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成为白月光[快穿]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沈兮和

作者:沈兮和  录入:05-02

  “从未属于过我?”宇文宣紧紧盯着白檀,见他坦然以对,顿时恍然大悟,“哈哈,亏我自诩聪明过人,一直将你视作棋子,却原来我才是被玩弄于鼓掌之中的那个,想来你同我私下幽会,探听我所谋之事,都是为了助这昏君,是也不是?”
  白檀颔首:“不错。”
  宇文宣仰天大笑,声音悲怆凄厉,他心知事败,不愿苟活于世,受司承砚折辱,干脆反手将剑插|进寸许,不久便气绝而死。
  “死了,真的死了,没有复活点,也不能删档重来……”鹿嘉儿置身修罗场,眼睁睁看着无数鲜活生命在自己面前逝去,终于认识到这不是游戏和小说,而是真实鲜活,阶级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
  鹿嘉儿不会武功,也没有随从护卫,只能龟缩在墙角,感受着冲天的厮杀声,自欺欺人地抱紧了脑袋,神经质般反复说道:“别杀我,求求你们,别杀我,我是主角啊……”
  白檀看着不断瑟瑟发抖的鹿嘉儿,叹息道:“你说自己是主角,却不知这世上没有谁天生就该是别人的配角。”
  一黑甲武者被人一剑封喉,滚烫的鲜血洒落在鹿嘉儿身上,骇得他瑟瑟发抖,惊恐尖叫道:“杀人啦,杀人啦,来人,救命啊……”
  白檀被他呱噪得心生不耐,微微皱起眉头,司承砚便让近身侍卫将人打晕过去,鹿嘉儿白眼一翻,软软地瘫倒在地上。
  多亏了任西平等人来得及时,叛乱很快便被平定,半个时辰过后,所有参与此事的武将全都被捆绑起来,这些人知道大势已去,再无回天之力,个个面如土灰,作引颈受戮状。
  还有一些立场不坚定,在这场变乱之中左右摇摆,首鼠两端之人,更是忙不迭跪倒在地,痛哭流涕,悔恨自己鬼迷心窍。
  任西平一番苦战,终于将耶律雄奇擒获,他抱拳跪拜司承砚,朗声道:“微臣幸不辱命。”
  司承砚连说了几个好字,举目望去,原本金碧辉煌,美仑美奂的升平殿,此时已经满目全非,遍地疮痍,空气中氤氲着浓郁的血腥味,断臂残肢散落在各个角落,宛若阿鼻地狱,让人不寒而栗。
  如此凄惨景象,即便是心性坚韧如司承砚,也不禁郁郁,轻声道:“朕以为自己受命于天,民心所向,十余年来踌躇满志,兢兢业业,虽不敢自比尧舜,却也一直在为万民谋福祉,他们为何要反?”
  高处不胜寒,世人只看得到司承砚表明的光鲜,却不知那至高无上的皇位其实冰冷无趣极了,白檀握着司承砚的手,温声安慰道:“利欲熏心罢了,不必自扰。”
  司承礼挣脱羽林军的控制,一个箭步冲到司承砚面前,小鸡啄米般磕着头道:“皇兄,臣弟错了,臣弟真的知道错了,求您念在手足之情,饶恕臣弟啊……”
  “皇兄?”司承砚嫌恶地看向下方俊逸邪肆的青年,语气玩味:“你复姓慕容,朕姓司,哪来的手足之情?”
  俯身行礼的司承礼动作一顿,狭长双眸之中戾气密布,直起身来却神情如旧,懵懂不解道:“皇兄这话是什么意思,臣弟怎么有些听不明白。”
  司承砚冷笑道:“堂堂一国皇子,竟然肯隐姓埋名,背井离乡,蛰伏我大齐十五年,当真是好胆识。”
  话说到此处,已再无隐瞒的必要,司承礼知道,倘若司承砚没有完全的把握,只是心存猜测的话,断不会说出这番话来,于是干脆敛去脸上所有卑微讨好,阴测测地笑了起来,露出满口白森森的牙齿,“看来你已经全都知道了。”说完,抽出腰间软剑,直击司承砚。
  司承礼明白既然事情已经败露,自己恐怕是凶多吉少,多年辛苦筹谋毁于一旦,心中不禁又狠又悔,这一击用尽全力,颇有些破釜沉舟的决绝。
  众人万万没想到一向温和病弱的司承礼竟然会武功,而且还一副身手不凡的样子,此时突然暴起,皇上又身负重伤,岂非凶多吉少,思及此处顿时慌乱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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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听哪一个?
  好消息是公司原定明年新开两家分公司,现在增加为三家,所以十月份最初选定的一批管理层,人数不够,又补录了一部分,最近几天兮和一直在忙的就是这件事
  坏消息是,兮和要去参加第三批管理层培训,为期两个月,马上就要出发,所以趁着这个周末,挤时间,把本单元给完结
  至于其他世界,兮和实在不愿意烂尾,也不想匆匆忙忙写大结局,所以你们可不可以等我两个月,到时候,我再多写点,补几个番外什么的
  公司里有人说培训那么辛苦,干嘛还要去呢,尤其是我,已经参加过第一批,还被淘汰下来了,说实话看到培训强度和时长,兮和也动摇,也想逃避,也想得过且过,但是其他部分有位姓张的女同事,已经怀孕两个月了,还坚持要参加,我有什么借口不努力呢
  虽然不知道这次魔鬼式训练的结果是什么,但是兮和仍然会拼尽全力,只希望今年过年时能够摸理直气壮地说一句,这一年,我每一天都没有浪费,我无愧于自己


第98章 美貌小哥儿(三十)
  司承礼来势汹汹, 距离又极近,羽林军鞭长莫及,幸好任西平急中生智,灌注全身力气,将手中大刀抛掷过去, 正中司承礼腹部。
  原本张牙舞爪,作势扑过来的司承礼身形一滞, 鲜血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 他狠狠摔倒在地,挣扎了半晌也未爬起,只混合着满嘴的血沫子,艰难地咳嗽起来。
  “我的儿!”一声凄厉惨叫划破长空,简太后被人搀扶着来到升平殿, 甫一踏入看到的便是司承礼气息奄奄,面无血色的模样,只觉得被人剔骨剜心一般,顾不得自己贵为皇太后的仪态和体面, 丢开宫人, 快步跑了过来,颤抖着手去抱司承礼,急声道:“宣太医!快宣太医!皇儿别怕, 哀家在这里呢。”
  众人面面相觑, 默然不语, 宫侍太监也尽皆垂首, 只作不闻。
  简太后摸了一手黏腻液体,见司承礼衣袍都被染红,整个人像是泡在血水里,吓得肝胆俱裂,尖着嗓子骂道:“一群贱胚子,没听到哀家的话吗?!再磨蹭下去,哀家要你们的狗命!”
  司承砚淡然道:“不必呵斥他们,这是朕的意思。”
  简太后阴沉了面容,眉梢眼角充斥着愤怒,“皇帝这是要违逆哀家懿旨,眼睁睁看着亲兄弟命赴黄泉,才觉得痛快?!”
  当着文武群臣,简太后一开口便往司承砚头上扣了“不孝不友”两条大罪,倘若此言坐实,司承砚必定要受天下人诟病,甚至留下千古骂名,白檀稍微一想都替他觉得委屈,简太后身为司承砚亲生阿么,怎可说出如此诛心之言?
  更何况,司承礼是命在旦夕不假,司承砚也同样身负重伤,面白如纸,怎么就不见他关心一二呢?
  然而司承砚对此早已司空见惯,年幼之时还会因此觉得悲伤难过,现在却视若不见,望着面前爱子心切的简太后,只觉得好笑,“亲兄弟?朕的亲兄弟全都死绝了,您又何必等到今日才说这话。”
  “放肆!”简太后勃然大怒,“我儿分明还有一息尚存,你说这话是何居心?”
  有道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宫闱辛密可不是谁都有命听的,此刻太后与皇上争辩,万一气头上说出什么不好的,在场诸人只怕都要被记上一笔,众人有心退避,却因上首处地位最尊贵的两人都未曾开口,谁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触霉头,唯有装聋作哑,充耳不闻。
  司承砚忽然道:“朕记得皇弟右胸口有块铜钱大的黑色胎记?”
  简太后疑惑:“你问这个做什么?”
  司承砚勾起唇角,嘲讽道:“你还是先扒开他的衣服,看上一看,再说其他吧。”
  简太后将信将疑,心底蓦然漫上一层怪异感,轻手轻脚地扒开司承礼的衣服,定晴看去,只见这人右侧胸口光滑白皙,哪里有什么胎记?
  “这,这是怎么回事……”简太后一呆,继而将司承礼衣服又扒开了些,上上下下地看了几遍,仍然没有发现胎记的痕迹。
  司承砚目光怜悯地望向他:“还没有发现吗?这个被你放在手心里宠了十多年,视若至宝的小儿子,其实根本就不是大齐皇室血脉。”
  简太后难以置信地:“什么?怎么会……”
  司承砚道:“十五年前,皇弟跟随三皇叔出宫游玩,途中不幸患上重病。三皇叔担心皇弟,早早结束行程,带着一队人马,轻车简行,星夜赶路。谁知路上遇到流寇伏击。当地县令得了消息,带人前去援救时,皇叔等人都已身首异处,唯有高烧不退,陷入昏迷的皇弟被带了回来,之后又断断续续病了一年多,整日闭门不出,痊愈之后便将前尘往事忘了个干净。”
  十五年前,司承礼矮小瘦弱,是个对简太后言听计从的小豆丁,虽然与司承砚不甚亲近,却也不会像这个冒牌货,充满敌意。司承砚那时还未对简太后死心,偶尔在宫中遇到司承礼,也愿意逗逗他,印象当中,这孩子生得唇红齿白,五官清秀干净,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形似月牙,很有几分讨喜。
  真是可惜了。
  “不可能!”简太后激动地反驳道,他攥紧帕子,整个人都在颤抖,哆哆嗦嗦地说道:“当年他被救回来时,哀家明明亲手验过,一模一样,真的一模一样……”
  司承砚难得默然一瞬,冲着简太后诡秘一笑,“当然一模一样,因为有人把你亲生儿子的皮肤割了下来,用一种特殊药剂,贴到这人胸口,自然可以瞒天过海。何况这人本就与皇弟有几分相似,再加上高烧不退,满脸涨红,谁又辨得清容貌上的细微差别?”
  简太后如遭雷劈,身子一晃,险些摔倒,幸好宫侍们机灵,眼疾手快地上前扶住了。
  司承礼气若游丝,听到司承砚话,不甘心地转动着眸子,死死盯着他,喉头发出嗬嗬的古怪声响。
  “一出狸猫换太子,骗了朕整整十五年,倒难为你有如此心性,为了接近朕,竟不惜自毁身体,终日缠绵病榻。”司承砚冲着地上之人懒懒说道:“只是戏唱了这么多年,也该结束了。”
  往昔种种突然浮现在眼前,那些被刻意忽略的细枝末节,原本已经留意到,却因不愿面对真相而选择遗忘的蛛丝马迹,以及所有匪夷所思之处,在这一刻通通明晰起来,简太后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忍不住滚下一行热泪,他这些年来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小儿子死的不明不白,尸骨无存,自己却对杀人凶手疼爱有加,百依百顺,甚至为了包庇这个畜生,明里暗里地设计陷害大儿子……
  何其糊涂!
  简太后吸了口气,咬牙切齿地问道:“躺在地上的到底是什么东西?”简简单单一句话,不难听出背后隐藏的滔天恨意。
  司承砚深深地看了简太后一眼,道:“燕国七皇子慕容远。”
  “好,很好!”简太后狠狠攥起拳头,特意蓄起来的指甲掐进肉里,掌心间慢慢沁出殷红血丝,“哀家看他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不如让慈宁宫里的小太监好好款待款待。”
  司承砚不置可否地笑了,紧接着一阵眩晕袭来,黑暗不期而至,昏睡前,只听到一道清脆悦耳,饱含担忧之情的声音,软软地唤自己的名字。
  不知过了多久,司承砚轻轻呻|吟一声,悠悠醒转,触目所及,除了明黄色绣龙凤呈祥纹路的纱帐,还有一袭白衣锦袍的少年,对方伏在床侧沉睡正酣,姣好的眉眼间笼罩着淡淡轻愁,嫣红菱唇微启,隐约可以窥见一两粒光洁贝齿。
  少年并未束发戴冠,任由三千青丝随意地流泻而下,衬得肌肤莹白如玉,吹弹可破。
  司承砚满目爱怜,摩挲着白檀温润柔软的脸颊,只觉爱不释手,难以割舍,仿佛很久很久以前,他就已经对这少年情根深种,爱逾性命了。
  白檀忧心司承砚伤势,已经将近一天一夜没合眼了,这会实在熬不住,趴在司承砚身旁便睡了过去,然而到底不能安心,不到半个时辰就惊醒了,慌乱地唤道:“长戈……”
  司承砚见他满脸冷汗,一副惶惶不安的模样,顿时心疼不已,连忙将人拉进怀里,轻柔地拍了拍肩膀以示安抚,“乖,我在这里呢,别怕。”
  “长戈。”白檀呢喃着叫他的名字,纤长白嫩的手指紧紧抓着司承砚的衣袖,小声道:“以后别再受伤了。”
  司承砚沉吟片刻,郑重道:“好。”
  叛乱虽已平定,但因兹事体大,牵扯众多,处理起来着实要费一番功夫,司承砚刚有所好转就立刻让人将奏章文书都送到床榻旁,又拖着病体,亲自审理了几位主事之人,下狠手惩治了与宇文宣和司承礼来往甚密的一众官员,罢黜削职,抄家流放,不思悔改者一律枭首示众。
  这个新年,司承砚与白檀终究要忙碌着度过了。
  至于那位好高骛远,桀骜不驯的北夷皇子耶律雄奇,倒完好无损地从刀光剑影中活了下来,司承砚有心荡平西北匪患,扫除蛮夷,便将人交给了刑部,想要从这人嘴里套出北夷军防部署,为以后西征做好准备。
  北夷现任单于如今已是风烛残年,自入秋以来,病情加重,恐怕早已是回天乏术,老单于膝下的几位皇子谁都不想大权旁落,此时正忙着窝里斗,巴不得耶律雄奇早点死,自然不会有人出面跟大齐交涉,竟都心照不宣地遗忘了耶律雄奇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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