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这一身好不好看?”
他此时一身奢华白色拖尾婚纱,不仅戴上了以假乱真的长假发,还化了淡妆。
不知道都会以为这是个即将嫁为人妇的灵动少女。
长得好看就是好。
男装像男,女装像女,没有一点违和。
面对询问,龙小爷扫过对方露肩处肌肤,全是他种下的细密咬痕。
他态度强硬:“脱了。”
又不是没给他装备男士礼服,好端端的穿什么女士婚纱?
“可是我觉得挺好看的。”
池靳自恋地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虽然和他本身模样有所差距,但也还行。
“脱了。”
龙炤不给池靳争取的机会,直接上手去拉扯婚纱较为隐蔽的拉链。
“不脱!”
池靳捂住快要被龙小爷大力扯掉的裙子。
“必须脱。”
既然强硬不管用,龙小爷伸手挠他痒痒。
“不脱。”
池靳怕痒,顿时笑作一团扑倒在龙小爷怀里,可就是不肯撒手。
“哈哈哈,你别挠了哈哈哈,我,我喘不上气了。”
龙炤见他笑出了眼泪,低头亲了一口。
说:“快脱了。”
自从池靳和他坦言他们之间各个世界的关系后,性子越发放肆。
龙小爷对于池靳的话半信半疑,但也没追问过多。
毕竟对方若是想骗他,没有记忆的他也没法子求证。
池靳仰头,亲回去。
“不要,你还没夸我好看呢。”
他穿这个只是想让龙小爷惊艳到移不开眼,再喜欢他一点。
“不好看。”
龙炤说着,将手探入裙摆,他打算从下面直接扯下去。
池靳的这具身体体力差,从力气上压根比不过龙小爷。
龙小爷若真想下狠手,无需让他脱,当场扯烂属于小菜一碟。
现在的拉扯就是小孩子过家家。
池靳在他怀里乱动,不给他拉扯。
龙小爷凶狠威胁:“不脱,不结。”
小样还治不了你。
池靳得意抬下巴:“我们已经登记过了。”
“可以离。”
“你敢!”
“小爷有什么不敢的,你可以试试。”
“我自己脱,你别扯。”
池靳知道想穿婚纱出去基本不可能,只能选择妥协。
龙炤松手,坐在旁边看他脱。
他越看越越不对味。
明明十几秒就能脱掉的婚纱,这人偏偏要磨着时间脱。
裙子顺着身子的弧度一路滑到腰窝那处。
池靳不动了,朝龙小爷抛出如丝般的眼神。
“爷~有没有兴趣对我做些什么?”
后背白皙肌肤上随处可见浅淡的牙印。
池靳清楚龙小爷爱什么。
出招时,一出一个准。
时间还早,他们还能合奏一首咿咿呀呀的小曲儿。
龙炤扫过这一美景,目光逐渐暗沉,抬手朝发`.浪的池靳勾手,示意他麻溜过来。
池靳喜滋滋地过去,正要一个跨腿,坐在龙炤腿上,穿着婚纱和他合奏一曲,谁料龙小爷神色一变,快速逮住他的腰,把他甩床上,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还多出了卸妆棉。
龙炤咧唇,干脆利落地往池靳脸上乱糊。
来往几下,池靳的妆全花了。
龙炤嚣张地拍拍他的脸。“跟小爷斗,你还嫩点。快去把妆卸干净,衣服换回去。”
池靳气不过,扑过去和幼稚的龙小爷扭作一团。
打闹了许久,池靳才肯老老实实地换回龙炤给他挑的男士礼服。
见池靳换回去,龙炤表示很满意。
他就喜欢这种清清爽爽的,终于肯低头啄池靳一口。
“不错,干净,好看。”
池靳望向被龙小爷扯坏的婚纱,嘀咕:“明明刚才那个更好看。”
龙炤慢悠悠问:“什么?”
池靳不做留恋,挽起他家宝贝龙的手。“没什么,只要我的小可爱喜欢就好,穿什么都行,不穿更好。”
反正不管穿什么,最后都是要脱的。
“不知羞。还有,最后说一次不许叫小爷小可爱。”
幼稚死了,一点都不酷。
偏偏这个自称池靳,说比他大的男人,总是不长记性,总喜欢一口一个小可爱,小宝贝。
唱小曲儿时,这人还不知羞各种哄,死活要他叫他“好哥哥”。
他一叫,这家伙立马兴奋到忘我。
实属死变态一个。
婚礼的场地就在第五家的看不到边的大花园,露天举行。
老爷子说了要大办,肯定会大办特办。
不说婚礼上价值不菲的东西,第九区所有达官显贵全被他请来当客人,但凡和第五家沾亲带故的也全被他请来。
除了这些,老爷子还特意派出自己的心腹亲自登门,将请柬送到楚恒手中。
先不说楚恒是否会来,老爷子首先要做的就是膈应死这个差点把自家儿子拐走的老男人。
老爷子心眼小,爱记仇。
他和楚恒的仇注定过不去。
人多难免会出为题,所以安保问题自然得跟上。
婚礼场地除了高级的护卫机器人全程巡视,还有很多黑衣保镖看守,保证谁也不敢在此次婚礼上闹事。
楚恒来得有些晚。
他进场时,龙炤和池靳在牧师面前落下甜蜜一吻。
楚恒站在红毯的一端,亲眼目睹曾经对自己温柔以待的男人,正站在另一端亲吻别人。
亲眼见证这一幕,他终究还是承受不住。
因为这段时间楚恒一直在家里颓废,身体素质有所下降,看到这一幕的瞬间脑子有些充血,神情恍惚,目光所及之处全带有重影。
周围应该有人认出了他,开始和身边的人交头接耳。
楚恒甚至可以能猜到这里面的话语饱含多少幸灾乐祸和讥讽。
毕竟一开始确实是他自己不懂得珍惜,从而一步步把人逼走了。
他压下`.身体的不适,走到角落无人的空位坐下,没敢再看那对耀眼到刺目新人。
楚恒心里实在堵得难受,不由自主的给自己点上烟。
今天本该是属于他和他的婚礼。
“楚长官。”
老爷子在第一时间就已经知道楚恒已经到场。
因此等到龙炤这边结束,他就拄着拐杖走到坐在角落里戒烟消愁的楚恒面前。
婚礼开始时,楚恒一直没有出现,老爷子以为他有很大几率不会再出现,没曾想这人的抗压能力不错,居然真的亲自到场。
楚恒抵灭手中抽了一半的烟,站起来朝老爷子微微低头:“第五先生。”
第五老爷子称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皇室那边都要给三分薄面,不敢轻易得罪。
楚恒虽然官职高,战功显赫,在老爷子面前也得安分守己,低头问好。
如果不是因为他,言律惹得老爷子心中多年不快,也不至于在被叶霍弄到无妄岛时,都没人阻拦。
老爷子放眼打量面前这个明显憔悴不少的男人。
忽然觉得自己挺没劲的。
他跟这种人斤斤计较个什么劲?
有失身份。
说了句客套话,老爷子拄着拐杖朝另一处走去。
至于楚恒去留,随他去吧。
反正也闹不出什么大乱子,不然军装不仅得脱,楚家也陪他共沉沦。
“我儿子真好看,就是没穿给你的婚纱,可惜了。
尤艾蓝拉着自家儿子,笑眯眯地捏他的脸。
池靳心情好,坦然接受了尤艾蓝的亲近行为。
叶霍则是站在尤艾蓝身侧,从进场就冷着一张脸。
叶霍并非心甘情愿参加婚礼,而是被自家老爷子逼着来的。
他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看着儿子嫁给他的情敌?
他正要出招破坏,岂料尤艾蓝早有准备,拉着尤颜到老爷子面前,把来龙去脉半真半假的说了一遍。
叶老爷子向来喜欢尤颜这个孙子,也很满意尤艾蓝这个儿媳,当年因为叶霍和尤艾蓝离婚,被尤艾蓝主动踹掉的叶霍在自己父亲这糟了不少罪。
有苦说不出,实在憋屈。
可见尤艾蓝先下手为强这步棋走对了,叶霍所有的路都被老爷子堵得死死的。
只要尤颜的婚礼出现一点笑问题,叶老爷子就会把所有账算到叶霍头上。
所以叶霍只能咽下这口恶气。
事情还没完,叶老爷子又逼他必须得到婚礼现场,给尤颜撑腰。
老爷子说他的宝贝孙子嫁进的可是不容小觑的第五家。
他们叶家自然得有人去撑场面,叶霍这个做父亲的无论如何必须在场。
于是叶霍一大早只能全程低气压,跟随叶老爷子和尤艾蓝到婚礼现场,忍了又忍。
“干站着做什么呢?快给红包。”尤艾蓝斜眼看脸带黑气的叶霍,用手杵他,好心提醒他别把事情弄砸了,叶老爷子可是随时盯着这边的动向呢。
叶霍冷哼了一声:“按理来说给红包前是不是得给我敬茶,冲我叫一声爸。”
不能阻止这场糟心的婚礼,他也能从其他方向给第五言律带不痛快。
谁让这人伤害了楚恒不说,居然还敢招惹他的独子。
叶霍有理由怀疑第五言律仅仅是为了报复他,才从他儿子这里下手。
“你脑子里做什么梦呢?”
没等龙炤回应,尤艾蓝第一个站出来怼自己的前夫。
她说:“尤颜姓什么?姓尤。言律就算叫爸,那也是叫我,这么些年我不是既当爹又当妈的把尤颜养大?让你露个脸罢了,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你顶多就是个宾客,还是不受待见的那种。”
前妻话语里的不客气,让叶霍周身气压更低。
他不和这个蛮不讲理的女人计较。
“这是我当爹的那部分,不用叫爸妈这些有的没的称呼,还把我叫老了,我可不乐意。以后叫我尤姐,尤女士也行。”
怼完渣前夫,尤艾蓝神清气爽,又给了龙炤一个大红包。
龙炤接过,“谢谢尤姐。”
“真乖。”
尤艾蓝看龙炤实属越瞧越喜欢,也想上前捏捏他。
半路遭遇一只白皙的手堵截。
“我的,不准摸。”
池靳将龙炤往自己身后拉。
他的宝贝谁也不准碰。
如果可以,他巴不得把宝贝藏起来,谁也不给看,不给摸。
“典型的有了老公忘了娘。”
尤艾蓝撇嘴,倒也没再去碰儿子的宝贝。
她只希望这宝贝别学了叶霍,从始至终装着一个楚恒,还到处膈应人。
不然那时候她才不管儿子喜不喜欢,不管对方是不是第五家的少爷,直接扛着武器把人轰了。
喜欢玩深情,那就一个人默默孤老终生,别虚情假意的瞎耽误别人。
这种人就该被唾沫活活淹死。
想着,尤艾蓝转身抬脚离开,细高跟“无意”踩到某人的军靴上,又“不自觉”的将重心压在这只脚上。
做完一切,尤艾蓝眉眼带笑,遮住翘起的嘴角,关切问道:“抱歉,没注意踩到你了,不要紧吧?”
叶霍深呼吸,生硬发声:“没有。”
“定力真差。”尤艾蓝笑眯眯的观看叶霍怒气离开的背影,朝还在旁边的两人摆手:“祝你们新婚愉快,姐姐我去找乐子了。”
她这个性格戳到了龙小爷,眼神都不同了起来。
池靳一眼就看出这点,酸溜溜的戳他腰。“别看了,人家可是一个孩子的妈,她孩子现在是你爱人,就站在你身边,不该想的别想。”
龙炤难得没有讥讽回去,只是摇头,说:“她的性格很像一个人。”
“不像一个人,那能像什么?小心尤女士听了后扛着她特制的激光炮轰死你。”
池靳知道龙小爷要表达的意思,却忍不住逗他。
“给小爷闭嘴吧你。”
龙小爷抬手掐他脸,以示惩罚。
“疼。”池靳揉着被捏红的脸,不依了,“要龙小爷亲亲才不疼。”
他皮肤白,稍微一掐就能留下红印子,看起来还真像被虐待了。
“以痛止痛才是上策。”
龙炤换另一边掐。
池靳顶着双颊对称的红印,踮脚,啵叽一口男人的脸,然后挑眉,“我亲你也能止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