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等到有钱的他[快穿]完本[系统强强]—— BY:凌零祁

作者:凌零祁  录入:05-11

“不吃就不吃嘛,至于在这种小事上也数落我么?”李景行眉梢一挑,收回糖葫芦,“你不吃算了,我还不愿给你呢。”
秋靖张了张嘴,本想说他没那意思。但李景行话都说这份上,他也不愿舔着脸去解释。
“秋将军,商量个事儿如何?”李景行拆开冰糖葫芦上的糯米纸,咬下一颗包在嘴里。
“什么事?”秋靖给自己斟了杯茶。
“我想给你唱出戏,为你一个人唱的戏。”李景行吞了糖葫芦,将山楂籽给吐掉。
“你们戏班唱的那些咿咿呀呀的玩意儿我欣赏不来。”秋靖直接道,“我是个粗人,不如林轩那番懂得欣赏。”
“可不给你唱戏,我就没赏银拿啊。”李景行手里捻着串着糖葫芦的木签缓缓转着,愁眉道。
“你就那么喜欢钱?”秋靖问。
“是啊。”李景行点头道:“没钱就会饿肚子。”
秋靖想起李景行的身世不由觉得失言。他去调查李景行本是为了林泽,是怕林泽为这种戏子沉沦。要知道,这梨阁戏班来到桓阳城时,林泽就出手打赏了千两白银。
要不是看在他身体有恙,和秋靖从旁劝说的干系,怕是早被侯爷拖去罚跪和责杖了。在了解李景行身世后,秋靖对李景行也有所改观,在经历过那些苦难后,却还能撑起一个戏班,也着实算是有点本事。
但于他而言,纵然李景行再如何苦也不是随便讹人钱的借口,虽说是你情我愿。
“你知道林轩的那些银两从何处来的吗?”秋靖放下茶碗,抬眼对上李景行的视线。李景行也看着他,但没有回答的意思。他只好继续道:“是从他吃药的药钱里省的。”
“所以秋将军是什么意思?”李景行吞下一颗糖葫芦,对秋靖道:“我一个戏班,有五十多人都得靠我来养活。从我接手戏班后,我已数不清有多少日子没吃过饱饭,甚至有人还饿昏在戏台上。
为安抚那些客人,我也丢下脸面下跪磕头道歉,甚至退还银两。我们这些唱戏的,虽被人称作是下九流,但我们也有自己的骨气,我们靠的是自己本事吃饭,也从不做那些不清白的勾当。
在来桓阳城前天,就有一个九岁的孩子因疾去世。纵然我想救他,但囊中羞涩根本出不起药钱。在到了这儿之后,若不是有世子慷慨解囊,这戏班怕是也早到头了。
世子用买药的钱打赏于我,我很是感激。但这些钱于我们这些唱戏的来说,也是不可或缺的。昨日又有个唱戏的倒了,今日被送去药铺看病,眼下还不知情况如何了。”
“是吗。”秋靖收回视线,垂眼看着碗中茶水。沉默半晌,他又道,“你以后别收林泽的赏钱,然后我替他给你。”
“你对世子倒是挺上心。”李景行闻言一笑。
“兄弟情义,不足挂齿。”秋靖淡淡道:“要是为一个唱戏的伤了身体,怎么想也不划算。”
“时候不早了,一起回去吧。今日是我约秋将军喝早茶的,茶钱便我来给吧。”话罢,李景行从褡裢里拿出数枚铜板,搁在桌上。
秋靖也没和他客气,拿起桌上长剑,同李景行一起离开鹤云茶肆。
刚出茶肆,秋靖便察觉身后有人跟踪,对此,李景行早已司空见惯,“秋将军,那人是朝我来的,想来您也不愿趟这浑水,您就先走吧。”
“为什么找你?”秋靖问。
“此事似乎与秋将军无干吧?”李景行不答反问。
秋靖从怀里拿出几块碎银塞到李景行手里:“说。”
“听闻梨园班主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所以我常被那些有断袖之癖的有钱人请去做客。那些有钱人出手大方,也愿一掷千金换得春宵一夜。”
李景行收好银子,朝秋靖笑道:“就是这样了,多谢秋将军的赏银。”
“你不是说不做不清白的勾当么?”对断袖之癖,秋靖或多或少也有所耳闻。
“我梨园弟子卖艺不卖身,我再如何爱钱也不至于委身男人身下吧?”李景行抬手拍拍秋靖的肩,“放心,我自有分寸,将军你就先走吧。”
这秋靖要是再不走,这煮熟的鸭子就得飞了。除了戏台唱戏的赏银外,这些送钱的傻子也是取财的来源之一。
外人都以为这梨阁班主李景行是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然而只有李景行自己才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就你这样身单体薄的,被人给强拉去也不奇怪。”秋靖肃然道:“我还是把你送回戏班吧。”
“不必了。”李景行面上含笑,内心却暗忖:这秋靖真是个死脑筋,要真被他送回去,他就没法讹银子了。
早知如此,还不如不请秋靖喝早茶,为了这蚊子肉丢一块大肥肉,委实不太划算。
李景行拗不过秋靖,也不好驳秋靖好意,就这样被一路送回戏班。跟踪的那人还未离开,这倒是让李景行稍稍放下心,看来还有戏。
却未料,秋靖在与他告辞后,竟是直冲向跟踪的那人,两人就这样一追一赶消失在李景行视线里。
李景行站在门前,心里憋着一口闷气。这个秋靖怕不是给他来招财的,是来替他散财的吧……
“班主,你回来了?”王岩见李景行回来,便迎了上来。
“是啊。”李景行掩去愁色,换了副笑颜答道。只可惜,你精心安排的那桩子事儿得告吹了。
王岩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李景行清楚得很。不过看在这也是条生财之道,他才睁只眼闭只眼当没看见罢了。
被收拾服帖的有钱人,所给的口供也都一样:李景行果真是个美人,榻上功夫也是极好。
但只有他们自己清楚,李景行才不是什么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美人,分明就是个武艺高强钻钱眼里的财迷。
这些事王岩丝毫不知情,在他眼里,李景行不过是个表面清高,骨子透着淫.荡的戏子。
他没料到李景行能够顺利回到戏班,不过一向做事谨慎的王岩也早备了后招等着李景行。李景行也是算准王岩有后招,这才没对秋靖这个‘拦财虎’过多计较。



作者有话要说:
秋靖;如此见钱眼开之人,平生第一次见
李景行:谢谢夸奖~
第3章 谁说戏子薄情
秋靖追赶那人一路,最后将人堵在死胡同里。
“你是什么人?”秋靖冷冷看着眼前身着麻衣的男人。
“这位爷,小的与您素不相识,想必您是认错了人吧?”那男人卑躬屈膝讨好笑道,“小的就是一普通的小老百姓。”
“小老百姓?”秋靖冷笑一声,猛地出脚踹在那人肚子上,那人重心不稳被这股力道踹飞数尺,撞在斜倚在墙上的竹竿上。竹竿顿时散落一地,那男人双臂交叉挡在身前,挡下几根砸下的竹竿,震得他手臂生疼。
“我没耐性和你耗,再问你最后一次,谁派你来的?”秋靖抬脚踩在那男人胯.下,言语间透着冻骨寒意,“这可关系到你后半生,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不用我多提吧?”
“这位爷,小的真的与您无冤无仇,您这又是……啊啊啊——!”秋靖加重脚下力道,狠狠碾碎脚底所踩之物,冷然道:“不识趣的家伙。”
那男人捂着浸满鲜血的裤/裆疼得在地上打滚,连带撞到放于角落几个破竹筐。秋靖淡然看着地上狼狈滚爬的男人,幽幽道:“到底说还是不说?”
那双覆着寒意的眼眸透着刺骨的凌冽,竟是让在地上翻滚的男人一时忘记身/下的痛楚。他脸色惨如白纸,背抵靠在墙上,毫无血色略有些干裂的双唇微微颤动:“是……是柳呈……”
“柳呈?”秋靖默念了一遍这名字,丢给缩在角落的男人一些银子,便转身走了。对于桓阳城有哪些达官贵人,他不感兴趣,也从未打听过。
反正再如何了得,也比不上林泽和他家。但为找出对李景行抱有不轨心思之人,他还是决定去查查。说句实话,他也不知为何会对李景行如此上心,明明是个戏子。
思来想去,或是他可怜那李景行的身世罢了。
林泽刚喝了药,便闻秋靖找了来。昨日瞧着秋靖怀有心事,他便就料到秋靖会找自己谈谈。
“玉衡,今日来的尚早,可是有事?”林泽感觉口中苦涩,在盘子里捻了块蜜饯含在嘴里。
“嗯。”秋靖在条案旁坐下,端起案上摆着的茶喝了口,“我想问问柳呈是何人。”
“柳呈?”林泽闻言,脸色有些诧异,但还是如是说道:“他爹是个七品文官。”
七品,也足以告诉秋靖此人身份如何。
“多谢。”秋靖放下茶碗,抬眼看向林泽,“今日你也要去看戏么?”
“怎么?玉衡也喜欢上了?”林泽轻笑了声。
“不喜欢。”秋靖果断直接,“咿咿呀呀唱的什么鬼,又不是办丧。”话罢,秋靖起身朝屋外走,“我有点私事处理,要是顺利,下午就陪你去看戏。”
林泽朝秋靖离去的背影答道:“好。”
离开林府,秋靖就准备去端柳呈的老窝。但怕李景行出事,他还是决定再去戏班瞧瞧,看看人还在不在。
梨阁戏班按李景行定的规矩,只会排下午的戏,上午都在休息。被送去药铺看病的小伙子在诊断病情后,便被接回戏班的院子里养病。
王岩把李景行不在的时候发生的事都一五一十说了一遍,虽说王岩是个双面虎,但做起事来还是挺认真细致。
“班主,您喝茶。”王岩双手端了碗茶放在李景行身旁的石桌上。
李景行看了眼茶,又看向王岩道:“多谢了。”
“要班主没其他事,我就先告退了。”
“去吧。”李景行端起茶,用茶盖刮擦着碗中茶水,茶色新绿,映着穿透青枫枝叶秋阳的碎散光影泛起细小亮光。
李景行浅酌一口,唇角扬起微不可察的弧度:茶倒是好茶,可惜水却是坏水。
未多时,李景行便觉脑袋有些昏沉,遂后以臂做枕趴在石桌上睡着了。缩在角落观察已久的王岩见状,眼底生起一股偏执的阴暗。
前脚王岩与柳呈的手下接头,悄悄将李景行给送了出去,后脚秋靖就闯进来戏班里。王岩看到秋靖来了,仿着李景行摆出那副讨喜却又不惹人生厌的笑意来。
但在秋靖眼里看来,这人不过是个东施效颦的小丑。
“秋将军前来,可是有什么事请教?”王岩试探道。
“李景行呢?”秋靖问。
“班主他身子报恙,您要是有什么话,我可以替你带给他啊。”李景行已经被送走了,自然不在戏班里。不过,这秋靖与李景行也没多大交情,随便敷衍一下就行了。
“不必,我有话亲自和他说。”秋靖淡淡道,“他在哪儿,带我去。”
“班主他……他上药铺看病去了,怕是得等到下午才会回来。”王岩脑袋灵光一闪,随口就编出这段瞎话来。
“少屁话。”秋靖抽剑出鞘,将剑横在王岩脖子上,厉声喝道:“说,李景行到底在哪儿!”
王岩哪儿见过这等阵仗,当即就被吓得两腿哆嗦打抖,连带裤/裆都湿了一大片,他哭嚎道:“他被……被柳呈的人接走了。”
秋靖闻言收剑回鞘,连一个眼神也没多给王岩,迅速转身离开。
王岩双腿发软跪在地上,他双手紧攥成拳,泛红的眼底皆是对李景行妒火的恨意。都是这该死的李景行,惹谁不好偏惹秋靖。要不是因为他,自己也不会落得这般狼狈的下场!
王岩狠狠咬牙笑道:不过,等你到了柳呈那里。就算是不死,那也得脱层皮!
李景行醒来的时候,发现周遭景色都全变了样。虽说不是第一次了,但他还是得作出一副懵逼的模样才行。
“这……这是……咳咳!”李景行察觉到嗓子好像哑了,发出的声音像是在磨刀石上被挫掉锈铁般难听至极。李景行心中怒骂道:这个卖批的王岩,这次下手这么狠!没了这副嗓子,他可就没赚钱的依仗了。
念及此,李景行的心情瞬间跌入低谷,对于钱财流失的恨意隐隐涌上心头。
“醒了么?”伴着槅门推开声,柳呈的声音传入李景行的耳朵里。
李景行偏头看向缓缓靠近的柳呈,没有说话。
柳呈对李景行的反应也很满意,要是他大吵大闹起来,那可就不大好了。不过是千金□□宵,你情我愿的事儿,想必李景行早就习惯了。
李景行半坐起身,目光平静地看着柳呈。柳呈见他如此乖顺,脸上也浮现出笑意。他坐在榻边,将自己的手盖在李景行的手上,附耳轻语道:“景行,你放心吧。来这儿的时候,没人看见。
等你回去的时候,也不会有人看见。”言下之意,且教他放宽心,别太过拘谨。
李景行哪里懂得拘谨,若换做寻常,这种货色早被他摁在地上和地板亲密摩擦了,只是他现在这声音跟铁砂似得,话都抖不清楚还怎么讹钱?
然而在李景行走神间,柳呈将他衣服褪下,露出半截白皙的肩膀来,柳呈舔了舔干涩的唇角,正准备伸手探入李景行的隐约露出的胸膛,却被李景行握住手腕。
柳呈以为李景行欲擒故纵,脸上笑意更浓。然而2 页, ,下一刻,槅门被猛地踹开,李景行也猝不及防地被这动静吓到一跳,松开了钳住柳呈的手,柳呈的手也顺理成章搭在李景行露出的肩上。
秋靖大步跨入屋内,就见李景行坐在榻上,那双本该熠熠生辉的眼眸此时却泛着红,看得他眼里有些疼。他目不斜视走到李景行身边,想伸手替他拢好衣衫。坐在榻边的柳呈却出声喝道:“你是什么人!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适才秋靖心思都放在李景行身上,听到这一声吼他才发现,这里还有只臭老鼠。秋靖单手提起柳呈,像丢垃圾般将柳呈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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