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程溪眨了眨眼,摆明了一副不开心的样子还硬装,无辜的说:“没想什么啊。”
叶皖皱眉:“胡说。”
“没胡说。”
扯淡,要是换成平日,这种独处的机会许程溪早就对他言语调侃之了,哪里会像今天这么老实。只是叶皖主动的话不问二便,许程溪跟他吭吃瘪肚他也来气了,当即板着脸站了起来:“你明明不开心,干嘛不说?”
“你看出来了啊。”许程溪笑了笑,伸出一双长臂揽住不情不愿的叶皖,轻声控诉道:“你是不是很嫌弃我?”
叶皖:“???”
他目瞪口呆的表情让许程溪受伤的心灵微微缓和了一些,但仍是怅然若失的问:“那我妈说办酒席的时候,你怎么那么嫌弃?”
嗯?他有很‘嫌弃’么?叶皖愣了一下,随后哭笑不得的推了推许程溪:“拜托,咱们两个男的有什么好办的啊?”
“两个男的怎么了?”许程溪不服气的一挑眉,气呼呼的说:“两个男的就要受歧视么?我妈都说了,不能厚此薄彼。”
“......”叶皖无语:“难道你要穿婚纱么?”
叶皖怎么也没想到许程溪,还有许家人居然真的有这个办酒席的意识,两个男的在众目睽睽下......叶皖光是想想,就要尴尬的脚趾头蜷缩了。他挑衅似的问了这么一句,然后静静等待着许程溪的回答——他就不信这货能答应穿婚纱这么不要脸的要求,他要是敢答应,他就服他!
“这个啊......”许程溪笑了笑,戏谑的看着他:“咱们不能都穿西装么?”
“卧槽,许程溪,你不是认真的吧?”只是在说笑的叶皖忍不住有点开始慌了,警告他:“咱俩能不去丢这个人么?”
“哎,你就是嫌弃我了。”许程溪放开叶皖,颇为忧伤的对镜贴花黄,故作幽深的怨愤道:“要不然你不想办酒席也就算了,干嘛一听到和我领证......也好像很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
“喂喂喂,许程溪。”叶皖强行把他的头掰过来,哭笑不得的问:“你是怨妇么?”
许程溪一双黑黝黝的眼睛看着他,哀怨道:“本来就是。”
“是什么是啊。”叶皖无奈的说:“咱们俩才确定关系多久就领证,还有......不是你先说你们医院忙没时间的么?”
叶皖真觉得自己有点冤枉,分明是许程溪这货先说忙的,现在还要把‘嫌弃他’这个锅推到自己身上。有他这么会做生意的么,当什么医生?
“我刚才胡说八道的!”许程溪闻言,眼前一亮,二话不说的把自己刚刚说的屁话打翻:“咱们领证去吧!”
......这怎么说风就是雨的呢?叶皖无奈的拒绝:“领什么领,咱们俩才确定关系多久啊。”
“咱们怎么就没多久了?”许程溪搂着他的腰,一改平日里淡然清隽的翩翩佳公子的作风,活像个无赖一样理所当然的道:“咱们都认识七八年了,来来回回磨蹭的......反正你别想把我扔了!”
叶皖忍不住笑出声:“谁想把你扔了?”
他觉得许程溪这模样颇为好玩,就像个小孩。
许程溪也看出来了叶皖挺喜欢他这种偶尔的耍无赖的,顿时扯了扯唇,变本加厉的黏人,干脆把叶皖拉到自己腿上坐着亲住他的下巴含含糊糊道:“不想扔了......那就跟我去扯证。”
哪有这样的?叶皖刚想反驳,就被严严实实的堵住了嘴巴说不出话,许程溪那种特有的清冽薄荷香传至四肢,彻底教会了他接吻怎么苏翻天——让叶皖手脚都有些酥酥麻麻的,没一会儿就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
他十分讨厌跟别人有肢体接触,但真的从以前到现在都拒绝不了许程溪的触碰。
许久没在幽静的地方这么彻彻底底的亲过,没一会儿两个人身上都情不自禁的感觉有些燥热,许程溪的动作更是有些过火,修长的手指顺着叶皖的衬衫就钻了进去——
然后腰间被冰凉的手指一碰,瞬间刺激的叶皖回过神,立刻伸手推了推许程溪:“不......不,不行。”
不行?许程溪气息微乱的抬起头,一向清俊的脸上浮现了一层薄薄的红色,漆黑的眸子都带上了一丝隐晦的撩,声音低哑的咬了口叶皖修长脖颈上滚动的喉结:“怎么不行?”
他也是个清心寡欲多年的男人了,叶皖这一出一出的只给撩不给吃,急的许程溪都有些委屈了,带着热度的大手不自觉的就捏着叶皖肉肉的耳垂,声音喑哑:“宝贝,我都.......”
“我不是......我不是不跟你,那个。”叶皖生怕许程溪没羞没臊的说出什么粗鄙之语,抢在他前面吭哧着说出这句话,脸都红透了,无比羞耻的嘤声道:“但这是你家。”
第一次跟着许程溪来许家,在他们家过夜就.......就做这种事,叶皖实在是有些不大好意思。
“宝贝,你是不好意思么?”许程溪轻笑一声,大手握着叶皖纤细的手腕直接了当的把他翻身压在床上,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的摩挲了一下叶皖白皙秀气的侧脸,温柔又婉约的低头亲了一下他红通通的耳朵,清澈的声音随着低笑:“你不觉得这样......很有偷情的意思么?”
偷、偷情?叶皖一愣,淡色的瞳孔怔怔的看着压在自己上方的许程溪,颇为纠结的一咬唇,半晌后才慢吞吞的问:“你家......隔音怎么样?”
日,许程溪觉得自己早晚会被叶皖撩死,他近乎有些凶狠的一低头咬住他形状优美突出的锁骨,含含糊糊道:“放心,米兰过来的设计团队装修的,你叫破嗓子别人都听不到——”
“谁叫破嗓子了?”叶皖面红耳赤的打断他。
“好,我叫。”许程溪低笑一声,胸膛传出来的震颤感几乎让叶皖手掌有些被烫到的感觉,他一缩手,只见许程溪趁机搂住他的腰一扯被子——眼前顿时陷入一片黑。
“小朋友。”只有许程溪灼热的气息在耳边暧昧的响起:“这次我伺候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一心想有个正经名份的许哥,太卑微惹
对啦,我脑洞开了下又搞了个预收,大家有兴趣的去专栏收一下吧么么~
《O装B是要被标记的》
乔方临是个打小性冷淡,不易发情,在外观上来看和所有alpha,beta无差别的omega。
身子不软,也不爱撒娇,比谁都酷,除了长的太漂亮了点。
比起别的omega一闻到alpha的信息素就腰酸腿软,欲罢不能。
乔方临就颇为自豪,只优越感爆棚的冷哼一声:信息素?标记?老子才不稀罕。
直到九中转来一个身材修长,面目清隽,总是把校服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白皙结实的手臂线条,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毫无感情的学霸,乔方临才发现他真香了——
为什么所有alpha的信息素他都感知不到,偏偏只能闻到江裴的?
闻到就算了,偏偏他还……要命的喜欢江裴身上的草莓味
*
性冷淡的乔方临在遇到江裴后,就好像得了肌肤接触饥渴症一样,时不时的就幻想着对方咬自己一口,最好在注入点信息素什么的
但偏偏他们之前结过梁子,这口还有点不太好开
直到校运动会那天,误把催情剂当成抑制剂吃了的乔方临当场犯晕,在全校师生面前抱着江裴蹭来蹭去,在各路人马惊恐的眼神中被对方搂紧空教室
无人关注的地方,乔方临迷迷糊糊间感觉脖子被咬了,信息素缓缓注入——
江裴抬起头,轻轻舔着嘴角笑:这回满足了么?
#遇到江裴后又是没脸见人的一天呢#
#想要的信息素,都有了#
第96章 深情
几乎是长达一夜的翻云覆雨过后, 叶皖差不多累的手指头都没力气动弹了, 无知无觉的不知道睡了多久, 才被枕旁持之以恒的电话铃声吵醒。他清秀的眉头一皱,艰难的身长手臂够到手机, 闭着眼睛摸索着接了起来, 声音沙哑的开口:“喂......”
“卧槽。”电话对面传来王成济惊讶的声音:“叶子, 你这是干啥了喂, 嗓子这么哑?”
......叫了一晚上能不哑么?听到这问话, 叶皖忍不住咬了咬牙,默默的把许程溪骂了一通才清了清嗓子, 低低开口:“没事, 喝了点酒,怎么了?”
“哦哦, 就你之前交代我那事儿。”王成济八卦也有限, 很快说起了正事:“你之前不是把医闹那事儿的证据全都发我邮箱里让我帮你弄起诉书么,昨天我去法院申请下来给陈刚他家发过去了, 结果你猜怎么着。”
听到这事儿,叶皖倒是睁开了眼睛, 饶有兴致的一挑眉:“然后呢?”
“哈哈哈, 那傻大个就是个怂包啊!你知道么, 他见到法院真章的给传起诉书, 整个人都懵了!”王成济嘴里也根本绷不住话,立刻笑哈哈的跟叶皖分享起一大趣事:“实际上前段时间,他找来的电视台和记者消息都放不出去, 这家伙心里就没底了,现在起诉书一到,更是直接跪地流泪,马上就去医院道歉了。”
呵,果然如此,叶皖懒散的一抬眉眼,并不意外的嗤笑了一声:“那院长怎么说的?”
陈刚几次三番的去闹,再拿不出切实证据的情况下伤害医护人员,破坏医疗设备,对于医院造成的损失要真的搞上去十几万不够赔的,他能不痛哭流涕下跪求饶么?像陈刚这种人,就是典型的欺软怕硬,你不硬起来,他永远不会怕你。
“那个院长啊,赶上佛了,普渡众生的。”王成济撇了撇嘴,颇为不屑道:“陈刚带着他那一大家子一去哭求,院长他们为了赶紧息事宁人就连忙答应撤销起诉了。艹,老子又不是为了他们起诉的,我看那个院长一脸懵逼,压根都没想到你帮着那位许医生突然起诉的事儿。”
叶皖无所谓的笑了笑,看着旁边空空如也的床铺问:“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今天上午啊。”王成济邀功似地说着:“这不,完事儿我就赶紧通知你了,话说你这手机咋回事,我打了十多个电话你才接!”
哦,原来是今天上午的事情,怪不得一睁眼没看到许程溪呢,估计是被院长叫回去问话了。叶皖低头看了眼手表,发现已经一点多钟了......他可真能睡!第一次来许家就睡到下午,这让人家父母该怎么想?叶皖登时一阵头疼,恨不能把许程溪隔空拽出来暴打一顿——
直到他挂了电话,看到许程溪给他发的一条微信,崩溃的心情才微微转好——
[许程溪:我爸妈都出门了,家里就你,醒了等我去接。]
假如许铭烨和连云熙不在家里的话,那种近乎灭顶的羞耻感还稍微能缓解一点点,叶皖松了口气,在接了这么一通电话后也毫无睡意了。他动了动浑身酸疼的肢体,慢吞吞的爬起来去卧室自带的洗手间洗漱——不得不说有钱就是好,昨天天黑,都没来得及仔细看,许程溪这卧室装修规格大概是按照北欧皇室的标准来的。
奢华,大气,上档次,就一个洗手间的池子都是用象牙材质制作的。
叶皖洗漱完,就扶着酸疼的腰在屋里晃荡晃荡,很快就被桌子上一个相框吸引了视线,澄澈的双眸一顿——原因无他,只因为那个相框里面的人是自己。
也不知道许程溪是什么时候偷拍的,那个时候的他大概是上大学的期间,纯黑色的头发微长,刘海软趴趴的盖在白皙精致的眼皮上,劲瘦的双臂正挥着羽毛球拍。一身运动服,只有手腕和脚腕露出一抹晃眼的白。
叶皖顿时被勾起了一丝回忆——好像五年前的时候,的确有一次他跟室友在小区里打羽毛球被许程溪撞上过。只是那个时候,他是顶顶看不上许程溪的,见到了就跟没见到一样,好不留恋的别过头,自然也就没发现这厮居然还偷拍了自己。
低头含糊的一笑,叶皖俯身把相框放在桌上,哪知道相框背后的支架却不老实,微微松动了一下就掉出一张轻飘飘的纸条,无病呻吟一样的飘到了桌子上。叶皖一个侧头就看到那张被夹在相框后面,成色略有些老旧的照片,他眉目一动,轻轻的拿了起来。
令人意外的倒是这张照片——画面里的主角还是自己,而地点却换了一个南辕北辙的地方。
那是......美国。叶皖看着照片里,那个夜色下站在灯火通明的街道上,商场橱窗外望着平安果的自己,说不惊愕是不可能的。这大概是他在美国第二年度过的圣诞节,当时美国几乎是所有的街道上都补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灯火通明,犹如不夜城。
而他打完工后回学校宿舍的路上,路过专门贩卖平安果的商店,透过窗子看到那些造型各异堪称美轮美奂的平安果,犹豫了一下还是进去买了两个。虽然叶皖不爱吃苹果,对于外国人的洋节日也没有什么归属感,但是......独自异国他乡,应应景也好。
只是这一幕,为什么会被许程溪拍到?难不成......那年圣诞节他也去美国了么?用这种酷似拍立得的相纸拍自己,是......刻意去看自己的么?
如果说心里没波动这是假的,但叶皖还是个知轻重的人,他忍着一个电话给许程溪拨过去的冲动,把照片轻轻的夹了回去,然后穿上衣服步履艰难的下了楼,离老远就看到独自坐在客厅喝茶的连云熙。
她应该是刚刚回来,身上的一袭正装还没换,听到细微的动静就偏过头来对着叶皖一笑:“小叶,睡醒啦。”
这么一问,更让人尴尬了。叶皖腼腆的笑了笑,尽量保持着‘正常’的步伐走过去,温和的打招呼:“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