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大佬重生以后[穿越重生]——BY:游鲲

作者:游鲲  录入:03-24


也喜欢师尊,她在心里默默添道,糖葫芦是甜的,师尊也是甜的。

鸣鸾手中出现一串糖葫芦,红彤彤的山楂,裹着层晶莹的糖衣。

她小心翼翼地舔了口,没有滋味,像寡淡的白水。

鸣鸾叹口气,毕竟是幻想出的东西,没有尝过,是想象不出味道的。

甜,到底是什么滋味呢?

她偏头看着翠羽青衫的女人,顿觉索然无味,挥手除去幻象,眼前的一切又重归黑暗。

到底是假的东西,她再不济,也不要拿虚假的东西来慰藉自己。

一晃百余年过去,守闲峰上无寒暑,峰顶春意融融,鸟语花香。

但山中已下起大雪,天地裹素,望过去白茫茫一片。

积雪压腊梅。

佩玉正在梅下练刀,白衣覆雪,神情冰冷,似与冰雪融为一体。

她五官渐渐长开,有如名花初成,霞明玉映,光彩照人。

偶有几个孤山弟子经过,路过她时不禁频频回头。

刀光映射雪花,执刀的少女白衣乌发,无双风华。

“可惜跟她师父一样,白长一副好皮囊,偏偏资质末等。”

“是啊,宗门大选连第一场都没过。”

……

同门的议论声随冷风传来。

鸣鸾嗤笑一声,若非六道院中同门排挤,小人暗害,佩玉根骨再差也不至于输掉第一场比试。

可佩玉这个傻子,居然就这么不计较了,宁愿错过试剑大比与天海秘境,也要保全几个使计害她的同门颜面。

傻子!大傻子!

鸣鸾想到这里,气得拽断面前的腊梅花,扔在地上使劲踩两脚。

反应过来时,她才发现自己不自觉夺得身体控制,忙又缩回了黑暗的角落里。

佩玉轻蹙起眉,脚下金梅混雪泥,不是记忆中的模样。

“鸣鸾?”佩玉抚着断裂的花枝,低声问道。

鸣鸾蜷成一团,没有回答。下意识里,她并不想多参与佩玉的生活。

她们一半属于光明、一半属于黑暗。

一人站在阳光之下,而另一人,注定背负着黑夜独行。

鸣鸾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她只是希望,日后不会再有自己出现的机会。

佩玉在雪中立了半晌。

冷雪飘洒,白衣在风中拂动,梅花凌尘,不及她眉目清冷。

她的唇角往上扬了下,勾出一个浅淡的幅度,“罢了。”

花落如雨,雪衣翻飞,少女负手离去,纤尘不染,只浸染一段梅香。

至守闲峰时,佩玉拍去肩头积雪,驱散周身寒意,这才小心踏上山道。

怀柏提着一壶酒,醉卧在山石之上,见她笑着举杯。

佩玉不自觉勾起了唇,眼神变得无比柔和,上前行礼之后,问道:“师尊,我扶您去休息。”

怀柏仰头将酒水一饮而尽,笑道:“以前是你天天在这等我,现在换我等你了。”

佩玉将她扶起,轻声说:“您若是想我,用纸鹤传声,我马上便回。”

守闲峰上红香绿玉,花木之间,只有一座精致小楼亭亭。

怀柏扶了扶额,“佩玉,你觉得我们峰是否冷清了一点?”

佩玉皱起眉,“不冷清。”

怀柏道:“要不我去给你收几个师弟师妹?从今以后,你就是大师姐了!”

佩玉敛眉,“我有师尊,足矣。”

怀柏叹口气,“看别的峰都热热闹闹的,就守闲峰只有我们两个人相依为命,唉……”

佩玉思考片刻,“师尊若是觉得寂寞,我去为您抓几只灵兽。”

她心里又想,要资质浅薄无法化形的妖兽。

怀柏幽幽怨怨看了她一眼,点点头,“也好。”

头上薄云堆叠,下起一场霏霏春雨。

佩玉本想搀扶师尊去小楼休憩,但怀柏一把抓住她的袖子,道:“不久你便要下山历练了,今日就陪我喝喝酒吧。”

细雨打翠竹,她们坐在竹下,枕着山石。

怀柏抱出两坛酒,分给佩玉一坛,“来,喝。”

佩玉乖乖接住,小口小口抿着酒水。

怀柏歪头,笑眼望她,“眨眼不见,你就这么大了啊。”

佩玉愣了下,才道:“师尊,已经过了百年。”

怀柏掰着手指,“十、二十……居然这么久了吗?”她伸个懒腰,两眼弯成弦月,“总觉得初见你时还是昨日,人生一场虚空大梦,回首已是百年身啊。”

“修仙之后,就对时间的流逝格外迟钝。”怀柏头枕着手,展目萧条竹叶,迷离春雨,“这么多年了啊。”

百年又百年,山中无寒暑,人间有春秋。

“这么多年来我都不知自己做了些什么。现在想来,当年还是不入仙门为好,我既不想长生不老,又不愿得道飞升,徒占了这千年的寿数,浑浑噩噩,还不如人生百年,朝夕必争,来得精彩快活。”

佩玉见她神色恹恹,心中一紧,忙道:“可若师尊未入仙门,我便与您无缘相遇。”

怀柏听后微怔,浅笑道:“也是,若非如此,我就遇不见你了。”

佩玉微垂着头,玉颈白皙修长,耳垂染上一点红,“何况,于我而言,和师尊在一起……百年仍苦短。”

怀柏揽过她的肩,闻到一段清香,清冷如白雪,清浅若冷梅。

佩玉想起鸣鸾之事,问:“师尊,这世上可有一体双魂之症?”

鸣鸾猛地抬起头,也竖起耳朵听。

怀柏思忖一会,摇头,“人体只能容纳一个人的魂魄,如何一体双魂?就算是夺舍,也注定是一魂消散一魂占据身体。”

佩玉眉头紧锁,“并非夺舍。”

怀柏一拍手,眼睛一亮,道:“我倒想起一件奇事。话本上曾记过,东海有个铸剑弟子,天资平平,偶尔却能画出极品符咒,那时他以符修自居,言行举止皆与平日不同。”

“初始人们以为这是夺舍,但大能查探过,发现并非如此。后来经过调查,才知道这人不好炼器,偏爱画符,可从小被逼着炼器,又常年受师兄弟的欺凌,时常幻想自己若是个符修会如何,长年累月,竟幻想出了另一个人。”

佩玉问:“那人是幻想出来的?是假的吗?”

“当然是真的!”鸣鸾答道。

怀柏眨眨眼,奇怪地看着少女自问自答,“徒弟?”

佩玉回过神,“发生何事?”

怀柏忍俊不禁,“你真会玩哈哈,不愧是半夜偷摸起来看话本的人,哈哈哈。”

佩玉神情茫然,“我何时偷看过话本?”

鸣鸾沉默了。

几月后,佩玉下山游历,一路斩妖除魔。

路过无方城时,她以下品法器、金丹修为独斩元婴尸王,声名鹊起,孤山新秀,由此成名。

她挥袖辞却世人盛誉与谢礼,独自持刀离去,高冷若山上雪,看似十分难以接近。

然而鸣鸾知道,佩玉的唇角一直忍不住往上翘。

“傻子。”鸣鸾嫌弃道。

佩玉不知她腹诽,轻声说:“师尊说得果然有理,多做好事,自己也会开心很多。”

鸣鸾默默翻了个白眼,心想,你师尊说的分明是,遇到危险赶紧逃命,性命第一,其他靠后。

头顶星河流转,夜云粼粼,清光透过薄云撒向人间。

白衣少女负刀站在原野上,芳草萋萋,月华随大江流动。

她比天上月更皎洁,眼波脉脉,胜过星汉灿烂。

“鸣鸾,我真的很开心。”佩玉眼中冰雪消融,盛满星光,“原来做个好人、被人感谢,是这样高兴的事。”

“没出息,”鸣鸾恨铁不成钢,忍不住开口回她,“你瞧瞧你这个样子,救几个人就开心成这样,也太没见过世面吧,那些大能哪个不是拯救千万人性命,挥袖离开,宠辱不惊,你看看你自己!”

佩玉委屈地咬咬唇,想到一事,又问:“你说我……你难道就见过世面吗?”

鸣鸾道:“我没见过世面,我还没看过话本吗?”

佩玉蹙眉,“你何时看的话本?”她眼睛一亮,恍然大悟,问:“有时我起床,明明已经休息一晚,却还是觉得头昏脑涨,眼睛胀痛,是因为你熬夜在看话本?你……”

鸣鸾捂住嘴,默默缩回黑暗里去。

“鸣鸾?鸣鸾?”

“在吗?在吗?在吗?”

101 鸣鸾番外(二)

夜雨无休无止。

“天河倾倒作我爵中酒。”

怀柏的笑声疏狂,懒散中带三分倦怠。她倚在高楼栏上, 青衣当风, 飘然若仙。

佩玉忍不住想伸手去扶, 却被怀柏侧身避过。

怀柏轻轻看了佩玉一眼,少女白衣如雪,皎皎若明月清风,灿灿似玉树芝兰。

她何德何能,能成为佩玉的师尊。

佩玉低声道:“师尊, 夜深了, 我扶您去休息。”

怀柏心里暗叹口气。她本说过让佩玉不要唤自己师尊, 喊师父便好。她担不起“尊”这一字。可一向听话的佩玉却固执地坚持这个称呼。

师尊师尊, 总归是尊敬有余而亲近不足。

正如佩玉的态度, 谦卑恭谨,无懈可击。

怀柏笑了笑, 把手中酒杯递给佩玉, 示意她喝下去。

酒中装的是醉仙酿, 佩玉只抿了一口, 眼神便有些迷离。

怀柏道:“下次折花会师兄让你去,那些仙门名宿都想见一见你。”

自无方城一役后,佩玉声名大噪,一跃成为仙门最闪耀的明星。

可惜她神踪莫测, 不常在人们视野中出现,许多人想见她一面而不得。

佩玉又抿口酒,茫然地点点头。

怀柏柔声道:“今日怎么这么容易就醉了。”

佩玉晕乎乎地说:“因为来之前喝了酒。”

“喝酒, 你同谁去喝?”

鸣鸾立即喊:“不许说!”

佩玉并非完全失去意识,“一个很好很好的朋友。我和她比赛,谁的酒量更好,然后我们都醉了。”

鸣鸾小声嘀咕:“我才没醉。”

怀柏嘴角弯了弯,“是东海的霁月吗?我听说你同她走得近。”

佩玉摇摇头,“不是,霁月是我很好的朋友。”

怀柏愣了下才领会到很好与很好很好的差别,轻笑一声,“什么时候带来让我看看。”

佩玉下意识点头,又摇了摇头。

鸣鸾冷笑,“呵。”

怀柏奇怪地扬了扬眉,“那她住在哪里?改日我去拜访。”

佩玉抚上胸口,“住在,我的心间?”

怀柏惊讶地睁大眼,而后眨眼笑道:“哟,我家徒弟有了心上人?”

佩玉一惊,连忙否认,“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很关心她,不是喜欢她。”她斩钉截铁地说:“我不喜欢她。”

鸣鸾听见,又是冷笑。

怀柏逼近一步,杏眼眯起,红唇往上挑,“当真?”

佩玉信誓旦旦,“当真!”

怀柏道:“这就奇了,我见你总是魂不守舍,还以为你是害了相思病呢。”

佩玉咬了咬唇,“没有。”

怀柏听她回答得干脆,轻扬了下唇,眼神不胜温柔,“来,再喝一杯。”

彼时黑云如墨,白雨跳珠,怀柏倚栏而立,鬓发染上溅跃的雨水,两弯笑目盈盈。

身后大江涌流,青山蜿蜒。江山如画,人亦如画。

“来,共饮。”怀柏举杯。

青衣旷达,神清散朗,一派林下之风。

此情此景,佩玉一生难忘,鸣鸾亦是。

她这一生似乎都与夜雨相关。雨势凄迷,不见天光,但只要师尊立在这儿,便是滂沱大雨,也化作春风十里,润物无声。天上人间两相温柔。

然而这辈子的幸福已经消耗殆尽,当事人却茫然不知。

是夜,佩玉为迷心所惑。

之后的日子,鸣鸾混混沌沌,很少有清醒的时候,直到迷心解除,孤山天劫。

青山升起泼天黑烟与天火,隐约能望见天阶上的尸骨。

这一幕的冲击对鸣鸾更大,她只觉前一刻还与师尊在小楼对饮,下一刻便要目睹孤山覆灭。

“佩玉!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她质问。

佩玉没有说话,身形摇摇欲坠,倚着刀勉强才能站稳,喃喃自语:“无华……有为,圣人庄!”

鸣鸾怒吼:“你说句话啊!师尊呢?”

佩玉身子一顿,像是痴了般,呆呆立在原处,一滴泪从眼眶滴落。过了许久,她的眼珠子才动了动,转到天火覆盖的青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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