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1:“……请宿主再接再厉。”
“还清作死值将获得隐藏奖励。”
“停下!”极速奔跑中的蒲潼荏猛地停住脚,转身抬起手臂挡在前面。
使出吃奶的劲都追不上他的两人闻言并没有停下,反而挥手便是一堆剑雨和满天星火冲向他。
蒲潼荏见状,直接掏出一个平底锅把自己的脸挡住。
头可断,血可流,颜值不能毁!
看见他凭空掏出一个平底锅,廖与帆瞳孔一缩,眼底贪婪一闪而逝,胖乎乎脸上挂着磕碜人的笑。
韩风水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再次看了一眼蒲潼荏,手中化出一块巨大的冰锥,以一种无法抵挡的速度朝廖与帆攻去。
廖与帆还在盯着蒲潼荏,一时大意没防备被打个正着,腰身用力一扭,硬是躲开了要害。
“你干嘛!”廖与帆捂着肚子上的伤愤怒质问。
“你在开玩笑?我们本来就是敌人,你问我干嘛?”韩风水嗤笑道,继而被他满眼的难以置信惊住,下意识回身。
下一刻被前方那个人用平底锅挡住他们的异能攻击吸引住。
那平底锅咋一看也没什么不对,可它在对方手里宛如一神器,异能剑雨落在上面竟只溅起了普通的水花,还有廖与帆的‘火团’,一个平底锅过去,什么都灭了,比他的剑雨还不如。
瞬间,看着那人手里的平底锅,脑中‘灵器’二字久久不散。
不过几秒,他用更加火热的目光盯着对方手里的‘平底锅’,从斜后方传来的热度使他不屑地瞟了一眼,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掠向蒲潼荏。
廖与帆见势,一双闪着精光的眼动了动,手在兜里刚灭的手机屏幕上摸了摸,嘴角露出恶劣的弧度。
紧接着,他紧跟其后追了上去。
蒲潼荏原本只想静静地顶着平底锅直到这一波攻击结束,然而,事不由己,那些火太讨厌了,要不是他躲的快头发都烧没了。
唉声叹气中,这一波攻击总算结束。
看着出现在离自己不到两米距离的中年男子,蒲潼荏不客气地用锅指着对方嚣张道:“来啊,继续!”有种弄死我!
“韩风水对宿主产生巨量杀意,获得作死值+500。”
“叮,恭喜宿主作死值脱离负数,获得‘仇视光环’(已生效),效果:可使视野范围内对宿主产生杀意的人更加仇视宿主,时效半小时。”
与此同时,蒲潼荏从对面人身上感受到一股比之前更为强大的杀意。
“韩风水对宿主产生海量杀意,获得作死值 1000”
“廖与帆对宿主产生海量杀意,获得作死值+1000”
蒲潼荏:……
“普通人?”韩风水刚想动手,猛然间察觉什么,惊讶的叫出声。
蒲潼荏顺势‘哎’了一声,哎完发现对方没叫他,当场气的他差点一个锅砸过去。
“什么?”廖与帆跟在他后面,闻言立马扫向蒲潼荏。
“麻烦。”韩风水皱眉,转而手上动作不慢,招势凌厉阴狠,眨眼间,他携带着一根细长的冰针在蒲潼荏额头一厘米的位置停下。
冰针上氤氲雾气弥漫,落在他精致有型的眉宇上,形成一层白色的霜雾。
“手里的东西给我我不杀你。”韩风水看向被蒲潼荏握在右手的平底锅。
蒲潼荏眨眨眼,丝毫没有面对死亡危机的恐惧。
“你要我的锅?”什么毛病?没锅我以后怎么吃饭?不给。
听到‘锅’,韩风水嘴角微不可见的一抽。
冰针更加靠近地抵在他的头上,刹那间,额头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冰晶。
“解除认主,顺便把认主,还有效果是什么怎么用仔细地说一遍,不然我不介意把你杀了后自己探索。”
关于灵器,无论在‘上界’还是俗世都很受人们欢迎。
灵器是由器师所制造,不是所有的器师都能制造灵器,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器师。
器师这一职业,在俗世和上界中都很受欢迎,尤其能制造出灵器的器师,和炼丹师一样,简直是被人供着的存在。
但是,一般只要俗世中出现资质不凡的器师,都会很快受到上界的邀请,所以,器师在俗世中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器师一少,相对应的器师所制造的法器、灵器更少。
器师前三个等级分为初级器师、中级器师、高级器师,这也是目前器师普遍的高度,至于高级器师后的宗师级别器师,据说在上界都很难有。
初级器师,一般能制造出比普通打铁匠高级一点的武器,如果能刻上附加的属性符文,那这件武器便可称为一件不错的法器。
根据器师的等级,法器也被分为初、中、高三个等级,法器之上为灵器!
只有高等器师才能勉强制造出灵器。
至于怎样分辨法器与灵器,其一在于,灵器能无视一切低于它的等级的法术或异能,二是:使用灵器时,并不会出现符文;至于三,它能认主!
和空灵器不同,私人订制的灵器认主比较复杂,为了防止某些专门杀人越货的人的存在,定制灵器除了灵器主人知道灵器的认主方式是什么,其他,就连器师都不知道。
当然,空灵器不一样,空灵器只需一般的滴血认主即可。
而韩风水之所以认为蒲潼荏手中的锅是定制灵器,是因为他从来没见过如此造型的灵器!!
踏马的,谁杀人还用个锅啊!
制造这种‘灵器’的器师也是,会制造灵器了不起?
确实了不起,但能不能有点追求!
不过,就算是锅,他也不准备放弃!毕竟能无视他的异能,这灵器的等级肯定不低!
“你问我这锅怎么用?”蒲潼荏平举起手中的平底锅奇怪地看着他。
韩风水刚想点头,‘砰’的一声,头部遭受重击,眼睛一黑直接倒地不起。
蒲潼荏淡定用锅把人拍晕,默默说:“就是这么用。”
“廖与帆对宿主产生微量杀意,获取作死值+100”
“咦?怎么降了?”蒲潼荏疑惑地看着后方偷偷摸摸准备溜走的廖与帆,提声叫道:“兄弟,你不要你兄弟了?”
他指指地上的人。
被发现的廖与帆干脆也不苟了,大步上前说:“他不是我兄弟,小兄弟你要杀要剐随便,我不会和别人说的。”
此时他眼里的贪婪早已散去,微胖的脸上挤出一个目慈眉善的笑。
开玩笑,那水货都载了,他还凑什么热闹?还有监管局的那群‘狗鼻子’,平常动作都挺迅速的,今怎么这么慢?
“我没杀他啊!”蒲潼荏郁闷。
看看手机,接近十一点,天上的月亮被云层遮住,不时吹起的凉风让他忍不住搓手臂。
“廖与帆。”蒲潼荏叫住查看四周的人,“有车吗?”
廖与帆:……
“我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蒲潼荏愣了一秒说:“你说的。”
廖与帆茫然地挠挠头,“我什么时候说的?”
忽地,他耳朵动了动,继而脸色大变提脚就跑。
“兄弟我先走了,你要的车来了,有机会再见!”
刚要说两句,汽车轮胎摩擦地面急刹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蒲潼荏回头去看,就见下午才看见的男人从车里出来。
车灯还在亮着,男人背着光一步一步朝他走来,稳重有力的步伐在他耳边响起,同时还有些模糊的面容在他眼中逐渐清晰,这一刻,蒲潼荏觉得这男人真他妈帅!
于是,当男人站在他面前后,蒲潼荏快速扔下吃饭的家伙朝他伸出两只手。
男人:??!
“冷,求抱!”
男人默了,心说这人怎么这么不懂得矜持!男孩子家家的,这么晚邀请一个男人,假如他是衣冠禽兽,早扑上去把人吃的骨头都不剩了!
蒲潼荏冷漠脸,看着男人把大衣脱下一本正经的搭在他肩膀上。
“还冷吗?”郝曜颜紧张兮兮地看着他。
蒲潼荏幽幽地叹口气,“我说冷,你是不是还要把裤子也脱给我?”
郝曜颜顿了顿,绷着脸说:“不,你穿的长裤,不需要脱裤子,我脱鞋吧。”
由于没换鞋,蒲潼荏脚上现在还穿着帆布鞋,在小树林奔跑了一小段,鞋面早被草汁染成深色。
说着,郝曜颜弯腰开始解鞋带。
蒲潼荏木着脸:“…不,我嫌弃你脚臭。”
郝曜颜脱鞋的手停了,略尴尬道:“我脚不臭。”
蒲潼荏拢拢肩上的衣服,提起锅往车的方向走,边走边说:“有些女人为什么喊男人为臭男人,大多数因为他们脚臭。”
郝曜颜连忙跟上,听到他说的,下意识反驳道:“那你呢?”
说完他就后悔了。
“我?”蒲潼荏猛地转身,尔后平静地往前走,“我脚臭我又不嫌弃我自己。”问题是我没有。
郝曜颜:……无言以对。
第十章
蒲潼荏上车的时候发现车里还有两个人,坐在副驾驶位上的是一个看着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少年,那少年长着娃娃脸天生一副乖巧可爱的相貌,对谁都笑眯眯,直到几秒后,他诧异地对开门的蒲潼荏质问道。
“普通人?”
蒲潼荏反射性点头。
“不会吧,普通人这么晚了在这儿干嘛?”后座一人前倾着身子,扒在副驾驶位的靠背上好奇地望向蒲潼荏。
“那你有没有看到附近有什么奇怪的人出现?”娃娃脸少年问蒲潼荏。
蒲潼荏不答话,冷淡地回头看向原本跟在他后方又转回去提起韩风水的男人。
等到男人拖着人走到他跟前,疑惑地问他,“怎么不上车?”
蒲潼荏神色一动,坦然说:“等你。”
郝曜颜一听,心里一乐,面上没表现出来,嗓音却压低了几分,身体微微靠近,一双眸子在夜里褶褶生辉道:“那现在等到了。”
“嗯,我坐哪?”蒲潼荏说话期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副驾驶位,直把娃娃脸少年盯的浑身不自在。
但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娃娃脸少年并没有起身让位,反而像没看见似的仰起头倾慕地看着车外毫不费力拖着人的郝曜颜,语气赞赏道:“颜哥厉害!”
郝曜颜还没说话,就听蒲潼荏哼唧一声不满说:“我拍晕的。”
明明是老子‘死里逃生’的功劳,关这个花瓶什么事?
花瓶郝曜颜眼里迅速划过一抹笑意,速度之快没人看见,只是接着从胸腔发出的沉闷话语,让人无法忽视其中透出的愉悦。
“你很厉害。”
蒲潼荏表情一松,自从他全面接管这具身体,就发现自己对这具身体的掌控程度进一步加深。
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会将这具身体适应成真正属于自己的身体!
因此听到他的话,蒲潼荏心里先是不习惯地别扭了一下,然后顺从本心大方地接受,并回道:
“以后会更厉害。”他面无表情,眼底的肃穆为他增添了几分坚定与认真!
“那我等着。”郝曜颜说完,问坐在后面的人,“会开车吗?”
那人一愣,接着忙不迭的地点头,“刚拿的驾照。”
“那你来开车吧。”说着他右手拖着人,左手从蒲潼荏头上掠过拉开后坐的车门。
“颜哥?”娃娃脸少年不知所措地扭过头,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这时原本坐在后面的男人已经屁颠屁颠跑到前面的驾驶位,见他不放心,好心地安慰道:“我车技还好,不会出事。”
桑南脸上笑嘻嘻心里mmp,我管你车技好不好,有多远滚多远好吗?!
郝曜颜暂且没理他,把手里晕倒的男人粗暴地塞到最里面,自己这才坐了进去。蒲潼荏看看不客气地将手里的锅往他身上一放,紧跟着弯腰撅着屁股低着头后退着往里进。
像这种豪车,实在不适合载多人,后座三人一坐,一点多余的空间都不见剩。
蒲潼荏不舒服的扭扭,他大半身体都靠在郝曜颜身上。
男人坐姿极为端正,偶尔瞄一眼身边的人,又很快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目不斜视地看向前方。
终于,等蒲潼荏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他的一条腿已经不规矩地搭在郝曜颜的大腿上。
郝曜颜神经紧绷,硬是没动,两手臂僵直地放在腿上,半响抽抽被他压在腿下的一只手。
好不容易抽出来,他却有种无从下手不知道放哪的无措。
最后他看看坦荡荡斜靠在车门上悠闲嗑瓜子的人,干脆不动声色将手放在他的腿上。
果然没被拒绝!
郝曜颜欢喜了一瞬,等稳住情绪,他盯上了被蒲潼荏抱在怀里放瓜子壳的锅。
好一会儿,他不爽道:“你瓜子哪来的?”
蒲潼荏嗑瓜子的动作一僵,很快他吐出瓜子壳从兜里抓出几颗肉痛地递给他,“给你。”
郝曜颜懵懵地接过,下一秒他哭笑不得地看着手心的三颗瓜子,刚想说他不吃,抬眼就发现蒲潼荏死死地看着他手…心的瓜子。
心思一转,拐了个弯将瓜子收了起来。
“什么啊?你们在说什么?”桑南侧头好奇地问。
“颜哥,我好像听到有人嗑瓜子的声音。你什么时候买的瓜子,我一直跟着你,怎么不知道?”
桑南话音刚落,郝曜颜立马出口否认,“不是我的,小荏的。”
小人??!蒲潼荏脸绿了,要不是顾及锅上的瓜子壳,他早一锅砸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