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就寻了几十种灵草,他吩咐下人烧了一锅水,将灵草都丢了进去,然后命令司空煜进去。
极寒过后又是极热,司空煜的皮肤迅速汤红,脑袋更加昏昏沉沉,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干什么,只知道身体每个毛孔都在叫嚣着疼痛。
一个时辰后,黑袍人将司空煜拎了起来,然后带他去了一处山谷。
山谷处处弥漫着黑色的瘴气,腐败的枝叶散发着恶臭,泥底下翻腾着无数致命的毒虫。
司空煜被冷热来回折腾发起了高烧,小脸烧得酡红,黑袍人可不管他死活,用魔气护住他的经脉和命门,然后喂他吃了一颗极品辟谷丹,保证他一年之内不会饿死以后,就将他丢进了山谷。
“小宝贝们,你们可要轻点咬,别给本座折腾死了。”
山谷内阴风阵阵,带着腥臭味。瘴气之中,一双双闪烁着幽幽绿光的眼睛睁开,嘶嘶的回应着他。
黑袍人沉声低笑,转身离开了山谷。
司空煜早已被烧得神志不清,他就这样躺在泥泞的地上,地底的毒虫挣扎着跑上了地面,仿佛锁定了猎物的饿狼,纷纷奔向司空煜。
不过几息之间,司空煜身上就爬满了毒虫,那些毒虫欢快的撕咬着他的血肉,极度疼痛下,就算是病得半死司空煜也醒了过来。
毒虫的每一下撕咬都会在他的皮肤上注入毒素,疼痛折磨得他痛不欲生。
此时他恨不得彻底晕死过去,然而神智却格外的清醒,每一下撕咬,每一次毒素的侵袭,都让他有种下一秒就会死去的错觉,但是他就是死不了,意识清醒得可怕。
不知过了多久,毒虫们餍足了,纷纷退回了地底。
司空煜已经不成人形,浑身血肉模糊,有些地方森森白骨暴露在空气中。
太痛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没死,这个时候,他恨不得自己已经死了。
他不知道,他遭受着这一切的时候,有个人正死死的抱着他,几欲崩溃。
他的眼眸空洞无神,涣散的视线看不清四周,身上的疼痛让他意识越来越清晰。
他自嘲的想:醒醒吧,别傻了。你就是扫把星,谁都不可能对你好。你看,轻信一个人的下场就是这样,你活该。
身体被撕咬的部分开始自动修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焕生机,但却让司空煜更加的疼痛难耐。
直到血肉长好,身体早已不是之前的蜡黄,如同剥壳的鸡蛋一般,白里透着红。
经此一劫,司空煜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了,他睁着双眼看着灰蒙蒙的满是瘴气的天空,耳边传来沙沙沙的声音,像是某种无足爬行动物。
看来还没结束。司空煜艰难的扯了扯嘴角,满满的讽刺自嘲。
那双纯黑的眼眸深处,最后一丝光亮被磨灭,黯淡无光。
这次的不是毒虫,而是通体银白色脊椎上一线红的魔蛇,在魔州,这种魔蛇被叫做银蛇,它的一滴毒液就是顶级的春、药。
几个呼吸间,满山满坡都爬满了银蛇,它们如同之前的毒虫一样,向着司空煜聚集而去,但它们没有撕扯他的血肉,而是咬破他的皮肤,一点一点的往他体内注射毒液。
司空煜很快就有了反应,一点点毒液就能让他痛不欲生,更别说如此庞大的蛇群。
他再也忍受不住了,发出一声声嘶力竭的悲鸣。
被银蛇咬破的皮肤眨眼睛就恢复如初,导致最后一条银蛇离开,司空煜表面上看着还是毫发无损的样子,其实内里每一寸肌肤每一滴血液都饱含着银蛇与毒虫混合而成的剧毒。
毒虫的撕咬只会让他疼痛那一阵,但银蛇的毒液却时时刻刻在折磨他,让他根本不得安生。
在山谷里,司空煜感觉不到饿,也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他已经忘记了时间,11" 主角和反派拿错剧本后10" > 上一页 13 页, 过去的记忆也开始逐渐模糊,他甚至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直到黑袍人出现,带着满意的他变化的笑容将他带出了山谷,才结束了这段黑暗的岁月。
当他再回宫殿,已经过去了一年,他的身量挺拔了不少,已经到黑袍人胸腔。
因为日日被毒素折磨,司空煜原本乌黑的头发蜕变成银白色,精致的五官在银发的衬托下,漂亮得如同九天上的仙神,也像极了狠毒美丽的银蛇。
然而就算是这样的改变,黑袍人还是不满意。他并不喜欢男的,在改造过司空煜身体后,他想起来上古时期有一种丹药,可以缓慢的改变一个人的性别身体特征。
自那以后,黑袍人忙着查阅上古丹方,同时只允许司空煜穿襦裙,打扮得像个女孩。而他的日子也没有好过一点,那处山谷成了他常驻地。
等到他八岁的时候,黑袍人开始逼着他修炼,日日关注他修炼的进程。
所有磨难之中唯一好的一点,大概就是黑袍人非常在意的修为,所以会像一个师傅一样,细心的教导他如何突破瓶颈,如何解决修炼上的困难。
司空煜从未放弃过逃跑的念头,他没有忤逆黑袍人半点,异常积极的修炼,他只想着有朝一日能够超越黑袍人,然后他就可以手刃仇人,脱离这个炼狱。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黑袍人研究改变性别的上古丹方无果,便放弃了。
司空煜是十六岁那年结了丹,黑袍人是个很有耐心的人,即使已经蠢蠢欲动,但他还是等到了司空煜二十二岁结婴的时候才下手。
那一日劫云翻动,司空煜站在漫天咆哮的劫雷之下,完全没有反抗的念头。他想若是死在这劫云之下,他就彻底解脱了。
然而天道觉得他受的苦难还不够多,劫云虽是落下了,但却没一道劈中他,他便如此轻松的结了元婴。
当天晚上,黑袍人就吩咐侍女将他身体清洗干净,送上了宫殿里的暖玉床。
司空煜裹着被褥,长及脚踝的银发披散在床榻上,被红色的被褥衬托得更加艳丽夺目。
他面上无悲无喜,睁大双眼盯着床幔,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他没有反抗,也根本反抗不了。
黑袍人是化神后期,而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元婴,在他面前,如同蝼蚁。
轻缓的脚步声,衣摆随着步伐在空中摇摆,落在司空煜心中却如同重击。他紧张得捏住被褥,用力到十指泛白。
该来的终究会来,他难道一辈子都摆脱不了这种沦为玩物的命运吗?
司空煜不甘心,他第一次恨起了天道。他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让他过得如此苦难?就连他想神魂俱灭也不容许。
果真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对他何其不公。
黑袍人越走越近,司空煜咬紧牙关,心底被压抑的怨恨一瞬间如同撕碎牢笼的猛兽,再也无法控制。
黑袍人很快就走到了暖玉床,他坐在榻上,伸手抚摸司空煜的脸颊谓叹道:“长得可真漂亮,可惜怎么就是个男人呢?”
这么多年了,黑袍人还是没法接受和男人做。
虽然不能用最直接方便的方式吸取修为,不过也没关系,另一种方式麻烦了些,效果也没差。
他勾起凉薄的唇,手顺着司空煜的侧脸缓缓下滑掀开了被褥,精致完美的身躯便暴露在了视线之中。
他忍不住又感叹道:“要是是女人多好。”
司空煜垂下眼眸,几乎咬碎了牙。
而两人看不见的地方,江晏清将自己的手心掐出了血。猩红的血液滴落在地上,转瞬蒸发消失,了无痕迹。
☆、四十九
黑袍人的手在司空煜身上缓慢的游移, 明显感觉手下的人肌肉紧绷, 他忍俊不禁的笑了出声,“小宝贝紧张了?”
司空煜侧开脸拒绝回答他,但下一刻却被粗暴的扭了回来。
黑袍人俯身, 有力的手指钳制着他的下巴, 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不用紧张,本座对男人提不起兴趣,不会对你做什么,但你可要乖乖听本座的话。”
黑袍人说不会动司空煜就不会动他, 但是以司空煜对黑袍人的了解,只怕会比那样更加痛苦。
黑袍人贪婪的目光落在他脸上,轻声呢喃道:“本座培养你那么久, 也是时候该报答本座了。”
如情人般的低语,却让司空煜身心发颤。
“开始了,乖一点别反抗,回头给你奖励。”
黑袍人指尖泛起丝丝缕缕的黑色气体, 那是独属于他的魔气, 指尖抵在司空煜的唇舌上。未免他等会儿承受不住挣扎反抗,黑袍人直接将他手脚折断, 扳落了下颚骨。
银蛇的毒液使得司空煜的身体分外的敏感,一点点碰触都会让他起反应,更别说如此的虐待。他所承受的痛感是正常修士的百十倍,瞬间便疼得冷汗浸湿了全身,脸色煞白, 精致的眉眼疼痛到扭曲。
“就是这样的表情,太美了,你果然是个宝贝。”
黑袍人难掩兴奋,几近膜拜的抚摸着他的脸,抵在他喉咙的食指用力一挖,喉管便被戳破,腥甜的血液倒灌入肠胃之中。
黑袍人十分享受的欣赏着他的反应,折腾够了以后终于进入了主题,而此时的司空煜已经无力动弹了,处了胸膛还有轻微的起伏,与死人并无区别。
黑袍人采取的方式十分简单粗暴,狂暴的魔气未经身体主人的许可强行侵入,所到之处皆是带来毁灭性的破坏。
司空煜全身的经脉都被魔气打碎了,但黑袍人在强硬侵入的同时却用顶级的复原丹药给他修复经脉,以至于他一直处于经脉被揉碎重生的痛苦之中。
如此往复,黑袍人满足了施虐欲,侵入司空煜经脉的魔气霸道的将他体内的修为掠夺得一干二净。
所有魔气被他收回后,司空煜丹田里的元婴也被他吞噬掉。
黑袍人感觉到自己停步几十年的化神中期境界开始有了动摇,卡住的瓶颈也有了松动。
他不禁欣喜若狂,大笑着往闭关的洞府奔去,也不管被他掠夺了所有修为的司空煜是死是活。
偌大的宫殿里只剩下司空煜,微弱的呼吸声昭示他仍顽强的活着,但黯淡无光的眼眸却表明心已经死了。
他感觉不到身体里一丝一毫的修为,元婴被吞噬,刚进阶的元婴境界瞬间崩塌,他从元婴强者跌落成了一个连练气都不如的凡人。
苦修十几年,期间所受的所有苦难煎熬,全部都白费了。
比起死亡,更可怕的却是失去了所有,唯一的希望被无情的碾压磨灭,他就像那泥泞里的蝼蚁,即使再如何挣扎,也逃脱不了命运的摆布。
他睁着双眼盯着床幔出神,无喜无悲。
最后他是被侍女们抬着出去的,因为手脚都折断了,他连动一下都做不到,只能任人摆布。
黑袍人掠夺了他所有的修为后便闭关冲击化神中期。
这一过就是三年,期间司空煜日子并没好过多少,宫殿之内任何人都可以欺辱他。尤其是黑袍人的侍妾们,更是想尽了各种法子折腾他。
这些司空煜都咬牙忍了,这三年他没有再捡起修炼,不过是给最憎恨人的做嫁衣罢了。
他想过自杀,但是黑袍人看他看得很紧,即使闭了关,也派了人专门盯着他。而那个盯他的人,只要不会危机他生命,其余的一率不管。
三年一过,黑袍人出关了,而司空煜更为黑暗的日子也开始了。
黑袍人尝到了天阴体的甜头,怎么可能由着他不修炼?
当司空煜再次结元婴的时候,黑袍人为了能有更好的效果并没有急着吸取他的修为,而是耐心的等他化神,这一等就是数十年。
这一次的化神劫雷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声势浩大,但司空煜却不想就这么死了,因为他心中有了执念。他要杀了黑袍人,而被掠夺修为的时候就是最好的机会。
他就是死,也要拖着黑袍人一起下炼狱。
如同上一次一般,司空煜再次被送到了暖玉床上,不过这次却是他自己主动躺上去的。
“好孩子,真乖,本座没白疼你。”
黑袍人难得对他温柔了些许,想来是因为这次吸取司空煜修为以后,他就可以突破化神达到渡劫期。
“多谢尊主厚爱。”
情绪从来没有变化的司空煜缓缓漾开一个浅笑,淡如高山上的雪莲,华贵惊艳而不可亵玩。
纵是阅人无数的黑袍人都被迷了眼,他忍不住惋惜:“你若是女子,本座说不定都娶你做道侣了。”
“奴不敢。”
这一刻,司空煜无比庆幸他是男人。
许是司空煜低眉顺眼的温和让黑袍人对他起了怜惜之心,但他并没有停止吸取修为的打算,不过相较上一次却是温和很多。
他直入主题,魔气没有粗暴的破坏司空煜的经脉,而是循序渐进的推进,又一点点引导他体内的修为往自己丹田而去。
司空煜承受着,耐住被抽空的空虚感,墨黑的眼眸里泛起了毒蛇般阴狠的杀意。
他倒在黑袍人的怀中,脸色酡红眉眼如波,微张着艳红的唇低声喘气着,他喉咙发出难耐的呻、吟,眼眸喊着蒙蒙水雾虚弱的恳求道:“尊主,奴……”
这样一个美人,无疑是让人无法抵抗的致命毒药,无关性别。
他欲言又止,欲语还休的态度勾得黑袍人心痒难耐,当即搂紧他肩膀挑起下巴道:“你想说什么?”
“奴……奴喜欢你。”
司空煜忽然流起了眼泪,像是爱不所得的绝望,主动的吻上了黑袍人,直把黑袍人弄得一怔。
明明感觉到抵触,但黑袍人却舍不得推开怀中的美人。
司空煜眼神泛冷,嘴角微微勾起,既然他这么想要夺取自己的修为,那就全部给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