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们的洞府入口,也才半米来高,她是原形的时候进出倒是方便,可是如今化形后的体型,根本就进不去。
至于化为原形再进去?
不好意思,她暂时还不能灵活的控制自己在原形和人形之间转换,所以她只能望着洞口,测量着自己能不能爬进去。
但是结果证明,她就算是爬,都爬不进去。
因为有一段距离的直径只有三十厘米,而她的肩宽,不足以让她通过那一处。
就在苏雪柔愁眉不展的时候,苏子君从他怀里跳了下来,幻化成了人形,从系统空间里拿了一把剑出来,然后刷刷刷的几下,就把洞口改造成了两米高的洞府大门。
“小白,你这样子好漂亮啊!”
苏雪柔的关注点,没有放在苏子君为什么突然幻化成人的这件事情上,也没有放在他为什么可以拿出一把,这么锋利的剑上。
而是放在了苏子君这一副幻化出来的,自己本来的容貌上。
“娘!能不能不叫我小白?还有,我这不叫漂亮,叫俊郎帅气!”
苏子君收回了灵剑,无奈的看着他娘,再次纠正道。
虽然他对于能不能纠正自家娘亲对自己的称呼,已经不抱希望了,可是他是不会放弃的。
哪怕只有亿亿万分之一的可能性,让他娘亲可以改口,他也绝对会坚持下去的。
毕竟,他以前曾经卜过一卦,显示在未来的某一天,他的娘亲会改口。
虽然,苏子君用千年老龟的龟壳,卜算这种事情完全就是暴殄天物,可是谁让东西是他的,他乐意怎么用,就怎么用呢?
就算是不用在卜算这种事情上,这个千年老龟龟壳除了在苏子君的仓库里落灰,也不会有其他作用。
说不定他这次没用的话,在下一次,就不知道他会用千年龟壳卜怎样的事情,说不定在其他人眼里,要比这次还要来的不值。
“好吧,好吧,儿子大了,做娘的都不能说了。帅气,帅气行了吧?小白真小气。”
苏雪柔翻了白眼,婷婷袅袅的走进了苏子君刚刚开了一个门的洞府中。
三只三尾天狐4
苏子君虽然是幻化的人形,可是实际上也是血肉之躯,并不是那种一般小妖用的幻术,实际上还是兽类。
他这幻化之术,只是没有化形后,先天道体的神妙而已,实际上和人类的基本组成器官没有任何区别。
幻术,幻化,和化形。
用通俗一些的说法,幻术相当于海市蜃楼,是一种虚幻的投影,只是一种迷惑别人感官的术法,实际上狐狸还是狐狸。
而幻化,则是高仿品。
正品明面上表现出来的东西,它都有,可是真正核心的,也是最重要的东西,却不具备。
至于化形,那就是正儿八经的正品,里里外外都一样,并不存在任何区别。
当然,也不是所有生灵或者精怪,化形之后都会变成先天道体。
不然,一般而言,妖兽灵兽,或者草木精灵们化形后的身体,只是单纯的道体,想要成就先天道体,先得是先天之体才成。
苏子君也跟着他娘苏雪柔进了洞府。
这个洞府是天然形成的,之前苏子君和他娘都没化形,他也没幻化成人,所以洞府内也没什么布置,只是在灵脉节点位置,铺了一些苏子君拿出来的玉石。
这些玉石上,被苏子君用爪子刻了聚灵阵法,灵脉节点涌现的灵气被玉石上的阵法凝聚在方向五米的玉石上。
除此之外,整个洞府,还是原来的青石山壁。
这次苏子君既然幻化了人形,他也就不打算再恢复原形了,反正修炼速度差不多,人形还方便一些。
之前他不幻化人形,那是因为修为不够,现在可以了,他还是更习惯人形的。
苏雪柔化形后,虽然依旧是村子里那些人家供奉的狐仙,可是她对那些人家的供奉香火,已经不那么重视了。
再加上苏子君给她的功法,她修炼后,在成仙有望下,更加不会为了红尘俗世而耽误修炼。
之后的日子里,苏雪柔和苏子君两个将他们居住的洞府改造了一番,变得适合居住后,就安心的在这里修炼起来。
牛家村中,牛大贵家里,在苏雪柔说过他们家会添丁进口后的第四个月,果然诊断出了身孕。
第二年就生下来一个六斤重的大胖小子。
他家两个儿子,终于打破了几代单传的命运。
牛大贵家里十岁的大儿子,名叫牛金宝,小儿子刚出生,因为怕夭折,只取了一个牛郎的小名,准备等儿子长到五六岁,再取大名。
毕竟在村里,老人们都说贱命好养活,这孩子太小,怕立不住,基本上大家伙儿,起的都是小名。
牛郎的哥哥,也是到了六岁才取的大名,之前也是大郎,大郎的叫着。
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五年时间,在村外森林中闭关修炼的苏子君,此时已经突破了炼神反虚中期,要不了多久就能再度突破,达到炼神反虚后期。
至于他娘苏雪柔,现在也在他的指点下,修炼到了炼气化神中期巅峰,要不了几年,就能突破到炼气化神后期。
这速度,说起来好像挺慢的,毕竟距离苏雪柔渡劫化形,已经过去好些年了,可是在这个正常修炼者,修炼一两千多年也不一定能成仙的世界中,她这速度,已经匪夷所思了。
像苏子君这速度,除非和他一样,是大能转世,要不就是天地大劫时期,汇聚了天地气运的应劫者。
否则根本就不可能出现这么快的修炼速度。
洞府中,他们母子诸事不理的安心修炼。
牛家村中,牛大贵家里,在四年前,他娘刘春花就去了。
之后,没过三年,他们夫妻俩也因为意外离世。
如今,他们家就只剩下一个十五岁的牛金宝,一个五岁的牛郎。
父母离世,牛金宝只能长兄如父的承担起抚养弟弟的责任。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眨眼间又是七年寒暑。
牛金宝家里,之前父母虽然留下了房屋土地,还有一些钱财。
可是他们去世的突然,牛金宝也才刚刚成年,许多事情都不清楚,再加上还有一个五岁的弟弟。
这些年来一直都是入不敷出,家里剩下来的那些钱财,也都被他们兄弟俩用的差不多了。
后来,牛金宝觉得他们不能再坐吃山空了,就变卖了家里的田地,换了钱财,外出经商。
家里就留下了一个才十岁的牛郎。
因为家里的田地卖了,所以并不需要打理田地的牛郎,每天就牵着家里唯一的牛,出去放牧。
在农忙时节,将家里的牛租给邻居们,换一些米粮。
就这样,牛郎一个人在家里渡过了艰难的一年。
一年后,外出的牛金宝中午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不少的钱财货物。
然后将之前家里卖出去的田产,又买了回来。
后来,牛金宝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外出做生意,不过赚的钱也不算特别多,最起码是衣食无忧了。
为了弟弟,牛金宝一只拖到了二十二岁,才说了一个邻村的姑娘。
成婚后,牛金宝依旧常年在外奔波,留下妻子和弟弟在家。
一开始,牛郎的嫂子对他不说好,但也不坏。
可是,牛金宝常年不在家,而牛郎又还小,家里的活儿都要他嫂子一个人做。
久而久之,难免对牛郎起了怨气。
再加上村里人的闲言碎语,她也就更加不满这个小叔子了。
对他的态度自然也就不好起来,虽然没饿着他,也没冻到他。
可是好菜好肉绝对没有他的份,好衣好布也绝对不给他。
牛郎虽然不坏,可他同意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被嫂子这么对待,他自然是有怨气的。
毕竟,嫂子好菜好肉的吃着,自己却只能吃剩饭腌菜,嫂子好衣好布的穿着,自己却只能穿缝缝补补的破衣服,旧被子。
搁谁,谁不觉得气愤。
好不容易熬到了十五岁这年,牛郎他哥哥外出回来后,牛郎决定不在忍受嫂子的苛待,在哥哥回来的路上,默默哭泣。
哥哥牛金宝回来后,自然是看到了一身补丁的弟弟,再加上还听到了弟弟的呜咽声。他赶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来担心的开口询问道。
“弟弟,你怎么了?为什么在这里哭泣?男儿在世,怎么能如同女子一般,正所谓男儿流血不流泪。有什么事情,和哥哥说。”
“哥哥,今天中午,我把嫂嫂送的饭罐子打翻了,狗吃了地上的饭就死了。我怕不知道哪天,哥哥你回来,就看不见我了。哥哥,我们分家吧?”
牛郎含着泪,看着他哥哥说道。
牛金宝虽然有些怀疑弟弟说的话,毕竟他娶妻之前,也是打听过妻子的品行的,后来也相处过一段时间,对妻子,他还是有些信任的。
再说了,他常年出门在外,妻子的日子不好过,他也清楚。
在外行走多了,他也能看出来一些别人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虽然他被弟弟这一说,说的心里咯噔一下,乱了方寸,可是也不至于听弟弟一人之言。
“弟弟,分家这件事情可不是小事,等我回家和你嫂子对质一番,若真如你所说,哥哥一定为你做主。”
“哥,不用了,分家吧,家里的东西我都不要,只要把爹娘留下的那头牛给我就成。”
牛郎有些心虚的低了低头,然后开口继续说道。
听了他这话,牛金宝心里也有些怀疑,毕竟他常年不在家,弟弟和妻子到底是什么情况,他也不清楚,所以还是不要听信一面之词,虽然弟弟是血浓于水的亲弟弟,可是妻子也是要和自己过一辈子的人。
就在他打算带着弟弟回家,好好的和妻子对质一番,这时候,他们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哼!我这个恶毒的嫂子,今天就依了你说的,那头牛给你,西边的那块荒地也给你,从今往后,别踏进我家半步!”
牛金宝的妻子,冷冷的看着牛郎。
她虽然对这个小叔子不好,可是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他的命,如今被他这么诬陷,若她丈夫真的信了他的话,完全可以休了她,送她去宗庙沉塘。
他这是在要她的命啊!
而是,她对他不好,也就这一年半载的事情,在这之前,她可是一直做到了长嫂如母。
把这个小叔子,当儿子一样照顾着,要不是他十四岁了,还每天就知道守着他那头牛,除了道放牛还是放牛,一点儿也不知道帮她做做农活,她也不至于这样。
牛郎听了他嫂子的话,转身就向着牛棚走去,他哥哥牛金宝准备开口叫住他,却被妻子拦住了。
看着弟弟牵着老牛,落寞孤单的离开,牛金宝心里也很不舒服。
之前牛郎说的话,还是影响到了他,
“牛金宝!你这是什么眼神?怀疑我是吗?有本事你去村里问问?我要是真的像牛郎说的那样,他还能活到今天?是!我是对他不好!可是他又对我多好?一个成年的大小伙子,家里农活最忙的时候,你不在家,他一个大老爷们也不知道帮我搭把手,每天就知道守着他的牛,我还要每天伺候他吃喝,给他洗衣做饭。我就是对他有怨言,可我也没饿到他,也没冻到他!凭什么他开口就是诛心之言?他说的那些话,是要我死!要我的命!”
牛金宝的妻子被丈夫怀疑的眼神,看的彻底爆发了。
她一连串的控诉,让牛金宝对她也打消了怀疑。
毕竟,之前牛郎说的那些话,确实会产生这种严重的后果,一个处理不当,他妻子就会被沉塘。
当然,牛金宝后来也查了许多证据,发现妻子虽然有些苛待弟弟,却也没有太过分,弟弟过得日子虽然不好,可是这是和妻子做对比的情况下。
若是和村子里的其他人做对比,弟弟过的其实还不错,最起码衣食无忧,还没有农活,只要每天放放牛就好了。
而他的妻子,每天天还没亮就要起床做饭,然后去地里除草施肥,捉虫浇水,一天到晚忙个不停。
所以,牛金宝也只能叹了口气,不再关注弟弟的情况。
毕竟弟弟也成年了,他这个做哥哥的,也不好继续管着有了小心思的弟弟,就这样吧。
对妻子,他也有些埋怨,可是在知道所有事情后,他也气消了,毕竟妻子确实不容易。
就这样,牛家兄弟两个,就这样非常不合理的分家了。
虽然,正常情况下,长子会得到七成的家产,次子三成。
可是这是在父母在世的情况下,牛家兄弟两个,弟弟是哥哥一手拉扯大的,不分他家产村子里没人会说闲话。
可是那天晚上,牛郎和哥哥的对话,也不知道怎么就流传了出去。
村子里都在说,牛家大郎媳妇,是个毒妇,这让牛金宝的妻子,心里堵了一口气,偶尔在村子里看到了牛郎,对他的态度就更差了。
好在这种事情,牛家自己没人告诉宗族,宗族也不会随意插手人家家事,不过还是有吗族老警告了她一番。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
牛郎一个人在西边的荒地上搭了窝棚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