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偿所愿的申然打开系统界面,看到自己的人设契合值猛窜回了百分之七十。
申然开心的哼起了小曲儿,事情就是如此简简单单。
哈哈哈哈。
不过干了坏事以后的申然还是有点小战战兢兢的,明天闵行川会不会向他提起离婚?
申然的唇角逐渐上扬,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真的太好了!
他下意识觉得,闵家就是一个是非之地,不宜久呆。
闵行川虽然优秀,单凭他不动声色就把秦家压制得死死的这件事,就知道不是个简单人物。
但是申然上辈子活得非常简单,这辈子也只想潇洒点儿。
而且闵行川有他自己的正姻缘,那个行事作风都十分得体的程禹。
不般配的人,结局就该是分道扬镳。
这样想着,申然便进入了梦乡。
很意外,闵行川第二天却没提昨晚的事。
可能是习惯了,也可能是偷窥闵行川洗澡这件事和之前申然所做的事比起来根本不足挂齿。
餐桌上,闵行川只是浑身散发着冷气,并没多说什么。
倒是穿得颇为正式,西装袖扣系得严谨,领带夹也用得很考究。
申然猜测,他今天可能又有什么正式场合要出席。
殷勤的帮他开了车门后,便看到一辆红色的保时捷开进了闵家花园的院子。
还没等申然回头,阮乐天便落下车窗,冲着他喊道:“小然子!爸爸来接你了!”
申然:艹,这龟儿。
阮乐天停下车,申然上前刚走了两步,对方便炸弹似的朝他飞了过来,落进了他的怀里,挂在他的脖子上开始荡秋千。
一边荡秋千一边开始嘤嘤嘤:“然然,你不爱我了,你把我忘了,你这个死没良心的。”
申然很想把阮乐天从他的脖子上撕下来,但是为着多年的友情,忍住了。
他拍了拍阮乐天的后背,说道:“怎么会?爸爸还指望着你给我养老送终呢!”
阮乐天骂了一句,放开他的脖子打量道:“你这是穿的什么?不是跟你说了带你去见世面吗?赶紧换套礼服!”
申然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运动装,说道:“那你等我一会儿。”
阮乐天跟他一起进了屋,看得出小阮同学和老管家还挺熟的,两人在楼下寒暄,申然上楼去换衣服了。
拉开那一排奢侈品的衣柜,申然又开始头疼。
他连西装都没穿过,更别说礼服了。
不过成套的衣服总没错,于是他选了一套天蓝色的小礼服套装。
是很简单的样式,没有什么繁索的设计,穿在他身上也显得很清新。
最近他头发长长了些,申然喷了些发胶,使得它们服贴了些。
但微卷的发梢总是不乖顺,又给他平添了几分俏皮。
申然又在配饰盒里选了块表,又拿起桌边的一瓶香水喷了两下。
大概差不多就这样吧?
他没参加过这样的宴会,不过一个慈善拍卖会,应该不至于太夸张。
申然下楼,阮乐天看到他后眼睛亮了亮,说道:“哎?你怎么换风格了?不过这样也很好看啊!很适合你。”
他不知道原主之前是怎么穿衣服的,不过看衣柜里那花孔雀一般的礼服,他就有些下不去手,他不想像一只花孔雀一样随时随地都处在求偶期。
爱情使人盲目,原主大概并不了解,以自己这171的身高,根本撑不起这些漂亮的礼服吧!
申然坐上了阮乐天的车,说道:“远吗?”
阮乐天答道:“不远,我说你也该自己考个车本儿了!明明早就可以考了,怎么拖到现在还没考?”
申然也才知道,原来原主是没有驾照的。
不过申然有驾照,他在一家配送厂打工的时候老板需要一个送货司机。
那会儿他刚好放暑假,就一边打工一边考驾照,老板给交的学费。
一个暑假就考下来了,他就这么在那家配送厂干了大半年。
这么说起来,自己还得抽空去考个驾照?
要做的事情还挺多。
这时申然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他拿出手机,上面显示着一条转账信息。
他爸给他转了二百万。
申然:???
紧接着是申先生发来的微信:“家里没破产,不用勤工俭学。”
申然:???
什么个情况?
为什么突然给他打钱,还说那么莫名奇妙的话?
就在申然一脸迷茫的时候,又一条转账信息跳了出来。
他的大哥申珏大公子,又给他转了三百万。
申然:……
这是怎么了?一个二个的都给他打钱?
一旁的阮乐天还在聒噪:“听说这次骆先生拍卖的东西都是货真价实的古董,有一幅字,是王曦之的真迹。我记得申大哥喜欢字画?不如我拍下来,送给他怎么样?”
申然还在琢磨他爸和他哥为什么突然给他打钱的事,也没把阮乐天的话放到心上,只是随口应了一句:“你喜欢就好。”
阮乐天打着方向盘,皱眉道:“什么叫我喜欢就好?这得申大哥喜欢才行啊!”
申然终于收起了手机,狐疑的看向阮乐天:“你为什么突然送东西给我哥?”
阮乐天一脸的坦然,说道:“下个月你哥生日啊!你当弟弟的怎么一点都不上心?”
申然哦了一声,心道我哥生日,又不是你哥生日,你瞎操的什么心?
车子在一处会展中心停下,阮乐天把车停好后推门下车。
申然跟在他身后,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宴会厅。
有侍应生检查了请柬,申然一进门,就看到了好多原主脑海中的熟面孔。
看来这个局就是H市名流的高端局,组织这个局的人大概也不是简单的人物。
申然只是乖乖跟在阮乐天身边,看他热络的和几个同龄的年轻人打着招呼。
通过介绍才知道,原来是他圈内的好友,都是做音乐的。
申然转了一圈,对这样的慈善拍卖会实在无甚兴趣,于是躲到角落里选了几样自己喜欢的甜点开始边吃边喝边观察帅哥美女。
不远处有几个贵妇打扮的女人应该是认识他的,正不甚隐晦的朝着他指指点点。
偶尔漏出几个音:“恬不知耻……”
“靠家里呗,就是个废物。”
“申老这是怎么回事,申珏不是被教养的很好吗?”
“听说……”
“真的假的?”
“难怪,申然和申珏长得没有一处一样的。”
……
申然无语,想虚张声势的冲她们凶一把,想想又觉得没有必要,只好假装没听到。
而且这也没什么好反驳的,因为她们说的都是事实。
从前的申然的确只生了一颗恋爱脑,只追在闵行川屁股后面。
但说白了,申然这样做那是他自己的选择,又干旁人什么事呢?
大概是这些贵妇们太闲了,没事儿不聊点八卦这日子总是过不下去的。
申然一口吃下一块千层蛋糕,便听入口处传来一阵骚乱。
刚刚聊八卦的贵妇也集体朝门口看去,便听耳边传来贵妇的尖叫声:“哎,闵行川来了!”
“啊啊啊我要去看看!”
“等等我,一起啊!”
“骆老厉害了,把闵行川都请来了。”
……
申然抬头,果然看到闵行川在一行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不知是有意无意,他在全场中扫了一眼,恰好和角落里的申然对上了目光。
正在吃榴莲千层的申然打了个嗝,……噎到了。
第14章
申然捶着胸口咳了半天,心虚的把脸埋进了甜点堆里。
昨晚的事还怪尴尬的,他脑中忍不住浮现出了画面。
不得不说小说男主的硬件配置过于硬了些,隔着磨砂玻璃墙,他都能感受得出那傲人的本钱。
闵行川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好在他没在他身上停留多久,便把目光转回了骆屿霏的身上。
两人进门就开始聊天,骆屿霏的脸上带着长辈慈祥的笑,问道:“你爷爷最近怎么样?”
闵行川答道:“托您的福,身体还算硬朗。”
骆屿霏一脸的嘻笑:“他大概不想托我这个福。”
闵行川没说什么,骆老和他爷爷是多年的老友了,两人也算损友拍档。
在外人面前一个赛一个严肃正经,聚到一堆儿总爱出一些沙雕洋相。
拍卖会场上有几名特约记者,一般这样的活动不会让小报记者乱写乱报道,都会经过严格的审稿才会发出去。
申然抓了一把瓜子开始磕,俨然一个吃瓜群众。
场中拂光掠影,帅哥美女云集,大佬富婆也非常多。
但凡H市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被骆屿霏请了过来。
老头儿一辈子无儿无女,热情全用到了做慈善上面,据说还领养了几个孤儿。
可是看他们这走过来的路线,申然有些瑟瑟发抖。
这俩人不会是朝他这边来的吧?
申然假装没看见,起身就要走,却被闵行川叫住。
“申然,你去哪儿?”
低沉悦耳的声音传来,让申然的耳朵有些微发痒。
申然顿住脚,内心开始抗拒,不是说公共场合让我离你远一点吗?
他幽幽转过头,眼中瞬间换上了迷恋又欣喜的神色,答道:“川哥?我……想上厕所。”
闵行川没说什么,只是对骆屿霏说道:“骆老,这就是申然。”
骆屿霏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朝申然走了两步,打量了他片刻道:“唉,像,还真是像。挺好,知道你和申然结婚以后我还挺高兴的。虽然……不过婚姻么,还是要靠自己去经营。我心里,还是希望你们可以幸福。”
闵行川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却是骆屿霏继续对申然说道:“好了,你去上厕所吧!”
申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礼貌的朝这位骆老行了个礼,转身跑了。
这会儿阮乐天不知道跑去了哪里,申然转了一圈没找到他,便真的跑去了卫生间。
距离拍卖还有半个小时,外面几个名流在接受采访。
申然进来的时候看了一眼,其中有一个坐着轮椅,据说是秦家那个先天性残疾的大哥。
长得挺帅,谈吐也很得体,可惜天生就是个残疾。
而且,不是个好东西。
H市这几个顶级豪门,个个儿都是修罗场。
申然不想和他们掺和,只想远离修罗场,过好自己的后半生,保护好大哥和老爸,这就足够了。
毕竟这两位直系亲属对自己真的很好,他继承了原主的记忆,自然也继承了原主的亲情。
在他的心里,闵行川虽然重要,却还是抵不过老爸和大哥。
刚刚他喝了不少果汁,跑去放了水,洗手的时候刚好有一个戴着墨镜的年轻人也在洗手。
申然没多想,洗完刚要离开,对方却开口说话了:“您看着眼生啊!第一次来参加拍卖会?可是有看中的东西了?”
申然转头,对方恰好摘下墨镜,待看清那人的脸时,心里咯噔一声。
他的血液瞬间有些凝固,记忆深处原主申然小产而死时的战栗从尾椎骨传来。
申然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什么都没说,只是对他点了点头,连个正眼都没给对方便回到了宴会厅。
直到跑到宴会厅里,申然才稍微放松下来,紧接着台上便传来一阵交响乐的嘈杂声。
紧接着他的肩被人从身后搭上,申然猛然回头,竟是游走了一圈的阮乐天回来了。
阮乐天揽着他的肩膀,说道:“认识了个金牌唱作人,下张专辑可以找他约歌了!哎,小然子,你怎么这副表情?”
申然深吸了口气,说道:“没事儿,刚被你吓了一跳。”
随即他镇定下来,大脑中飞速的运转着。
刚刚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上辈子害申然小产死于街头的乔奇云。
他看书看的不仔细,或者书中对于申然和乔奇云是怎么初遇的没有赘述。
难道,他们就是在这场拍卖会上相识的?
他看过不少穿越小说,觉得那书里的主角挺炫酷,一个赛一个的刚。
要么手撕反派,要么大杀四方,要么登临绝顶。
可是申然就是怂,在他没有把握可以把对方摁死前,绝不能让对方看到自己的底牌。
于是他只能先蛰伏起来。
主持人上台,拍卖开始了。
漂亮的女主持介绍着大屏幕上的一个瓷器道:“这是清朝乾隆年间的一个珐琅彩鼻烟壶,可以看得出它小巧玲珑、造型十分别致。将玉石、珐琅还有书法艺术结合在了一起,可以说是相得益彰美轮美奂……”
申然看着那个鼻烟壶,无甚兴致。
旁边的阮乐天说道:“首款拍卖品都是投石问路,拍不出多少钱来。不是瑕疵品,就是高仿品,底价一般都不高。”
果然,这个鼻烟壶的底价只有20万。
抬价的人也不多,寥寥无几的举牌,超过一百万就没有人再竞价了。
阮乐天对申然介绍道:“再抬就砸手里了,不过一百万也算值这个价儿。”
申然不懂,只是频频点头。
正当他以为这个鼻烟壶将会以一百万的竞拍价成交时,最前排正中间,骆屿霏身边的闵行川举了牌。
他轻声道:“一百五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