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大佬重生以后[穿越重生]——BY:游鲲

作者:游鲲  录入:03-24


宁宵道:“我在这里等,等你、云心或是景仪,你没来之前,我并不知道潜伏在我们之中的魔到底是谁,”他露出苦笑,“我甚至在幻想,那魔不在我们几人之间。”

陵阳君亦摇头笑道:“原来引君入瓮吗?可是掌门师兄,如今丁师兄出走,小柏远在东海,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能胜过我?就凭这点微不足道的阵法吗?”

陵阳君挥挥长袖,魔气包裹住她的身体,深黑的魔气游走,金光渐黯。

“师兄,你太低看我了。”

宁宵问:“若你图谋无华,三百年前,圣人庄逼近孤山,小柏重伤,风华未突破元婴,为何你那时不出手,偏偏等到现在呢?”

陵阳君愣了一瞬,喃喃:“是啊,为何我那时不出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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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之滨,海水碧蓝,波涛如雪。

蓝天之上,几只白鸟悠悠飞过,和风万里。

佩玉走在沙滩上,腰悬无双,眉头紧锁。

这些天师尊总是回避她……也许不能这么说,圣人庄几个长老不安分,怀柏忙着与霁月镇压他们,至于她与其他几人,则被安排来海边巡逻。

但佩玉却敏锐地发觉一丝不对劲,师尊好像在刻意避开与自己相见,有时候她百忙中抽空去圣人庄一趟,总是见不到师尊。而且,一想到孤山,佩玉的心情愈发沉重。

道尊为何让师兄师姐离开孤山?

佩玉几次跟怀柏提及此事,她却没放在心里,只说让佩玉不用管,宁宵有自己的打算。

金色的沙滩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佩玉见到一个色彩斑斓的贝壳,弯腰捡起,眉目间露出一丝忧虑。她从怀中取出水云螺,小声唤:“师尊?”

怀柏清澈的声音传来,“哎。”

佩玉问:“你还忙吗?”

怀柏干笑几声,“还好还好。”

佩玉眼睛一亮,“我可以来找你吗?”

“咳咳咳,”怀柏道:“你是在海岸巡逻吧,先忙自己的事吧,等我这边好了,我去找你。”

佩玉蔫头蔫脑地应了声好,想再同她说下孤山之事,怀柏却已经把水云螺收回去了。

她心中有些沮丧,在海边转了一圈,随手处理几个不长眼的水妖,然后回到天玑城,出乎意料的是,已经有个人早早在小楼候着她。

伏云珠神闲气定地坐着,手里握着一杯茶,叹息道:“你们这儿为何连杯酒都没有?”

余尺素没好气地说:“大家都忙着巡海,哪有什么功夫喝酒,倒是江城主真是悠闲,打架的时候不见你,打完你就跑出来了。”

伏云珠轻笑,把茶放下,懒懒地靠在椅上,道:“趋利避害,这也是一种本事呀。”她的眼皮抬起,笑道:“哟,终于等到恩人了。”

佩玉站在门口,“你来做什么?”

经方才余尺素一说,她猛然想起,伏云珠似乎是在水族来侵前不久便销声匿迹,当时意外相连,也无人注意她。佩玉思忖,难道她早知水族要来,特意带那些凡人侍女避开?

“只是问一句话。”伏云珠走到她身边,凑近耳语道:“和洞庭君打为何不使用血雾呢?”

佩玉心中剧震,面色丝毫未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伏云珠一直紧紧盯着她的脸,见她表情未变,失望之色溢于言表。

余尺素踮着脚尖走近,想来偷听,被佩玉冷冷一眼瞪回,乖乖离开房屋,还贴心地关上门。

伏云珠笑容淡淡,不动声色,轻声道:“知道我为何要收楚小棠做侍女吗?”

佩玉问:“关我何事?”

伏云珠静静地看着她,面无表情,看不出悲喜。

“关你何事?”她扯了扯唇,自言自语道:“是啊,关你何事。”

屋内点着沉水香,青烟袅袅,香气馥郁靡丽。

伏云珠好似受不了这厚重的香,快步去推开窗,深吸一口气,问了个奇怪的问题:“你喜欢兔子吗?”

佩玉没有说话。

于是伏云珠又问:“你相信这世上有报应吗?”她等了一会,依旧是一片静默,便笑起来,“我想,总归是有的吧。”

伏云珠转过身,继续看着佩玉。

少女一身白衣,站在晦暗之处,依旧十分耀眼。白衣纤尘不染,干净又柔软。

伏云珠道:“彦村的那场血雾里,死的都是你的仇人吧,神魂俱灭,一个不留。对了,楚小棠在那个时候看见一个黑衣毁容的女人,你猜她是谁?”

佩玉握紧无双,又缓缓松开。

用鬼面具变化成鸣鸾的模样是她失策,那时她并不知鸣鸾早在三百年前就来到这个世界,还惹来许多风波。

伏云珠逼近,欺身过来,看着这双刻在心中的眼睛,低声问:“你相信报应吗?”

佩玉秀眉轻蹙,垂下眸子,“信。”

伏云珠浅笑:“我也信,姐姐。”

门外传来一声惊呼。

佩玉拉开门,余尺素一脸震惊地站在原地,看看她,又偏头看看伏云珠。

伏云珠挥手,“我先走了,恩人,我们改日再叙。”

余尺素心中纠结,在门缝中看见的一幕让她很是为难。

她也不是想偷窥,只是觉得伏云珠有些可疑,又联想到她对佩玉的暧昧态度,脑中不禁上演一出大戏——江渚是怀柏仙长,江渚喜欢佩玉,佩玉也喜欢江渚,可是刚刚江城主靠那么近,佩玉为何没有走开?

余尺素小心翼翼地望了眼佩玉,语重心长道:“玉姐,你可不能脚踏两条船啊!”

佩玉没有理会,取出水云螺,很想再听听那人的声音,“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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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阳君拂袖,“那有什么重要?不必拖延时间……”她身形一顿,突然听到一个极耳熟的声音,不可思议地转过身去——

“哎,崽崽,什么事呀?”

怀柏朝宁宵和陵阳君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说话,“想我了吗?我也想你呀,等我忙完就来找你,乖,我有点事,先这样。”

陵阳君怔怔道:“你为何在此,东海的那个人是谁?”

“是谁?”怀柏把水云螺收起,“为什么不问问神奇的海螺呢?”

118 裂缺归来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

陵阳君笑起来, 神色竟变得轻松起来,叹道:“小柏, 你啊。”

怀柏大喇喇坐下, 从储物囊中取出一副牌,问:“正好三个人,打牌吗?”

她的神色自如,就好像如以前一般, 自己远行归来, 师兄师姐在山门等候, 一起打打牌,嗑嗑瓜子。

宁宵走了过去, 坐在石凳上, 腰背挺直, 垂眸不语。

怀柏将牌洗好,笑着说:“师姐, 只差你一个人了,怎么不来?”

陵阳君距负手,没有说话。

她离怀柏距离很短, 只消向前一步,便能重新做回文君,没有背叛与鲜血, 一切停留在最好的时候。

但有些事,是不能回头的。

陵阳君站在魔气中,身影绰绰, 宽大的衣摆微微拂动。

她看着怀柏,不发一言,浓黑魔气有如浪潮,在身后翻腾。

怀柏垂着头,渐渐敛去笑意。她放下纸牌,双手交握,搭在桌上,没有迎战的准备。

陵阳君问:“你们是想劝服我吗?”

怀柏歪歪头,坦然道:“是啊。”

陵阳君嗤笑,一阵山风吹来,她的衣袂摇动,魔气似乎吹散了一点,露出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浓黑的魔纹自手背蜿蜒,直至额心,面上露出如雪般的苍白,眉目沉静,渊渟岳峙,气质如山。

陵阳山君,云梦洞庭。

她们本是上古山水所化,初生时便为山神水君,纵然堕魔,也与其他为欲望驱使的魔不同。

怀柏闻到了一股草木之香,不知是陵阳与叶云心在一起太久,还是她身上本来便带着的芬芳。

陵阳君轻声叹息,山风吹拂,“你们知道为何我要来孤山吗?”

宁宵神情复杂,“孤山,前身便叫陵阳。”

陵阳君笑笑,“没想到师兄还记得,古陵阳山,自西土始,终于东海,几乎横绝整个大陆。”她望着孤山,弯起的眼眸里露出怀念,“山上有许多可爱生物,白泽,鹿蜀,橐驼……可惜,你们再见不到了。”

“岁月如梭,沧海桑田,无数天摇地动的变迁里,陵阳只变成如今这六座山峰,至于当年与我齐名的云梦大泽,也变成一方小小湖泊。”

陵阳君道:“我与她,都是时间里不愿湮灭的亡魂罢了。”

宁宵说:“万物天生天养,天地自有定数。”

陵阳君负手,衣袍烈烈,感慨道:“天道啊……”

怀柏忽然意识到什么,猛地站了起来,“师姐!”

陵阳君张开手,苍白细瘦的五指轻轻一捏。

宁宵喝止:“文君,你不能!”

一声震碎天地的巨响中,地动山摇,碎石纷飞,山石滚滚。

琢玉峰轰然碎开。

峰顶直通结界的光柱熄灭,金光黯淡,魔气攀爬而上,在结界上蜿蜒。

陵阳君道:“这样的景象,我已经看过许多次了。”

怀柏反应迅速,猛地跳起,云中如冷电出鞘,飞至空中。

天上无数纵横剑气,剑气流转,森寒逼人。

四周突然冷了下来,剑光似乎冻住天地,石壁上浮现一层雪白霜花。

剑意凝结为实质,将琢玉峰每块碎石冻住,山峰寒光凛冽,如同覆雪。

陵阳君微眯着眼,从这一剑中,仿佛窥见了天道的影子。

于这样浩瀚无穷的剑意中,她情不自禁往后退了一步,忽生畏惧之情。她曾是陵阳山神,这儿的草木山石都要听她的命令,也因此,她才无惧孤山阵法,可直至此时,她才想起,在山神之上,还有另一重意志——

浩浩汤汤,巍巍洋洋,运行四季,滋养万物,天何言哉!

陵阳君道:“三百年不曾练剑,一朝重拾云中,你的剑意竟能至这般地步,小柏,你总让我惊喜。”

无论怀柏,还是佩玉,都将是自己……不,她并没有资格成为这两人的敌人。陵阳君心中唏嘘,又有些欣慰,明知这二人不凡,可这么多年,她却没有动过杀心,一次也没有。她知道自己入戏太深,也许和这样一群人在一起久了,就连一头魔,也会在无知无觉中被感化吧。

怀柏御剑云中,道:“师姐,当初你还埋怨我徒弟呢,你看你,一出手就把自己的家拆了。”

陵阳君默不作声地看着她,黑色的眸子像漫上一层迷雾。

怀柏朝她伸出手,笑着说:“不过没关系,我们峰人少,可以给你腾个地方。”

孤山之上结界金光流转,像只倒扣的碗,把他们笼在其中。

陵阳君闭上了眼睛。

深黑的魔气呼啸扫了过去,怀柏瞳孔紧缩,但是没有躲开。她一动不动,眸里清澈如泉,映着漫天翻滚的魔气,静静地看着陵阳君。

纤细的手指被魔气划破,一滴血掉了下来。

正在魔气要更进一步之时,宁宵站起身,孤山翻滚着的仙灵之气汇成大江大河,浩浩汤汤地铺来,孤山山脉千里,瞬间被澎湃的灵力淹没。

魔气与灵气将要对撞的瞬间,云中出鞘了。

一声剑鸣,冷电穿云,一剑飞星。

冰冷的剑气斩断灵力与魔气汇成的滔滔江河,漫山遍野,铺满了银霜似的剑光。

摘星楼上结冰棱,陵阳君的眼睫眨动,簌簌落下寒霜,脚下,已经覆上厚厚一层霜雪。

云中剑悬在空中,像银河倒流,漫天星汉,日月失色。

三百年不鸣,一出鞘,便叫日月黯淡,叫天地变色,叫山海摇动。

剑意凝成一条冰凉的银河,陵阳君情不自禁抬起头,眼中是银白的剑光,铺满天地,一望无际,她的身子没有动,她知道,自己根本躲不开这样的一剑。

但是云中停住了。

怀柏面无表情地将剑收回去,银河缓缓倒流,重新回到天际。

四下俱静,天地无声。

怀柏的面色有些苍白,她动了动唇,打破沉默,“师姐,收手吧,孤山是你的家。”

陵阳君的眼睛弯了弯,感慨道:“被天道钟爱的宠儿啊,也许早在三百年前,我就该取走你的性命。”

怀柏说:“可是你没有。”正如此时,她没有刺下那震慑天地一剑。亲人之间,本不该刀剑相向。

陵阳君叹口气,“小柏,我已经没有退路了,也许你刚刚刺下这一剑,我会更开心一点。”

怀柏问:“我不明白,万魔已被封印,这世间只有零星几个散魔,你为何非要如此,在孤山做个安闲的峰主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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