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攻宠夫郎[种田] 完结+番外完本[甜宠]—— BY:池上红衣

作者:池上红衣  录入:04-18

眼神凶的和他阿姆如出一辙。
薛文瀚连忙从福婶手中接过了他,将他抱在了怀里,也没有责备苏豆子,只是摸了摸苏豆子的脑袋,说:“以后不会再让我家豆子被欺负了。”
“爹爹?”苏豆子不知道薛文瀚为什么突然会说这种话,有些惊讶,惊讶过后又特别高兴的抱住了薛文瀚的脖子。
就连那年轻女人喊了一声“娘”后骂的“苏日安,要是我娘和合财有个三长两短,我何小琴和你没完。”都不觉得刺耳了。
何小琴一边骂着,一边跑过去和另一个看热闹的女人打算扶起苏李氏,却被苏李氏一把给推开了。
“不用你们扶,你们别管我。”
扶起来了还怎么撒泼呢。
听到她这么说,大家还以为她是因为受了伤,纷纷围着嘘寒问暖,极大的满足了苏李氏的虚荣心,说话越发的口无遮拦了。
当然,最奇葩的还属那老太婆了,嘴里一边骂着苏日安和苏日安的阿姆一边又哭着他死去的儿子和孙子:
“世祥我命苦的娃,叫你别娶那个扫把星你不听非要娶呢,你看看现在……连个后人都没有了;哎呀,我可怜的新小子和俊小子哎,活活的叫那克星给克死了,你说我怎么这么命苦呢,儿子儿子死了孙子孙子殁了,我怎么命这么哭呢,白发人送黑发人……”
可能邻居们觉得她年纪太大了,又哭的这么伤心,就有人去拉她,不拉还好,这一拉就给上劲了。
老太婆不但没起来反而骂的更凶了,指着苏日安的鼻子就道:“苏日安你个小贱种,你克死了你爹克死了你哥哥们你现在高兴了吧,你怎么不去死呢,怎么死的不是你呢,我可怜的新…啊…呸……呸,什么东西……”
老太婆正骂的起劲呢,嘴里突然有什么东西钻了进去,连忙止住了骂,推开了人转过身趴在地上,呸呸呸的吐了起来。
可还没吐出来呢,胳膊又像是被什么打了一下,一疼,手一软,整个人就跌倒在了地上。
他本来就年纪大,身体不好,骨头容易碎,这一跌倒全部的重量都压在胳膊上,胳膊当即就骨折了。
只听得“咔嚓”一声,血从她干枯的胳膊上流出来。
疼的老婆子当即就疼的哇哇大叫了起来,一边叫还不忘骂道,“哎呀,那个天杀的哎,这么欺负我老婆子,就不害怕遭报应吗?!”
“爹爹,是你对不对?!”苏豆子快要被那几个极品气死了,突然觉得身子斜了一下,随即老太婆就吐了起来,后又觉得一斜,老太婆的胳膊就断了。
他敢保证,肯定是他爹爹。
不过薛文瀚并没有回答他,而是伸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后将他递给了福婶。
同时薛文瀚伸手扶住了摇摇欲坠的苏日安,拍了拍他的肩膀。
“啧”了一声,问了老太婆句:“报应?”说完后也不等老太婆回答,自己便道:“听过什么叫现世报吗?……喏,就是你这样的,前一刻还撒着泼,后一刻就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遭了报应了。”
“是你,是你对不对?是你个……”想要骂薛文瀚却又不敢像对苏日安那样骂,顿了下,很聪明的改变了方法,“这个克星克死了自己的父母兄长,你这么帮他,就不怕下一个克死的是你吗?”
“也就是你这些年对他不好,要好的话不定早就被克死了……”老太婆狠狠的说。
苏日安可能也觉得是他克死了他的父母兄长,从听到老太婆的话,就低低的垂下了脑袋,半点反驳的意思都没有。
薛文瀚叹了口气。
将他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说:“不是你,你爹爹他们去世和你没关系,是他们自己的命数。每个人生下来都有自己的命数,如果一个人的命数那么容易更改,这天下岂不是乱了套了。”
虽然薛文瀚并不相信什么命数。
但这是此时能安慰苏日安最好的方法。
果然,听到他的话,苏日然猛地就抬起了头,激动的问:“真的吗?”
“真的。”说完,为了强调效果,又说了句:“不相信我?!”
没有预料中的相信,苏日安“我……”了一声后就又低下了头。
门外面,早已经乱成了一团;苏李氏躺在地上撒泼,何小琴和几个邻居扶着;老太婆骂人,周围邻居们以及那年轻男子劝着。
劝老太婆别骂了,想要把她送回家。
可老太婆……也是个狠得,宁愿骨折流着血也不愿意走,也要骂人。
骂的,众人都不知道说她什么好了。
薛文瀚这边,薛文瀚拍了拍苏日安的后背,后跟福叔福婶说了句:“福叔福婶,你们带豆子和小安进去屋里。”这里的事情他来处理。
可这父子两也是个倔的,都不愿意走。
苏日安也就算了,苏豆子也不走。
福婶才抱着走了两步就哇哇大叫了起来,不得已福婶又抱回来了。
见他们不愿意走,薛文瀚也没有再勉强,跟福婶说了句:“算了”后让福婶抱着苏豆子。
薛文瀚自己则走过去,推开人群,走到那一家四口的面前。
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
32.第三十二章
薛文瀚勾了勾唇,声音有些玩味:“奶奶, 是奶奶吧, 还有……婶婶, 以及这两位……”
“堂弟, 苏日林。”苏日安提醒他。
“嗯, 堂弟和堂弟妹。”薛文瀚顺着他的话继续说, “既然今天你们一家子找上门了, 那咱们也就把话说清楚了,免得你们以后困惑, 还请各位乡亲们帮帮忙做个见证。”
薛文瀚说着, 朝着四周看了一眼,抬手做了个揖。
“没问题没问题。”周围邻居们连连摆手。
薛文瀚作揖他们可不敢受。
薛文瀚笑了笑。
那一家四口却因为薛文瀚的话憋红了脸, 苏李氏粗声粗气的道,“说说有什么说的难道我们还能冤枉你们了不成。”
老太婆继续吼着,话题已经从他可怜的儿子孙子全部变成了苏日安,说苏日安不孝顺,这么多年了也不来看她一眼, 不看逢年过节也不给她送东西,当她个老婆子是死的之类的。
至于苏日林夫妻, 面子相对比较薄,在薛文瀚站到他们面前后就停下了谩骂, 眼神警惕的看着薛文瀚, 不说话了。
薛文瀚分别看了他们一眼, 后笑眯眯的回复苏李氏, “我可没说你们冤枉我们,婶婶可不要冤枉我,话呢……还是说清楚的比较好,免得你们天天困惑,生气,我听说天天生气容易短命。”
周围邻居们听到薛文瀚的话面面相觑,抿起了嘴角,有些好事的则直接笑了。
气的苏李氏“你”了一声,想骂薛文瀚,又不敢,一脸憋屈的模样看的苏日安特别爽,悄悄伸手抓住了薛文瀚的衣袖,嘴角高高的扬起。
这是他男人。
老太婆依旧在骂,两个年轻的敢怒不敢言。
薛文瀚也没管众人的反应,伸手将苏日安揪着他袖子的手攥进了手里,无视了苏日安的挣扎,道,
“第一,咱们先说说砍树的事情,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初分家的时候是一家一片小树林。我们两家的,一家的在大泉山,因为大泉山那处的远又小还加了旁边的一块地,再一家的在泉山崖,不知道……婶婶,这两处小树林那处是你家的?!”
“这……”苏李氏没想到薛文瀚会说这些,脸上的表情变得精彩,她来撒泼的时候完全没想过这些事情。
因为她婆婆回家说薛文瀚砍了他们大泉山的树——是的,她们一直觉得大泉山和泉山崖的小树林都是她家的。
虽然她们曾经好像确实答应过苏世平把大泉山的小树林给苏日安,可——
苏日安家大泉山上没有地,平时也基本不去哪里,她们自然也就没放在心上。
再加上婆婆说苏豆子把苏合财推下了水。
看到全身湿透,神情恹恹的苏合财,她们那里还顾得上那么多苏合财可是她们的宝贝重孙/孙子/儿子。
她们平时都舍不得碰一下,骂一句,却被苏豆子那个小野种给推下了水,这叫她们如何忍,当即就找上门来了。
现在……
苏李氏呐呐的,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说了。
如果她选大泉山,虽然坐实了薛文瀚偷砍他家树的事情,但因此丢了泉山崖的小树林……
薛文瀚可不是苏日安,任由着他们糊弄,到时候泉山崖的小树林肯定就要不回来了。
回不来了,她回家肯定会被苏世亮揍。
想到这里,苏李氏打了个寒颤。
可如果选择泉山崖的,那么他们刚才说的薛文瀚偷砍他家树的事情就是个笑话,肯定会被邻居们笑话。
天天提上说。
而且最重要的,原本那两片小树林都是她家的,现在薛文瀚这样一说……她们势必就要失去一片。
要是苏世亮知道她来苏日安家不仅没讨到好,还把一片树林给弄丢了……
苏李氏越想越害怕,最后嘴角都颤抖起来了。
此时的她还不知道,他们失去的可不仅是一片小树林。
还在左右为难。
她真的不能选。
可旁边薛文瀚这个恶霸正虎视眈眈的盯着她,苏李氏觉得有些崩溃。
苏李氏想到的事情苏日林和何小琴自然也想到了,两人的脸色也特别难看。苏日林想要帮他娘,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时间脸涨的通红。
薛文瀚却还笑眯眯的盯着他们问:“这有什么难回答的吗?”说着目光向四周一扫,问:“大家觉得这很难回答吗?”
“有什么难回答的,还不是他们黑心欺负安哥儿一个人带着豆子一个小孩子,想把两片小树林都占为己有。”一个村子里生活,有关系好的肯定就有关系不好讨厌他们的人。
薛文瀚这才一问,立刻就有人阴阳怪气的说。
薛文瀚抬头看了一眼,虽然这人帮了他,但他并不喜欢她,说话阴阳怪气的,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人。
——虽然这么说有些武断。
不过,那人与苏李氏有怨却是真的。
她的话音才一落,薛文瀚还没说话呢,半天吭不出一句话的苏李氏突然就炸毛了,吼道:“徐菜花,你个不要脸的娼妇,你胡说什么呢,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么不要脸吗?”
“你骂谁呢,你说谁不要脸呢?”那名叫徐菜花的女子一下子从人群里冲出来,就要打人,但被身边的人给拦住了,
“谁不要脸有你家不要脸呢,前脚哥哥才死,还没下葬呢,后脚就给嫂么和侄子安上了扫把星和克星的名头,想把嫂么和侄子赶出去,独占人家的家产,你叫乡亲们评评理,到底谁不要脸?”
被拉住了徐菜花直接双手叉腰,站在原的开始就破口大骂,时不时的伸手指两下苏李氏:
“一把年纪,半截身子都入土了,欺负一个小辈,你就不怕死了下十八层的狱吗?
泉山崖的小树林谁都知道是安哥儿家的,什么时候和你们有关系了。
一大家子欺负安哥儿一个小哥儿,你们就不怕夏天天打雷,劈死你们吗?”
“徐菜花,你别胡说八道。”苏李氏的声音瞬间弱了不少。
倒是苏日林,气势强势的吼道,“你闭嘴,我家的事情关你屁事。”
徐菜花冷笑着,手一指:“我胡说八道?我有没有胡说八道你们一家子难道不清楚吗?一个个人模狗样的,做出来的事情却畜生不如,当人不知道你们做的那点事吗?
还有你苏日林,你就是这么对长辈说话的?你的教养喂了狗了?不过也是,什么样的家长教出来什么样的孩子,家长不是好东西能教出什么好玩意,别说什么你家和我没关系,我记得三年前你家就和里正家还有安哥儿家断绝关系了,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再贴也就那副球样。”
虽然不喜欢女人的骂话,但薛文瀚又忍不住想为她鼓掌。
讲真……这骂人的本事可比那极品的一家四口强多了。
不过,薛文瀚也没有让她继续骂下去,再骂下去估计就没完没了了。
所以,在女人骂完一长串后,薛文瀚连忙开口,心情很好的说:“听这位大婶说,原来泉山崖的小树林才是我家的啊,看来我确实搞错了,不过婶婶你放心……我砍得两棵树会按市场价給你们折算成钱的。”
说着,薛文瀚看了一眼周围叽叽喳喳的人们,问:“你们有谁知道黄菠萝树的价格?大约碗口那么粗。”
那女人听到薛文瀚的话就停了下来,没有再骂。
人群中一个老头听到薛文瀚问黄菠萝树的价钱,开口说,“黄菠萝树不贵,你说的碗口那么粗的一根顶多一百文。”
“一百文一根,白老头你的脸比屁股还大。”说这话的居然是一直哭天抢地没怎么听过的老太婆。
那被叫做白老头的老人显然不擅长骂人,被骂了呐呐的,直接涨红了脸。
其他的邻居见状,纷纷替那白叔说话,“白叔是村里的木匠,他说的价钱肯定不会错。”
木匠……
薛文瀚抬头又看了那老头一眼,老头约莫五六十岁,瘦骨嶙峋的,不过看着很精神。
薛文瀚看过去的时候,他也刚好看过来,薛文瀚朝他点了点头,后放开抓着苏日安的手,拍了拍,说:“小安,你进去炕头上板箱的小抽屉里有钱,拿出来给婶婶他们,两根树,一百文,给婶婶他们拿一百五十文吧,多的就当是我送给婶婶他们了。”
薛文瀚特意加重了“送给婶婶他们了”几个字。
施舍的语气气的苏李氏几人脸色忽青忽白的,但多出五十文钱……他们又没办法为了骨气拒绝。
就只能憋着。
而一边,苏日安一时没反应过来薛文瀚的话,愣了一下,后才反应过来薛文瀚说的“炕上小板箱”指的是他自己屋子里的,之所以这么说完全是为了给他留面子。心里有些高兴,连忙“嗯”了一声,蹲下去从地上捡起早前掉在地上的拐杖,拄着一跳一跳的进去拿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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