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大佬重生以后[穿越重生]——BY:游鲲

作者:游鲲  录入:03-24


佩玉睁开了眼,眸中带着霜雪,无情又冷漠。

天地为炉,造化为工;阴阳为灰兮,万物为铜。

而她此刻便是被天地、造化、阴阳、万物淬炼而出的最锋利的一把刀。

她挥起刀,把陵阳方才施展的刀法,尽数奉还。

二人的刀法一模一样,只是陵阳用的是魔息,而她是借用老蛟身上的造化之力,阴阳之气。

她的身影越来越快,刀光像泠泠月华,遍野流星。

压抑已久,一朝爆发,酣畅淋漓!

提刀独立顾八荒!

陵阳心中骇然,不敢直视其锋芒,连忙后退。

魔气化作十余道坚固无比的屏障,挡在她们之前。但在无双之下,魔气如云烟流散,只在须臾之间,佩玉便至陵阳身前。

无双抵着她的魔甲。

先前陵阳舞了一百八十六式,此刻佩玉将这百八十六式全部奉还。

“还有最后一式。”

刀光洒落如雨,陵阳无处可逃,睁大了眼,眸中只余白茫茫的一片。

一百八十六式融合在一起,汇成这最后一招,狂风大作,水花四溅,老蛟深潜水底,避其锋芒。

无双划下,魔甲像水一般溃散,斑斑点点的星火,像萤火消散在空中。

陵阳诧异地蹙眉,自震撼中回过神来,垂头见自己身上的甲胄早被割裂。

佩玉本能更进一步,但她只是收刀回鞘,朝陵阳行礼:“承蒙师伯赐教,最后一招,我想将其取名投桃报李,不知可否?”

“投桃报李?”陵阳怔怔,轻抚鬓边长发,摇头低笑:“我收回我说的话,你比你师父还要厉害一些。”

佩玉连忙反驳:“不,我远不及师尊!”

陵阳笑道:“投桃报李?可惜世人不常投桃报李,而常常以怨报德,师侄,我再教你最后一课吧。”她翻手,掌间出现一个玄色的方印,紧接着,陵阳毫不犹豫地捏碎手中方印,点点黑色粉末飘散开。

“这是?”

仿佛接到指令,秘境的每一片区域,红色光柱冲天而起,在天空连成一片。

一个诡异的符号在空中流转。

佩玉抬起头,面色有些茫然。

“再会了,师侄,”捏碎方印后,陵阳的身影逐渐扭曲,“希望下次见面,你还能投桃报李。”

……

红色光柱出现的刹那,盛济忽觉体内灵气一滞,从高空跌下,眼见便要落入冒泡的泥水里。

他生无可恋地闭上眼,腥臭味扑鼻而来,但随后便是一段轻柔的芬芳。

他睁开眼,自己离泥潭还差一尺,衣领处被什么东西拎住,摇摇晃晃地往旁飞,直到岸边,那东西才把他放下。

“多谢前……”盛济惊讶地张大嘴。

眼前是一只小巧玲珑、玉雪可爱的灵兽,白白的像一个团子,身后两只小翅膀飞舞着,两只眼睛圆溜溜,眉心一点朱红,超绝这世上所有红色。

“红芜兽?”盛济有些吃惊,灵兽往往生活在山灵水秀之处,这种灵气枯竭的地方,怎会生有灵兽?难道是红芜兽被猎杀得几近灭绝,不得已找此处生存?

他想了想,问:“方才是你一直在跟着我?”

红芜兽点点头。

他偏头看了看冲天而起的红色光柱,“你知道那个是什么吗?”

小兽摇摇头。

小兽的毛发雪白蓬松,眼睛黑润,像两颗葡萄。

盛济看得心痒,蹲下身子,摸了摸它的脑袋,笑道:“谢谢你救我。”

红芜兽乖乖地蹭了蹭他的手指。

指尖传来柔软温暖的触感,他眼中带着笑意,声音温柔:“你跟我做什么?想让我带你出去?”

红芜兽摇摇头,咬住他的袖角,挥舞着小翅膀,往另一个方向飞去。

“你带我去哪?”

盛济被攥着往前,回头不住看红色光柱,不明白秘境中生了什么变化,自己体内灵气流转受阻,又担心好友的处境。

但当他想起孤山某句传说,突然无暇思考许多,遍体生凉——

在秘境能和红芜兽结契?

他盯着身前娇小的白团子,悚然大惊——这家伙该不会趁虚而入,绑他回去做压寨相公吧?

142 赌神在世

随着红芜兽拐过几道弯, 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 竟至一水草丰茂之地。

白团子在青青草地上翻滚着, 滚了一会,又飞过来蹭盛济的手背。

盛济心生喜爱,揉着红芜兽的小脑袋,看它眯眼一脸享受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本就是极其亲人的灵兽,可惜怀璧其罪,因为朱脂被人猎杀, 濒临灭绝。

他轻抚小兽柔软的皮毛, 默默叹气,苦口婆心地劝诫:“你该对人有点防心, 不要总是这样。”看见一个人就带回老巢, 要是他心怀叵测,对朱脂有觊觎之心, 也许这世上最后一只红芜兽也要绝迹了。

小兽露出乳白的牙齿,轻轻咬了他一口。

盛济笑道:“你说自己很厉害吗?”

小兽娇声娇气地叫了几声。

雪白的皮毛颤颤,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单纯又无辜,可爱, 想……

盛济神色一敛,连忙停止自己危险的想法。

小兽拉住他的袖子,继续拽着他走。

“你带我去哪?”盛济跟着它往前跑,心里有些忐忑,威胁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灵力受阻, 但我剑术还是很厉害的!你别想把我那个……那个,强迫是没有好结果的!”

红芜兽回过头,不解地看了他一眼,又扭头往前飞。

盛济不知道它听懂了没有,一路口干舌燥,把自己脑袋里不多的,关于男欢女爱,两情相悦的道理讲给它听。红芜兽懵懵懂懂,飞了几炷香的功夫后,总算停了下来。

一条翠绿如翡翠的小河自草坪蜿蜒而过。

草木丰沛,树木秀丽,草坪上大簇大簇的小白花。

但盛济没有心思欣赏美景,他的目光紧紧黏在一把剑上。

小河旁,有一块巨大的石头,石上,插着一把剑。

石中剑只余一个剑柄露出,这么多年过去,剑柄依旧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盛济爱剑成痴,如同受到蛊惑,一跃跳到石上,双手握住剑柄。

一股沉淀千万年的神识贯入他的体内。他眼前徐徐展开一副画面。

蓝天白云,浩瀚山脉连绵无际。山头云雾缭绕,冰雪覆盖。

广袖飘飘的仙人乘云至此,立于山巅俯瞰天地,取下腰间宝剑,插在最高的峰顶。

而后数千年过去,仙人未曾归来过,天崩地裂的变动中,高山渐渐沉于地底,宝剑跟着渐渐沉下。

直至如今,只有一块石头,一段剑柄,还得见天日。

“你也寂寞很久了吧。”盛济低声说道。

他爱怜地抚着剑柄,接着双手用力,一截明净如秋水的剑刃,自石中拔出。

没有费什么力气,拔剑出乎意料的顺利,好似这宝剑千万年的蛰伏,只是为了等到他而已。

一声铿锵剑鸣,有如鹤唳九霄。

那块巨石出现许多细碎的裂缝,裂缝越来越大,只听轰隆一声响,整块石头崩然裂开。

盛济眼疾手快,把红芜兽抱在怀里,另一只手握住宝剑,往地上一滚,躲开炸开的碎石。

与此同时,草地也开始裂开,狰狞深黑的泥土翻开,像一道道伤痕。

盛济抱住红芜兽,提气迅速跑开,地裂之声好似雷鸣,轰隆隆滚滚而来。

如若高山还挺立在地面上,他能看见,就在石中剑被拔出的瞬间,整座巍峨的山峰像玉一般碎开,但此刻山脉深埋地底,山裂的奇观无人有缘看见,只有从地面上一条条深长的缝隙中,可以猜出一二这景色该有多壮观神奇。

盛济望着一地狼藉,心中愧疚,“我把你的家毁了……”

红芜兽蹭蹭他,眼神依旧温驯柔软。

盛济把它往怀中一揣,手里提着刚刚得到的宝剑,“跟我回孤山吧,守闲峰上有好多灵兽,怀柏仙长可是养灵兽的行家!”

“嘤~嘤嘤~”红芜兽奶声奶气地叫着。

盛济原以为它在哭,仔细观察它的表情,才看出它这是欢喜的叫唤,笑着说:“你也寂寞很久了吧,你这只嘤嘤怪。”

……

佩玉跳上深渊后,也发现如今自己运转体内灵气受阻,于是唤来九尾猫,朝最近的那道光柱奔去。

她猜测,这数道光柱应是支撑起一种魔族的阵法,那么最简单粗暴的方法,便是将这些光柱一一毁掉。

光柱下肯定会有魔兵把守,如今修士的修为被阵法削减,敌强我弱,若贸然冲去只是送死。但佩玉的体内不仅仅有仙灵之气,还有汹涌澎湃的魔气,挥手便能召来神秘莫测的血雾,再加上长生符护身,不必害怕设下的埋伏。

纵如此,她还是决定小心为上,离光柱数里之外,让九尾猫在此等待,遮掩自己身上气息,无声无息地潜入林中。

还没走近,就听见“哗啦啦”的洗牌声。光柱下,有几只魔族小兵兴致勃勃地在打牌。

一通体赤红的魔道:“陵阳君带回来的这个东西真好玩!”

头长牛角的魔说:“对啊对啊。”

牛角的对面是一只四只眼的怪物,闻言跟着道:“对啊对啊,不愧是君上!”

牛角继续说:“不愧是在孤山进修过,和我们这些俗魔果然不同。”

另外一只的四眼怪翻了四个白眼,“你在说什么屁话,君上屈尊去孤山卧底,明明就是孤山的荣幸!这种狗屁游戏,有什么好玩的?瞧瞧你们一个个没出息的样子,哎哎我胡了!我胡了!”

牛角魔把桌子一掀,“你他妈胡了十把了!你是不是出老千了?”

四眼怪道:“屁话!老子运气好!”

牛角指着两只一模一样的四眼怪,“你们两个加起来八只眼睛,说没出千,糊弄谁呢?”

两只四眼怪瞪着八只眼睛,“我们心有灵犀!你有本事,你让你妈生个孪生兄弟啊!”

二魔大声争执,另外两头魔忙着劝架,一片混乱。

佩玉本想迅速出手将其制住,但持刀观望半晌,这四只魔愣是没发现她。她看了一会热闹,大摇大摆走到光柱前。

一块与陵阳手中的玄黑方印类似,只是要大一些的方石卧在地上,旁边布满蝌蚪般的符文。

佩玉弯腰捡起一块小石头,扔入阵中,狂风骤起,把石头绞碎成粉末。她回头望了一眼,四只魔依旧吵得热火朝天,丝毫没有发现这里的异常。

她望着距自己百步之外的方石,从腰间拔出无双,抬手往前掷去。

只见一道雪亮的刀光划过,无双稳稳当当地插在方石上,整块石头猛地崩裂,红色的光柱瞬间熄灭。

四周黯了下来。

那几只魔此刻总算发现了异常,抬头看见一个白衣修士站在法阵中,墨发拂动,手握长刀,连忙喝道:“赶快下来!下来便饶你不死!”

红魔道:“什么饶她不死!反正我们是要杀了她的,你怎么睁着四只眼说瞎话呢?喂,你下来我们就给你一个全尸!”

牛角魔后知后觉,“她、她好像把法阵给破了……”

佩玉不紧不慢地往它们走来。

魔物们见她容貌年轻,修为只是刚到金丹,不曾放在心里,“这个乳臭未干的娃儿,怎么可能破得了法阵,说不定是阵法自己崩了。”

红魔附和着说:“对啊,陵阳君提前捏碎的印诀,大阵还没完全建好呢,有什么岔子,出什么纰漏也不意外,我们正好继续打牌,只要不是全崩了就好。”

四眼怪骂道:“你这红鬼又是什么屁话?你的意思是,法阵崩了是君上的责任吗?”

红魔连忙反驳,“你别瞎说!我对陵阳君忠心耿耿!”

四眼怪冷哼一声,“你最亲的还是洞庭君吧。”

红魔也不客气,“那当然,我与洞庭君出于同源,我和她亲一点有什么大不了?你以前是陵阳山上的山兽,不也和陵阳君更亲吗?”

牛角魔怒气腾腾,“你们吵什么!吵什么!这是吵架的时候吗?你!”它指着佩玉,“你乖乖下来了,想怎么死,你说。”

佩玉皱了皱眉,听到大阵时,她有心像这四只魔打探一下消息,于是按住无双刀柄。

霜白刀光正要出鞘时,红魔喝道:“慢着!”它打量佩玉,“你是孤山的人吧,会打牌吗?”

佩玉点点头。

红魔把牌局恢复原样,“你来代替它们兄弟两,陪我们打几把。”

四眼怪不服,“凭什么?”

红魔呲牙咧嘴,脑袋变作一颗巨大鱼头,牙齿锋利,闪着森然寒光,“再废话我一口吃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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