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周敛容的工作日记:
谢谢。
对不起。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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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硬核的一章本来我不想哔哔的,看评论区有的读者有点误解所以来补几句哔哔
便当发得确实生硬,但这个是有意设计的
不是任性瞎写!
第22章 正道至上
再一次睁开眼时,安明晦只觉鼻间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那气味令人直欲作呕,却也格外刺激神经。
很疼,全身上下都非常疼痛,就连呼吸都变成了一件费力的事情,而他的头脑却依旧昏昏沉沉,仿佛一觉睡过了很长时间,导致大脑整个都变得迟钝了。
闭着眼睛靠着身后坚硬且凹凸不平的墙壁缓了好久,他才终于想起:自己刚才被从楼顶推下去了。所以这是在医院还是依然在坠落的楼底?血腥味这么重,感觉环境很不好,身上好像也没有什么治疗仪器,应该不是在医院吧……突然出了这样的事情,周先生该担心坏了……
他逼迫着自己努力睁开眼,入眼却是根本望不到底的悬崖峭壁,以及一个有点眼熟的虚拟数码屏。
既不是熟悉的小区也不是以白色调为主的医院。
为什么会这样?
依然十分迟钝的大脑震惊了许久,才终于猜测到了一个可能性: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
想到这,安明晦努力地眨了眨眼让视线变得更加清晰,仔细地去看面前的虚拟屏幕上浮现出的文字:
任务进程:02
执行者:安明晦
当前世界身份:魔教内奸、反派
任务目标:未知
任务流程:待读取
备注:本世界人物身份死亡后,执行者自动进入下一任务世界。若执行者被判定为刻意避免接触主角并逃避任务,将进行灵魂销毁。若主角死亡,则任务世界崩溃。本世界所提供流程仅供执行者参考。执行者不得向任务世界的人物透露不属于本世界的信息。
与第一次出现时几乎一模一样的文字内容,而安明晦所关注的重点则是:本世界人物身份死亡后,执行者自动进入下一任务世界。
也就是说自己真的死了……否则周先生怎么也不可能会把自己放到这种地方的吧。
太荒诞了,偏偏是在那种时候发生这样的事,就算将其归为巧合也太过荒谬了,这让人怎么能接受?
周先生他……可以走得出来吗?任哥他们能好好开导他吗?
明明活着却与喜欢的人身处不同的世界……这种感觉真是挺糟糕的。
虚拟屏幕依然像上次一样,在阅读完毕后自动消失了,而安明晦艰难地动动脑袋以便观察自己现在的处境,随后就觉得头变得更疼了。
他现在坐着的地方是悬崖壁上一大块突起的岩石,身上穿着古代的服饰,且多处破损的衣服上沾了些零星的血迹,甚至连身体的尺寸都缩小了不少,粗略看起来不过是个幼儿的体型。
世界上还会有比这更糟糕的处境吗?
安明晦无奈地靠坐在悬崖峭壁之上,闭上眼一边恢复体力,一边开始回顾这一次原主的记忆。
该怎么说呢……这一次比之前的还要简单直白一点,因为这个身体也不过才七岁,记忆自然也多不到哪去。
这个身体依然还是跟他的相貌姓名完全一样,这种极富戏剧性的事情很难想心是巧合。双亲被正道所杀,由魔教中人抚养,之所以会这么狼狈地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养育他的焚月教想要来一出狸猫换太子的把戏。
几天前,某个隐居避世的世家被魔教中人尽数屠戮,起因却只是焚月教教主最宠爱的妾室看上了其世代相传的明珠宝玉。其家主姓安,与妻子育有一子,因其子自幼体弱多病难以外出,故而自小便被保护得极好,江湖上熟悉这个家族的人也仅仅知道当代家主有一个七岁的儿子,却从来无人得以见面。而算命先生曾说此子命途多舛,满八岁之前不可向亲族之外的人言其真名,以免徒惹灾祸,是以人们也不知其名讳。安家主临终之时仍率弟子与魔教众人殊死搏杀,其妻子则趁着这个时间匆匆写下一封飞鸽传书送与流云阁阁主,并安排侍卫护送唯一的儿子从小路匆匆逃离,自己则未能幸免于难。
安家主与流云阁阁主萧子骞曾有过一些交情,而流云阁又是当下江湖中势力数一数二的名门正派,所以情急之下安夫人也只能将亲儿交托给萧阁主,希望至少这个孩子能够躲过一劫。
而事实是,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在焚月教的算计之中,包括故意放这个孩子逃走也是其中一环,只等着在半路将这一拨人尽数截杀,然后让与其年纪相仿的安明晦假装这名幼子,混入流云阁之中。甚至就连那飞鸽传书也在半路就被截下,确认了其中并没有提到那孩子的姓名之后又将其重新放飞。
至于那个孩子……甚至没能等到魔教中人的屠刀,便在侍卫与其缠斗的时候受到惊吓突发急病,呕血不止而死。
现在安明晦坐在这里,就是要假装成那个孩子,等着流云阁的人来救自己。
之后的剧情暂时还不知道,不过他想着既然自己已经被扣上了内奸的头衔,那应该是成功混过去了的。
难得之前阴差阳错才彻底摆脱掉了反派的光环、有了对彼此感官都很好的恋人,结果突然之间又要从零开始,这心理落差实在有些大。
但不管怎么样,总不能够束手待毙。
他也不知道自己休息了多久,只觉得身上稍微有了点力气,便小心翼翼地扶着身下的石块站起身,抬起头看向离自己约有两三米高的悬崖边缘,发现即使距离并不远,但只靠着他自己还是不太可能爬上去。
幸运的是,安明晦并没有苦恼太久,就听到了有车马靠近的声音,马蹄踩踏岩石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山路上显得格外清晰。待这声音靠近后,他又隐隐听到说话声,最初没太听清内容,只听到一个男子叹息着道:“竟是连那孩子也遭了魔教的毒手……再去寻找一番,说不定尚有活口。”
听到这里,安明晦想要出声喊叫吸引那些人的注意力,但一张口干涩的喉咙便咳嗽不止,反倒是这一阵咳嗽声被人听到了。
接着,他就只觉眼前闪过一袭青色,整个人被抱着腾空而起,不过片刻就回到了山路之上,而抱着他的这个男人声音之中则忧喜交杂,厉声命令身后的家仆随从:“加快脚程,速去城里寻个大夫!这边留下几个人,务必将这些侍卫厚葬。”
安明晦也只来得及看了一眼,随后便被那男人给捂住了眼睛,想来是不希望他被山路上零零落落的尸骸给吓到。
随后男子便抱着他快步去到轿子旁,动作轻缓地将他放入软轿之中,并严肃地嘱咐原本就坐在轿子里的另一个孩子:“渊儿,莫要顽皮,多关照些这孩子,若有异样便立刻喊我。”
男子又关照了安明晦几句,见他精神还算可以,这才放下帘布关上轿门,转身回了自己的马上。他本该留下看顾,但这轿子空间狭小,又担心自己进去后会太过拥挤,平白让这安小公子身体不适。
而一见那人离开,原本乖乖坐在他对面的小男孩便悄悄探过脑袋,眨着眼睛好奇地看着他:“你就是爹要接的人吗?我是萧承渊,你叫什么?”
安明晦拿起矮桌上的茶水给自己倒了半杯喝下,感觉嗓子舒服了几分后才回答:“我叫安明晦。”
这实在是个可爱的孩子,目光灵动,皮肤白皙,眉眼精致自然,身上穿着浅绿色的衣裳衬得那张还透着粉色的小脸更加漂亮,看得出来长大之后应该会是个俊逸不凡的美男子。
最让他欣慰的是,这孩子看起来有些羞涩内向,倒也懂事,而不像是那种顽劣不堪的孩童一般会惹人生气。
“爹告诉我他要收你为徒,那你以后就是我的师弟了。”萧承渊眼巴巴地看着自己面前的少年,看起来是非常高兴自己日后能有个玩伴,“爹说你身体不好,我会好好练武保护你的!”
虽然身处于安逸的环境,但精神上的疲惫一时还无法消除,孩童天真善良的言语让安明晦觉得心情也放松了许多,便微微笑了起来:“那我就先多谢你了,以后还要拜托你多关照。”
用力点了点头,萧承渊又不好意思似的小声道:“那等你身体好了之后,可不可以陪我玩?”
“当然。”他点点头,“你有什么想玩的,都可以陪你。我也……从我爹那里听来了许多有趣的故事,都可以讲给你听。”
小少年惊喜地睁大了眼,小脸都激动得红扑扑的,正想与他多说几句,却又猛地意识到他还受着伤,就立刻愧疚地低下头:“对不起,我忘了你身体还不舒服,你快休息一会儿吧,等你好了我们再一起玩。”
他并没有拒绝萧承渊的好意,便说了几句安慰对方不必太担心,随后便靠着身后的软垫闭上眼睛,很快便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剧组的幕后采访
记者:请问安先生你对自己撩完就死的行为怎么评价?
安宝:我不是我没有,我反抗得很努力了!
记者:请问周先生你对此事怎么看?
老周:帮忙磨下那边的刀,谢谢
记者:请问萧先生你对未来的剧情怎么看?
师兄:抱着师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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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娱乐圈,迎来师兄弟年下+轮椅安
本文7.25入V,入V当天三更
第23章 正道至上(2)
这个世界的主角,是安明晦的师兄萧承渊。这一次的剧情也是在他睡着时自动出现在头脑中的,但与之前也有很大不同,那就是这次给他的剧本明显要简略很多。如果说上次是让他以第一人称的视角真切地看一场全系电影的话,那这次就像是只扔过来了一页故事大纲。
如果没有他横插一脚的话,原主本应仇视正派,对焚月教忠心耿耿,从头到尾即使没有受到任何胁迫,也依然是焚月教忠心无二的一枚棋子。而儿时粉雕玉琢的萧承渊日后会成长为一个坚守道义、性格清冷的侠士,并且从原主的言行举止之间逐渐发现端倪,最后识破魔教的阴谋,亲自拔剑杀死这位自幼一同长大,关系却并不太亲密的师弟。
不过现在芯子换了人,那就实在有点难说了。至少这三年来,安明晦和萧承渊的关系一直非常不错。
“师弟、师弟……”
思绪被打断,安明晦睁开眼抬头看向站在树荫下满脸委屈地望着自己的萧承渊,见对方不知怎么的竟然红着眼圈,不由失笑:“师兄这是怎么了,哭哭啼啼的被师傅见了定要挨训。”管一个年纪能当自己儿子的小孩叫师兄,习惯了之后倒也并不觉得别扭。
他站起身,伸手拭去萧承渊眼角隐隐闪现的泪花,熟练地掏出一块糖塞进对方嘴里:“可是跟广煊他们玩闹时摔疼了?”
这几日萧子骞与几位老友相约叙旧,各自都带上了家中妻儿,以便让小辈们多见见面熟悉一下,若是日后长大了能结为知己相互扶持自是最好。可惜的是萧夫人因为近日偶感风寒,未能一同前来,父辈们又都在里屋谈话,安明晦便觉得自己应当多注意些这孩子,免得他受了委屈。
不过安明晦也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在树荫下小憩片刻,自家师兄就成了这般哭唧唧的样子,那可怜的模样一点都看不出来他日后会长成一个威风凛凛的大侠。
萧承渊摇摇头,张嘴想要说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又咽了下去,只委屈地低下头含着嘴里的糖果。
他仔细打量一番,这才发现萧承渊的衣服颇为凌乱,好几处染上了泥土,甚至小腹的位置还有一个脚印,明摆着一副受了欺负的模样。
小孩子打闹起来不知轻重,也常是非不分,即使这一切都可以用年幼无知搪塞过去,但安明晦却从不愿一笑置之。
当下脸色便是一沉,他仔细地为萧承渊拍掉身上的泥土,柔声询问面前这个与自己差不多高的少年:“师兄可愿意跟我说说事情始末?若是告诉我,今晚便给师兄多讲些故事。”
萧承渊明显犹豫了,但最后还是摇头,低着头不敢看他,只小声道:“我没事的。”
叹了一口气,安明晦拉起自家师兄的手,便向着之前他们玩耍的庭院走去:“男子汉大丈夫,怎可白白让人欺负了去?日后若是我不在了,师兄也应当学会为自己出头才是。”
“师弟不会不在。”小师兄闷声反驳。
安明晦笑了笑,没有再回答他,踏入庭院后很快便看到了那几个聚在一起玩耍的孩童,他便拉着不太情愿的萧承渊走上前,平静地问:“劳驾问一下,方才可是你们中的谁跟我师兄打架了?”
其实这句话即便不问他也心中有数,脾气这么坏的也无外乎就是……
“谁跟他打架,我就是想教训教训他而已!”
果不其然。
这里有三位少年一位少女,其中最高的那个红衣少年趾高气昂地站出来,扬着头一脸不屑地瞪着萧承渊:“明明就是废物一个,天天就知道躲在师弟后面,真不知羞!你要是想为他出头,我就连你一起打!”
“无礼至极。”他皱着眉,面露不悦地看着广煊,伸出一只手臂挡着自己身后的小师兄,“令尊便是这样教养你的?师兄他年长于你,你不以礼待之便罢了,竟还欺侮于他?你若现在好好给师兄鞠躬道歉,这事也就过去了。”
其他几个孩子俱是被安明晦这冷着脸的模样吓坏了,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在他们印象中这个小师弟总是笑眯眯的,脾气特别好,从来都没有生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