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突然想到:“少爷和赵公子的亲事如今板上钉钉了,虽说成亲的日子还没定下,但是少爷的嫁衣也要开始准备了,早些准备更放心一些。”
白晨疑惑地眨眨眼。
准备嫁衣?
第176章 霸道猎户娇夫郎15
准备嫁衣?
白晨脸上的疑惑太过明显,叫碧青一眼就看见了,她愣了一下,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少爷不知道?”碧青在这里多日,偶尔有出去洗衣做事,与村中的人也有过交谈,自然对于白晨以前的事有过一些了解。
这会她也只以为阮家人太过压榨剥削白晨,导致他如今竟是什么都不太知道。
碧青有些心疼,仔细耐心地为白晨讲解起来。
“这个是我们蜀国的习俗,不管是哥儿或者是姑娘,在嫁人的时候都需要自己亲手缝制嫁衣,那代表着今后幸福美满的婚后生活,据说这嫁衣绣的越漂亮,这婚后的生活也就越和谐,夫妻琴瑟恩爱、多子多福。而这婆家也看这嫁衣来辨别这儿媳妇是否手巧勤劳。”碧青道。
白晨微微歪头。
听着碧青的话,他从原主的记忆中也提取了关于成亲的这个资料。
不过农村并没有那么讲究,大多数都是绣上一块精美的红盖头,农家人比较节省,成亲用的红布也比较昂贵,且除了成亲当日,其他时候几乎都穿不到它,所以嫁衣一般都是买上自己喜欢颜色的棉布,绣上几个好看的花样,当做嫁衣,日后走访亲戚,逢年过节的也可以再次拿来穿着。
白晨和赵炎的感情并不需要这些外物习俗来证明,但是既然入乡,他也不介意随俗。
而且这种是代表着两人之间美好的寓意,白晨就更是欢喜,对待的态度也很认真。
他兴致勃勃地问碧青:“你能教我做嫁衣吗?”
碧青笑道,“当然可以。”
白晨当即放下手中待处理的药材,和碧青去找了针线和练手的布。
碧青先从裁衣开始教起,白晨是这方面的小白,但是他态度认真,虽然在这个方面天分差得很,但是按照碧青给的模板,到天黑的时候,总算是能够裁出一块完整的布料。
赵炎晚间出现的时候,白晨美滋滋的将自己裁好的布料拿给赵炎看,带着点炫耀求表扬的语气道:“你看,我会裁衣了,等明天再让碧青教我针线活,日后我给你做一件衣服。”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期待地看着赵炎。
赵炎看的微微一笑,心头软软的、满满的,被白晨的笑容、撒娇等模样给填的没有一丝的空隙。
他伸手揽住白晨,并没有阻止白晨的热情,顺着白晨的意图道:“宝贝真厉害,宝贝做的衣服定是这世界上最好看的衣服。”
白晨骄傲地抬头,在赵炎的下巴咬了一口:“那当然。”
“不过,宝贝要小心一些,针那么细,一定要握好了,不要伤到自己,若是伤到了,相公可是会生气、不高兴的。”赵炎捏住白晨如今被养的细腻了一些的手掌,捏了捏他的手指,叮嘱道。
白晨点点头,乖乖的应下。
第二天自信满满的白晨拿起了针在碧青的教学下开始穿针引线。
碧青的手很巧,针线在她的手上分外的服帖,就跟自己的另外一只手似的,指哪缝哪,而白晨在拿到针后,就一反前面的意气风发,平日里舞刀弄剑从没有输过的他,如今惨败在一根小小的绣花针上。
不是线头被缠成一团的疙瘩,就是不小心把自己的手指头给扎到,而且他缝制的针脚扭扭歪歪的,一点也没有碧青手上细密平整的针脚好看。
白晨的眉头皱的紧紧的,看着手中的布料和针线如临大敌,态度严肃还带着点不服输。
“嘶”
食指的指腹又不小心被针头给扎进去,白晨的脸瞬间纠结成一团,有些愤怒又是可怜兮兮的将指头放入口中舔舐吮吸。
一旁的碧青看着白晨这般也是心疼,这已经不是白晨第一次扎到自己的手指头了,一个早上,两人坐在屋中开始拿针线后,这个声音就没有停下过。
碧青将手中的针线放下,拉过白晨的手,看着那食指的指腹变得红彤彤的,上面还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孔,隐隐有细细的血丝从中涌出来。
“少爷,我们改日再学,我去拿点药膏给你抹抹。”碧青的眉头纠结成一团,说完就赶紧从凳子上站起来,找院子中的卓郎中拿了一瓶药膏。
卓郎中一听白晨的手是因为学针线被刺伤了,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拿了最好的伤药给碧青。
碧青也没注意到卓郎中脸上古怪的神情,拿了伤药就快速小跑回去给白晨上药。
结果一跑回去,碧青就看到白晨就又拿着针线一边抽气一边缝制着衣服,当即板起小脸,上前,将白晨手中的针线一把抢过来:“少爷都伤成了这样,怎么还拿着针线忙活。”
白晨也不生气,碧青是为他好:“我觉得我能够做好。”
白晨为自己辩解了一句。
碧青叹息一声,拿过白晨的手指涂抹伤药,一边道:“针线活不是一夕之间就能够学会的,少爷不应该这般不顾自己的身体,不说手受伤了改天就不能握针,就说赵公子看到了也会心疼的。”
不知道是哪句话说服了白晨,之后的白晨果然没有再拿起针线,而是将凳子搬到碧青的身旁,认真地看着碧青刺绣,而碧青也一一耐心讲解。
晚间赵炎出现的时候果然发现了白晨指腹上的针孔,他又是心疼又是生气:“昨日不是答应的好好的,怎么今日伤成这样?”
他心疼不已,握着白晨的手指呼呼地吹着气,想要将白晨手上的伤痛给吹的远远的。
白晨有些心虚:“就是,不小心。”
赵炎抱着白晨,严肃地看着他:“以后不许碰针线了。”
白晨急了:“我说过要给你做衣服的。”
“那也是建立在你不会伤到自己的情况下。”
“可是我是新手。”
赵炎瞪着白晨:“反正不许,你看你手指都肿了。”
65" 他超粘人的[快穿]0 ">首页 67 页, 白晨娇娇地爬到赵炎的身上,在赵炎的唇上湿乎乎的印了一个吻,在赵炎的怀里撒娇地蹭着:“你不要凶我嘛,手指的伤很快就会好的,我之后会小心的,我想给你做衣服,我还要自己做嫁衣。”
赵炎差点被这般的白晨迷惑一口就应了下来,但是他及时脱离了白晨的诱惑,努力地维持着自己严肃的脸:“不行,以后都不许碰了,我的衣服可以直接镇上买,而且你的嫁衣我早就让人开始定做了。”
白晨有些气呼呼地鼓起小脸:“你怎么这样,这个世界的哥儿都是自己做嫁衣的,而且我就是想做一件衣服给你嘛,我还没有给你做过衣服呢。”他从赵炎的身上爬下来,转过身子不看赵炎:“你凶我,我生气了,我现在很伤心难过。”
一张小嘴也随之也噘的高高的,几乎可以挂上油瓶,可怜兮兮的紧。
赵炎探过身子看着背对着他的白晨,看见白晨这幅委屈巴巴的模样,心顿时软了,他叹了一口气,首先服了软:“是我不好,不该凶宝贝,宝贝不要不高兴好不好?”
白晨噘着嘴不说话。
赵炎无奈,抱住白晨:“宝贝想要再次碰针线的话,那就等手上的伤好了才行,不过下次再这般伤到自己,那就永远不许碰了。”
得到允许,白晨立即笑开,在赵炎的怀里撒娇地蹭着。
赵炎揉揉白晨的脑袋:“小坏蛋,如今知道炸我了,知道我舍不得。”
两日后,白晨的手指在碧青严厉的盯梢下终于完全痊愈,被允许碰针线了。
只是他大概在针线这方面真的是没有天赋,甚至数值为负,不过一会,手上就又被扎了几个针孔。
被赵炎严肃叮嘱过的碧青当即拿过白晨手中的针线,不允许白晨再碰。
白晨第一次遇到自己这般无法攻克的难题,不服输的很,想要继续,却被碧青严厉阻止,两人正讨价还价着,屋外传来热闹的喧哗声。
随后紧闭的院门被敲响。
卓郎中换了一身新的青色长衫,整个人打理的整整齐齐,容光焕发地从房间内走出来,碧青一看,猛然从针线教学中回过神来,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当即也顾不上一旁的白晨,将手中的东西一股脑的塞到一旁的篮子里,拉着白晨回到房间,叮嘱白晨没人唤他千万不能出来,然后关好房门,又迈着腿,跑过去扶卓郎中在院子里坐下,这才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走过去将院门打开。
门一打开,就看到赵炎那张俊美的脸庞,而在他的身后则是好几个板车的红木箱子,箱子上都系着大红色的绸缎,就连拉着车的马匹上也系着大红花,板车旁站着穿着统一的仆役,脸上都是挂着喜气洋洋的笑容。
而在这个阵仗的两旁则是围着许多看热闹的村民,他们大部分都是去田里或者山上干活的,肩上还扛着农具,此时他们都停下脚步,看着赵炎还有板车上面的红木箱子激动的议论纷纷,不远处还有多个闻声前来看热闹的村民正往这边赶来。
阮阿么穿着喜庆的红衣,头上戴着一朵大红花,乐呵呵地拿着糖分给周围围观的村民和小孩,嘴上说着喜庆吉利的话,收了糖的村民和小孩也回以祝福的话。
看到门开了,阮阿么便将手中的糖递给一旁的一个仆役让他继续分,自己则是抬手固定了下头顶上的大红花,快步地走上前,“喜鹊头上叫,喜从赵家来,卓大家可在?赵郎君前来提亲啦!”
第177章 霸道猎户娇夫郎16
“在在。”碧青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喜意,“老爷正在院子里呢,赵公子请进,阮阿么请进。”
碧青侧过身子将大门的位置让出来。
赵炎脸上也带着一丝笑意,他抬脚走进来,阮阿么跟在他的身后,塞了一个红包给碧青,然后抬手让外面的一干仆役将板车上的箱子全部卸下搬进卓郎中的院子里。
一共有九辆板车,每辆板上放置着两个大大的红木箱子,整整十八台红木大箱子,十个仆役两人一抬,回来三次多才将全部箱子给抬进院子里。
碧青泡好了茶水,连忙给他们端去。
另外一边赵炎和卓郎中还有阮阿么已经坐在院子里的桌子旁聊了起来。
卓郎中看着一抬抬的红木箱子进来,抚着下巴处半长的胡子笑的见牙不见眼,“不错,不错,我家绵哥儿只有这般的聘礼才配的上,你小子有心了。”
换做别的老丈人,只怕这会就客气起来了,但卓郎中却一点都不客气,傲娇的很,在仆役将红木箱子打开的时候还对着里面放置的物件评价起来。
他现在对白晨喜欢的紧,在他眼里白晨就是无价的,还有些不想这般早的将白晨嫁给赵炎,但两个年轻人都着急的很,他再不想,也只得顺着他们的意。
这会见到赵炎这般隆重丰厚的聘礼,心中的不满稍稍散去了些,这般的聘礼,别说在这个阮家村了,就算是镇上或者县里也没有几人比得上,和府城都有的一拼了。
瞧瞧那雕刻气派繁复的樟木箱子,还有那箱子中上等的鹿皮、柔软的布匹、精美的金银首饰、茶叶等等东西。
这些东西一看就是价值不菲,非常难得,卓郎中看的一阵满意,围在外头凑热闹的阮家村村民就看的一阵羡慕嫉妒。
这可是阮家村的头一遭啊。
有的人看着这些丰盛从来没有见过的聘礼,暗暗悔恨,当初怎么就不让自家哥儿再努力着追求些,要是这些全部都是给自家哥儿的,如今出风头的就是自家了,只要稍微扣下一些聘礼,那自家的日子就不用发愁了,下半辈子都可以吃香喝辣的了。
而且看这些聘礼就可以想象赵炎的身家,攀上这么一门亲戚,那可是造福全家啊。
如今,却便宜了别人。
那些家中有哥儿的人纷纷叹息扼腕。
尤其是隐藏在人群中的李莲花和阮阿贵夫妻两,简直悔的肠子都青了。
他们虽然不知道这些聘礼的真正价值,但是他们看的出来,这些东西的价钱加在一起都不止一百两银子了。
要是,要是他们当初没有同意写下那断亲书,而是在赵炎来说亲的时候直接同意,那么如今这些东西就全部都是他们的了,而且还可以和赵炎扯上关系,日后一家子都可以找赵炎帮扶帮扶。
两人看着那些箱子里面的东西,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五颜六色的好看极了。
周围有几个平日里和阮家不对付的人看到两人难看的脸色顿时嗤笑地嘲讽出声。
“哎,有的人就是没有福气,明明可以是自家的东西,却偏要往外面赶,如今可是看得着吃不着咯。”
“就是,说不定这就是报应,谁让有些人心肝都黑透了呢?绵哥儿可真是好福气啊,就是他的亲爹亲娘不懂珍惜啊,可惜可惜啊。”
……
本就眼红的气急的李莲花被这些话语一刺激,一口气卡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眼白一翻晕厥了过去,正好倒在阮阿贵的身上。
“孩子他娘?”阮阿贵回过神来,呼唤李莲花,叫了几声没有响应,就想高声喊里面的卓郎中出来给李莲花看看,一旁刚刚嘲讽的大娘们见状连忙围过去,七嘴八舌道:“卓郎中家今日大喜,你可别给人家找晦气,我看啊,莲花她也没什么事,回家去休息休息就得了。”
“还当自己多娇弱啊,当年绵哥儿大冬天的落水发高烧都快要死了,都不用看郎中,我看莲花妹子这个小毛病就更不用看了,阮二哥啊,你还是快将它抱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