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郎情妾意的事,焦月老又怎么能错过,他摸着小下巴,凑近袁洋,挑了挑眉毛,问道:“你准备了多少聘礼?”
跟袁洋细聊之下,焦七才知道袁洋竟然不是他那盲娘的亲儿子,他“娘”是因为亲儿子去逝,才哭瞎了双眼。
他“爹”那时出门刚好捡回了袁洋,袁洋便被二人当成了亲儿子养,待后来他爹去逝,袁洋感恩二人的养育之恩,便一直侍奉着老人家。
如此这般,想来袁洋对于□□也能接受,即使红娘不能生育,他二人也不会有多大的嫌隙。
这么一来,焦七就可以跟红娘说: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更好的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这一年的秋天,红娘终于如愿以偿,与袁洋成亲了。
焦七作为娘家人,带着一大家子去参加了二人成亲的仪式,七个小家伙还是第一次凑这么大个热闹,兴奋得不得了。
身穿红色衣裳的大鱼仔,更是发现除吃之外更好玩的事,自那日起他便嚷着要成亲。
红娘成亲的当晚,杜墨也跟焦七温存了半宿,二人碍于身份不能成亲,多少有些遗憾。
不过二人的战斗力不减当年,足见爱还一如往昔。
到底是生过孩子的人,第二日焦七便觉疲惫,连看着七个鱼仔玩耍的时候,他都坐在椅子上哈欠连连。
这时,二鱼仔端着一杯茶,颠颠地走过来递给焦七。
焦七摸了摸贴心的二鱼仔,欣慰地捧着杯子喝起茶来。
待他闭着喝完茶,满足地呼出一口气,再睁眼他才发觉七个鱼仔竟然都靠了过来。
七个鱼仔都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明显是有话要说。
焦七放下茶杯,问道:“你们怎么了?”
七个鱼仔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没人开口。
焦七温言劝慰道:“我是你们的爹,有什么话不能告诉我的?”
等了一会儿,还是二鱼仔开的口,他道:“爹爹,打架是不对的。”
孩子一多,就容易有矛盾,焦七就是一天十二个时辰看着孩子,也不能保证他们没有争执。
所以从鱼仔们还小的时候,焦七便教育他们不能打架,尤其是兄弟姐妹之间。
听了二鱼仔的话,焦七点了点头道:“你说的对,你们七个是亲人,遇到事情要讲道理,不能打架。”
见焦七同意他的话,二鱼仔又道:“那爹爹你不要打父亲了,他白天那么忙,晚上还要被你打,好可怜。”
焦七打杜墨?开什么玩笑,就以焦七的体型体力,他也打不过杜墨啊。更何况杜墨是他的爱人,二人何曾打过架。
焦七想来想去,想出一个孩子们会这么说的理由,许是他们还小,做了梦,分不清真假。
焦七道:“你们放心,你们的父亲那么辛苦,爹爹是不会打他的,二鱼仔你是不是昨晚做梦梦到什么了?别担心,梦都是反的,爹爹和你们的父亲好得很。”
做完自以为完美的解释,焦七便等着七个鱼仔恍然大悟,然后该玩什么玩什么去。
可谁知,他的话却换来了七双不信任的眼神。
院子中的气氛一下子凝滞了,就在焦七疑惑地时候,小鱼仔撅着嘴道:“爹爹你骗人,我们昨天晚上都看见了,你骑在爹爹身上打他,他都不敢出声,可可怜了!”
听了这话,焦七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风水轮流转啊,从前他听他哥的墙角,现在他竟然被这些鱼仔听了墙角。
不!没准他们还看到了什么!
焦七的脸转瞬就黑了,他咬着后槽牙道:“你们半夜不睡觉,都干什么去了?”
自打鱼仔们有印象起,他们从未见焦七发过火,这会儿见焦七怒意横生,七个鱼仔噤若寒蝉。
还是小鱼仔反应快,他大喊道:“爹爹又要打人了,快跑啊!”
几息之后,看着跌跌撞撞朝各个方向跑的鱼仔,焦七的嘴角直抽,他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小鱼仔们会跑会跳会说话之后,焦家的太平日子就要到头了。
经过对下人们的询问,焦七才知道自己家的鱼仔们有多早慧。
从红娘家回来之后,七个鱼仔对于成亲的事依旧很有热情,不管说的有没有道理,七个小家伙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好长时间。
直到照顾他们的下人找到机会,插嘴道:“天黑了,新人们要洞房,小主子们也该休息了。”
鱼仔们才忆起观礼时听过“洞房”这个词。
小孩子的求知欲是无穷无尽的,从下人那里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七个鱼仔便要找爹爹解惑。
天都黑了,下人们自然要拦一下。
可六鱼仔给他们讲了一个被驱逐的奶娘的故事,恰到好处地镇住了拦着的下人。
要说六鱼仔怎么会记得这件事,那还得归功于别庄的下人。
青青生病的事,一直被别庄的下人们叨叨来叨叨去,就为了警示她们自己。
这么巧,热爱睡觉的六鱼仔,每次醒过来的时候,都能听到这件事,日久,他便记住了。
小主子们的一句话,顶下人们的好几句,看鱼仔们的下人不得不妥协。
成功威胁了下人们的七个鱼仔,就这么趁夜来到了焦七的房外,顺便从门缝里看到了不和谐的事。
若不是七个鱼仔被焦七的“暴力”震慑,想来他们昨晚就会直接进屋阻止爹爹的暴行。
作者有话要说:
\(^o^)/~鱼仔们开启了坑爹模式
第99章
时间是一把杀猪刀,它将可爱如团子一般的鱼仔们,变成了顽皮的孩子。
孩子大了,就不能整日将他们关在家里,偶尔也要带他们出门认认街道,见识见识江亭府的人与物。
两岁多的时候,七个鱼仔出门遇见了别的小孩儿。
能放在街上没人管的,都是平民百姓家的孩子,他们玩的很随意,有的时候扮家家酒,有的时候玩泥巴……
七个鱼仔出门的时候,刚好遇见玩泥巴的小22" 娇妻养攻记21" > 上一页24 页, 孩儿。
看着泥土被捏成各种形状,七个鱼仔像是发现了新世界,眼睛都亮了。
当然这种脏兮兮的游戏,焦七是不赞成鱼仔们玩的。
但这阻挡不了鱼仔们就对泥土的兴趣。
这一日,趁焦七和杜墨不在家,七个鱼仔便在家里作了起来。
七个鱼仔各自捡了木棍,在院子里各种戳,将平整的地面戳出来无数个坑。
再用瓢舀点水,浇到地上,上手捏一捏,泥巴就有了。
等焦七回家的时候,七个光鲜亮丽的鱼仔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群脏兮兮的娃和下人。
看着院内坑坑洼洼的地,和不用踩就知道很黏的泥巴,焦七整个人都不好了。
大鱼仔的脸上有好几道泥印子,连嘴角都有,不知道他是不是尝过泥巴的味道。
二鱼仔倒是好一点,只不过他手中的泥蛋,简直太伤眼睛了。
三鱼仔捏了好多泥元宝,说是准备拿出去给兄弟姐妹们买东西,那副等待表扬的小模样,看得焦七嘴角抽得停不下来。
四鱼仔没有单独的作品,但从他的小脏手来看,其他人的作品里少不了他的手笔。
作为唯一一个女娃娃,五鱼仔没有下手玩泥巴,她只是帮着兄弟们倒水和稀泥,指挥下人们一起来玩。
下人们若是阻着不让鱼仔们玩,她就瘪着嘴要哭。
六鱼仔捏了两个小泥人,当然他是想捏爹爹和父亲的,但成品看起来像是一根棍。
这些鱼仔里,数小鱼仔的作品最多,有长条的人,有圆滚滚的乌龟,还有方方的桌子等等。
看到七个鱼仔的所作所为,杜墨是欣慰的。
他的孩子们不用引导,就能自己去创新,自己去发现,这在现代教育中那是可遇不可求的啊。
焦七却是苦恼的,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躺在床上伸腿打呵欠的小宝贝不见了,剩下的就是这么一群淘气的鱼仔。
玩都玩了,打骂是不成的。
再次跟鱼仔们强调了一下爹爹对脏兮兮的鱼仔们的不喜,焦七便让下人们将七个鱼仔带回去洗澡。
总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焦七没有惩罚下人的习惯,他不想利用惩罚下人来起到警示鱼仔们的目的。
焦七一边看着下人们平整院子,一边琢磨让鱼仔们玩点什么能转移他们的注意。
别说,焦七这么一想还真想到了。
第二天,焦七就将七个小鱼仔都带去了常玉的糕点铺子。
屈服于大鱼仔的亲亲攻势,常玉早就跟鱼仔们相熟了。
在七个鱼仔中,他尤其喜欢大鱼仔,因为大鱼仔对他总是有说不完的好听话。
听焦七说了难处,常玉很爽快的在后院给鱼仔们找了一间房间,还让店里的师傅亲自教鱼仔们捏面团。
焦七是这么想的,玩泥巴跟玩面团差不多,让鱼仔们玩面团多少还干净点。
焦七的想法很美好,事实上鱼仔们各个系着小围裙,确实干净不少。
只不过,焦七千算万算,却唯独算漏了一点。
认认真真学做糕点的鱼仔们,还真就做出了各种形状的糕点。
什么桌椅板凳,花鸟鱼虫,反正只要是他们见过的东西,不管捏的像不像,他们都会兴高采烈地去捏。
后果就是,做出来的糕点太多了。
等七个鱼仔端着自己做出来的糕点,让焦七品尝的时候,焦七的表情从欣慰到拒绝,其中的心酸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好在焦七反应快,他教育孩子们好东西要分享,要孝敬长辈,他便指挥着孩子们将做好的糕点给常叔叔吃,剩下的装在食盒里带去给杜墨吃。
甜食就是这样,偶尔吃点不错,但是一下子吃太多就会难受。
当晚焦七和鱼仔们围着杜墨,看他吃糕点。
看着杜墨一面保持微笑,一面硬往嘴里塞糕点的样子,焦七脸上浮现了跟鱼仔们一样的笑容,他觉得自己俨然成了第八个鱼仔。
介于这一次的糕点,焦七觉得捏面团这种游戏也不能天天玩,太伤胃了。
什么事情能让鱼仔们安安静静地呆上几个时辰呢?
经过了几日的思考,焦七终于又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他开始带着鱼仔们画画。
画画确实是一件非常耗时间的事情,鱼仔们把握不好手上的力道,头几日他们连碳条都拿不了。
拿不了碳条,焦七便领着鱼仔们拿着树枝在地上画画。
天气好的时候,焦七就在院子里支上一个木头架子,架子上放好纸,焦七用碳条一笔一笔给鱼仔们师范怎么画,鱼仔们便用树枝在地上画。
不得不说焦七的这个计策非常成功,鱼仔们每日为了爹爹的亲亲,都会老老实实地学画画。
一个简简单单的凳子,他们就能画上半个多时辰,画完之后,鱼仔们还要比一比谁画的好,谁的画跟爹爹的最像。
整个过程,焦七只需讲解一小会儿,剩下的时间他就可以坐在院子里,或发呆,或观察鱼仔们的小动作小表情,真是再闲适不过了。
尽管大鱼仔每次画画的时候都很认真,但他画什么都是圆滚滚的,仔细看起来都像吃的。
二鱼仔干什么都要比别的鱼仔快,他画完自己的画,还要去别的鱼仔那里看一看,有画的比自己好的,他就会偷偷回去改自己的画。
三鱼仔不管画什么,上面都要再画一个金元宝。
他对金元宝的执念已经到了非常深的地步,据守夜的下人说,三鱼仔晚上睡觉都要抱着金元宝。
若是半夜起来找不到金元宝了,他就会哭得撕心裂肺。
四鱼仔的热心真是难以用语言形容,别的鱼仔画完的画,不管人家愿意不愿意,他都得去给人家添两笔。
只要焦七在身边,五鱼仔就会很懂事,让画什么画什么。
五鱼仔对于焦七教得东西,学得异常得认真,她甚至会模仿动作,她的画算是七个鱼仔中画的最好的。
六鱼仔画画之前一定要先思考一会儿,待你以为他打哈欠要睡觉的时候,他就该下笔了。
小鱼仔的思想总是让人很难猜,他画完一个东西后,就会给这个东西画挂件,有的时候他会给凳子画个胡子,有的时候他会给乌龟画个触角,还有的时候他会给凳子画个儿子,总之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画不出来的。
焦七本以为平静的生活又回来了,可现实又狠狠地甩了他一个巴掌。
知道了画画这回事的鱼仔们再一次开始了新游戏。
在不久之后,他们意外的发现碳条能在石板上留下痕迹。
自此焦府内的建筑就遭了秧。
被画花的回廊柱子、石板、墙壁……反正能画出印子的地方,就是他们的画板。
看着一边掉眼泪,一边说想画画爹爹的鱼仔们,焦七想要以武力教育孩子的手掌到底是放下了。
到了晚上,焦七趴在床上跟杜墨报告这一天鱼仔们闯了多少祸,祸害了多少东西。
看着焦七一边嘟囔一边记账的样子,杜墨觉得好笑的同时也在反思,他跟焦七是不是太惯着孩子了。
不过与别人家撕银票,摔瓷瓶的娃娃来比,杜墨觉得自己家孩子的杀伤力还可以忍受。
毕竟是小孩子嘛,有个快乐的童年挺好。
小孩子们的热情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在将家里能够到的地方涂画了七七八八之后,鱼仔们终于发现了更好玩的东西。
院子里的树上竟然有一个鸟窝,鸟窝里还有好几只小鸟。
起初几天鱼仔们只是在树下看小鸟,他们试图用人类的语言跟小鸟沟通。
在焦七跟他们解释了人鸟语言不通之后,鱼仔们又开始每天在树下学鸟叫。
可惜七个鱼仔没有鸟语天赋,他们努力了好几天,也没能跟小鸟们说明白自己的诉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