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大佬重生以后[穿越重生]——BY:游鲲

作者:游鲲  录入:03-24


霁月问:“江城主,有事吗?”

伏云珠双手一拜,抬头摇摇望着几位高坐云端的大能,胸前白甲熠熠生辉,“有,我想状告孤山佩玉,三百年前施展血雾,使百名修士埋骨黄泉,”她的目光猛地锐利,“害我父亲一去不返!”

风雨已来,图穷匕见!

158 孤山护短

此言落地,众人皆哗然色变, 议论声纷纷。

“什么?我没听错吧。”

“这女娃才多大, 三百年前她出生了吗?”

“江城主疯了?!”

宁宵立马偏头, 望了怀柏一眼, 神情关切。

怀柏低声道:“无事。”

宁宵问:“莫非你早知……”

怀柏摇了摇头, 静静地看向佩玉。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佩玉,而她立于人群中, 腰背挺直,白衣染霜,不动如山。

霁月皱眉,“城主此言何意?”

伏云珠转头看了佩玉一眼, 神色复杂, “佩玉,”她顿了一下, “就是鸣鸾。”

此语犹如巨石投潭,引起轩然大波, 有人高声喊道:“江城主, 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股元婴的威压像潮水浩荡扫过, 压住所有人的争议。

宁宵坐在高台之上,面沉如水,手中的茶盏早化作齑粉, 茶水染湿道袍。

一时间,千余人的会场,只听见疾风骤雨声。

伏云珠手撑着刀, 在巨大的威压下,脸色惨白,倔强地立着,不肯弯腰。

怀柏按住宁宵的肩,低声道:“师兄,让她说吧。”

元婴威压顿时一空,宁宵沉默半晌,“说。”

风飒飒,紫色的衣裙高扬,银甲闪着寒光。

伏云珠立在众人之中,手按在九死刀柄上。这一天,她等了许多年。

宝刀出鞘,指向整个仙门,她也不会后悔——九死无悔。

“十年前,显城旁一个小村落又起血雾,在雾中,怀柏仙长遇见了她的小徒弟,佩玉。”

伏云珠说到此处时,稍稍停顿。

众修士不由纷纷抬头望怀柏,见她未出声,心知这件事多半是真的。血雾里捡到的徒弟,不同寻常,但也不足以定佩玉的罪。

伏云珠继续不徐不缓地说:“仙长要去参加折花会,把佩玉留在乌城,并托一凡间女子照看,小棠。”

楚小棠站起来,低垂着头,不敢看怀柏与佩玉。

伏云珠问:“你当年看到了什么?”

楚小棠小声说:“仙长离开后,我与小仙长走散……”

伏云珠打断她,“乌城人烟稀少,何况当日细雨连绵,路上行人更少,你们如何走失?”

楚小棠:“她看了我一眼。”

那不是一个孩童的眼神,冰冷、阴森、好像装着地狱。

楚小棠如坠冰窟,那种缠绕心头的恐惧,她毕生难忘。

后来她回过神,遍寻不到佩玉的身影,反而在迷蒙细雨中,看见了那个黑衣黑袍的女人。

那人双鬓霜白,眼瞳如血。

与她对视的时候,楚小棠仿佛看见了地狱。

霁月道:“当年我见过佩玉,她不过是个未满十岁的稚儿,毫无修为,怎会与血雾有关?”

伏云珠笑了起来,“如果她是鸣鸾,想隐瞒修为,这满堂仙人,有谁能看穿?”

霁月面色清寒,“这还不足以作为证据。”

伏云珠弯了弯眼睛,道:“庄主当年也在乌城,请问你得知几位同门遇害,是什么时候?”

霁月:“卯时。”

伏云珠又问:“小棠,佩玉重回乌城是什么时候?”

楚小棠低声道:“方过卯时。”

伏云珠挑眉,回身望向佩玉:“请问仙长,当时不满十岁、毫无修为的你,这一晚上,去了哪里?”

佩玉双目直视,眼神空茫,心中好像下了一场雪。

她有无数的理由推诿,但最后,她缓缓开口,声音沙哑,“你还有什么证据,一并说了吧。”

修士们先是一愣,而后又一惊,忍不住嘀咕:“她为什么不反驳?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

“不会吧,你忘了,她在秘境救了那么多人。”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是她和魔有什么交易,别忘了,秘境的时候也正好出现的血雾,怎么会这么巧?”

伏云珠勾了勾唇,“血雾中,圣人庄两位修士殒命,还有一名叫张穗山的弟子活了下来。据他口述,是一个骑黄牛的小尼姑带来了血雾。因此,东海还与西土起过冲突,但……”她笑意款款,取出一个鬼面具戴在脸上,人登时变了一副模样。

“赵仙长早在数年前就发明了这种面具,能更改人的身形容貌,仙市上高价也可购得,所以当初,坐在黄牛上的到底是谁?”她偏头,“小棠,当年佩玉回来时,还带了什么东西?”

楚小棠咬了咬唇,“一头黄牛……”

会场顿时喧哗起来,众人的声音嘈嘈杂杂,议论的声音、恶意的眼神,像潮水般朝佩玉涌来。

她一动不动,只是头微微偏了偏,像是想看怀柏一眼,却没有真正转过去,只怕以她这样的身份,会把非议和诽谤带到师尊身上。

伏云珠朝楚小棠柔柔一笑,“你先坐下吧。”

楚小棠垂着头,席坐在地。佩玉怀柏于她再世之恩,而她此刻站在这里,指控自己的恩人。

可是为了城主……她甘愿付出一切。而且,她心想,自己也只是说真话而已。

“霏霏,你说,你在秘境看到什么?”

记霏霏别扭地站起,面色迟疑,扭扭捏捏没有开口。

伏云珠的语气严厉起来,“记霏霏!你忘了自己的姨父如何身亡的吗?”

记霏霏被吓得一抖,快速道:“秘境之中也有血雾,大家都看见了的,那时候结界刚破碎,魔军涌了上来,眼看我们就要丧命,忽然出现了血雾,把我们包起,像是保护我们一样。”她怯怯看了伏云珠一眼,垂下眼眸,“我想,使血雾之人,没有恶意。”

伏云珠眯了眯眼睛,打断她,“好了,秘境血雾,众人皆知,我不赘述。”

“一次血雾、两次血雾,皆与你有关,佩玉,你有什么解释?”

佩玉手指动了动,没有说话。

会场静无声息,十年前,没人会觉得,一个孩子能造出血雾,杀人如麻,但是当伏云珠把所有疑点列出,他们赫然发现,当年那微末不起眼的小孩,正是嫌疑最大的人!

隔了许久,霁月才说:“这些,都不是铁证,无法证明她是当年江城惨案的凶手。”

伏云珠早有准备,“听说孤山有洗尘池,效用十分神奇,作奸犯科、手上沾血之人,历经此池时,都会遭受莫大的痛楚,若佩玉仙长想自证清白,不妨在池水里走上一遭。”

宁宵缓声道:“她身上血脉异于常人,进入池水后,也会觉痛苦。”

伏云珠:“道尊是说魔血吗?据我所知,佩玉身上的魔血,早已十分浅淡,如果她不是鸣鸾,这样的痛,想必不难忍受吧。毕竟,证明自己的清白,总是要付出代价的。不必担心路途遥远,我早已让人准备好了池水,现在便可一试。”

众人翘首以待,只想看佩玉到底是不是三百年前搅得仙门大乱的魔。

伏云珠拍拍手,几个仙侍抬着水穿越人群,走到会场上。池水清澈,波光粼粼,她勺起一勺水,看着佩玉,微微笑起来。

正在这时,怀柏突然出声,“够了,时候已晚,今日大会便到这里。”

会场内哗然一片,有人大声质问:“仙长这样,不算不打自招吗?!”

怀柏与宁宵对视一眼,嗤笑道:“不打自招?她是我的徒弟,你今日在这里,凭几句花言巧语,没有如山铁证,就想逼得我徒弟受皮肉之苦?你们置孤山于何处!”

没人敢再喧嚣,死寂无声。

加上怀柏,玄门连出三位元婴大能,这个时候,谁敢担上与孤山为敌之嫌?

佩玉猛地抬头,眼圈渐渐红了,眼角已经湿润。

她不值得师尊如此……不值得孤山如此……

伏云珠握住九死刀柄,“孤山真是好厉害,就为了这么一个魔,要与整个仙门为敌?”

怀柏冷声说:“不要口口声声魔头,在没有铁证之前,我看谁敢说我的徒弟是魔?”

浩瀚的灵力卷过会场,如洪水来袭,狂风大作,修士们浑身冰凉,对她的修为之高又惊又骇。

他们忽然意识到,如今的仙门顶峰,不是宁宵,不是剪云砂,而是这个刚结婴的女子。这样一个人,想护住自己的徒弟,谁敢质疑?

伏云珠被逼得连退数步,火星四溅,九死在地上划出深长刀痕,才堪堪站稳。

她眼瞳赤红,死死盯着怀柏,连说三个“好”,“原来在仙长心中,仙门的公理不值一提,所谓的正义天理,没有你的徒弟重要!”

怀柏负手走下台,没有回答,会场之人自觉为她让出一条路。

宁宵理了理衣襟,好整以暇地跟在她身后,慢悠悠地说:“孤山护短,人尽皆知,三百年前之事,还要再重演一遍吗?”

怀柏径直从佩玉身边走过,面上没有表情。

佩玉眸中水光浮动,微低下了头,却听宁宵经过时,身子稍稍一顿,叹了口气,低声说:“跟上。”

“如若明日我能找到铁证呢?”伏云珠忽然高声喊道,“你们还要包庇她吗?还要寒天下人的心吗?”

怀柏依旧不紧不慢地往前走,面色未动,只是眼神微冷,“那自然……按仙门律令处置。”

159 拨云见日

伏云珠大笑, 紫衣翻飞,冲入冷雨中, 死死盯着三人离开的背影。

明明眼瞳赤红如血, 她却还是在笑,嘴角狰狞地上扬, 露出狼一样凶狠的表情。

“凭什么……你们凭什么……”

紫袖下手已捏成拳,丝丝缕缕的鲜血从指缝渗出,滴落在积满雨水的地上。

雨水打在脸上, 像是在嘲笑她的天真。

什么狗屁公理, 什么天理正义, 全都是放屁!

她哪里还有什么铁证, 如果佩玉不认,如果孤山袒护,她能有什么办法?

冰冷的雨水顺着眼角流下, 她扯扯嘴角,笑容难看极了, 像是在哭。

无数修士像流水一样从她身边走过, 行过时, 他们纷纷扭头打量着她, 不断议论着。

也有好事者想上来打探究竟, 却被她狠戾的神情吓退。

“我觉得, 她才像个魔咧。”有人小声嘀咕。

伏云珠猛地望过去,那人一缩脖子,急忙扭头走了。

三百年过去, 当年的苦主早已经不在人世,谁也不会记得、谁也不会在意。

这些人闲言碎语,只是想看场热闹而已,刀不扎在他们身上,他们是不会知道疼的。

脚下正好有滩泥水,伏云珠弯下身,怔怔望着水中的倒影。

雨水滴答,水面泛起涟漪,只能隐约映出一张充满憎恨与偏执的脸。

那人说的不错,比起白衣翩翩,遗世独立的佩玉,她更像一个魔。

怎么能不像一个魔呢?

四周人已散尽,伏云珠跪倒在泥水里,双手抱着九死,忍不住啜泣起来。

可她还是记得,几百年前,父亲单手把她举到头顶,母亲微笑着站在一旁,其乐融融。

她也不是生来就是这么狰狞的模样,这么阴郁的心肠。

也不是生来就成日想着报仇,困在一盏花灯的噩梦中无法走出。

她本也是父母的掌心肉,心头宝。

本也该有安安稳稳的一生,笑容天真烂漫,一世无忧。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谁不想呆在闺房里赏花听戏,谁愿意在这里受风雨的摧打?

可他们凭什么……明明知道那人的身份,却还要如此包庇……

伏云珠咬碎一口银牙,嘴中血腥味渐渐漫开。

“堂姐,你……”记霏霏小心翼翼地凑过来,手中撑了一把伞,想为她遮住风雨,可冷不丁,对上一双赤红如血的眼眸。

地上之人长发湿漉,眼神怨毒,像极了地狱的恶鬼。

记霏霏骇得连退几步,纸伞轻飘飘掉在地上,“堂姐,你还好吗?”

伏云珠问:“刚刚会场上,你为她说话?”

她的声音很冷,比雨水还要冰凉,带着不散的仇恨与杀意。

记霏霏强作镇定,伸手把她拉起,“堂姐,你不要误会,我只是……”

伏云珠握住她的手,微微用力,记霏霏惨叫出声,“姐,你弄痛我了!”

“你为她说话?”伏云珠笑着问。

记霏霏手掌像纸一样,没有丝毫血色,她想挣开扼制,可无论如何都挣不开,只能哭着喊:“不!我没有!我只是说实话!姐,痛,你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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