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大佬重生以后[穿越重生]——BY:游鲲

作者:游鲲  录入:03-24


清风徐来,竹影婆娑,银屏卧在山石上,衣摆微拂,犹如轻柔月光,眉目轻合,可堪入画。

小白化为一树芭蕉,为她遮住阳光。

佩玉方走入竹林,银屏就惊醒过来,瞬间直起身子,手中现出一把银白羽扇。

肥嘟嘟的竹鼠落在她的膝头,茫然问:“怎么啦?”

银屏默不作声,扬手把她扔出去,只见一道白光掠过头顶,小白翻滚着飞出了竹林。

银屏面色不愉,对小憩被惊扰很不满,二人相对而立,风摇影动,竹叶飘飘。

无双闪着冷光,佩玉问:“你既知我和师尊两情相悦,为何要从中阻拦?”

银屏道:“你和她才认识多久,也好说两情相悦?我同仙长在一起几百年了,都不敢说这四个字。”

佩玉笑了笑,罕见没有直接拔刀而上,问:“你为何喜欢师尊?”

前世怀柏被仙门之人称作绣花枕头,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她不知为其与多少人干过架,今生对着仰慕师尊的人,除却醋意,还有淡淡的相惜之情。

银屏说:“我一睁眼看见的就是她,她那么好看,修为又高……就算现在不高,我也打不过,我当然喜欢她!”

佩玉轻声叹口气,又自嘲一般笑起来,细碎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面容有些明灭不定。

银屏问:“你笑什么?”

佩玉把无双插在地上,坐在竹下,笔直的竹,萧疏的影。

她看着摇曳的叶,眼底有些惆怅,“我还以为你是如我一般。”

不爱无铸色相,不爱绝世修为,只爱皮囊之下那颗温柔又赤忱的真心。

“我刚来孤山不久,喜欢坐在守闲峰石阶上等她。晚霞如织锦,云山千万重,天地都镀上一层金色。她逆光朝我走来,背负着一川夕阳,笑容温柔。那时我便想,师尊是比太阳还要温暖的人,是我生命里遇到的光。”

佩玉微笑着,眼中光华流泻,“初时我景仰她,想成为和她一样的人,可是后来……”

银屏好奇问:“后来怎样?”

佩玉道:“后来我发现,师尊明明身负苦难,却在努力拯救、照耀着他人。她比我想象中,还要好上许多许多,我为她吸引,犹如飞蛾扑火,本是宿命。”

“你喜欢师尊的皮囊、修为,我却是心疼她的过去,怜惜她背负的一切,要抚平她眼里的伤痛、笑中的泪水,我想要保护她、陪伴她……”

银屏打断她的话,“哼,我比不上你会说话,不过你说有什么用,她又听不到。”

佩玉笑了笑。

银屏道:“要打架就快来,别唧唧歪歪,我还要午睡呢。”

佩玉伸手去拿刀,却没有握刀柄,只是在刀身上轻抚,“你有什么资格和我打?你只喜欢师尊的容貌,我却一心一意恋慕她的所有,何况,我与师尊情投意合……”

银屏问:“你们什么时候情投意合?”

佩玉略带轻慢地回问:“你眼瞎吗?”

银屏面色通红,不再废话,羽扇一扬,狂风骤起,白羽混合竹叶像刀片般齐齐往佩玉割去。

一道剑光闪过,斩断了狂风。

怀柏听闻容寄白传信了早早赶来,在旁等候已久,见她们快要打起来,忙出手制止。她冷声道:“你的修为到金丹圆满,来欺负我刚筑基的徒弟吗?”

银屏百口莫辩,“仙长……”

怀柏又问:“佩玉没打算同你动手,为何先要出招伤她?”

银屏绞着衣角,像犯错稚儿般垂头丧气地站着。

佩玉轻声道:“师尊,不必怪银屏,是我先出言挑衅。”

怀柏回过身,怜惜地看着她,眼底闪着温柔的光。方才佩玉的话她已全部听见,心好像化成一弯春水,拂着十里春风,波光粼粼、泛滥成灾,让她忍不住悸动。她以为少女的月下表白只是一时冲动,今日才恍然,原来一直误会了这孩子。

“你啊,”目光掠过地上一片带血的羽毛,怀柏眼神一冷,忙问:“你受伤了?”

佩玉摇头,把左手特意往身后藏了藏。

这自然瞒不过怀柏,她强硬地把手掰开,果不其然,在手心发现一道细长伤痕,还往外渗着血。

怀柏失望滴看了眼银屏,“去雁回崖思过三日!”说罢,不顾佩玉细微的反抗,横抱起她御剑往卧房飞去。

银屏眼睛一红,对一直默不作声看戏的容寄白吼了句“你看什么?”,气呼呼地跑向雁回崖。

容寄白耸肩,面无愠色,走到那片沾血羽翼面前,细细思索起来。方才她亲眼看到,没有羽毛刺向小师妹的手,而小师妹抚刀与受伤的亦是左手,莫非……

她心中不停感慨,回家后奋笔疾书,为《我师门的那些事》添了一个续——

后来,白月光终于明白,白莲花是她永远无法战胜的人。

82.惩罚

怀柏将佩玉放在塌上,半蹲着身, 小心为她涂抹灵药。

暖阳浅浅洒下, 原本柔和的眉眼浸润在春光里,比寻常更要温柔许多, 佩玉看了一眼, 就再也挪不开目光,鬼使神差般,她抬起未受伤的右手,抚上怀柏的鬓发。

怀柏动作放轻了些, 伤口不大, 抹上药后很快就愈合, 手心仍挂着一串血珠子。

她低声叹口气,觉得这抹红格外刺目, 道:“以后不可再这样。”

佩玉不解问:“师尊?”

怀柏把血揩净, 握住她的手,“以为我看不出, 还想隐瞒吗?这明明是你自己在刀上划的,不管怎样, 都应该爱惜己身。”

佩玉一时怔住, 呆呆地看着她。

怀柏被她这呆头鹅的模样逗笑了, “是不是想问,为何我明知你是故意, 还要罚银屏?”

佩玉愣愣点了点头。

怀柏道:“我只是想断了她的念头, 她待我如母, 自己却看不明白,徒把真心错付,却错过身边的人。”

佩玉心想,只怕凭白孔雀那黄豆般大的脑子,不会明白师尊的良苦用心。她的眼睛一亮,问:“师尊并不喜欢她?”

怀柏笑了笑,眼中露出几分揶揄,“怎么,你想我喜欢她不成?”

“当然不是!”佩玉抿抿唇,轻声道:“师尊是我的。”

怀柏老脸一红,转移话题:“以后不可再这样,知道吗?”

佩玉道:“我心中有分寸,受伤的是左手,伤口长又浅,看似严重,其实并无大碍。能用此换得知道师尊的心意,再划算不过。”

她并不后悔。

怀柏皱眉,“你还觉得自己做对了是吗?”

佩玉依旧嘴硬,“我做的不对,可若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样。”

师尊风流,处处留情,人人仰慕,她若不使些手段,何年何月才能独得师尊宠爱呢?

怀柏被她这毫无悔意的模样气得抄起无双,抬手往她手心打去,“不后悔?让你以后再用这些蠢方法,还不如我先把你打到后悔!”

佩玉缩回手,低声讨饶,“师尊,我还要练刀的。”

怀柏气笑了,“你还知道自己的手要拿来练刀?”

佩玉撒娇般地看着她,眼中波光潋滟,像一只可怜巴巴的小兽。她同怀柏在一起时,小女儿姿态尽显,这套卖乖行径使得纯熟。

怀柏冷笑,“你是不是就仗着我舍不得你?”她站起来,指着床榻,“趴在上面。”

“师尊?”佩玉问了声,怀柏默不作声,只是冷冰冰地看着她,佩玉心中有些慌乱,依言半趴在塌上,眼前是一堵雪白的墙,看不见怀柏在后面做些什么。

怀柏看了眼手里的刀,无双没有出鞘,安静地呆在厚重鞘里。她扬起手,刀鞘落下,青衫微微扬起,屋子里传来闷闷的“砰砰”声。

佩玉惊呼一声,起身想逃离,却被人一把按住了腰。

少女的腰肢柔韧纤细,怀柏一手拿着刀,一手握住她的腰,伏下身问:“知错了吗?”

热气擦着佩玉的耳朵,她闻见怀柏身上的一段馨香,羞得飞满红霞,师尊干什么都好,怎么能打她的屁股呢?她活了两世,第一次被人这样打屁股。

怀柏见她许久不答,无双又无情地落下,佩玉身子微震,臀上好似无数细针刺上去,先是一阵剧痛,而后又变得火辣辣的,又痛又麻。

她的眼中溢满泪水,脸涨得通红,带着哭腔认错:“师尊,我知错了,不要再打啦。”

怀柏终究心软,见她此刻十分可怜,松开了手。

佩玉马上翻过身子,手捂着臀,瑟瑟缩到角落里,羞得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又一颗滚落,好歹她也曾是叱咤风云的万魔之主,今日却被按在墙角打了屁股,实在是……

怀柏抬手想替她揩泪,手刚扬起,佩玉的身子又往墙角挪了下。她叹口气,放一瓶药膏在桌上,“自己抹。”

佩玉擦干泪,拿起药膏,缩在被子里万分艰难地给自己抹起药。

被子一拱一拱的,怀柏心中好似也有一只小兽,在轻轻拱动着,她看了许久,忽而回过神,猛灌自己几杯冷茶,又起身想往外走,刚至门口,被褥里便探出个小脑袋,“师尊,我好了。”

怀柏脚步一顿,“嗯”了声,推门走出去,在檐下候着。

山风吹拂,一段花香迎面,几只翠鸟在檐上啾啾叫唤,叫得她有些心烦意乱。

展目望去,守闲峰处处春意,姹紫嫣红,怀柏攥紧袖,过了一会,又缓缓松开了手。

佩玉怯怯地走过来,灵药十分有效,她的伤顷刻就好了,可大抵心中仍有阴影,走路有些别扭,手背在后面。

怀柏垂下眸,没去看她,“抱歉。”

“师尊,对不起。”

二人同时开口,气氛凝滞了一瞬。

怀柏静默片刻,率先打破沉默,“是我没给你足够的信任,一次又一次食言,你不信我……也是我的错。”

“不、是我的错,”佩玉忙道:“我不该当着师尊的面使这卑劣手段。”

只是知错是知错,后不后悔却是另外一回事。

怀柏道:“我不是因此事罚你,我是气你这般自损,就算只是一个小口子。”

她按了按额头,“你的错,我已处罚,我亦有错,所以此刻我任由你处置。”

“任由我处置?”佩玉往前一步,神采飞扬道:“师尊此言当真?”

怀柏被她逼得后退一步,身子抵着雕花栏杆,身后是孤山万丈悬崖,渺渺云海。

“自、自然……你想怎样?”

佩玉笑起来,一改稚弱模样,眼底流转的光芒让怀柏莫名觉得有些危险。她偏着头轻笑,“劳烦师尊闭上眼睛。”

怀柏既放下了话,不好食言,便半坐在栏上,合上眼眸。

眼前顿时一片黑暗。

许久没有动静,她微微蹙眉,隐约有些不安,忽而一只炽热的手拂过她的耳垂,怀柏呼吸微乱,下意识往后躲,却忘了后面是万丈悬崖,身子忽然失力,她出于本能往前抓,双手搂住了佩玉的脖子。

佩玉一手环住她的腰,另一手遮住怀柏的眼睛,笑着道:“师尊,别怕。”

她抱着怀柏,像抱住一束光,脸轻轻往前凑,最后吻上了怀柏,撬开她的唇齿,滚烫的气息交缠着,她渐渐用力,一点一点挑逗着,声势如一场迷离的春雨,温柔又不失浩大。

怀柏无法挣脱,半挂在佩玉身上,被她亲得气喘吁吁,浅浅的酥麻传至全身,她绷紧身子,一时迷迷糊糊,无瑕思考许多。

佩玉看见怀中人唇色殷红,轻轻喘着气,忍不住低声笑起来。笑声像惊雷般在怀柏耳畔炸起,她终于意识到如今是什么荒唐景象,身子挣了几下,喝道:“放开我,这简直是胡闹!”

“师尊不是说任由我处置吗?”佩玉在她耳垂上蜻蜓点水般擦了下,一阵酥麻像狂风骤雨席卷怀柏全身,她揽住佩玉,马上听她笑道:“师尊投怀送抱,我却之不恭。”

怀柏骂道:“却之不恭?你也知道恭敬这个词?”

小狼崽子终于现出锋利的獠牙,怀柏浑身滚烫,被禁锢在这一方小小天地里,好似一只被盯上的羊,除了感慨几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无法动弹、不能反抗。

她忍不住想,是不是自己教育方法出了问题,明明在原书中,是一出上慈下孝的良缘,怎么就突然变成徒弟犯上的话本?

佩玉松开手,瞥见怀柏眼底朦胧的光芒,十分心动,俯身亲了上去,浅浅地在她眉眼吻着。

怀柏被她弄得又麻又痒,红着脸道:“你是狗看见了骨头吗?还要啃到什么时候?”

佩玉笑道:“我原是想轻轻吻一下,可是忍不住……”她蹭蹭怀柏的面颊,双手缠上她的腰,“师尊太香了。”

怀柏打了个哆嗦,脑海里出现了一根香喷喷的肉骨头,她咽了口口水,拉拉佩玉衣襟,“去山下吃骨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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