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反派第一好[快穿] 完结+番外完本[甜文]—— BY:少说废话

作者:少说废话  录入:03-14

若不是被逼得狠了,又有哪个愿意豁出性命向上爬。
“都过去了,”拍了拍少年的手背,红衣的青年安慰道,“有师父在呢,定然不会再叫你被旁人欺负了去。”
青年态度诚恳措辞亲切,端的是一副好师傅好长辈的形象,可就是这样不夹杂念的情谊,才让陆淮既满心欢又意难平。
阎酒,你到底是不是对每个人都这样。
若当初拥有天魔体质的是许微知而身为正道天才的人是我,你也会像念着他一样暗自念着我吗?
“……陆淮能和师尊一起睡吗?”薄唇轻启,时隔六年,已从男孩长成少年的陆淮再次提出了一个同样的要求。
偏身向旁边一让,半点没向暧昧方向联想的林果拍了拍床榻:“记得脱靴。”
床单都滚过了那么多回,这种盖棉被的纯睡觉他又有什么好怕,况且心魔是修行中的大忌,难得见自家徒弟“撒娇”,林果当然不会煞风景的拒绝。
只是连同睡一榻都要请示,他这个正经过头的徒弟,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开窍?
还是说……这个世界的他,已经注定了要当一只单身汪?
“咻——”
弹指灭了烛光,黑发少年板板整整地躺在一侧,全身上下都没有任何一处逾矩。
看来只要是个会喘气的陪着就行,轻笑一声,红衣青年伸手拂了拂对方的鬓发:“别怕。”
“就算是九九雷劫加身,为师也会帮你抗下。”
第百一十五章
115 第百一十五章
九月初六, 宗门大比。
作为修真界最强盛庞大的门派之一,九霄道宗的入门条件虽然严苛,但其门下弟子却绝称不上稀少。
宗门大比第一天只不过是简单的热场初试,除了维持秩序的几位执法长老,高台上的坐席明显地多出了几个空位。
青袍弟子三三两两地聚在一处,间或还夹杂着几抹突兀的灰色,至于地位最高的白衣弟子,则是各自留在了自己的师父跟前。
“在看什么?”拍了拍自家徒弟的肩膀, 一位须发皆白满身药香的布衣老者笑眯眯道,“如此迫切, 可是看上了台下的哪位女道修?”
“为老不尊, 师尊您害臊不害臊?”回头做了个鬼脸, 许微知抬手晃了晃手中的白色佩剑,“却邪在抖,徒儿这心里总是有些不安。”
家世优渥个性跳脱, 知道对方的脾性,老者也没将自家爱徒的不敬之语放在心上,神识扫过全场也没有发现异样,老者不由笑骂一声:“你这小调皮蛋,无缘无故地又来戏耍师尊。”
“这次是真……”
还没等许微知把话说完,高悬于九霄道场上的天行钟便被人重重地敲响了三下, 那钟声庄重肃穆又绵远悠长, 一时间道场上下鸦雀无声,就连一向活泼的许微知都不禁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时辰已到, 请各位参赛弟子按照抽签顺序进行比试。”
执法长老话音刚落,台下的少年少女们便迅速地行动了起来,作为首日无需比试的亲传弟子,许微知没有下场,而是坐在那老者身边打量起一旁的水镜来。
宗门大比限于金丹,其中又按照各人的修为详细分为练气、筑基、金丹三大赛场,不过若是练气与筑基赛场最终的获胜者仍愿比试,也可以继续进入金丹赛场争夺品质更佳的奖励。
大比第一日乃是初试,道场上只开放了练气与筑基两个赛区,已至金丹中期,这等境界的比试对许微知来说可谓是毫无吸引力,可当水镜的画面转向一个黑发黑眸的灰服弟子时,他却不由自主地停住了目光。
对方看起来和他年岁相当,一头长发只用了最简陋的布带高高束起,看着少年带着浅笑的温润侧脸,许微知不知哪根筋不对,忽地一下捏紧了却邪的剑鞘。
那把不起眼的古剑,还有那个一闪而过的红色指环……明明对方只是站在最低级的练气台上,他却还是感到了一股玄而又玄的压力。
“他是谁?”见画面中的少年干脆利落地一招解决了对手,许微知抬手指了指面前的水镜,“风姿这般出众,徒儿怎么从未见过?”
没想到自家徒儿竟会对一场练气初试起兴趣,闭目假寐的老者睁了睁眼,手中随意地掐了个法决:“陆淮,水系杂灵根,是个六年前入宗的外门杂役。”
“品性尚可,只是苦练六年还在练气,他并不适合修真界。”
简单地扫了几眼玉简上的记载,老者耐心地替自家徒儿解惑,心中却并未将那个叫陆淮的少年放在心上。
一境之差差之千里,没能筑基迈进修真界的门槛儿,对方最多也只能在练气弟子中逞逞威风。
道场上出色弟子众多,没人会将目光一直放在一个练气期的外门杂役身上,所以当许微知再次注意到那个奇怪的黑发少年时,对方已经挂着练气魁首的令牌站到了挑战区的赛场上。
身形挺拔,黑发少年拂了拂不合身的灰衣,像是完全没有听到底下人的窃窃私语。
“没那么容易,”见不得自家徒弟那一副傻乎乎吃惊的模样,那布衣老者不禁捋着胡子哼了一声,“想要和金丹弟子一并比试,他得先通过执法长老设下的傀儡人才行。”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越级挑战的弟子都要先经过金丹初期试炼傀儡这一关,在九霄道宗呆了这么多年,老者见过的挑战者不知凡几,可是能最终通关继续的也不过寥寥数人。
然而,仿佛是要打破在场所有人固有的认知一般,黑发少年于比赛开始后倾身上前,三招内便准确地扣住了傀儡的运转灵核。
“承让。”
温尔文雅,哪怕是面对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头傀儡,黑发少年也依旧笑得让人如沐春风,轻巧地将傀儡击落一边,少年甚至全程都没有动用过他背后的古剑。
全场哗然,布衣老者瞳孔一缩,确认般地对上了左侧执法长老的眼睛——
剑修。
天生的剑修。
除开这种极为特殊的存在,没有一个人可以在不透支生命的前提下整整跨越两个境界而轻松取得胜利。
由下至上,整个九霄都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灰服少年打乱了节奏,道场上低语不断,所有人都在讨论着那个叫做陆淮的外门杂役。
毫不留恋地跳下台子,陆淮一言未发,行礼领过令牌后便转身向灵植园的方向走去。
重活一世,外人口中的虚名已经不再被他放在眼中。
“等等!”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耳熟的叫喊,陆淮脊背一僵,立时停在了原地。
是许微知,那个被师尊在意的许微知。
“陆淮对吗?”绕到对方身前眨了眨眼,白衣少年的表情娇俏却不惹人讨厌,“我是许微知,可以看看你的剑吗?”
缩地成寸,陆淮的脚程很快,是故待许微知追上对方时,他们周围已经没有了其他参赛和观战的弟子。
一黑一白、还都是青春年少的好时光,没想到陆淮会因为主角受的“搭讪”停留,化身成戒指的林果再次尝到了那种微妙的酸味。
指间的指环微微发烫,像极了某人情动耳赤时的温度,察觉到自己的衣袖被无声撩开,陆淮双眸一眯,看向许微知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杀气。
果真是他。
一遇上这个讨厌的家伙,阎酒就总会变得很奇怪。
冷淡地摇了摇头,陆淮收起嘴角的笑意,连多给对方一个眼神都欠奉。
难得自降身段去接近一个人却遭了冷脸,许微知心中对黑发少年的印象可谓是一降再降,紧了紧手中的却邪,白衣少年扬了扬下巴,冷哼一声掉头就走。
不过一个练气期的剑修,看他明天在赛场上会怎么赢了对方。

“师尊的心不静。”随手倒了半杯清茶放在一旁,陆淮盯着趴在石桌上一眼不发的红衣青年淡淡开口。
今日他在道场上的表现太过惹眼,初赛结束后,有不少人都通过各式渠道摸到了他所在的灵植园,等陆淮闭门谢客并布置好相应防打扰的阵法后,青年已经差不多在石桌上趴了两个时辰。
“是因为许微知吗?”意料之中地没有见对方抬头,陆淮缓缓放下手里的茶杯,“近来师尊好像总是格外在意他。”
那还不是因为你先在意他!
下意识地想要起身反驳,可一对上陆淮那清澈真诚的眼睛,林果就忍不住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算了算了,陆淮突破在即,他实在不应该再说这些来干扰对方。
“师尊想说什么?”见青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陆淮满心期待地暗中诱导,“此处并无外人,若是师尊有什么心事,大可对陆淮尽数倾吐。”
“我只是不想你太在意旁人。”
分明不想在这种时候坦白,可一听到陆淮那耐心温柔的诱哄,林果就不由得将心中所想脱口而出。
“……为师是说,修炼一途贵在专心,整日想那么多有的没的,淮儿的修为要何时才能再有长进?”
发觉少年的目光忽地被点亮般直勾勾地看向自己,林果轻咳一声,临场打了个没什么说服力的补丁。
“师尊这是在吃味吗?”低声轻笑,黑发少年的心情霍地开朗,“吃味陆淮将目光投向了别人?”
“休得胡言。”不想承认自己的确是在和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争风吃醋,林果神情一肃端起师尊的架子,“许微知的剑名却邪,明日交手时你定要小心。”
“陆淮明白,”知晓对方并非如自己想象一般完全无意,陆淮心中愉悦,言谈之间也不免放开了几分,“陆淮一定谨记师尊教诲,绝不多看那却邪剑的主人哪怕一眼。”
少年语气正经,神情仍如平日一般温顺有礼,可不知怎地,这话听在林果耳中,却偏生让他品出了那么一点调侃的意味。
仰头饮尽杯中的茶水,红衣青年拂袖欲走,却又被身后的少年唤住了脚步——
“师尊,你方才用的是陆淮的杯子。”
有完没完有完没完!别仗着自己神经大条就可以随便撩!
暴躁地深吸一口气,红衣青年脚下生风,权当没有听见身后人的胡言。
原来生气的师尊也很可爱,把玩着刚刚被青年红唇吻过的瓷杯,陆淮低下头,轻轻用唇在上面碰了碰。
怎么办,在看过对方今日出乎意料的反应后,他反而更想将人牢牢握在手中。
日积月累,水滴石穿。
阎酒,无论你是真的无意还是有意而不自知,我都会让你习惯我的存在。
习惯到无法离开。
第百一十六章
116 第百一十六章
许微知从未想过自己会在最后一场比试中遇到陆淮。
就算昨日已经从师尊那里晓得了剑修的厉害, 但许微知还是不认为一个尚未筑基的少年会一路在金丹的赛场上留到最后。
原本他还想着或许能在比赛当中教训一下陆淮顺带送对方出局,可谁成想天公不作美,对方竟在最后的擂台上同他站在了一处。
仍然未窥得那古剑的真容,黑发少年在今日的比试中至多只用了剑鞘,收起心中轻视的心思,许微知屏住呼吸,只觉得握着却邪的右手都在微微发抖。
不是畏惧,而是仿佛遇到了宿命对手的兴奋。
却邪剑轻声嗡鸣, 许微知眼中再无台上台下的看客,一心只想和对方好好地较量一番。
这剑对魔气的感知可真是敏锐。
轻轻咂舌, 陆淮并未对高台上某道探究的视线做出什么反应, 拔剑出鞘, 黑衣少年的脸上尽是温柔:“寒蝉。”
剑柄古朴优雅,剑身亮若秋水,那把名字稍显柔弱的长剑刚一出鞘, 许微知就察觉到了周围似有若无的冷冽寒意。
那是一种能渗透到骨髓里的寒凉,随着温度的降低,他甚至能看到赛场周围不断蔓延攀爬的白色霜花。
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危险,白衣少年手中的却邪猛地一颤,被手上传来的热意惊醒,许微知这才发觉方才所见的一切都不过是自己的幻觉。
没有霜花、没有寒气, 黑发少年单手握紧剑柄, 犀利的攻势已经迫在眉睫。
灵巧地向后一闪,白衣少年靠着柔软的腰肢险而又险地躲过这一击, 反手回刺,却邪周身的白光明亮得几乎让人不敢直视。
真是麻烦,知道却邪对自己的体质十分克制,陆淮闪身避过,心里琢磨着自己硬抗一剑而后速战速决的可能。
除了阎酒,他不想为任何人或事束手束脚,与其避其锋芒处处退让,倒不如直接让自己这个魔头脏了那把剑。
况且只有自己重伤得胜,才不会让玄诚子那老头起更大的疑心。
打定主意,陆淮便在见招拆招的过程中等待着一个最恰当的时机,因得两人都是剑修,是故除了两剑相撞时摩擦出的些微火花外,这场比斗并没有任何吸人眼球的花哨之处。
叮叮当当的金属碰撞声如疾风骤雨般愈发密集,台上两人的身形越闪越快,到最后几乎只剩下了一白一灰两道弧光。
就是现在!
乍然找到对方一处破绽,许微知心下一喜,当即运转灵力向陆淮的左肩刺去。
剑随意动、气机锁定,此等家传秘法,元婴之下避无可避。
然而,就在却邪剑尖堪堪刺破对方的衣物之时,那黑发少年忽地一个回身,竟是以一种玄奥至极却又似□□控的身法躲过了这一剑。
“叮!”
好似撞上了什么坚硬的物件,却邪剑上传回的力道让许微知虎口发麻、并体会到了一种火烧般的灼痛。
那是什么东西?再次留意到陆淮手上的指环,许微知噔噔倒退两步,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与此同时,那成功躲闪的黑发少年也满脸错愕,似乎完全没想到事态会如此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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