是等不及了?”龙定川拭了拭他额头的汗,啄吻他的嘴唇。
叶凛云整个身子贴到他身上,手抱过他的脖子搂近,唇舌都用力深入与他纠缠,这样无言的邀请。
龙定川也忍到了极限,搂紧了他,轻声笑?7" 表弟总犯规0 ">首页 29 页, 耍骸肮裕砩先媚闶娣!?br /> 如露出獠牙的凶兽,龙定川手指翻飞,瞬间他的衣服被脱了干净。
温凉的空气让叶凛云瞬间清醒,可身上覆盖的灼热躯体又让热意燃起,那人还穿着衣服,粗糙的质感磨蹭在高热的肌肤上,带来酥麻的凉意,他在身下不停扭动,嘴唇干燥,忍不住喘息。
深红被褥越发让眼下的躯体莹润洁白,又被热意抹上一层粉红,龙定川眼里燃起深沉的欲望,锁住他唇就落了上去。
仿佛要一点点将人吃到肚子里,在每一寸肌肤上轻咬之后又安抚般的舔舐,如此从锁骨到脚趾,无一不以唇舌安抚膜拜。
叶凛云只感觉身体起了大火一般,啮咬的麻痒感一点点深入骨髓,真是又羞又渴望又痛苦,真真如处地狱烈火。
“表哥……”他呻吟出声。
龙定川额头的汗啪嗒一声滴落在他身上,在他背后的手揉捏着,哑声说:“该叫什么了?”
叶凛云摇头不应。
“乖,说。”
叶凛云被吊得难受,浑身热意翻涌,往他身上贴近,偏偏那人还在一声声逼问:“乖,叫我。”
又想到和他红绸维系,许过百年好合的愿望,终究是松了口,嘴唇嗫嚅,眼神带水迷蒙地看着他,带着湿润哭腔,低泣道:“老公。”
龙定川一呆,登时感觉浑身热血都沸腾了,低声问:“乖,再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