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养攻记完本[甜爽文]—— BY:铲屎官兔

作者:铲屎官兔  录入:03-23

焦七几步上前,将手中攥着的纸条放到桌上。
那上面清楚的写道“若想要钱,来春风阁。”
算命先生,看着纸上的字,无奈的笑了笑,道:“那人还没回来,等他回来,定会将焦公子的钱原数奉还。”
听了这话,焦七没有露出满意的表情,更没有说话。
屋内一时落针可闻。
还是算命先生反应快,他将怀里的一小锭银子拿出来,道:“这个也还你。”
见焦七的目光移到自己身上,老乞丐叹了口气,自怀里掏出一小锭金子,道:“当日你给了我五文钱,今日还你一锭金子可好?”
之前在海里时,买卖东西都是用珍珠结算。
上岸之后的这些时日,焦七也只见过银子、银票和铜板。
此时金子一出,焦七的目光便被这金晃晃的颜色所吸引。
有钱好说话,见二人没甚恶意,收了钱,焦七便坐了下来。
杜墨才消失不到半个时辰,焦七就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身处女人窟,他却一点兴致也提不起来。
默默的将怀里的乌龟掏出来,焦七倒了杯茶放在它的面前,金钱龟便慢吞吞的喝起茶来。
见焦七没有开口询问的意思,“老乞丐”便自己说了起来,他道:“在下复姓左丘,单名一个冷字,”说着他又指着一旁的人道:“这位是冯倾。”
左丘冷道:“上次之事多有误会,大家都没有损失,便当事情过去了,如何?”
他若不提,焦七早就忘了曾经被乞丐追过的事。
想起那日的事,焦七就想起抱着他的杜墨,心情瞬时低落,如今他没心情想成亲,没心情想生孩子,更没心情知道这伙人的身份。
焦七无聊的往桌上一趴,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
就在这时,房门被“嘭”的一声踹开,杜墨提着一个人的衣襟,将他扯了进来。
看着突然出现的杜墨,焦七鼻子发酸,想到这个人无缘无故的跑了,他又生气起来。
杜墨看见焦七才将手中的人松开,他几步跨到焦七面前,将焦七上下左右看了个遍,确定他没事,才责怪道:“你怎么跑这来了?”
焦七歪着脑袋不看他,嘟囔道:“是你先跑的。”
“我去捉贼了,”说着,杜墨将怀里的银子和银票都拿了出来,交给焦七,道:“你数数看,对不对。”
被扔在一旁的小贼拍了拍身上的灰,摸了摸鼻子,很不好意思。
冯管事吩咐他办的事,他没办好。
可这事也不能全怪他啊,他偷了焦七的东西,本以为二人会追着他跑,他一路将二人引到春风阁便算完成任务。
谁知焦七根本就没发现丢了东西,追上来的杜墨手里拿着把匕首,像是要杀人一样,吓得他忘了原本的目的,在城里东绕西拐,最后还被杜墨逮了正着。
还好他聪慧,事先给焦七留了纸条,否则以杜墨发现焦七不见时的眼神,他觉得脖子有点凉。
人回来了,钱也回来了,焦七立即来了精神。
他大马金刀的坐下,道:“上次的事,这一锭金子就算赔偿了。”
“不过今日的事,你们若是说不明白,可不是一锭金子能解决的!”
“至少得两锭。”
左丘冷先是抽了抽嘴角,后又面容严肃道:“既然二位都到齐了,我也不藏着掖着了。”
“杜墨乃是京城杜家的长子嫡孙,父母双亡,前些日途径宁县时,船舶出了事,落水失踪,我说的可对?”
见他点头,左丘冷又将目光转向另一个人,道:“焦七,查无此人。”
没想到这个老人竟然不是一般人,焦七二人顿时紧张起来,毕竟焦七的身份特殊,若是被其他人知道,恐怕会起贪念。
鲛人善织,泣泪成珠,哪怕是对其中一种起了邪念,对焦七来讲都是巨大的威胁。
二人面上镇定,焦七道:“你又不是阎王,不司生死簿,哪那么容易查到我的身份。”
“便是,”想不起人类的统治者叫什么,焦七道:“那个谁,他也不可能知道他所有的子民不是。”
左丘冷本没当焦七是恶人,但查不到焦七的身份,他心中多少有些疑虑。
此时显然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左丘冷道:“今日引二位来,在下想知道渔村现在如何了。”
“渔村挺好的,村民们都回来了。”焦七道。
听闻这话,左丘冷一拍桌子,道:“你说什么?已经回来了?”
“回来有两日了,”焦七奇怪道:“捕完鱼当然回来了,难不成还在海上落户不成?”
左丘冷对着冯倾使了个眼色,冯倾便急急忙忙带着人出去了。
左丘冷这才讲起了渔村的事。
原来如今的渔村并非真的渔村。
第18章
这几年,江亭府以南的一些沿海城村不时遭到海寇的侵扰,那些海寇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但每次都是突然出现,一击即离,接着便会安生几个月,让人寻不到踪影。
直到去年年末,有人发现江亭府知府衙门中有人收受贿赂,中饱私囊,事情才有了转机。
当朝默许丐帮的存在,丐帮帮主乃是皇帝亲自任命,丐帮便在无形中成了皇帝手中的一股力量,随时关注地方的情况。
左丘冷去年之前还是帮主,自得了眼疾,他便退位做了长老。
江亭府之事乃是府中经历犯事,尚不值得派钦差来查,皇帝有意让丐帮收集证据,左丘冷便自请来此地调查案情。
左丘冷来到江亭府后,自然不能直接去找知府。
下官出错,上官只有可能是两种情况,一种是监察不严,另一种便是隐瞒包庇、同流合污。
左丘冷与一众丐帮弟子化作乞丐,每日游走在街上,收集那经历的罪证。
在此期间,他们发现经历有一笔收入,与渔村有关。
派人调查渔村之后,左丘冷敏锐的发现了渔村的不寻常。
渔村周围的树林里有人放哨,村民们几乎不出村,便是有人出门,也是从码头走。
十几日前,又有渔村被洗劫,而今日焦七说村民们回来了,时间竟然如此吻合,那渔村里藏着海寇的猜测便八、九不离十。
听了左丘冷的叙述,屋内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虽然渔村让人觉得有些不寻常,但左丘冷空口白话,二人也不敢全信。
杜墨道:“若他们是海寇,又怎么会救我二人,又为何允我二人在村中住了这么久?”
“既然是海寇,自然无利不起早,想来你二人定有让其觊觎的东西。”左丘冷道。
想起焦七那幻想中的“几百亩土地以及养鱼池”,二人便不再言语。
再回忆二人初到渔村时的穿着,焦七那身浅蓝色的鲛绡、杜墨那件丝绸外衣,也许村长见到他们的第一眼,便判断出二人乃是富家子。
以为二人不信,左丘冷自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递给二人。
那令牌颜色暗黄,应是铜制的,一面刻有“丐”字,另一面刻有“赵”字。
此令牌一出,杜墨便信了,当朝皇帝姓赵,左丘冷若不是犯上作乱私铸令牌之人,那么他便是皇上的人。
焦七从未见过人类的令牌,尚不知这东西有什么用,他将令牌翻过来掉过去的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
焦七问道:“这么大块铜也不值几个钱,你……”
杜墨赶紧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话,转而道:“左丘大人告诉我们这些是何意?”
“你们跟我来,”左丘冷带着二人下楼,进了后院。
三人进了一间屋子,这间屋子在偏院的一角,温度要比别处低上许多。
待看见屋内正中摆着一口棺材的时候,焦七二人对视一眼,不知左丘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左丘冷上前推开棺材盖,对二人道:“两位请看。”
棺材中躺着一个死人,只见这人脸上横竖划着几道刀痕,耳朵也缺了一只,眼上缝着的细线可以猜出其下的内容。
扫了一眼略有些空荡的寿衣,焦七皱眉道:“这个人我好像见过。”
屋内的阴冷顺着毛孔钻入体内,焦七顿时觉得整个人好像被冻住了一般,他道:“我们第一次来府城卖鱼的那一日,这个人去村里寻亲,我还同他说过话。”
听他这么说,杜墨也仔细辨了起来。
待这人的脸与记忆中一闪而过的面容重合时,杜墨如坠冰窟,他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死了?”
没想到二人竟然见过死者,省去解释的过程,左丘冷闭眼吐出一口浊气,道:“这是我派去渔村打探消息的人,几日前在离此地近百里的地方发现了他的尸体。”
一个活生生的人,一转眼便冰冷无比,焦七怔怔的看着这个人,道:“有什么是我们能帮忙的?”
“我需要渔村的地形图,若是能详细标注里面所住的人就更好了。”
待回到最初的房间,焦七二人画好地图,讲完村中的情况,左丘冷略带歉意道:“事急从权,可能需要二人在此住上两日。”
“为什么?”
“不瞒二位,怕知府衙门内有海寇的内应,我需要从别处调人,他们最早得明日傍晚才能抵达江亭府。”左丘冷道:“留下二位一是为了保护你们的安全,二嘛……”
“你怕我们给海寇传递消息。”焦七接道。
“为了一举拿下海寇,这也是无奈之举,就委屈你们在这春风阁住上两日。”左丘冷道。
“不行!”“不行!”
两声拒绝同时响起,焦七与杜墨对视一眼。
焦七道:“我本与村里的人有约,这两日就要同他们启程归家,若是发现我二人不守约……”
余光扫到杜墨的黑脸,焦七的话不自然的拐了个弯儿,他道:“我没打算与红娘成亲,真的。虽然红娘的手软软的,胸好像也……但她是海寇,我怎么会喜欢她呢!”
“我们本打算今日离开,想来他们发现我二人不见会起疑,继而转移。”
左丘冷没注意他生硬的解释,反而将重点落在了相约出行上。
杜墨则接着道:“若真如你所说,他们是如此有心计的海寇,那么今日我二人出门必然有人尾随,若是被他们发现不妥,想必会打草惊蛇。”
说罢,他走到窗前,将木窗打开了一条缝,向外看。
待看见不远处两个交头接耳并不时往这边望的人时,杜墨知道自己猜对了。
听了二人的话,左丘冷陷入了沉思,眼下二人的去留至关重要,但他却不能张嘴送二人回那龙潭虎穴中。
杜墨则走回桌边,看着拿手指点龟壳玩的焦七。
他二人非官无职,已经顺利逃离了狼窝,没有理由再回去。
但是他心中多少有些正义感,明知道不去帮忙便有更多人会死,他的良心受不住。
可他又不想焦七涉险,毕竟焦七连人都不算,凭什么为了人的利益犯险。
若是一着棋差,二人落入贼手,受到如棺材中人那般的对待,他也害怕,他更舍不得焦七受苦。
忽然想起焦七鱼身变人的时候,鲛血落在鱼尾上,顷刻间没了进去,焦七虽然一声也没有叫,但从他满头满脸的汗便能想象其中的痛苦。
这一刻杜墨联想到女人分娩时的痛苦,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爱上焦七了,得鲛如此,夫复何求。
就在杜墨摸上焦七的短毛时,焦七抬头道:“杜墨,咱们回渔村去吧。”
第19章
将金钱龟、小册子和手中的金银留下,焦七和杜墨拿着左丘冷给的一包药离开了春风阁。
许是预料到了前路的艰难,焦七下楼的时候崴了脚,没伤到筋骨,就是有些疼,杜墨认命的背起焦七。
出了春风阁没多远,焦七的肚子就咕噜噜叫起来,他立即没了精神,下巴擎在杜墨的肩膀上,道:“你刚才为什么不拦着我。”
“这下好了,兜里一文钱都没有,咱们拿什么吃午饭。”
“你长那么高不怕饿,我这么金贵,要是饿坏了怎么办?”
心中的沉重被焦七这么一闹,顿时飞走了一半,杜墨转头道:“把脸凑过来。”
焦七依言抻着脖子往前凑,问道:“干嘛?”
杜墨飞速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问道:“还饿吗?”
焦七的嘴角不自觉的裂开,道:“还有点饿,”说着,他还晃动身体,撒娇道:“再亲一下,再亲一下。”
差点被他晃的站不住,杜墨无奈的在他脸上又“啾”了一口,道:“最后一下,不要再晃了。”
得偿所愿,焦七乖巧的将下巴垫在他的肩膀上。
跟在后面的村民看见焦七与杜墨的互动,颇为不耻的嗤笑一声。
以为二人去青楼白日宣淫,一个人道:“没想到这姓焦的竟然是个兔儿爷。”
另一个人道:“管他是不是兔儿爷呢,等咱们劫了他家的财产,让虎哥把他关到小屋里,咱们也可以尝尝味道。”
尚不知心上鲛被人觊觎,杜墨边走边问:“渔村那么危险,你为什么要回去?”
杜墨每走一步,二人就离危险更近一步。
趴在杜墨坚实的臂膀上,焦七缓缓讲起往事。
在焦七还不是七王子的时候,他在西海海域流浪,那时他认识了另一个鲛人,二人成了朋友。
那个鲛人比焦七还要小上两岁,有些腼腆,却很勤劳。
可惜那个鲛人却在西海鲛人王子的一次平乱中丧生了。
想起悲伤的往事,焦七的情绪低落了很多,他道:“那次的事,本就与我的朋友无关,他是无辜的。”
“为了给他报仇我去刺杀那个残暴的王子,不过没成功,只伤到了他的尾巴。”
“在逃跑的途中我被二哥捡回家,后来父王带着珍珠和鲛绡去给西海鲛王赔罪,我才安全,我至今都不想再去西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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