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主角受的早逝兄长[穿越重生]——BY:卿言何欢

作者:卿言何欢  录入:05-02

  重尧摸了摸鼻子,没说话,倒不是他不想说,而是实在没话说,只因云鬟宫的女修着实没什么长处,唯一擅长的便是双修,她们通过此法与各大宗门的弟子结侣以维持在五大仙门中的地位,其中渗透的关系极为错综复杂,他单是想起都觉得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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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那些女修被分拨过来,说不得便成了各个宗门的拖累。
  沈钰见他不提,便也没有通知云鬟宫,直接传音给了其余三位宗主。
  而云鬟宫宫主得知自己被摈弃在外时是如何愤怒、如何不甘,都是后话了。
  ————
  浮于夜空的飞舟上。
  温颂一面用灵犀引追着印宿的踪迹,一面道:“宿宿,我那些师兄是和你关
  在一起吗?”
  话音骤转,让印宿猝不及防的愣了一下,他顿了顿,不知该怎么回答。
  温颂没有听到回应,又问了一遍。
  印宿轻声道:“他们……被杀了。”
  温颂听到这个消息,瞳孔忽的一缩。
  过了许久,他才反应过来,“是因为我。”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我没补(* ̄3 ̄)
  更死不能复生


第93章
  “非你之故。”
  印宿看的很清楚, 那个面容清俊的男子行事狠辣, 无论遇上的人是谁,都不会留下活口, 之所以留下他,很大可能是为了挟制印微之, “真相未明, 不要多想。”
  温颂应了一声, 心中却是萦绕了几分沉重,许久之后, 他问道:“那你……有没有受伤?”
  “有, ”印宿看了一眼衣襟上洇出的血色, 轻声道:“不过不严重,别担心。”
  温颂犹疑着问了一句, “真的吗?”
  印宿轻笑, “要不要我发个誓给你听听?”
  温颂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放心, “你发吧!”
  印宿听着他孩子气的话, 眉间染上一片笑意, “我发誓,我受的伤真的不严重。”
  醇厚而又柔和的嗓音拂过识海, 叫温颂眼中的担忧化开, “那就好。”
  飞舟很小,但速度却是半点儿不慢,不过三天, 就追上了印宿所在的飞舟。
  温颂知晓元婴修士的神识能够探知的距离很远,是以在千里之外,就戴上了隐匿法宝,飞舟上也尽是隐匿符箓,他是个自知的人,因此只是远远的窥伺着,静待救人的时机。
  所幸他的运气不错,这个时机很快就来了。
  两天后,月落霜天。
  男子的飞舟遇到了另一支队伍,双方分立天际两端,一方蓝袍白带,风姿隽永,另一方的队伍却是夹杂着四种道袍的式样,神色清泠而肃然。
  月令门的修士只瞧了一眼对方的道袍,就迅速出了手,他们操纵着法器迫近男子的飞舟,由剑修打头,飞身与之相斗。
  男子在短暂的讶异之后,迅速迎了上去,不过须臾,双方便战在了一起,月令门这边因着这些时日失去了太多师兄师姐,攻势极为迅猛。
  不多时,地上的白雪覆上了殷红……
  温颂望着打的难舍难分的人,又看了看雪地上受伤的蓝袍修士,思量之后,立时操纵着飞舟浮上了落雪,他循着还有气息的修士,施展了流幻。
  流幻是幻术的一种,可将人的神识摄入幻境从而取出记忆,对于施术者的要求极高,温颂这是第一次用,并不确定能否成功,但他如今已经没有其它的选择了。
  甫一落地,温颂就将法决打入了昏迷之人的识海,也亏得地上的修士气息快要消散,这才使他受到的抵抗没有那么激烈,三息过去,他的神识触到了另一个人的神识,他不敢耽误,小心而快速的将那一部分记忆摄了出来。
  做完这些,他用了七成力对着胸口拍了一掌,然后服下移容丹,幻化成了地上之人的模样,等到对方失了生息,立时将他的尸体装进了储物袋,换成自己躺在了地上。
  温颂的动作极快,再加上两方都在全力应战,并没有被人注意到,少顷,他慢腾腾的从地上爬起来,拖着受伤的身体,摇摇晃晃的回到了印宿所在的飞舟。
  他四下环视一周,寻着一个偏僻的角落走了过去,在到达目的地之后,似是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在这期间,温颂开始探查摄取的那份记忆,因着他的境界不高,所以画面看起来大多影绰,记忆中此人常年在一个类似于洞窟的地方待着,几乎是被豢养一般,很少有出去的时候,如此这般不知过了多久,出现了一个男子将他们带离洞窟,开始了这一次的杀戮。
  温颂将这份记忆看完之后,却是生出了更多的疑惑,那个洞窟是什么地方?为何会被豢养这么多年?像他这样的人多吗?
  不过现实却没有留给他那么多时间去细细思考,因为战斗已经结束,双方皆死伤众多,男子自知多留无益,很快带着人离开了。
  温颂察觉到有人朝他走过来,立刻将呼吸调整到了昏睡的状态,不多时,嘴里被塞了一粒灵丹。
  当舌尖触到灵丹,他心中惊了惊。
  “怎么还不醒?”
  头上传来一道略微沙哑的声调,似是常年不曾说过话一般。
  温颂闻言,眼睫轻轻颤了颤,睁开了一双漆黑的眸子,他望着对方,不知该说什么。
  男子却没有要同他说话的意思,见他醒了便转身离开了。
  温颂按住被自己打伤的部位,那里还是很疼,他将灵丹从嘴里吐出,然后服下了重尧真君炼制的归元丹。
  在这之后,温颂循着记忆中的位置回了房间,他走到蒲团的位置,盘腿坐下,识海中却是牵动了灵犀引,“宿宿。”
  两人距离这么近,印宿自然可以感知到,他心中担忧,却也说不出责怪的话,最后只能道:“你怎么会上来?”
  温颂把方才发生的事跟印宿说了一遍。
  印宿道:“不是说过只会跟在飞舟后面吗?”
  温颂心里虚了一下,“是啊,但这不是事急从权吗,说不定下次就没有这样好的机会了。”
  印宿静默半晌,叮嘱道:“谨慎少言,尽量和别人一样。”
  温颂等了半天,没有等到责怪,反而等到了关切的嘱咐,他心中烫了烫,软声道:“我知道的。”
  印宿轻叹一声,“以后做这样的事,一定要跟我商量。”
  温颂乖乖应了。
  印宿接着道:“另外,不要想着救我。”
  温颂急了,“为什么啊?”
  “既然那男子没有当场将我杀了,就证明我于他有用,”印宿眸中划过忖夺之色,“我想看看他会将我带到哪里。”
  “修真界这么多的修士,和我一样被抓的人不会少,而出去了,就意味着我们距离真相又远了一步。”
  温颂紧紧捏着自己的袖子,道:“我和你一起。”
  印宿顿了一会儿,才道了“好”。
  温颂悬着的心落下。
  一刻钟过去,飞舟上有短暂的哨声响起,温颂从记忆中得知,这是传召的声响,他即刻出了屋子,走到自己的位置站定。
  “还剩多少人?”
  男子问道。
  “十七人。”
  男子的目光在剩下的人脸上划过,温颂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不乱,他微垂着头,一副恭敬的模样。
  男子道:“留下十人继续截杀月令门修士,其余的随我回去。”
  “是。”
  温颂跟着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声音。
  待男子离开,那位给他送灵丹的修士站了出来,“谁想留下?”
  他的话音刚落,顿时有大半的人向前走了一步。
  温颂眼角觑了一眼,约摸有十三个。
  他想了想,倒也能明白原因,若这里的人都是在洞窟豢养,那一定是终年不见天日,一朝得见天光,自是不愿回去的。
  男子见状,让几个修为低下的人退了回去,“丹修不可杀,但必要捉住。”
  “是。”
  温颂从头到尾都安安静静的听着,因此并未引起什么注意,他回到屋子之后,将方才发生的事告诉了印宿,“宿宿,我可以护送你回去了。”
  印宿听着他微带雀跃的声调,问他:“不害怕吗?”
  温颂眼尾漾开一抹笑,“跟你在一起,我不怕的啊!”
  他只怕印宿出事的时候,自己不在身边。
  ——
  五天之后,飞舟落地。
  印宿最先被带下去,温颂跟在后面,看着他身上干涸的大片血迹,以及走动时僵硬的手脚,心尖遽然攥紧,那么一下,疼得紧。
  这是他自分开以来,第一次见到印宿,他记得上次问起他的伤势时,印宿云淡风轻的说自己没事,可是现在分明不是这样……
  温颂眼圈红了红,旋即他想起这里是何处,又赶紧垂下头,怕自己的异样会被发现。
  阴冷的雪落在眉心,叫他的情绪稳定了一些,他隐晦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想要将这里的场景记住,可渐渐的,越是看下去,越觉得熟悉,林立的石碑、栉比的佛塔,让他恍惚以为身处佛寺之中。
  温颂想到这里,心中蓦的一惊。
  佛寺。
  这两个字让他再度忆起了当初在静音寺的时候,那里的佛塔同样很多,只是不知两者有没有关系。
  他心念几转,脚下步子却是未停。
  半刻钟后,几人停在一道暗红色的塔门面前,冷冽的风掠过飞檐,将其上的雪堆吹落,打在塔门前面,散开一地凉意。
  “加钥。”
  “是。”
  待一粒椭圆的玄珠嵌入门上,塔门缓缓拉开,几人抬步进去。
  八人沿着扶梯一层一层的往上走,每一层的外面约摸有数十人把守,只有最后一层,因着尚未有人被关进去,周遭一片空荡。
  待来到十一层,男子拎着印宿的衣领将人扔了进去,“你们在此地把守。”
  温颂听着落地的声响,心中既酸涩、又心疼,他只能控制着自己的眼神不去往印宿身上落,“是。”
  待男子离开,几人分别寻了一个角落站定,不再动作。
  “宿宿……”
  印宿的身子动了动,慢慢的从地上坐起,他靠在破旧的、沾着灰尘的墙壁上,微阖双眼,因着身体中尽是寒气,显得唇色有些白,“什么?”
  温颂原本是想问他为什么骗他,可思及那一句“别担心”,又硬生生的改了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这里是佛寺,”印宿答非所问,“你猜是哪一座佛寺?”
  温颂回道:“我只知静音寺。”
  “对方倒真是聪明,”印宿的声音很轻,“谁会想到与世无争、庇佑一方的佛寺会参与进来呢?”
  他原本以为这些人为以他为筹码,来挟制印微之,现在看来,对方敢让他看到这里的一切,就不会他活着离开。
  “是,”温颂望着被风刮的颤颤巍巍的蛛网,应了一声,他的位置正对印宿,因此可以清晰的看到他惨白的面色,他忍不住道:“宿宿,你身上的禁制该怎么解?”
  印宿冲他轻轻摇了摇头,“现在还不能解。”
  温颂指尖落在掌心,印下了几个红印,他柔软的、清亮的眼神落在印宿身上,“那我把身上的阵盘给你。”
  “不必。”
  温颂见他依旧不答应,自己也不再用阵盘,陪他一起受冻。
  尽管他没有跟印宿说自己做了什么,但印宿看着温颂逐渐发青的面色,哪里猜不出来,他无奈道:“把阵盘放回去。”
  温颂却是直接切断了两人之间的联系,也不再看他。
  印宿的睫羽垂下,在眼睑下方铺开,落下半片阴影,他不愿温颂来救他,可温颂还是来了,他不愿温颂受苦,可温颂却是这样固执的陪他一起挨冻,说不清是什么感受,酸软也有,心疼也有,更多的却觉得欢喜,有这样一个人,只是看见了,便觉得欢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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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怎样也不会想到,她千方百计也要寻到的人就这么到了眼皮子底下,她的指尖拨着朱弦,连成了一曲散漫的小调。
  待琴音落下,侍从捧来一盆清水放在她面前。
  女子将手没入沁冷的水中,道:“人可有找到?”
  “没有。”
  女子缓缓道:“十天过去了。”
  侍从捧着清水的手抖了一下,“是。”
  净过手后,女子又用巾帕擦了擦,修真之人本是不用如此的,可到底形成了习惯,改也改不去了,“让陆稚再去一趟佛塔。”
  “谨尊主令。”
  半个时辰后,与印宿相邻不远的佛塔中,气氛一片凝滞。
  “丹道传承,亦或者无数灵植、宝器皆可任温道友取用,又何必执着于一个人呢?”
  “我只要阿兄,若见不到人,绝不会再分出气运。”
  陆稚见他目中满是坚决,冷下了声调,“那就希望温道友坚持到尊主还有耐心的一天。”
  温浮的眼神同样冷,“不牢费心。”
  两人的谈话自是不欢而散。
  待陆稚离开,温浮脱力一般的倒在了蒲团上。
  事实上,如今最不想找到温颂的人就是他,因为一旦找到人,就意味着他要把自身的气运分割出去,身为修士,自然知道气运有多重要,哪里愿意分予旁人?
  当初他离开照夜仙山后,怕温颂会来寻他,故而躲入了凡人界,可也就是这一躲,将自己陷入了危境。
  他知晓怀璧其罪的道理,却从不知晓这道理会应在自己身上,女子抓到他时,威胁他若是不分割气运出来,便直接杀了他,他当时太过惶然,便答应了下来,可回过神后,才觉出了不对,若自己的气运对对方而言确实重要,那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被杀的,可答应了就是答应了,温浮最后只能将自己的气运分割出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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