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成为白月光[快穿]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沈兮和

作者:沈兮和  录入:05-02

  那个瞬间,司承砚如同受到命运驱使,鬼使神差地撩开车帘,惊鸿一瞥,然后就再也不能忘记对方的脸。
  司承砚心思电转,神色温柔地说道:“在我面前,不用如此拘谨。”
  白檀不置可否,转身朝茶馆内走去,熟练地生火煮水烹茶,几个黑衣人得了指令,殷勤地跑进来,不敢让白檀亲自动手。
  白檀默默站了一会,发现自己不但多余,在逼仄狭窄的房间内甚至还有些碍事,就退了出来,站在门口朝司承砚那边瞥了一眼,发现这人正闭着眼睛,表情放松而享受,一副似睡非睡的模样。
  睡着了?白檀放轻了动作,鬼鬼祟祟地往旁边溜去,轻手轻脚地走了几步,司承砚却好像背后长了眼睛,带着笑意问道:“要去哪里?”
  白檀诡异地产生了一种做坏事被抓包的心虚感,鬼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明明是对方意外到来,还不顾自己的意愿,强行滞留在这里,没看到好几个过路的行人渴得唇焦口燥,却被黑衣人明晃晃的钢刀给活生生吓跑了吗?
  认真分辨起来,司承砚才是那个挑事的人好吗?
  思及此处,白檀脚步不停,理所当然道:“寻我阿么。”
  司承砚转过身来,极为自然地接口道:“原来岳母大人也在此处,是我怠慢了。”
  白檀一脸震惊,因为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就这还一国之君?
  看来大齐灭亡不是没道理的。
  司承砚吩咐一个长相较为斯文温和的黑衣人道:“田七,去请岳母大人回来。”
  白檀见状,心知自己是不得脱身了,干脆也走过去坐下,司承砚笑眯眯地望着他,不言不语。
  过了大约短短一炷香的时间,田七搀着段景儿走了回来,段景儿满脸抗拒和害怕,见到白檀的刹那却通通忘了个干净,顾不得脚疼,一瘸一拐地朝自家哥儿扑去,着急道:“檀哥儿,你出来做什么?怎么还把斗笠掀开了?
  白檀紧走两步,扶段景儿坐下,担忧道:“我没事,这个稍后再说。阿么,你的脚可是受伤了?”
  段景儿羞愧道:“汲水的时候,不慎崴了一下,骨头有些错位,阿么打算缓缓再回来,没想到来了这么多客人。”
  白檀听得眉头直皱:“阿么,你伤得严重吗?要不我去村里请张五叔来一趟。”
  清溪村偏僻落后,正经郎中谁也不愿意到这穷乡僻壤里来吃苦,唯有张五叔年轻时在药铺当过几年学徒,为人又古道热肠,谁家有个头疼脑热,都是他给治好的。
  段景儿小心翼翼地觑了一眼周围的黑衣人,很快意识到对方身份非凡,尤其是与檀哥儿相对而坐的俊美男子,穿戴精致不俗,说不得是什么天潢贵胄,顿时忧虑不已,这种人又有哪一个是好惹的了?
  白檀知道段景儿甚少出门,恐怕还从未见过这种场面,生怕把人给吓到了,连忙握住对方有些粗粝的手,安慰道:“阿么别担心,他们只是来讨杯茶喝,马上就走了,我说的对吗,司公子?”说到后来偏首望向司承砚,精致漂亮的桃花眼大睁着,暗含祈求之意,波光潋滟,带着不自知的诱|惑。
  司承砚也不能免俗地下|腹一热,他坐直身子,派出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浅笑着说道:“不必担心,候六会正骨,让他来帮……”故意放慢了语调,别有深意地睨了白檀一眼,满意地看到少年紧张兮兮的可爱表情,才慢悠悠地继续道:“……帮您看看,很快就好。”
  段景儿稍稍侧些身子,借着巧劲将自家小哥儿往后一推,牢牢掩在身后,大着胆子拒绝道:“还是不了,怎么好劳烦贵客。”
  司承砚笑得意味深长:“无须见外。”
  一位相貌普通,扔人堆里就再也找不见的黑衣人上前一步,恭敬地对段景儿道:“请随小人来这边。”
  司承砚看了一眼田七,对方立刻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配合着候六将段景儿移至另一边茶桌旁。
  段景儿太过害怕,缩手缩脚地被搀走,一时竟没有注意到两人对自己使用的敬语。
  其余黑衣人终于煮好了茶水,双手捧着托盘,端出来放到司承砚面前,直到这男人纡尊降贵,简单用了些,黑衣人才自发分成三拨,轮流喝茶水,吃糕点。
  这些人不但壮如蛮牛,胃口也完全没有辜负长相,迅速将茶馆内的存货清扫一空,除了茶叶,其他吃食是完全不剩什么了,饶是如此,这些黑衣人竟然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白檀冷眼看着他们吃吃喝喝,也不横加阻拦,心道好不容易遇到了有钱人,不宰你们宰谁?
  结账时,白檀有意将所有茶水糕点的价格翻了一倍,反正司承砚财大气粗,想来根本不会在乎这些,说不定还会不耐烦地甩下一锭金子,霸气侧|漏地问一句:“够不够?”
  然而白檀很快就被打了脸,司承砚居然一脸云淡风轻地告诉他:“没有。”
  白檀难以置信道:“怎么可能?你听好了,是三钱,不是三千!”
  司承砚勾唇,满脸无辜:“对啊,我说的就是三钱。”
  白檀不死心道:“你出门都不带银子的吗?”
  司承砚遗憾道:“走得太急,忘记带了。”他抬头,危险地眯起眼睛,慢条斯理地问守护在侧的黑衣人道:“你们带了没有?”
  黑衣人相互对望一样,齐刷刷地摇头:“没有,没有,属下怎么会带那种俗物呢!”
  “就是就是,睡觉多硌得慌。”
  “嗯嗯,还不能当饭吃。”
  很好很上道。
  白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演,心想我该不会碰上了一群戏精吧?
  司承砚苦恼地拧着一双好看的剑眉,扶额道:“哎呀,这可怎么办,白吃白喝多不好,唔,干脆我就勉为其难地以身相许吧。”
  这特么竟然是个陈述句。
  看来司承砚是影帝没跑了。
  白檀心塞塞地表示:“不巧,我已经有人家了。”
  司承砚眼神一黯:“没事,他活不到你成亲那一天。”
  白檀:“……”
  空气瞬间凝滞,气氛可以说是相当沉闷压抑了。
  司承砚忽而展颜一笑,“逗你的,真信了?”
  白檀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司承砚还没到丧心病狂,随便乱杀人的地步。
  谁知道司承砚紧跟着又从腰间扯下一枚绛紫色绣白牡丹花的荷包,塞到白檀掌中,趁机摩挲着少年吹弹可破,剔透如瓷器的手腕肌肤,柔声道:“我怎会同你赖账呢?茶钱就用此物抵偿,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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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承砚:据说只有不要脸才能追到老婆【微笑gif


第73章 美貌小哥儿(五)
  乡下的夜总是悠闲而宁静的, 草丛中几只蟋蟀发出细细的鸣叫,一轮圆月高高悬在柳梢,洒下遍地清辉,如同汪了一湖明净的水,水心里疏疏几根草叶, 随着晚风轻轻摆动,白檀认真瞧了半晌, 才知道是几枝竹叶的影子。
  “檀哥儿, 把顶针递给我。”段景儿头也不抬地说道。
  白檀垂首,在针线筐里扒拉了一会,苦恼道:“里面没有啊,阿么。”
  段景儿看了他一眼,无奈地说道:“你这孩子, 顶针不是在手指上套着吗?”
  白檀看了看自己的手,果然在其中一根手指上面发现了顶针,连忙褪下来,尴尬地说道:“我没留意, 呵呵, 呵呵……”
  司承砚赠给他的荷包里藏了一块蟠龙羊脂白玉,上面雕着一个小小的砚字。原著中提过,这是皇室中人身份的象征, 每人一块, 内藏玄机, 绝无复制的可能。
  自从知道这块宝玉蕴藏的含义后, 白檀就经常心不在焉了。
  几位盘着发髻,头裹巾帕的已婚哥儿坐在路旁,一边借着月色穿针引线,一边叽叽咕咕地闲谈着,闻言歪着头看过来,打趣道:“檀哥儿是有心事了吧,说起来,这孩子也不小了,瞧我这记性,檀哥儿今年多大来着?”
  白檀掩在面纱下的脸一阵无语,心道又来了。
  段景儿听了这话面露不悦:“才刚过完十五岁生日,还是个孩子呢。”
  几个哥儿嘻嘻哈哈笑作一团,“景哥儿,你可不是糊涂了,哥儿十四五岁嫁人不是很正常吗?”
  一个较为年长,看起来端庄持重的哥儿也道:“是啊,嫁人生子是一辈子的大事,要早作准备,虽说檀哥儿脸上受了点小伤,但是多找找,想必还是能遇到合适的,实在不行你和他爹就再使把力,多给檀哥儿备些嫁妆。”
  白檀:“……”
  原来我还是个嫁不出去的赔钱货,真是抱歉了。
  段景儿也听得哭笑不得,这些人哪里知道他在愁些什么,他和自家汉子不是担心檀哥儿没人要,反而是怕太多人抢着要,到时候还不知道会生出多少乱子呢。
  远的不说,前段时间来茶馆歇脚的那位司公子,看檀哥儿的眼神可不就直勾勾的,檀哥儿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不懂得那意味着什么,他还能不清楚吗?
  何况,那人走时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若非是要事在身,恐怕整个人都要黏在檀哥儿身上了,还道三月之内必会来迎娶自家哥儿。
  自那以后,段景儿就终日忧心忡忡,食不知味,睡不安寝。虽然檀哥儿一直推脱说不知道对方姓名,但是段景儿却恍惚记得檀哥儿唤过对方“司公子”,而且司这个姓并不常见,且大齐国姓就是司。
  按理来说,能被皇亲国戚看上,换成村里任何其他人家早就开心得疯掉,敲锣打鼓庆祝小哥儿飞上枝头变凤凰了。然而段景儿和白大叔大半辈子只得了这一个哥儿,哪里舍得他远离自己,再者说清溪村虽然天高皇帝远,甚少与外界来往,但是每年都会有贩卖货物的客商,投奔远亲的行人途经此地,还不至于完全与世隔绝,京城繁都的传闻也听说过一些。
  想到茶馆中的那些客人茶余饭后闲谈的内容,以及市井间对皇室中人的描述,段景儿就心慌不已,须知司家人天生残暴狠辣,对血脉至亲,结发夫郎都能下手。逞凶斗狠,玩弄心计更是家常便饭,檀哥儿心性单纯,娘家又地位卑微,护不住他,若是跟了那位司公子,还不是任凭别人搓扁揉圆?司公子现在或许愿意宠着他,护着他,往后呢?
  以自家檀哥儿出色的姿容,但凡现身于人前,势必会引来众人觊觎,倘或一朝失宠,深处虎穴狼窝,处境该是何等不堪?
  段景儿左思右想,这天夜里翻来覆去,难以成眠,干脆动手将白大叔推醒。
  白大叔睡眼惺忪地问道:“怎么了?”
  段景儿踌躇道:“我记得你以前似乎跟我说过,当年在战场上曾经救过神武将军一命,他亲口允诺,以后有任何为难的事,都可以请将军府出面帮忙解决。”
  白大叔沉睡正酣,中途被自家夫郎突然打断美梦,反应仍十分迟钝,慢半拍地说道:“……是有这么回事。”
  他侧过身子,呓语般说道:“都是陈芝麻烂谷子了,提它做什么?”
  段景儿瞧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气恼地伸出手指戳了戳白大叔宽厚的肩膀,“我能做什么?当然是请神武将军出马,保下咱们檀哥儿!”
  听到此事涉及白檀,白大叔顿时清醒不少,他霍然翻身坐起,疑惑道:“跟檀哥儿有什么关系?!”
  段景儿恨铁不成钢:“亏你还是当爹的人呢,自家小哥儿快要被人叼走了,你还什么都不知道!”
  白大叔脸色一变:“你这话什么意思?”
  段景儿将那日茶馆中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讲述了一遍,白大叔越听表情越凝重,他轻抚着左侧肩膀处一块狰狞的疤痕,一瞬间像是重新回到了火光喧天,金戈铁马的沙场,不禁陷入长久的沉默之中。
  战场上刀剑无眼,尸骨遍野,身为同一个阵营的兄弟,今天你帮我一下,明天我拉扯你一把,都是稀松平常的小事,至于当年在靖边战役中,偶然替神武将军宇文宣挡了一支毒箭,救下一军主帅,也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再来一次,他未必愿意冒着牺牲一条膀子的危险,如此作为。
  之后神武将军出于感激,想要封赏白大叔,给他在军中谋个一官半职,但是白大叔自己厌恶了打打杀杀的生活,看着往昔亲密无间的兄弟们一个个接连死去,忍不住心生怯意,辞谢了宇文宣的好意,带着饷银回归乡里。
  临行前,宇文宣曾经赠予白大叔一枚令牌,言明以后若有需要,宇文家必定倾全力以报。
  神武将军宇文宣骁勇善战,义薄云天,是为国为民的大英雄,在朝野之间颇受赞誉,且为人正直,一诺千金。
  虽然白大叔从未想挟恩图报,但是也不得不说,如果那位司公子真是皇室中人,他也唯有拼着老脸不要,请宇文宣出马了。
  毕竟对方手握重权,执掌西北边陲几十万兵力,身份贵重无比,说句大不敬的话,恐怕连当今天子都不敢轻易拂了对方的面子。
  最最重要的是,神武将军严于自律,不近美色,当年军中盛传他身患隐疾,不能人道,想来把檀哥儿交到他手上,应该出不了什么事吧?


第74章 美貌小哥儿(六)
  简陋又不失温馨的房间内, 煤油灯静静燃烧,间或发出一下细微的噼啪声,黄豆大的火苗颤巍巍地跳动着。
  灯下,白檀伏案而坐,玉白莹润的手指落在蟠龙玉佩上, 缓缓摩挲。
  那日司承砚虽然嘴上甜言蜜语,说得比唱得都好听, 但事实上他正赶着去处理一件十分棘手的事, 听他口风,分明是凶险无比暗藏杀机,着实耽误不得。因此上,哪怕司承砚对白檀一见钟情,不惜许以后位, 却也唯有抱憾离开,在临行前嘱咐白檀好自珍重,务必等他回来,且千万戴好斗笠, 注意行藏, 绝不可再被他人瞧见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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