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算命,不好惹[穿书] 完结+番外完本[穿书爽文]—— BY:醉又何妨

作者:醉又何妨  录入:03-23

刘勃这个人,就算是不看原著,白亦陵也已经足够了解。
——他虽然是王夫人的亲弟弟,但足足比其长姐小了十五岁。刘勃小的时候,姐姐刚刚嫁给当时还官位不高的王畅,父亲的爱妾生了个极为聪明伶俐的庶子,导致正妻嫡子受尽欺凌。直到后来,刘勃的母亲设计将那名妾侍陷害而死之后,才逐渐夺回了自己的地位。
在这种环境之下长大,刘勃此人狡诈善变,他知道陆启性格多疑,但需要拉拢刘大将军,因此便在他的面前表现的单纯浮躁,但其实背地里对待其他人,又是另外一番态度。
当初白亦陵被穿越者给穿了,假装“单恋”陆启的那段时期,便没少观赏对方那副两面三刀的绿茶婊嘴脸。
他看刘勃不装了,便悠然道:“不敢当。其实这事我没有什么功劳,主要是有句话叫因果报应,还有句话叫自作孽不可活。”
刘勃神情阴郁,语调一反常态的低沉冰冷:“你果然卑鄙,竟然欲擒故纵,想用这种办法将王爷抢回去!”
他并不喜欢男人,也不喜欢陆启,但他喜欢陆启的身份和权势,绝对不容其他人夺走。
真想告诉他,陆启身为小说主角,以后身边出现的真正爱慕者,可多了去了。
白亦陵笑了一声,虽然根本就没打算跟刘勃抢什么王爷,还是忍不住想杠一杠:
“刘公子,我记得你以前对我说过,王爷虽然嫌弃我看重你,但我可千万不能记恨你,因为这都是王爷的意思,你也没办法——怎么着,自己的话这么快就忘了?”
这句话代表着他昔日胜利者的姿态,从白亦陵口中说出来格外令人觉得耻辱,刘勃拳头攥紧,勉强留出三分理智,还知道自己打架打不过,没有动手。
白亦陵轻轻地拍了下他的脸,柔声道:“滚吧,凭你还惹不起我。”
说完之后,他拍拍手,小狐狸灵活里爬上了白亦陵的肩头。白亦陵大步离开,腰侧的长刀在阳光下折射出锐利的光线,晃的刘勃眼睛刺痛。


系统:
白亦陵:“……”
舆论这两个字的意思,他在韩宪的意识中曾有所了解,但那恐怖的威力,却是在结案之后才真正体会到的。
“鬼火杀人”案终于告破,王海云归案,王夫人受到了极大的刺激,疯疯癫癫,被刘家接了回去。案情上报之后,这出伦理大戏引得朝廷上下议论纷纷。
由于王畅是在最繁华的街道上当众离奇死亡,自从他出事以来,京都传播着各种关于鬼怪的留言,百姓们人心惶惶,生怕会放火的厉鬼再次跑出来作祟。
现在凶手一找到,为了安抚人心,官府特意下达公文,讲述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是王夫人的娘家铺子做生意亏下了一笔巨款,王畅趁火打劫,将夫人的铺子据为己有,但因为冒险贩卖私盐被抄没,他非但没能把亏空补上,反倒更添债务,欠了郭家足足十万两白银。王畅走投无路之下,竟想到用女儿抵债这一损招。
郭伟河不求娶到王小姐,只与她私会,数月下来,不但抹了王畅的债务,还供给他金银养了不少外室,最终王小姐忍无可忍,酿成惨祸。
虽然公文言简意赅,很多细节都略去了,但是其中的前因后果众人也都看得明白,这样一来,百姓们倒是不慌了,王家和刘家的脸面却也丢了大半。
杀人的是王海云,但她的遭遇也引起了不少人的同情,一时间人们都在纷纷咒骂卖女求荣的王畅和对整件事情坐视不理的王夫人刘氏。
此事白亦陵是职责所在,不过案子是他破的,人是他抓的,具体情况更是他一五一十地向上汇报,要说刘家在深受困扰的时候对他丝毫没有芥蒂,也是不大现实。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京都就悄悄传开了一阵流言,说是整件“鬼火杀人”案另有隐情,其实是白亦陵被退婚之后挟私报复,才会查出一个这样的结果。
“我呸,简直是一派胡言!难道六哥还能逼着他们杀人放火不成?就这样的屁话也有人信?”
常彦博一脚踩在桌子上,愤愤地说:“造谣的都应该抓起来!”
这时还没到正式应卯的时辰,卫所里只有几个早到的人聚在一起说话。
卢宏道:“这事不好办,咱们都知道背后推波助澜的人是刘大将军府,偏偏没有证据。就算抓几个人回来证明,一来证人如果先招供再反口,很容易惹一身麻烦,二来谣言已经传播开了,也不好澄清。要是能禁止他们讨论这件事……”
闫洋怕冷,双手揣在衣袖里坐在桌后,听到这里摇了摇头,慢悠悠地说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所谓疏不如堵,你硬压着不让他们说是不成的。勿要惹事,平白给六哥添麻烦。”
常彦博道:“那怎么办?”
闫洋道:“我要是知道,还坐在这里干什么?”
常彦博:“……”
卢宏道:“先别说了,小心一会让六哥听见,还得烦心。”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还不知道,其实白亦陵早就听见了。这事近来传遍大街小巷,他早上去面馆吃个饭的功夫,邻桌就有人正在议论。
一个身材壮硕的年轻小伙子背对白亦陵而坐,大冬天挽个袖子,露出小臂上的虎头刺青,正在比划:
“……我看的真真的,那白大人横的很,带人进了王尚书家里,二话不说就要搜,也不想想那里可是夫人小姐的闺房!绝对就是为了报复去的。”
“谁办案子的时候从死人的家眷头上查起啊?王小姐娇滴滴的,一看就不可能杀人……”
“你问我是谁为什么知道?嘿嘿,告诉你们,我可是在那王尚书手底下当过差,当时就在旁边。”
他手舞足蹈,说的正兴奋,余光忽然看见有人大步走过来,一记窝心脚将他踹下了凳子。
“啊!”
他一声惨叫,重重摔倒在地,后背和臀部剧痛的同时,胸口也被人重重踩住。
周围的食客们都吓了一跳,刚才跟他同桌的几个人同时跳了起来。
倒在地上的人头晕眼花,几乎喘不过来气,眼前也都是虚影,嘶声道:“谁?谁他妈敢打你大爷?”
踩着他的人凉凉道:“我是你口中提起的白大人,你怎么着?”
他愣住了。其他人迅速后退几步,挤成一团,大惊失色地看着白亦陵。
造谣的小伙子胸口又是一紧,总算反应过来了,眼睛向着对方脸上一扫,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他连声道:“白、白大人……小人刚才说的话是乱说的,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我不要脸,平常最爱胡说八道……以后不会了白大人!”
这人绝对不是王尚书府的家丁,白亦陵从来没见过他,多半是被刘府雇的,可惜业务能力太差,职业道德也不够,一打就改口了。
白亦陵踹了他一脚:“有本事当面说,我还敬你是条汉子。刚挨了这么几下就顶不住求饶,还是爷们吗?”
这事可大发了,在背后议论朝廷命官,结果碰上了正主,周围的食客都远远地围观,也舍不得离开。
看到这人挨打后秒怂,他们不由纷纷交头接耳,已经产生了些许怀疑。
刚才同桌的另一个瘦高男子比他的同伴要机灵许多,知道越是这时候越是应该硬气,他听白亦陵这么一说,眼珠子转了转,竟然果真站了出来。
他大声道:“?" 我,会算命,不好惹[穿书]5" > 上一页8 页, 状笕耍阏庋苯峙勾蛭薰及傩眨吹怪っ髁俗约旱男男椤>退闶且桓鋈瞬凰祷埃腔褂杏朴浦诳凇=裉煳一沓鋈チ耍 ?br /> “请白大人看清楚了,我是王家的马夫丁大健。”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那里掖着厚厚一摞银票,缓解了面对白亦陵时心里面的害怕:
“我能证明,你每回跟王夫人说话的时候都阴阳怪气,显然心里面记恨,而且王小姐当众承认了她跟别人有私情,也让你丢了面子。所以你就故意报复,出事之后放走有嫌疑的青楼老鸨,反倒揪着两个死了亲人的弱女子不放。天理昭昭,总有一天真相会水落石出的!”
丁大健比起第一个说话的年轻人有经验多了,可以说是带节奏的一把好手。
他说的话分开听着都对,但也都只是表象,偏偏凑在一块,让不明真相的人听着,好像真是那么回事一样。这样一来,揍他或者抓他好像都成了心虚的表现。
周围窃窃私语的声音大了一些。
整个案件过程曲折,涉及不少隐情,连官府公文都是草草带过,要讲明白的话没有半个时辰是不可能的,恐怕那个时候周围的人都要无聊的跑光了。
白亦陵不是天桥上说书的,也根本就没打算耗费那个时间,对方肯定也是看准了他性格骄傲,才会胡搅蛮缠。
他终于想起来了他还是个有系统的人。
白亦陵:“系统,我记得我还有个礼包是吧,说什么都对的那个。意思是我说什么别人都信的吗?”
系统头一次被他召唤,非常振奋:



“用吧。”

第19章 你是王八
丁大健被雇佣造谣,收了一辈子都没见过的巨款,生怕被主家要回去,办事也就格外尽心。他面临着被暴揍的风险说完了刚刚那些话,心里面也害怕的不得了。
他强撑着道:“哼,我言尽于此,白大人,告辞了!”
“等一下。这位仁兄,我见过你。”
白亦陵叫住了他,语气平和:“据我所知,你真名是丁王八,你爹姓丁你娘姓王排行老八。俞州人士,三天前刚刚到的京都,怎么这一转身又变成了什么……丁大健了,还亲眼看见我办案?那时候你人还不在京都吧?”
他这可完全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莫名其妙变成了王八的丁大健一脸懵逼,以为白亦陵是被自己给气疯了,才会在这里胡言乱语。
“你说什么呢?”
不料,身边的人听了之后,竟没有一个提出质疑,一开始被白亦陵踩在脚下的那个年轻人一脸惊讶,失声道:“你怎会知道的如此清楚?”
丁大健没想到还真有人附和,大吃一惊,指着同伴怒道:“你竟敢诬陷我!”
他转向其他几个一桌吃饭的人,说道:“我长这么大都从来没有出过京都,更不是什么丁王八,你们几个知道的吧!”
那几个人犹豫地看着丁大健。自从白亦陵说出那句话开始,他们也似乎隐约记得,面前这个人的的确确就是叫丁王八,刚到京都不久。
都是一起办事的,他们不想揭发自己的同伴,但是真相人家官老爷已经说出来了,不承认能怎么办?
丁大健看到他们的眼神,心都凉了,冲着面馆的老板吼道:“我他妈在你这里吃了一个月的面,你说句话!”
面馆老板茫然地询问店小二:“你见过这位……丁王八吗?”
丁大健咆哮:“是丁大健!”
小二道:“小的可是在这里端了三年的碗了,丁……客官只有今天和昨天来了啊!”
其他的百姓们顿时明白了——这个丁王八真是卑鄙无耻,竟然敢诬陷白大人!
“快报官把他抓起来,这样的无赖放任了还了得!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这件案子有什么隐情,怕不是他们瞎掰的吧!”
“可是别人也这样说……”
“总之丁王八满口胡言乱语,实在是太可恨了!”
在众人的声讨声中,丁大健汗湿后背,现在已经不是他有没有诬陷白亦陵的问题了,而是连他自己都有点怀疑人生——
到底是丁大健,还是丁王八?
啊啊啊太恐怖了!
这礼包的作用不是永久性的,顶多也只能持续十天半个月,但只要在失效之前彻底澄清流言,证明了这些人全部是诬陷,他们是谁、叫什么名字,也根本就不重要了。
眼看刚才对自己产生怀疑的旁观者又纷纷去痛骂丁大健,白亦陵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唇角,将饭钱放在了桌子上,扫了那几个造谣的人一眼,向外面走去。
他的目光中仿佛带着冰碴一样,被看到的人无不心惊胆战,大气都不敢出,倒是一个看热闹的人鼓起勇气,上前叫了声“白大人”。
白亦陵停步,那人说道:“小人刚才本来已经听信了他们的话,但是见到您之后,小人却觉得大人您不会是那样的人。我相信你!”
白亦陵挑了挑眉,淡淡道:“相信与否,是你自己的事情,不用和我说。”
对方本来还有几分邀功的意思,不想对方会这样回答,他愣了一愣,白亦陵已经走了。
白亦陵到了卫所的时候,正赶上常彦博他们说的热闹。
常彦博在那里神情激动地比划着,面对着门口的卢宏看见他,猛地提高嗓音,打断了同伴的话:“啊,六哥啊!”
众人被他突然高亢起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转头见白亦陵顶着几片雪花进来,纷纷站起来招呼。
“六哥!”
“指挥使,您来了。”
白亦陵一边答应着,一边脱去斗篷:“别装啦,你们说什么我都听见了。”
常彦博听他这么说,也就没有了顾忌,愤愤道:“这帮人简直有病,说什么的都有,将王小姐搞大了肚子又设计退婚、爱而不得,有意用一桩无头悬案来陷害王家……这些说法不是矛盾的吗?就算传出去了又怎么样?公文都发了。”
闫洋道:“他们不是想怎么样,而是谣言一传,关注刘家的人就会减少。能搏一搏同情,顺便挽回些面子罢了。”
卢宏道:“六哥,你别搭理那帮人,就会胡言乱语。”
白亦陵道:“晚了,已经搭理了——我来的路上把造谣的揍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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