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是新人吧,我们川哥就会 /狗头]
[要是郑重其事的公开,我反倒觉得川哥是涮我们玩,想反,这种别人模仿不来的沙雕,emmm,十有八九是真的]
[怪不得于驿川看不上黎曼安,是我我也选择跟楼总搞基]
……
对于驿川和楼经行的出柜,网友反应不一,有默默祝福的,有恶心大骂的,也有事不关己的。
而微博刚发出去不久,于驿川就感觉到了变化。
君时自从被于驿川接手后,客流与日俱增,每天都不缺少冲着于驿川而来的客人,甚至有人仅为在咖啡馆蹭蹭欧气。
现在有不少人看着于驿川这一桌在窃窃私语。
店长将甜点端过来,摸不着头脑,“老板,客人们怎么了?”
是她去厨房的时候,老板和楼先生做了什么引人注目的事吗?
于驿川对员工工作不摸鱼玩手机很欣慰,“你可以看看微博。”
店长刚拿出手机,不知谁喊了一句“微博崩了!”
于驿川:“……”
楼经行:“……”
也太快了吧。
君时咖啡馆是不能待了,于驿川一口闷完咖啡,拿起桌上的两部手机,拉着楼经行走人。
“我自己的咖啡馆都待不下去,有这个理?于定锡是算准了时间安排公开的吧。”于驿川说。
楼经行笑了,“什么时候回去?”
于驿川面无表情,“你想犯事儿?居然还这时候提醒我。”
当初求他公开一副嘴脸,公开后又是一副嘴脸。
敢情被国家训的不是他。
“我帮你写检讨。”楼经行补救。
于驿川哼道:“这是应该的。”
楼经行主动提起自有他的打算,据于驿川话里行间、以及穿书后的表现,不难看出他对自己国家的信任,这也难怪。
生长在五星红旗下,国家永远是国人坚实的后盾,况且在穿书这种超脱常识的问题上,国家采取的政策是合作共赢。
在最恰当的时机,提供最需要的帮助,建立起最牢靠的关系,是楼经行的话,他也会这么做。
现在楼经行仗着国家天高皇帝远,棋先一步,不论那个世界的国家作何打算都晚了。
于驿川看他一直在笑,有些不自在,“你笑什么?”
楼经行单手插兜,慵懒道:“事情弄这么大,我妈应该会想见你。”
“你是不是刚公开就想丧偶?我国家那边肯定不同意。”于驿川想也不想的拒绝了。
楼经行也就这么一说,没指望于驿川答应。
他还有心情调侃,“卢星毅大学时说他永远不知道自己是跟一个女生恋爱,还是在跟一个宿舍的女生谈恋爱,不过现在我确信了,我在跟一个国家局的人谈恋爱。”
这是在说于驿川谈个恋爱,背后都有一个局的精英出谋划策。
于驿川听懂了,把车钥匙扔给他,没好气道:“去开车!”
楼经行听话的去停车场。
于驿川在路边等楼经行,线帽口罩捂去大半张脸,无聊的用脚尖踢着石块,手机突然响了。
脚下动作没停,他直接接通电话。
于驿川:“喂?”
“行行啊。”
电话里是个陌生的女声。
于驿川:???
这个电话来的莫名其妙,于驿川意识到自己应该接错电话了,他看看手机,来电显示是“妈”。
……卧槽!
于驿川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脚下没控住力,石头咕噜咕噜的滚远了。
“行行?”楼母仍在唤着。
于驿川手指在红色的按键上挣扎半天。
楼母问:“你在听吗,行行?”
不,行行不在听。
于驿川心里回答着,他摘下口罩,犹豫道:“您好。”
刚打完招呼,电话那头蓦的没声了,于驿川正想解释,却听楼母准确的喊出他的名字,“于驿川?”
于驿川:“……”
楼母从沉默中确认了答案,自声音中溢出笑意,“真的是你啊。”
于驿川硬着头皮回道:“是我,伯母您好,楼经行他去取车了。”
楼母:“恩我知道,你现在站在咖啡店边上打电话。”
于驿川愣后抬头,果然看到有人在拍他。
楼母:“我看到微博了。”
于驿川心里一紧,说实话,他并不知道楼父楼母对他是什么看法,就算不支持,想来甩支票让他离开楼经行的情况不会在他身上发生。
小说里对楼父楼母一笔带过,于驿川对他们不算了解。
“驿川你和行行打算什么时候扯证?荷兰、加拿大、英国、美国这边都可以办手续,还有婚礼,我和行行他爸可以抽五天时间回去帮你们筹备婚礼……”
于驿川抿着唇,要知道楼父楼母一年365天,有363天不是在度蜜月,就是在度蜜月的路上,能匀出五天时间已经极度重视了。
楼母从婚礼已经谋算到了两人婚后的孩子问题,于驿川尴尬的插不进话。
“行了,八字才有一撇的,你别风风火火的,吓着人孩子。”突然传出的男声,应该是楼父。
楼母有点不开心,“我就不能兴奋一下,你知道我有多难吗,成天就怕收到行行落跑的消息、让我再生一个接手项旭。算了,电话里说不明白,驿川,我们现在就买回国的机票,到时候我们再好好聊聊,伯母先挂了啊。”
说挂就挂,于驿川总共就说了三句话。
他还保持着听电话的动作,没缓过神。
车子慢慢停在路边,楼经行倾身打开车门,“跟谁打电话呢?”
于驿川放下手机,面无表情,“你妈。”
楼经行不懂自己无缘无故的怎么挨骂了,“不开心?”
于驿川关上车门,把手机扔给他,“真是你妈。”
楼经行扫了眼通讯页面,顿了顿,“我妈说什么了?”
说完,转而又道:“他们做什么了?”
楼同学显然被他母亲说风是雨的性子受害颇深。
于驿川支着下巴目视前方,幽幽道:“伯母要回来了。”
楼经行握着方向盘半响,问他:“你真的不能带我一起穿回你的世界?”
于驿川被他乐笑了,他还挺喜欢看楼经行明知道答案还垂死挣扎的样子,“逃避虽可耻单但也没用,死心吧,不能,我要是能带人穿,国家早入侵穿书世界了。”
楼经行扭头,“啧。”
有代购的任务在身,楼经行开车去了附近的商场,所幸今天是工作日,商场人不算多。
于驿川将A1纸车盖上摊开,勾画已经网购过的东西。
楼经行单手插兜撑着车头,蹙眉,“这么多都是要买的?”
于驿川嗯了一声。
以于驿川的身份,完全没必要亲自去做这些事情。
楼经行很快便想明白,做这些,应该也是他提醒自己不要沉溺穿书世界的一种方式。
虽然这么说有点对不起于驿川另一个世界的姐姐,但楼经行巴不得他沉溺其中。
掠了眼密密麻麻的清单,楼经行指着被黑笔涂去的几行,“这里是什么?”
于驿川扫了一眼,“没什么。”
楼经行不信,唯独涂去几行,显然是不想让他看见。
楼经行反倒来兴趣了。
于驿川正忙,感觉手机在震动,他这回吸取教训看了下来电,然后笑了,“我接了伯母的电话,轮到你接我爸的电话了。”
楼母对他态度很好,不见得于振海对楼经行和善。
楼经行明白这个道理,他不置可否的接通电话,“伯父,我是楼经行。”
于振海扬声道:“楼经行?驿川的手机怎么在你手上?”
楼经行回头看了眼支着耳朵的于驿川,转过头道:“他正忙着买东西。”
于振海鸡蛋里挑骨头,“他忙着买东西,你闲着接我电话?”
于振海打定主意,要是楼经行给个肯定答案,他得给楼经行扣掉一半的分。
男人得跟在屁股后面提东西才叫宠人,哪能腾出手来接电话。
楼经行却游刃有余的接下了刁难,“伯父您误会了,驿川忙着买东西,我准备忙着刷卡、填收货地址。”
于振海:“……”
差点忘记现在可以送货上门,被楼经行这臭小子逃过一次。
于振海别扭的说:“驿川花了多少钱,回头我让人转给你。”
于家的子嗣不花旁人的钱。
“伯父您真的难为到我了,这点钱我怎么会跟您要。”楼经行表明忠心,“况且这也是应该的,都是一家人,何必算的那么清楚。”
谁跟你一家人了!
于振海第一次发现楼经行跟他爷爷一样不要脸,果然有其老必有其孙。
“对了伯父。”楼经行压低嗓子,“听说我爷爷最近下棋的手气不太好。”
话里行间带着暗示的意味。
刚要上气头的于振海不得不承认,他可耻的心动了。
为了孙子的幸福,楼老爷子是打算输棋给他?
真是臭不要脸的一对爷孙!
于振海心里骂着,挂断电话后直接拉上楼老爷子下网络围棋。
第88章 攻略八十八:
【于驿川和楼经行商场购物】
这个热搜挂了整整半天,两人身后缀了一串尾巴,买完东西,晚饭随便吃了点就回家坐等收货。
下午买的东西被陆续送到家,楼经行帮着收拾,“你今晚就回去?”
“嗯。”于驿川拿着清单对实物,“东西多,我穿回去需要缓冲时间才能回来,能带一点是一点。”
扯开胶带封箱,楼经行问:“要多久?”
于驿川:“最少两个小时。”
这跟游戏需要时间回蓝一个道理。
楼经行看看时间,现在十点多,于驿川回来少说十二点多了。
楼经行靠箱而坐,屈着膝,张开双臂,“驿川。”
于驿川抬起头,妥协的过去窝进他怀里,楼经行从背后拥着他,将下巴抵在他肩窝处。
楼经行说:“一个人很害怕吧。”
笔尖一顿,于驿川道:“还行。”
楼经行脸颊贴在他耳侧,“在我面前不用这么逞强。”
人活得好好的,突然被告知无光的未来,还要压抑住逃避与恐惧心,一个人在其中周旋。
想到于驿川笑容的背后,每天都在筹谋该怎么活下去,楼经行就心疼的不行。
身后的男人更加用力的拥着他,于驿川安抚道:“其实真的还行,刚开始确实挺怕,后来国家给我一支枪傍身,有危险随时随地能逃离穿书世界,斗不过我还不能逃嘛。”
于驿川想的合情合理,米柯也是这么叮嘱的,反正他一回现实世界,没人逮的到他。
楼经行沉默了会儿,“赵堂我来处理。”
于驿川回头,惊道:“你要干嘛?”
楼经行道:“我不可能在你身边留着一个定时炸弹不处理。”
以前以为赵堂是黎曼安欠下的债,他没兴趣插手,现在知道了实情,楼经行做不到坐视不理。
“你在穿书世界……的话。”楼经行最终没说出那个词,“那在另一个世界也不存在了?”
于驿川点头,“国家推测是这样,毕竟我是身穿加魂穿。”
于驿川换了个姿势,侧坐在楼经行怀里,他举了个例子。
“听说过平行世界理论吗?”
楼经行:“听过。”
于驿川组织语言说:“穿书世界的‘于驿川’等同于平行世界的我,只是我们俩个的命运轨迹不同,证据在于,我爸跟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我做了亲子鉴定,鉴定结果表明我跟我爸确实是父子。”
这足以证明他跟“于驿川”是同一个人。
楼经行听懂了,把玩着他的手指,“你该出发了。”
于驿川扭头,“这么想我走?”
楼经行在他唇上啄了一口,“早点出发早点回来,我还等你一起睡觉。”
“你可以先睡。”就他跟楼经行公开的事儿,于驿川觉得距离那帮人能折腾他一宿。
楼经行拇指蹭蹭他的下巴,轻声道:“我等你。”
于驿川将东西收一收,准备出发了,楼经行突然握住他的手。
看看两只交握的爪子,于驿川提醒,“抓着我也没用,我只能带死物走。”
“我知道。”楼经行这么说着,也没有松开手。
他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于驿川没再多说,他放缓呼吸,肉眼可见的,他的身体像是溶解于空气中,逐渐变得透明,连带着于驿川触碰的大纸箱一起。
不出五秒钟,本来满当的客厅空出了一大片场地。
楼经行安静的站着,静静望着自己还维持牵手动作的胳膊。
食指动了动,掌心的温度正逐渐消失,提醒着他于驿川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事实。
真真正正的在世界上寻不到踪迹。
楼经行眸色沉的极深,他单手插兜,边拨电话边朝阳台走。
“啊我本来能carry全场的!”电话里传来女人的悲愤声。
楼经行眺望着夜景,“看来你对游戏的适应性不错。”
黎曼安声音卡住,“……楼总?”
楼经行:“是我。”
黎曼安自然不认为楼经行这么晚打电话,仅是为了确认她跟周石致游戏打的如何。
“于驿川呢?”她问。
楼经行没接这个问题,用清淡的口吻说道:“从今天起,把你梦到的每件事、每个细节都一五一十的记录下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