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失忆都忘记老公是谁[穿越重生]——BY:说与山鬼听

作者:说与山鬼听  录入:06-29

  “先给我们拍照,包了纱布等下还怎么拍这一幕?冉木,我们继续。”
  宋言瞬间沉下脸,脸上惯有的微笑也消失殆尽。
  冉木现在的状态明显不对,安若素这样的坚持放在平时还能被赞一声敬业,但此时此刻,在明显是出了意外事故的情况下,她还做这样的坚持,不仅仅是对自己身体状况的不负责任,也是对冉木的为难!
  “安若素,让护士给你包扎!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
  张老爷子正好打完电话,听到这边的动静忙开口厉声训斥。
  老头子气得胸口直起伏,撑着拐杖几步走过来,冷冷地盯着脸色苍白的女人,说:
  “你敬业,这是好事,老头子我也佩服你,但是,拍戏不是做苦力,我让你们来是演戏,不是做戏!护士,麻烦你给她包扎,包完送人去医院。”
  安若素还待反抗,却只听得张老爷子充满威严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带着冰冷的威胁和警告。
  “安若素!现在立刻接受治疗。不想包扎,就滚出我的剧组!我老头子请不起你这么拼命的演员!”
  最后通碟一下,还在挣扎的女人顿时一怔,紧接着颤声哽咽着开口道:
  “张老!您不能这么偏心!冉木是演员,我们也是……”
  女人话还没说完,宋言便几步上前,动作利落地往安若素后脖子上砍了一手刀,接着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晕死过去。
  剧组里其他演员都露出同情又微妙的眼神。
  安若素这一出行动,要么是想好好表现,争取得到老爷子的肯定。要么就是纯粹想操.敬业拼命的人设,却不想用力过猛,好死不死在冉木情况不对的时候表演过度,反而惹得老爷子反感。
  只是在场的个个是在圈里混久了的,都不想趟浑水,一时间也都缄默不语,只帮着扶人叫救护车。
  另一头,见护士动作专业地开始给安若素止血包扎,张老爷子又转身快步走回冉木身边。
  “养养,你抬头看看爷爷。”老头子拍着冉木的肩,焦急地唤他。
  冉木缓缓抬头,没有焦距的目光停留在老爷子身上,神色平静而安宁。
  他慢慢眨了眨眼,直接往后一坐,改为盘腿坐在地板上,歪着头,细声细气道:
  “爷爷,我没事,我就是有点困。”
  “困?”老爷子听了这个字更是焦心,他可还记得冉木每次一“困”就是一睡半个月,简直吓怕了。
  “你不是才刚刚醒不久?今天忘记吃药了?”老头子诱哄着问。
  “没有忘记,爸爸喂我吃的。”冉木一板一眼地回答,又揉了揉眼睛,神色懵懂天真得像个孩子。
  宋言在一旁看得眉头直皱,暗暗追问系统:“冉木身上有隐疾?是什么病?”
  系统扫描了一下,如实回答:“白月光所患疾病为睡美人症。但他半个月前才刚刚发病过,大约在五天前醒来,现在不是发病时间。”
  “系统,你能查出他这样的原因吗?”宋言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再次扫描病因,系统检测到白月光再次发病的源头有40%的可能为……滴滴,外来者安若素。”系统肯定地回答。
  “你的意思是,穿书者能影响冉木?”宋言脸色已是相当难看了。
  “不能。系统今天就说过,每一个穿书者都拥有自己独特的能力,上一位宿主能在无形中使人中毒。
  而安若素来自末世,她能改变金属的结构,也能用精神力攻击人类。
  不过冉木的精神力非常强大,穿书者的任何攻击对他都是无效的。”
  “那他怎么还会发病?”宋言深吸口气又问。
  系统有些卡壳,回道:“他应该只是发病周期不规律,睡美人症患者经常出现这种情况,很常见的,宿主不用太担心。”
  尽管系统这样安慰,宋言还是不放心,他在冉木身边半跪下去,试图跟青年说话。
  “冉木,你现在还能认出我们吗?”
  饱含担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冉木抬起头,却没有看向宋言,反倒转向了另一边的大门。
  下一秒,一道似曾相识的挺拔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毫不迟疑地朝着青年的方向大步走过去。
  众人只见青年朝着来人伸出双手,目露依恋,眉眼弯弯地笑了起来,笑容纯净又充满快乐。
  紧接着,清透绵软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带着期待和欣喜,一直传到来人的耳中。
  “养养在这里,爸爸抱抱。”


第24章 养养想亲你三更
  坐在地板上的青年执着地朝着大步走来的男人伸出手, 口中吐露的称呼亲昵得叫人心软。
  每一字每一句,都仿佛朝露滚过的娇嫩花瓣,透着动人的柔软温情。
  “抱抱。”
  “抱养养。”
  “养养在这里。”
  他对来人的渴望是那样明显, 不知道掩饰。
  冉木此刻似乎神智再次回到了幼年时期,全然没有了在外人面前撒娇的羞涩和难为情, 字里行间的欣喜哪怕是最迟钝的人,都能轻而易举地听出来。
  这是一种刻入骨髓的反应,哪怕神志恍惚, 都能凭借本能的驱使做出来。
  在所有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 单薄消瘦的青年已经从地板上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 却因为没有力气,脚下步子踉踉跄跄, 仿佛随时会摔倒。
  但他根本感觉不到害怕或者恐惧, 只是脚下不稳却坚定地向前走, 昂着头,露出脆弱优美的脖颈。
  此时此刻的青年,通身上下都透着一种勾人的漂亮。
  乌黑的眸子里全是甜甜的亲昵, 上挑的桃花眼也弯成了月牙, 含着朦胧的水雾, 精致柔和的脸蛋上不知何时泛起了薄红, 衬着同样透出粉色的脖颈和锁骨, 看着倒像是喝醉了酒。
  乖顺, 甜蜜, 粘人。
  这样的冉木是外人从没见过的, 甚至能轻而易举勾起某些人内心隐秘的欲.望。
  室内原本平稳的几道呼吸甚至因此而变得急促了起来。
  然而,男人坚定的脚步声几乎是瞬间惊醒了呆愣的众人,同时踏碎了所有不该有的妄想。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沈风骨已然快步走到了青年身前,张开手,弯腰接住猛然扑倒在他怀里的冉木。
  “养养?”
  嘶哑的声音在安静的摄影棚里显得极为清晰。
  冉木已经没了力气,根本站不住,沈风骨圈着他的腰将人往上提了提,面对面妥帖地抱在怀里,大手安抚地顺着冉木的背。
  炽热的薄唇贴在青年白嫩的耳畔,哑声极低极低地哄:
  “没事了。养养很乖。我都知道了。养养没做错。别怕。养养最听话……”
  呢喃般的安抚沉稳又缓慢,带着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仿佛终于唤醒了冉木的神智。
  青年瘦弱的脊背几不可见地颤了颤,随即竭力抬起软绵绵脱力的手,努力学着沈风骨那样,同样环抱住对方。
  冉木的脸全然埋在了男人胸前,他也没闹,没急着为自己辩解,只是小小声地呜咽道:
  “我不喜欢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
  沈风骨和张老爷子立刻反应过来,眉眼间都带上了深思。
  但这时候显然不是交谈的好时机。张老爷子回过神,忙臭着脸赶人出去,一脚踹一个不说,连宋言都被一块关在了门外。
  沈风骨这才一手环住青年削瘦的背,一手勾住修长奶白的腿,腰一弯,毫不费力地将人横抱了起来。
  他抬眼扫视了一下室内的环境,抱着冉木径直到了一边的沙发,弯下腰小心地把人放到了柔软的沙发里。
  然而冉木奶白的胳膊执拗地圈着他的脖子,依赖地不愿意放开,精致的脸上终于显出了一些委屈的情绪,可怜巴巴的样子,又小声地重复:
  “要抱。”
  无法,沈风骨只好再次把青年横抱了起来,任由冉木继续勾着他的脖子。
  男人抱着人一转身,自己坐回了沙发,将冉木放到了膝盖上,正好妥帖地将青年整个圈在怀抱里。
  冉木这才满意了些,脸上可怜兮兮的神情褪去,双手圈住男人的脖子,小脑袋跟着贴到沈风骨俊美的侧脸上,孩子气地用柔软微烫的脸颊去磨男人的脸。
  “怎么这么爱撒娇?”
  沈风骨喉结动了动,哑声开口问:
  “养养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目前来看,冉木的症状和每次睡美人症发作前的情况是一模一样的,没有什么危险。
  但青年突然这样粘人,确实有些反常。
  沈风骨一向理智,被冉木缠成这样依旧神色沉静,狭长漆黑的眸子眼神清明,依旧耐心地询问。
  “是不是那个女人对你做了什么?”
  冉木慢吞吞地点了点头,继续蹭着男人的脸。
  沈风骨抱着人摸了摸背,半合着眼想了想,又睁开眼睛,牵过冉木的手,缓缓抬起,薄唇贴着瓷白细嫩的手背,轻轻啄了两口。
  亲完,男人又将贴着他撒娇的青年抓下来,捏着软乎乎的下巴揉了揉,凑过去亲了一口青年的鼻尖,又亲了一口眉心,亲半闭着的眼睛,亲红扑扑的脸蛋,亲深陷的酒窝,避开嫣红的唇瓣,亲柔软的嘴角,亲下巴。
  直把冉木亲得脖子都红透了,乌黑的眸子也软乎乎地含着水汽,一动不动乖得不得了,才重新把人抱回怀里,一下一下地拍背。
  脑海中萦绕着的不安和迷茫被沈风骨的安抚彻底驱散,许久,冉木才感觉到身上恢复了些力气,动了动,揪住了男人黑色的西服,小声说:
  “养养没事了。”
  “还会困吗?”沈风骨低声问。
  他吻冉木其实不是没有缘由的。除了出于安抚和疼.爱的心理之外,古医生上次的交代也是一个原因。
  部分睡美人症患者在发病后除了睡眠时间增加以外,还伴随着情.欲无意识勃.发增强的临床反应。
  但冉木从未体验过情.事,对这方面的欲.望是全然陌生的,也不懂那意味着什么。他发病的时候也几乎没有出现过这样的需求。
  沈风骨在生理健康这方面并没有教青年太多,一是因为冉木本体是幼年海豚,过早知道这些不是好事,二是因为冉木时常失去记忆,沈风骨并不想在青年懵懂的时候哄他做些什么过分的事。
  直到古医生提起这个问题,沈风骨才记起来。
  虽然冉木发病的时候总是控制不住想要陷入沉睡,但是在他没有彻底睡着之前,一些外在的刺激,诸如诱.发.情.欲,却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他的困意,让他清醒过来。
  今天这样的亲昵手段,还是沈风骨第一次尝试。很明显的,也见效了。
  “养养好像不困了。”冉木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明所以,却信赖地缩回男人怀里。
  他脸上和脖子上还残留着动.情的粉色,自己却浑然不觉发生了什么,只贴着沈风骨的脖颈,时不时轻轻蹭一下,过了一会儿,又有些委屈地抬头,期期艾艾地说:
  “我不想听海星长老的话了。”
  “嗯?什么话?”
  沈风骨垂眸看着青年茫然无助的模样,眉头拧了起来,下意识摸出手机想打电话给古医生。
  谁知冉木扑过来把男人的手机打落在沙发上,抓着沈风骨的手,又说:“养养没生病。”
  “那是怎么了?”沈风骨也不在意他的鲁莽,反手握住冉木的手,将温热的体温传递过去,耐心道:“养养想什么就说什么,没关系。”
  冉木一听这话脸就红透了,漂亮的桃花眼目光闪烁,有些游移闪躲。
  青年干脆垂下眼,长长的睫毛颤动着遮住了羞赧的眼神,没什么底气地说:
  “长老说,你是我爸爸,你就不能亲我,我也不能亲你。”
  “可是,养养想亲你……”
  最后那两个字的发音低得几不可闻,显然是害羞到了极点,已经说不出口。
  然而沈风骨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完整的一句话。
  男人顿了顿,低下头,幽深的双眸定定地注视着青年通红的脸。
  那目光深沉得如同月夜笼罩的大海,分明清明得仿佛理智尚在,内里却是早已被无尽温柔的月光照亮,明晃晃的、无比清晰地,映照出最深处的渴望,难以抑制的眷恋和深情。
  沈风骨半晌没有说话,冉木等不到回应,直觉自己说错了话,有些内疚于没听长老的话,又实在不甘心。
  他是被沈风骨娇养长大的,面对男人时骨子里的肆意和任性总是压抑不住,就像被宠坏的孩子,哪怕因为一时的羞涩而安分了一会儿,过不久又如同贪玩的小兽,挣扎着想顺从自己的心愿。
  没等沈风骨给出回应,青年便突然抬头,对上男人看不出情绪的目光,眼神顿时颤了颤,却又忍着羞涩义无反顾地闭上眼睛,贴过去。
  柔软的唇瓣竟是胡乱地吧唧亲了一口男人的下巴。
  就这样慌慌张张地亲完,青年就要退开。
  谁知下一秒,炽热的大掌忽得扣住了青年的后脑,男人高大的身影随之压了下来。
  冉木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充斥着强烈荷尔蒙的热.吻.堵住了.唇,喉间那声软绵绵的呼唤同样被堵了回去,独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势如破竹地占据了自己的感官,没有一丝一毫退缩的余地。
  触目所及是男人俊美到醉人的眉眼,往日犀利沉稳的双眸此刻也罕见地闭上了,冷峻的五官沾染了几分撩人的温柔。
  青年水雾朦胧的桃花眼颤了颤,也顺从地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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