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成种马文就算了,夜御十女也算了,历史小说写成香艳小说真的也!就!算!了!
可是神他妈还魂丹是什么鬼??
怎么还有玄幻了??
啊?
北国公主虽然是男主心目中的白月光,是读者心中的女神没有之一,是公认的女主角没有争议。
但是!她死了啊!她被作者你写死了啊!
死了多少年了啊!
这已经不是尸骨凉了,是腐烂了啊!!!!
神他妈还魂丹!
还你大爷啊!!!
作者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不!会!痛!吗!
而且!既然男主都已经浪荡这样了,干嘛还要来这么一段,描写他一副深情的模样啊???真是搞不懂!!!
萧予安看到这段评论后,思索一会,回复自己的想法。
【男主应该只爱慕北国公主吧,但是北国公主不但因为他而自杀,还至死都没有接受他,所以男主后面才会变成那副模样的吧?如果北国公主对他流露出一丝爱意,我觉得男主会情深一辈子。】
第四章 这个自杀真的很淡然
第四章 这个自杀真的很淡然
萧予安的身体开始一天不如一天,他并没有打算依靠昂贵的治疗延续自己的生命,萧予安匿名捐了一家医院,然后将剩下的资产全部打到了一个账户上。
做完这些后,萧予安悄悄出院,来到郊区的一个疗养院。
这是一家相当高档的疗养院,甚至连中产阶级家庭都难以负担,让人不禁感慨:资本主义真是黑暗啊!沾染着劳动人民的鲜血啊!
萧予安轻车熟路地找到疗养院里的一间相当奢华的房间前。
房间里走出一名护工小姐姐,看到萧予安后略略惊讶了一下:“萧先生?”
“他今天心情好吗?”萧予安问。
“还可以噢。”
“是吗?那就好。”
“萧先生你要进去看看他吗?”
“嗯,麻烦你叮嘱下别人,让他们暂时都不要上来,听见声响也不用在意。”
“好的噢。”护工小姐姐点点头,步伐轻盈地走了。
萧予安深呼吸了一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嗯,公司的后事都处理好了,遗书写得也没有任何问题。
正当萧予安准备收回手机时,小说网站突然跳出一条消息。
萧予安觉得应该是因为自己发的那条评论来找自己撕逼的,放在平时,萧予安根本看都不会看一眼。
但是今天不太一样,萧予安顺从好奇心,打开了消息。
竟然不是撕逼的。
非但不是撕逼的,而且发消息的人和内容都让萧予安诧异不已。
消息是作者发来的,内容是短短的一句话。
只有你懂他。
我懂他?
萧予安疑惑,懂谁?男主吗?
疑惑过后,萧予安收起手机,推开门,走进了房间。
房间明亮宽大,落地窗帘在明净的窗户前随风轻扬,房间的中央,一名坐着轮椅的年轻男子正掐着一只猫的脖子,将它按进金鱼缸里。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猫因为溺水而痛苦挣扎,连听见声响都没有抬起头。
“你在做什么?”萧予安走到他身边问。
“护工说它喜欢鱼,可是鱼在水里,所以我在帮它。”男子语调没有任何起伏。
“是吗……”萧予安轻声喃喃,“对了,我要走了。”
男子突然浑身一颤,他看向萧予安手一松,猫连忙奋力逃走,弄得地板全是水。
“你要去多久?”男子问。
“这辈子都不回来。”萧予安回答。
男子点点头,自己滚动轮椅来到茶几边,伸手拿起茶几上的一个杯子,狠狠地砸向萧予安。
杯子准确无误地砸在萧予安的额头,剧痛伴着杯子碎裂的声响一同炸开。
萧予安被砸得头一偏,然后本能地捂伸手住额头,鲜血渗透他的手指,将他眼前染得一片腥红。
“你还记得你在母亲墓前说的话吗?”年轻男子问。
“嗯,我记得。”萧予安吸了口气,想要缓解疼痛和头晕。
“你说什么了!!”男子突然咆哮。
“我说我会替她照顾你一辈子。”
“还有呢!!!!”
“如果没有做到,我就去死……”
“那你去死。”
“我……我把资产都转到你账户下了,你……”
“去死!去死!”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对不起。”
“闭嘴!给我去死!”
“好。”萧予安走到落地窗前,打开窗户,然后从五楼纵身跃下。
第五章 这次穿书真的很悲惨
第五章 这次穿书真的很悲惨
萧予安看着眼前的轻纱幔帐和缭缭青烟发着呆,他微微颔首,发觉自己身上盖着略带香气的被褥,被褥上还绣着一只威风凛凛的金龙,口吐龙息,张牙舞爪,栩栩如生。
萧予安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一头如瀑的青丝悉数散下垂落在肩。
咦?
萧予安揪着头发扯下几根。
嘶,疼。
萧予安脑袋飞速思考着,然后疑惑地想。
自己这是重生了吗?
马克思的棺材板压好了吗?
“皇上,您醒了?奴婢伺候您更衣。”殿外轻轻推门而入一名妙龄女子,手里端着梳洗的东西,挽的是流云螺髻,铜色古簪青色素袍的打扮。
皇上?
萧予安有些惋惜,好不容易穿越,原来是现实向,不能感受一下修真脱离重力的愉悦了。
虽然马克思哭晕,不过牛顿倒是可以安心了啊。
“这世间有妖怪、神仙什么的吗?”萧予安问。
女子一愣:“皇上?您是要祭拜吗?”
哦,也不是玄幻设定。
萧予安露出遗憾的表情。
“皇上,先帝已鹤归西天多日,您就别伤心了,当心弄坏了身子。”察言观色的侍女柔声安抚萧予安。
嗯?所以自己穿成的是个继位不久的新君王?
“有镜子吗?”萧予安问。
侍女马上端来一面铜镜,低头跪在床前递给萧予安。
萧予安接过端详着自己的容颜。
啊,真好看,清秀俊逸,眉眼如画,肤白貌美,唇红眸明,真是年轻美艳不可方物。
萧予安暗叹一下,在心里默默地给自己下了定义。
少年君王。
这种君王,要么兵权不在手,母亲叔父执政,自己落个傀儡下场,要么就少年意气头脑发热,日子奢侈糜烂不懂执政。
无论哪种,自己这刚开始的路怕都不好走。
不过既穿之则安之,自己于万千人之中获得穿越的机会,就算不是男主角那也不会是就出现一页的路人甲吧!
萧予安突然兴致勃勃。
“你叫什么名字?”萧予安问侍女。
侍女明显疑惑了一下,但还是毕恭毕敬地回答:“婢女红袖。”
“红……”
咦?
等等,这个名字,为什么这么耳熟?
少年君王?先帝去世?
萧予安几番犹豫,带着试探问:“永宁公主最近在忙何事?”
“回皇上。”红袖跪在地上,低着头,“奴婢听说公主近日在学习琴技。”
刚才还踌躇满志的萧予安听完直接躺回床上,开始生无可恋地挺尸。
“皇上?皇上你怎么了?你是哪里不舒服吗?皇上?”红袖被吓一跳,慌乱地问。
“生活掐住了我的喉咙,然后给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
“啊?”
“我知道真的勇士要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皇,皇上?”
“可是被子却把我封印了,这人心不古、物欲横流的世间,只有这被窝还有一点温暖。”
“皇上!您到底怎么了?我去传太医!”红袖吓得几步踉跄爬起要去喊人,萧予安连忙制止她。
“没事,我只是在逃避现实。”萧予安有气无力地摆摆手。
萧予安已经完全明白了,他根本不是穿越。
他穿书了。
穿进了自己死前看过的那本种马文《四国史传》里了。
红袖,原书里北国少年君王的贴身侍女,而自己,就是那个最后会被男主一刀血一刀肉一刀骨给活活剜死的少年君王。
萧予安在红袖慌乱地询问中,翻了个身眼神涣散地面壁。
哎,还不如就出现一页的路人甲,风华正茂的总裁还没遇到自己的灵魂伴侣就得绝症,这已经足够值得吐槽了,结果穿越还穿成这么一个迷之配角……哎,人生啊,凄凄惨惨戚戚。
整理好思绪又颓废完,萧予安起身,问早已六神无主的红袖:“晏河清呢?”
“皇上,奴婢……奴婢愚笨,不知皇上说的是何人?”红袖手足无措,跪倒在地上就要磕头。
萧予安连忙将她拉起:“就是男主,不对,就是被俘虏的南燕国皇子,嗯?还不明白吗?就是被我爸,哦,不是,被先帝破国活捉到北国的那名皇子。”
红袖依旧一脸迷茫。
萧予安低头思索半晌,然后说:“我想收为禁脔的那名皇子。”
红袖恍然大悟:“哦!奴婢知道了!”
萧予安:“……”
所以非要说这个设定才能明白吗!
为什么觉得自己离被剜死的日子已经不远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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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弄男主是不可能弄男主的
第六章 弄男主是不可能弄男主的
有勇无谋。
萧予安这么评价书里的北国先帝。
原书里的北国先帝技能点大概全加在运气上了,那时候北国连年丰收、民殷国富,于是北国先帝起了攻打南燕国的野心。
恰遇南燕国连年灾荒,君王驾崩,简直惨的不行。
于是北国先帝趁虚而入,一举攻破南燕国,虏其皇子,夺其财物,割据其土地。
但是。
这个先帝,善战奋勇却疏于管理,打完仗,宝物一卷人一绑就拍拍屁股回家了!
回!家!了!
大哥,阿姆斯特朗跑到三十八万千米远的月球上都知道要插个旗子,你这费尽心思打下来的国土,连个旗子都懒得插的吗??
只识弯弓射大雕的精髓真是被你展现得淋漓尽致啊。
后来,南燕国被趁火打劫的东吴国割据了一部分,剩下的国土由男主的叔叔勉强维持着政权。
而北国先帝打赢了胜仗后,就过起了日夜笙歌,荒诞淫乱,挥霍国库的日子,最后估计是喝嗨了把自己喝死了。
太子很快继位,从小耳闻目染先帝那套荒淫治国之策的少年君王,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可见,北国短时间内被男主破国,并不是件突如其来的事,祸根早已在两代之间深深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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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予安匆匆来到皇宫里的牢狱,森森铁门里传来一阵阵腥臭腐烂的刺鼻气味。
牢狱的狱卒显然没想到皇上会来这种地方,吓得两股战战,跪倒在地,心里一片哗然。
“皇上,您是金龙尊贵之躯,怎么能进这种污秽之地,有什么事情还是吩咐微臣去做吧!”萧予安身边的侍卫跪地喊。
“都是含有23对染色体的细胞分裂出的肉块,就不要分什么三六九等了。”萧予安语重心长地和侍卫说。
侍卫:“啊?”
“知识,是个好东西。”
“啊??”
“所以我们要反对迷信崇尚科学。”
“啊???”
“没事,我逗你玩呢。”萧予安对着一脸懵逼的侍卫微笑,然后跨进铁门。
三秒后,萧予安捂住鼻子跳了出来。
太……太难闻了,缓一缓。
鼻子在气味的折磨下,遵循适者生存理论,渐渐适应了腥臭气味,萧予安重新走进。
牢狱里关押的犯人不多,两边的牢房空空荡荡,萧予安跟随着侍卫穿过一条幽暗的牢道,被一路引到最深处,然后驻步在一间普通的牢房门前。
侍卫摸出钥匙打开牢门,动作迅速给在地上铺一层干净的稻草,生怕污了萧予安的靴。
实干主义好啊,萧予安忍不住多看了侍卫几眼。
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牢房里忽明忽暗的烛火因为萧予安走路带进的风而颤抖了一下。
牢房的角落坐靠着一个人。
他一袭白色中衣早已被血污和秽物染得看不清原来的颜色,手腕粗的铁链几乎嵌进他的手脚伤口里,束缚着他的一举一动,隐隐之中,能看见他破损的中衣里,翻出了腥红的血肉,他的头发披散覆面,看不清五官。
听闻声响,角落的那人不曾动弹一下。
但是一只眼睛从头发后露了出来。
萧予安看着那只眼睛,瞳仁里面全是清冷、淡漠和绝决。
有的人身处富贵荣华之地,却眼神涣散与死无异,而有的人就算身处牢狱,污秽却怎么也掩盖不了那双晧如星辰、坚毅似剑的双眸。
萧予安只看了一眼便明白,今日,自己若是不杀了他,来日,他一定会杀了自己。
萧予安一言不发,拔出了身旁侍卫腰上的剑,利刃出销铮铮作响,牢狱里的人皆大惊失色,而牢狱中的那人终于动了动身子,可只是轻微地挪动身子,疼痛却让他的眉头一下蹙了起来。
看着好惨啊。
萧予安心想,书里的描写终究是文字,如今真亲眼见了男主这副惨状,他只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