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腰疼脑热[穿越重生]——BY:桥烨

作者:桥烨  录入:05-04

夏墨时作出一副很感兴趣的表情看着夏许淮,咬牙切齿地重复了句:“哦,姑娘?定情信物?”然后又摆出洗耳恭听的样子对曹闵说,“你继续,说出来我也听听看。”
虽然不明白为何,但曹闵感觉自己可能或许大概是说错话了?只能再度硬着头皮回答:“呃,我们也是猜的,但看殿下那般着紧它的样子,想必是哪位姑娘送给他的定情信物吧。”说完,趁着椅子上的两位都没在意他这个局外人士之际,匆忙行了个礼,逃命一样地告辞了。
夏墨时气笑了:“没想到咱们玉树临风的摄政王殿下在这穷乡僻壤居然也那么受欢迎,还有姑娘大老远跑来给你送定情信物,长什么样,方便拿出来让我欣赏欣赏吗?”
夏许淮负隅顽抗:“你别听他瞎说,没有的事儿。”说完又亲了他一口。
眼看皇帝又要被气走了,夏许淮这才真的难为情地从衣服里摸出了那个洗得一尘不染的同心结,刚刚衣服被夏墨时扯成那样都没掉出来只是滑落到了腹部的位置,也是不容易。
手心摊开,映入眼帘的那个东西,夏墨时再熟悉不过了,正是他有一天睡饱了失眠闲得无聊,揪下自己和夏许淮的几根同发,夹在红绳里一起编织的红黑相间的同心结。
想起曹将军刚刚说的,在战场上,夏许淮就因为这么个东西差点把这条命都交代在这里落个英年早逝的下场,他就内疚到很想给自己一巴掌。






第三十八章
夏墨时不仅想了,还当真这么做了,且他不仅扇了,还连扇了好几下,每一巴掌都下了十成十的力道,然后他的脸就肉眼可见地红了。于是这下,轮到夏许淮生气了。
“夏墨时,你是手抽筋还是脑子被水淹过了!”吼住他之后,夏许淮又伸出手在他脸上揉了揉又掐了一把,“你再打,把我的陛下打坏了怎么办。”
夏墨时感觉自己被人当宠物撸了一遍,心说我怎么觉得夏许淮现在越来越没个正形了呢,难道脸皮厚这种事情也是可以传染的不成?
在怼人一事上,只要夏墨时想,就没输过,而且他往外吐的字数还远远多于夏许淮:“你才是脑子进水了,那不过是我随手编的一个小玩意儿,你要是喜欢,我可以每天都给你编一个送给你,犯得着为了它以身犯险吗,你知不知道你的命不是你一个人的!”
由此可见夏墨时是个非常有原则的人,尽管因为是自己送出去的东西成了导致夏许淮受重伤的间接原因,他很内疚,但该对夏许淮生的气却一分都没减少,半点折扣都不带打的。
然而夏许淮也是个十分晓得变通之人,眼看骂人他是骂不过夏墨时了,讲理也不太适合讲理,便迅速做出调整,做出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的姿态,无辜地看着他:“我是个病人,军医都说我需要静养,你居然还如此凶我。”
夏墨时:“……”
这个用“狗子你变了,你不爱我了”的眼神深情又幽怨地望着自己的人,他当真是夏许淮,没有被别的什么妖魔鬼怪顶包或者易容吧。有那么一瞬间,他居然开始怀念曾经的那个面色冷淡声音冷淡性子更冷淡的摄政王。
但不得不说,这招对夏墨时还挺管用,谁让夏许淮现在真的是个名副其实的伤员还是个差点去了鬼门关就回不来的病号呢?
“药在哪,我给你换药重新包扎一下。”
夏许淮用下巴点了点里面,夏墨时认命地走过去先洗了手再小心翼翼地为他换药,这一过程中,夏墨时的面部表情非常丰富,那敷药的动作,比伤在他自己身上都要更为慎重。
掌灯时分,听说皇帝亲临战场的阳管家甚是欣慰,过去的时候正好听见夏墨时谢绝了曹闵要为皇帝空出一顶单独且尽量豪华的帐篷的提议:“不用麻烦将士们为朕搞特殊化了,朕瞧着这里就很不错。”
曹闵想到傍晚的时候这俩人的气氛,还有之前听到的关于皇帝与摄政王形同水火的传言,第一反应就是皇上要与摄政王抢这个地盘,但摄政王看上去又不像是个会退让的善茬,这就叫他有点为难了。
曹将军的视线在俩人之间来回转移,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一句:“那不如把末将的帐篷让给摄政王?”
作为一名脑子直且肠子比脑子更直的武将,曹闵怎么也没听出来夏墨时是打算与夏许淮同住的意思,毕竟他深深觉得这俩人别说住一起,就是凑一起都可能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偏偏这战场刀剑无眼的,哪怕是死了一个两个也可以直接推到敌军头上,连善后的流程都简便了不少,完全没有后顾之忧。
要真的让这二位身份尊贵脾气更尊贵的人在这小小的帐篷里挤一晚上,铁定能大动干戈地打一架,倘若再让他们同床共枕,不是,是躺在同一张床上,更是件恐怖到无法想象的事情,还欲多言,却被大龄男性解语花许阳冒着大不韪给拉走了。
他们出去之后,夏墨时回身问夏许淮:“我的殿下,你听到了,军营位置紧张,我没地方睡了,不介意的话,咱俩挤一挤?我给你暖床。”
夏许淮答非所问:“你说,要是让曹闵知道你就是他口中的仙女,他作何感想。”
“那我倒是不介意你把披风脱了给他看看,让他见识见识我们摄政王被我扯得衣衫不整的模样。”
“我介意。”夏许淮揪着他一缕柔顺的头发:“还有,我如果没有听错没有记错的话,陛下方才是说要每天送给微臣一个亲手做的同心结?陛下金枝玉叶九五之尊一言九鼎,微臣等着。”
自从确定关系之后,夏许淮每次唤他陛下或者自称微臣的都是都带着那种上扬的语调,听上去有点不正经且戏弄的意味,他不仅乐在其中,还带得夏墨时也跟着学。
不过话说回来,到底是谁学谁,还不太好说,反正熟悉这俩人的内侍或是亲近之人都明显可以看得出来,他们的性格是越来越多面了,脸皮也是愈发的厚实了。
“我就那么一说,你要那么多这玩意儿作甚。而且,编些小东西我是不在话下的,但你我的头发可未必经得起天天薅。”这要是天天拔毛就为了编个同心结,掉头发的速度都快赶得上他在现代做设计狗的时候了,这特么谁受得了啊!
夏许淮发现他对可能导致秃头的事情都格外在意,当然没想真的要他天天拔头发,便又换了一撮呆毛绕在手里把玩着,笑道:“那不如,陛下每天给臣写一封,你之前说的,”夏许淮顿了顿,似乎在认真回忆夏墨时管那东西叫什么名字,“情书。”
“先前也不知道是谁嫌弃我的字写得丑。”天天逮着他练字,练得手指都起茧子了,甚至有一阵,夏墨时闻到墨水的味道就条件反射地反胃,才终于练就了现在的一手好字。
“左右我不嫌你丑就是了,只要是陛下写给臣的,臣一定虔诚地拜读。”
夏墨时心说我谢谢您嘞,还有,什么叫不嫌我丑,能不能好好说话,觉得我字丑就字丑,这是能够随便省略的吗?
“你才丑,你全家都丑。”
夏许淮笑得微微颤动:“你好像忘了,这句话是不是把你自己骂进去了?”
夏墨时:……
夏墨时双手搭在他肩上,把他往饭桌上推:“吃饭,吃完了洗洗睡,知道自己是伤员就要好好休息。”
当晚,为了照顾这个病人,夏墨时亲自去伙房烧了半锅热水,又拎了一桶冷冷的山泉水倒在一起调了个热度适宜的温水给夏许淮沐浴,自己则直接跳到后溪的小河里简单洗了个凉水澡,回来的时候,夏许淮正好从浴桶里出来,还假装笨拙地系不好衣带,露出大片健壮精瘦的肌肉正好让夏墨时给瞧了个正着。
早已弯成一盘蚊香的夏墨时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暗自庆幸刚才自己是洗了个凉水澡而不是热水澡,不然他现在可能就得处于血脉贲张的状态,一个把持不住,不顾对方身上的伤从而生扑上去对某人实施些什么不太人道的事情也未可知。
见他一副挪不开眼的模样,夏许淮非常满意地走了过来,正想说句:“良辰美景不可辜负”之类的话,结果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身上的衣物就被夏墨时手快地合上了,将他的美色裹得紧紧的,只剩一张蛊惑人心的俊脸还露在空气里。
做完这些不够,夏墨时还径直将他塞进了被窝里,急急地下命令:“睡觉。”
与此同时,自己也跟着在外侧躺下,但还是与夏许淮保持了约莫十公分的距离,却被夏许淮强势地捞回了怀里:“你不是说想我了吗,不瞒你说,我也想你了。”说着就亲了过来。
夏墨时在吻着他的间隙还断断续续地挣扎:“我说的,想你,真的只是字面意思。”
“那你刚才咽口水是怎么,口渴了?”夏许淮吻开他的唇缝,“你别告诉我,你不喜欢我的身体,不喜欢我们这样?”
眼看着就要擦那什么走火了,夏墨时说了句大实话,声音依然是细细碎碎的,犹如夏许淮落下来的亲吻:“我,还不是,看你伤,还没好,怕你体力不支,受不了。”
体力不支和受不了这两个词一出,当即,夏许淮看他的眼神就很不对劲了,略带了点阴鸷和咬牙切齿的味道。这两个词本来就不能轻易对男人说,更何况还是在这样的场合经由夏墨时的口说出,恐怕捅了个马蜂窝也不过如此了。
于是,当晚,夏许淮就让他知道什么叫体力不支,也让他真切且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受——不——了。
然后,本打算第二天起个大早去军营里逛一圈体察军情的敬业皇帝夏墨时直到日晒三竿都没能起得来,直接和夏许淮这个被勒令需要躺在床上静养的伤员一起留在了营帐里,相互撩闲逗闷打发时光。
本来嘛,夏许淮作为一个伤患,即便是要同人亲热也会把握好一个度,昨晚一开始本来也是真的打算浅尝辄止点到为止的,但谁让夏墨时说了那句在他看来极为挑战自己尊严的话,再加上二人也的确素了这几个月,说不想这档子事也是假的,就难免失了分寸。
这才导致夏墨时如今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躺尸一样躺倒了将近午时,还劳烦夏许淮这个伤员给按摩了许久,这才能够捞过干净的衣裳穿好。
夏墨时下地的时候,再度捶了捶自己酸软的腰,暗暗发誓,以后打死他也不在夏许淮面前说那几个字了!






第三十九章
直到夏许淮身上的疤脱落,军医诊断没有大碍之后,夏墨时也终于适应了夏许淮的运动强度,并且体会到了其中滋味,同时也如愿以偿地把皇帝微服访查体恤下情的戏份给自己安排上了,别管心里怎么想,起码从表面看来还是收割了一大波好感度的。
只可惜好景不长,不安分的西羌人又换了波明显梗在状态的人过来与他们开打,搞得夏墨时这个超龄留守儿童闲得无聊只好致力于上山打鸟下河摸鱼给大家伙儿加餐这种后勤工作了,再次刷新大家对这位亲民路线的皇帝的认知。
也就是在营地的后山,夏墨时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之人——在穿越前几天的某个晚上,在古巷遇到的神神叨叨的那个秃驴,哦,礼貌来讲是位长得还可以的和尚。这神经质的和尚不仅称呼他为公子,还说他有血光之灾。
虽然只是一个侧面,夏墨时却一眼就认出来了,谁让他这人从小到大,记忆力都特别好,这也是他能考上985的几大原因之一,更何况是和尚这种素昧平生却张口就咒自己要发生不测的人,他更是记得尤为清楚,毕竟,记仇也是他众多优点之一。
他记得那个和尚长什么样不奇怪,但惊奇的是,他在现代见到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样一个年份不可考的架空朝代?总不能这货跟自己一样,也是从穿越过来的倒霉货或者幸运儿吧。
说不清是想上去认个老乡还是气不愤他好好一个人就因为他一句恐吓跑去医院做了个体检,不仅检出了肝癌还直接被车给撞地穿越了,在他的大脑想明白之前,夏墨时的腿已经抢先一步跟过去,打了声招呼:“和尚,你怎么在这?”
说完夏墨时才嘲笑自己这掐头去尾的话问的相当神经质,但是这位印象里第二次见面的和尚却笑得慈祥:“公子,可是还有别的话要问?”
“你果真是我见过的那个,那个咒我的人?”夏墨时掰了掰手指,声音咔咔的,心说如果真的是他,那么在叙旧之前,不妨碍他先在对方脸上或者哪里招呼两拳吧。
“阿弥陀佛,公子与我佛有缘,故而才能得此机缘。还请公子千万珍惜,多结善缘。”
正在琢磨该从何下手的夏墨时眉头一皱,啥玩意儿,这都哪跟哪儿啊:“老子,呃,本公子对剃度出家当和尚没什么兴趣,再说了,长成我这样的,要真去找你佛皈依三宝了,多暴殄天物啊,这不是浪费资源吗,就算我答应,我家那位也断然不会答应的。”
闻言,和尚闭上眼,伸出右手做出个推演掐算的手势,还别说,搞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的,特别像,夏墨时觉得,同那些坑蒙拐骗的神棍贼特么像!
就在夏墨时失去耐心果断转身下山的时候,背后幽幽传来一声:“公子,您想要找回失去的曾经吗?”
那道声音幽远又空灵,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有那么一刻,他觉得这不是个人,这个认知将他吓了一跳,然后,还没来得及收回的脚就一脚踏空,从山坡上摔了过去,晕过去之前,夏墨时迷迷糊糊地想:“什么失去的曾经,我又不是真的失忆。”
这天对于夏许淮来说,是最稀松平常的一天,依旧是早出晚归地驰骋于沙场,这儿是真的漫天黄沙,又是最不寻常的一天,因为他终于将这波西羌人给打得服帖了,甚至,他居然还见到了传闻中修为近乎得道早已超凡的高僧了音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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