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我,相爱相杀![快穿]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九夜狂言

　　系统：【嗯！】


第32章
　　李煜来到关押蒋毅的房前, 踟躇了片刻，才命人打开了门上的重锁。
　　未点烛火的房内昏暗不明，空气里还浮着久不见阳光的潮味，李煜皱了皱眉, 向房中床榻的方向走去。
　　宫人很快点亮了烛火, 借着光亮，李煜这才看清了躺在床上了男人——蒋毅的四肢被锁在床上, 他没有盖被子，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长衫, 此时双目紧闭，面色潮红，唇瓣干裂, 额上还渗着细密的一层汗珠，额发和胸前的衣襟都被浸湿了，看样子已经陷入昏迷好一段时间。
　　李煜的一双俊眉皱的更紧了, “怎么回事？”
　　看守蒋毅的侍卫跪在地上，答道：“属下……不知。”
　　李煜面色严厉, 不用多问他也能够猜到, 蒋毅被关在这里后, 恐怕没有人在意他的死活, 这几日有没有进食饮水都不一定，病了更是无人知晓。
　　李煜此时在意蒋毅的死活到不是为别的，只因他现在留着蒋毅一命还有用，蒋毅若是太早死了, 恐怕会有损他接下来的谋算。
　　当初他把蒋毅从天牢换到了此处关押，也是为了避免再有桂公公那样的人私下谋害蒋毅，就连看守蒋毅的人也都被筛选过，并不知道蒋毅曾经的身份，可谁知最后到了关键时刻，还是出了纰漏。
　　看这样子，他再来晚一点，蒋毅恐怕在这里无声无息的死了也没人知晓。想到这里，李煜竟有种无名的恼火。
　　李煜却不知，他这一回倒真是错怪了看守蒋毅的一干侍卫——蒋毅被关起来的四日，每日食水都不曾短缺，定时会有人为他解开镣铐让他方便，蒋毅也都十分配合，从不曾有要逃跑的企图，可谓是相处的十分和谐。
　　就连侍卫自己也疑惑不解，他白天看到蒋毅时还是好好的，这一转眼，怎就成了半死不活的样子？
　　“去传太医！”李煜命道。
　　侍卫忙不迭的去请太医，只觉皇帝这阴沉的口气委实可怕，好像一旦人犯真的蹬了腿，他们也要跟着一并陪葬似的。
　　太医来后，很快为蒋毅检查了一遍，危言耸听的报了一长串的病情，最后说道：“简单说来，风寒之象恐怕还不是最要紧的，此人身体亏空，精气耗损，已有五脏俱衰之初象，加之心中积郁过重，如此下去，恐怕命不久矣。”
　　李煜看着昏迷的蒋毅，男人似是在承受着难耐的苦楚，又似是被困在一场噩梦之中，眉头始终不安的皱着。
　　李煜问道：“他什么时候能醒来？朕要他明日参加祭天大典，不可延误。”
　　太医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感叹皇帝的冷酷，与看守蒋毅的侍卫不同，他对这位沦为俘虏的楚国将军是有所耳闻的，自然也听过宫中“蒋毅以色侍君”的流言，可方才他检查过蒋毅的身体，看得出蒋毅身上的种种痕迹一定不是出自于自愿。
　　堂堂一位驰骋沙场的马上将军，竟被迫雌伏他人身下，个中屈辱自是难以言喻，而如今李煜连一个将死之人都不放过，真是想要将手中之人利用到极致了。
　　“臣已将药方交待下去了，只是这风寒来的汹涌，加之病人体质极度虚弱，什么时候能够醒来，臣实在说不好，也许就是这一时半刻，也许要两三日……只是皇上龙体安康要紧，此地不宜就留，若是感染了风寒可就不好了……”
　　李煜的脸色阴沉的要滴出水来，“滚。”
　　太医走后，李煜仍心事重重的站在床前没有离开，他自幼习武，身体强健，又因有上乘心法护体，区区风寒是影响不到他的，可他却是没想到，同为习武之人的蒋毅竟会被小小的风寒折磨的不轻，看来他的身体当真像太医所道的那般，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水……”
　　李煜听到了一声低低的呓语，发现蒋毅眼睫轻颤，似是就要醒来。
　　房内的宫人已经被李煜挥退，他见桌上有现成的冷茶，便拿了过来，坐到床边，将蒋毅从床上扶了起来，令人靠在自己的肩上，将茶喂到了人嘴边。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李煜自己也仿佛有些不可思议——他平日是不喜别人近身的，可此情此景，却并没有令他感到不适，莫非发生了肌肤之亲后，身体已经先一步习惯了蒋毅？
　　想他一朝天子竟也有伺候别人的时候，这场面要是别人看了去，怕是要被惊掉下巴。
　　这一喂茶不要紧，这暧昧的姿势到真像是李煜将蒋毅整个人从背后圈在了怀里。
　　许是因为风寒的缘故，蒋毅此刻身上的温度高的惊人，这熟悉的体温和触感，不禁令李煜回想起了四日前那疯狂的一夜。
　　想起蒋毅一向清冷孤傲的脸上挂满了情欲，到最后被他搅弄到神智迷离，在他身下无力喘息的神态，李煜眸色一沉。
　　那画面恐怕任谁看了都会把持不住，恨不得将这个人狠狠蹂躏。
　　李煜清楚，那一夜自己也有些失控了。
　　起初，他只不过是想要接机羞辱蒋毅、令男人屈服而已，谁料到了最后，他竟也被勾起了欲望，陷入了一夜狂乱，这对一向克己寡欲的李煜来说，是极为罕见的。
　　令人低头的方式有千千万，他李煜竟也会走出这一步，实在是连他自己都觉得意外，可不得不承认，蒋毅的身体的确很合他的胃口，否则他也不会轻易被动摇。
　　蒋毅许是渴的狠了，喝的有些急，险些呛到自己，有些痛苦的睁开了眼。
　　看清了自己的处境以后，蒋毅拂手推开了李煜手中的茶杯，“啪”的一声，茶杯落在了地上应声而碎。
　　李煜毫无遗漏的看清了蒋毅脸上的羞愤之色，说道：“摔够了么？要不要再拿几只过来给你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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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毅似是一刻都不想靠近李煜，他费力的撑起自己的身子，挣得身上的锁链一阵响动，这之中还混杂着几声清脆悦耳的铃声——那是蒋毅脚踝上系着的银铃。
　　象征着“被享用者”的银铃精巧无比，带有特质的锁头，佩戴者是无法自行除去的。
　　蒋毅的脸色在听到铃声后明显一僵，尽管他极力掩饰，李煜还是察觉到了男人的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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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煜哼笑了一声，觉得蒋毅这反应叫人看了实在舒心，“朕看你力气不小，看来明日祭天大典，你列班出席定是不成问题了。”
　　这列班出席，自然指的是以李煜臣子的身份参加祭祀仪式，这样一来，也等于是昭告天下蒋毅已经归降于新君。
　　蒋毅曾经是楚国抗吴的灵魂人物，在军中享受极高的威望，也是众多楚国百姓心中的最后一道希望，蒋毅投诚吴国君王，无疑是对抱有复兴楚国大梦的人们一计重创。
　　蒋毅浑身脱力，头昏沉的很，意识却还不至于混沌，虚弱的说道：“你做梦。”
　　李煜理了理自己镶有纹龙的衣袖，慢条斯理的说道：“朕看你是烧糊涂了，就不妨再提醒你一回。”
　　他说这话的时候口吻淡而从容，眼底却是十足冷酷的神色，“你既已亲口向朕投降，从今往后就是大吴的子民，明日之事，由不得你选择。”
　　“你……”蒋毅显是想起了那一夜自己的不堪，脸上闪过痛苦的神色。
　　在风吟池发生的一切对蒋毅来讲，犹如挥之不去的梦魇，他身为男儿，竟然被敌君强暴，而他为了保全自己，居然亲口讲出了“投降”二字！
　　原本这所谓的投降，是他被逼走投无路之下的权宜之计，可他却不料，即便是自己投降了，李煜依然没有放过他，可要他和李煜这昏君讲道理，说那投降不应作数，岂不荒谬？
　　泼出的水，已经收不回来了。
　　李煜也正是吃定了蒋毅这迂腐的个性，料定了他做不出出尔反尔的举动，才敢如此行事。在他看来，蒋毅正直过了头，简直愚笨，却也正好被他利用。
　　想到李煜竟对他行那苟且之事，蒋毅恨到浑身发抖，“你怎可，你怎可……”
　　他话说到一半竟再难启齿，只觉这奇耻大辱快压的他抬不起头来。
　　他愧对列祖列宗，愧对家国百姓，这良心上的谴责快要将他活剐，可如今的他连以死明志都没有了资格！
　　李煜看着蒋毅凄然的神色，勾了勾嘴角，“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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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是要折了此人的傲骨，看他还能硬气到何时。
　　蒋毅痛恨自己的无能，此时更恨不得将李煜碎尸万段，“你简直禽兽不如！”
　　这话换了别人说，恐怕已经身首分家了，可偏偏蒋毅说起来，却令李煜看出了几分别样颜色，好似落难的美人明明心有不甘，却又无能为力，倒是叫人平白升起了几分怜惜。
　　李煜勾了勾嘴角，“季将军又不是女儿身，何必如此在意贞洁？倘若真有顾虑，朕将你收入后宫便是，你道如何？”
　　蒋毅：“荒唐！”
　　李煜一把扯过了蒋毅手上的锁链，将人拽到了自己的面前，逼视着蒋毅的双眼，“那一夜你分明享受其中，现在又何必惺惺作态？季云，口是心非可不像你的作风。”
　　“你住口！”蒋毅本就已羞愧的无地自容，被李煜戳中痛处，更是无法再冷静。
　　李煜冷哼一声，一掌打在蒋毅的脸上，将人掀翻在床上。
　　蒋毅的嘴角登时吐出一口血来，他本就风寒入体，身子不堪重负，这一掌打过来，竟将他打晕了片刻，眼前一片空白。
　　等他恢复了意识后，竟发觉李煜已经欺身而上，从背后压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双手已经被锁链绞在一起，反绑在身后，衣袍已经脱落，堪堪挂在肘间，肩头和大片后背都已裸露在外。
　　这熟悉的情景令蒋毅的眼神猛地一颤，随即奋力挣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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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李煜轻易就将蒋毅的挣动压制了下去, 他一把抓住蒋毅的头发，令人向后扬起头，在他耳边低低说道：“朕的耐心有限，一次两次是情趣, 可你最好摆清自己的身份, 忤逆朕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朕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蒋毅艰难的喘息着, “你堂堂……一国之君，却只会用这种下流手段逼人就范, 不觉得……可耻吗？”
　　李煜：“你错了，季云，手段不分高贵与下流, 你自己心智不坚屈服于人，怨不得别人。”
　　蒋毅本就心头积郁过重，对已经发生的事自责愧疚到极点, 被李煜这样一激，竟是“哇”的吐出一口血来！
　　眼看蒋毅又要昏死过去, 李煜说道：“你最好不要给朕装死, 明日朕若是在祭祀典礼上看不到你, 你就等着给魏氏收尸吧。”
　　蒋毅挣红了双眼, 最终败下阵来，“不要……不要伤她。”
　　李煜知道自己的威胁已经奏效，心中暗暗松了口气，他在明日设计了一场大戏, 若是蒋毅不出现，那么一切就都白费了。
　　蒋毅此时衣衫不整，镣铐缠身，嘴边都是猩红的血迹，模样甚是惨烈，可李煜竟是在身体几番磨蹭中硬了起来——他果真对蒋毅的身子有些上瘾。
　　就好像这么多年身体上被苛求了许久的欲望，竟是一股脑的被蒋毅给激发了出来。
　　李煜是个善于自我分析的人，这源于几十年如一日如履薄冰的皇室生活，他当年夺了自己皇兄的王储之位登基称帝，是经历过一番血战的，这样的经历令他更加清楚时刻保持头脑清醒的重要，人心难测，分毫差池都可能会引他走向万丈深渊。
　　他时常会选择站在第三视角来剖析自己的情绪，一日三省，令他养成了近乎非人的冷静思维。
　　他时刻警惕着自己感情上最细微的变化，不对任何事物产生过多的兴趣，也不对任何人产生过分依赖的念头，他不让自己有任何软肋，以避免被人加以利用，令敌人有机可乘，久而久之，已经活的像个冰块，很难有什么真的会影响到他，更不要说走到他的心里。
　　可此刻面对蒋毅，他体内喧嚣而上的冲动，却令李煜有些警醒。
　　李煜到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事亏欠了蒋毅，他贵为一国之君，想要得到哪个人，根本不需要争取对方的同意。
　　只是多年来他的身体思维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他越是在意什么，越是想得到什么，就越该克制，越该远离。这就好比一种自我保护机制，从危险生成的源头下手，排除一切落人把柄的可能。
　　所以自然而然的，面对自己对蒋毅产生的过分关注，李煜有些犹豫了。
　　理智上，李煜知道现在的他充其量是对蒋毅的身体产生了些兴趣，这种兴趣可以止步于此，也可以继续发展下去，而对他来讲，明智的方法是就此放下，不再给其他情绪的滋生创造任何机会。
　　——他身居高位，早已被剥夺了真正喜恶什么的权利。
　　莫说蒋毅这特殊的战俘身份，就算蒋毅真是他宫中的禁脔男宠，他都不该再放任自己与此人纠缠。
　　可偏偏面对蒋毅，他竟然无法就此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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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蒋毅感到自己的腰被掐在李煜手中，已有了崩溃的神色，他的挣动如困兽之斗，不能撼动李煜的禁锢半分，一身镣铐被带的“哗哗”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