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算命,不好惹[穿书] 完结+番外完本[穿书爽文]—— BY:醉又何妨

作者:醉又何妨  录入:03-23

陆协的眉头本来皱着,见到他倒是笑了,上下打量白亦陵片刻,说道:“哟,白大人也在这呢,真是巧啊。一段日子不见,你这模样倒是越来越俊了。”
陆屿白了他一眼,似乎想开口,白亦陵却已经说了句“殿下过奖了”,将这句有点轻薄了话带了过去。
泽安卫直属天子,品级不算太高,手中权力却大,太祖年间朝野动荡,指挥使甚至握有直接斩杀朝廷官员的权力。
虽然当今皇上继位之后着重收拢大权,泽安卫当中的成员越来越年轻,赏心悦目变成了选拔标准之一,权势不复以往,但他们受到的待遇还是要比普通官员高上几分,这些皇亲国戚见了,大多数也都礼遇有加。
但陆协就不一样了,他目中无人惯了,性格又暴躁莽撞,当初陆屿刚刚会京都的时候就敢当着皇上的面说酸话,此时被挤兑后心情不好,自然想用别人撒撒气。
他看了被白亦陵晾在旁边的谢樊一眼,又冲白亦陵说道:“不过脸长得娘气点也就算了,性格可得像个爷们。白指挥使,不是我说你,过去的事当忘则忘。谢樊是你亲弟弟,也给本王当过伴读,见了面横眉冷对的,可就显得你小气了。”
白亦陵知道这个四殿下的脾气,他母妃出身不低,陆协自己却是个草包,不受皇上喜欢。也正因如此,他才愈发喜欢争高论低,凡事都要教育教育别人,来显示自己的不凡,说出这话来真不让人意外。
他不急不恼,正要开口,陆屿已在一旁说道:“四哥,捉耗子的猫是守本分,捉耗子的狗只会被人当成疯狗。你身为一国亲王,不去关心国家社稷,就安安稳稳享受荣华富贵,人家的家事用你操的哪门子心?”
陆协勃然变色,恼怒道:“陆屿!”
面对他的怒火,陆屿不以为意,折扇一展,轻轻摇了两下,道:“这大冬天的,怎么这样热?一定是闲杂人等太多了。走了,咱们进去吧。”
他说完之后,若无其事地打头进了另外一间完好的包厢,将气呼呼的陆协晾在了那里。
陆协跟陆屿不和惯了,简直被他拉走了所有的仇恨,早将刚才白亦陵的事情忘到了脑后。
谢樊一开始听陆协指责白亦陵还心里暗暗爽快,现在却是希望两位祖宗谁都别再说话,连忙打圆场道:“易王殿下刚才提到的张道长已经请过来了,两位殿下不如坐下来欣赏吧。”
陆协一甩袖,气呼呼地先进去坐下了。
白亦陵刚才虽然站在外面,但也听见了陆协跟陆屿说这里有位神奇道长的事情,听见谢樊提起,不由想起了刚才聂太师府的事情,迟疑片刻,也随着众人进去落座。
陆屿跟他抱的是同样想法,张道长进门之后,两人不约而同地向着那人看了过去。
陆屿上下一扫,已经确定,此人绝对不是聂家碰上的那个——无论是外貌年纪,都明显不符。
面前的小道士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皮肤白皙,面容清秀,一身半新不旧的道袍洗的干干净净,神情中带着股得到高人特有的淡漠。
他向着陆协和陆屿行了礼,又向其他人躬了躬身。
陆协有心让这个小道士为自己挣一点脸面回来,开口道:“五弟、白指挥使,今天算你们有眼福了。这位小道长名叫张鸣,是一位得道高人最得意的弟子。他的本事可大着呢,能使虚空生花,冤魂低语,更是一眼可知来世今生,命数轮回,所说的话从无不准。来,让他给你们展示一番。”
白亦陵但笑不语,陆屿挑眉:“哟,那可是新鲜了,来吧,让本王见识见识。”
谢樊叫来了几个伙计,重新换了一个较大的包厢,两位皇子坐了正中的主位,其他人在两边依次序坐下,白亦陵跟谢樊漠然对视了一眼,各自选了个离对方最远的位置。
陆协道:“朱公子,刚才老五过来之前,本王记得抽中签纸的人是你吧?”
总算要开始一点轻松有趣的话题了,朱御史的儿子连忙说道:“是了,臣抽中的,是一个‘涩’字。”
陆协感兴趣地说:“那你要问什么?”
朱公子道:“这……”
他心中有点迟疑,易王这副模样,分明是拿他们算命的事当成是一桩有意思的消遣,朱公子不想在众人面前被道士细细剖析,但又不能不说,一时想不出要算什么。
这时,张鸣道长转过来,双目直视着朱公子的脸,清秀的面容上没有分毫多余的表情。
朱公子只觉得对方的目光冰凉,像是在望着自己,眼中又没有自己,一股说不出的触动之感在他的心脏上轻轻地敲击了一下,让人觉得茫然若失。
正恍惚间,对方已经徐徐说道:“你最想算的是姻缘。”
朱公子大吃一惊,不由道:“你怎么知道?”
陆协得意道:“本王早说过了,张道长什么都能算出来。张道长,那你就算一算,朱公子这个姻缘中的‘涩’字是何意思吧。”
朱公子张了张嘴,似乎想要阻止,但张鸣听到陆协的话,已经开口:
“涩,可拆为水、刃、止三部分,天上落刃,明明应该止步,但有水在侧,地面湿滑,想停也停不下来,可以说是无法见光,没有前路啊。”
朱公子面色惨白,勉强道:“多谢道长,我知道了。你……你不用再说了。”
那可不行,只说这似是而非的几句话,怎么能体现出张道长的神机妙算呢?陆协道:“说下去说下去,朱公子,你又没做亏心事,大家听听怎么了?”
听到陆协的话,陆屿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不屑,但倒也没有开口。
张鸣道:“多情易心伤,朱公子喜欢的,是已经订了亲的女人,于礼当断则断才是最好的结果。可惜,男不够君子,女不守妇道,一直没有断了往来……”
他一副不屑说教的口吻,十分让人难堪,朱公子也不是没有脾气,碍着易王的面子才没有发火,但语气已经十分生硬:“道长这话说的忒过了。我们两个本来也是偶然相识,后来虽有来往,但一直守之以礼,就算我确实喜欢她,也是默默在心里喜欢,从来没有表露过,难道这也不行吗?”
张鸣冷笑,毫不留情地说道:“涩,是为晦涩,已经暗示了你心中所爱三心二意,人品欠佳。订了亲的女人跟外男保持来往,难道还值得彰显吗?你敢说我算的卦没有道理?”
别说朱公子本人,连白亦陵听到这里都不由暗自皱眉。这个张鸣或许真的有几分本事,但他如此咄咄逼人,仗着有易王撑腰,当众将别人的面子踩在脚下,来彰显自己的神通,实在是太没品了。
但这件事也让白亦陵忽然想起,自己的系统好像也有一个算命功能,前几天还给过他一本什么“神算必备宝鉴”。
他突发奇想,张鸣算命算的这样准,或许也有个系统什么的东西呢。

突然激动响起的机械音把白亦陵吓了一跳。
系统发泄了一句之后,又解释道:
白亦陵不小心嘴欠,顺口说了句:“是吗?”


白亦陵:“……”
陆协的声音从旁边传来:“玩玩而已,朱公子别往心里去,来来来,咱们再找人抽一支签吧!”
第23章 请神
有完没完, 啊?还他妈算!
张鸣仗着有易王撑腰,区区庶民, 竟敢对勋贵子弟肆意羞辱评论,众人表面不说,心底不屑,哪个还愿意出来平白遭受羞辱?大家一时面面相觑, 就是没有上去搭茬的。
看到面前这一幕, 陆协反倒很是得意,大笑道:“五弟, 我这道长灵验吧?你瞧瞧把大家吓得那个样子。”
陆屿“呵”了一声。
白亦陵无暇关注眼前的局面, 他正在试图跟颜狗系统交涉:“你先冷静一下, 有话好好说……算命的事我可真是一窍不通啊!”

随着系统话音落下, 白亦陵眼前蹦出来一个界面,两边的圆框中各自写着他与张鸣的名字,还配以自动生成的头像,圆框不断旋转, 发出五彩炫光, 中间鲜红的VS几乎要刺瞎狗眼, 整个界面色彩之艳丽,让人不由响起春风楼那个常年穿红戴绿的老鸨。
白亦陵不语, 凝神之间, 界面上的光芒逐渐暗淡, 属于他的那个圆框竟隐约出现碎裂脱离之势!
系统实在没见过这样的,受到了严重惊吓,警报器都变音了,发出的一声长鸣。

白亦陵淡然道:“谁让你不经我同意强制发布任务了?”
系统都要哭了,别的小伙伴在自己的宿主面前都是趾高气扬执掌生杀,何等的威风!轮到它就这么倒霉!跟随的宿主一言不合就怼跑穿越者,一言不合还还还还要跟系统同归于尽!




白亦陵一开始确实有点生气,他从小到大都对这种被迫做事的感觉异常厌恶,但随着后续系统的一系列哀嚎,又让人哭笑不得。他将笑意压下去,故作冷漠地说道:“好吧,下不为例。”
如何利用意念排斥入侵脑海的敌人,还是他在跟穿越者孜孜不倦的斗争过程中领悟到的。随着这句话的话音落下,系统能明显感觉到一股无形的杀气散开,刚才的界面灰白了一秒,彩灯重新开始闪烁。
白亦陵道:“我将穿越者赶走的时候他就在算命,那时有不少人看见过我的样子,会不会我现在出头之后,会被人当成那个真正的韩先生?”
系统乖巧了很多:
白亦陵:“乖。”
系统:
白亦陵同系统你来我往地交涉,完全没有注意到外界发生了什么,直到眼角的余光瞥见一样东西向他飞了过来,白亦陵本能地接住,就听见有人笑道:“是白指挥使啊!”
白亦陵一怔,低头看去,发现自己手里拿着的是一支折去了箭头的羽箭,显然,张鸣下一个选定要算的人就是他了。
这回没有测字,张鸣只是让白亦陵将他的生辰八字写在纸上递给自己,他看了一眼之后,立刻叹了口气。
白亦陵目光中有玩味:“张道长,我的八字有什么问题吗?”
张鸣微微叹了口气,说道:“你的命格单看起来,原本极好,生在大富大贵之家,本人聪慧多智。男孩就是加官进爵,一生顺遂,女孩就是倾国倾城,母仪天下。可惜,却犯了亲缘煞。”
有人问道:“什么叫亲缘煞?”
张鸣说道:“生辰八字与父母兄弟全部犯冲,这样诡异的命格,注定亲缘淡漠,一生孤寂。幸好我看这位大人似乎是从小就在外漂泊,也幸好如此,你才能活到现在。有富贵命,没有享受富贵的缘法,未同亲人死别,却要活生生分离——真是晦气。”
白亦陵听到这番话,却并未向刚才的朱公子一样,露出惊惶愤怒的神情,他温声打断了张鸣的感慨:“张道长。”
张鸣一愣:“怎么?”
远处的乐坊里传出丝弦管竹之声,使得白亦陵明明就在面前的声音也仿佛遥远起来,无端增添了几分神秘。
他说道:“实不相瞒,对风水术数一学,我也略知皮毛。虽然自己的命无法自算,但从刚才朱公子一事上面,我便与张道长有些不同的看法呢。”
他们北巡检司常年跟各种离奇命案和邪教巫术打交道,为了办案需要,了解这些东西倒也是合情合理。
张鸣目光一沉,唇边挂起不屑的笑容,问白亦陵道:“不知道白指挥使有何高见啊?”
白亦陵道:“我以为,张道长那个‘涩’字,解错了。”
谢樊远远地坐着,看向自己这位从小分别的嫡亲兄长,白亦陵刚刚开口的时候,他本来还直皱眉头,但听到此处,实在没忍住,又在心里暗自的嗤笑了一声。
——虽然知道以他不会忍气吞声的性格,必然会开口说点什么,但这次的借口却找的有些不大好了。
凭着谢樊对白亦陵的了解,这么多年以来,对方连遇到疑案时听人说有鬼怪作祟,都要驳斥回去,再不依不饶将案子查个究竟,可见这方面的东西,他就算知道,也不信。
现在白亦陵这样讲,分明是想寻找一个反驳张鸣的证据,但在大师面前谈玄学,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张鸣固然心高气傲,刻薄自负,但不可否认,他确实是有几分真本事的,听到白亦陵的置疑,不禁两眼一撇,眼见就要说点难听的话出来。
但这时,陆屿已经在旁边接口,温声说道:“本王一向对测字这门学问很感兴趣,也想听听白指挥使的见解,请说吧。”
他一开口,别人就谁也不敢招惹这个怼精了,张鸣只好把一肚子不情愿都收了回去,勉强拱手道:“是了,愿闻其详。”
白亦陵道:“刚才朱公子测姻缘时,说出的‘涩’字,张道长讲此子分为水、刃、止,天上落刃,却因为地面湿滑而脚步不停,所以是无法见光没有前路,这不能说没有道理,但你忽略了一点,那就是朱公子的姓。”
张鸣的表情很不好看,道:“姓朱有什么稀罕的么?”
白亦陵挑眉,用手沾了点茶水,在桌面上写了一个端端正正的“朱”字,说道:“‘网户朱缀’、‘朱鳞火鬣’,此字有旭日东升之意,既然太阳出来了,又如何会晦涩呢?相反,‘涩’字指的是风吹雨打,刀刃加身都已经过去,随之而来的是白云初晴,幽鸟相逐的景象。故以我之见,如此姻缘,必可成。”
他这番话和张鸣的观点截然相反,外行人听来却也头头是道,不由纷纷面露疑惑之色。
张鸣脸色一变,就连刚刚算完姻缘之后一直坐在角落里生闷气的朱公子自己,都心里嘀咕起来。
就算他深恨张鸣不留颜面,说话难听,可也没有认为对方算出的事实有误。此时朱公子下意识地想要去相信白亦陵这种对自己有利的说法,却又不大敢信,心里很是纠结。
推书 20234-03-22 :对睚眦始乱终弃以》:本书总字数为:1071594个 《对睚眦始乱终弃以后》作者:雨师螺文案:万年猎艳、却被艳啄了眼的殿柏,终于在他第318任小亲亲上碰了壁时不时就被倒挂在庭院正中晒太阳的殿柏无语凝噎:说好的身娇体弱易推倒的小亲亲呢?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