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猫同行[快穿] 完结+番外[穿越重生]——BY:无繇可医

作者:无繇可医  录入:07-23

  披风修长的版型与苍松翠柏的绣纹,愈发衬得他长身玉立,气质儒雅。黑发以方巾束起,几许碎发垂落鬓边,在端正之外又为他增添些许少年气。
  “团团,来。”洗漱完毕,张玉凉向程澹张开双臂,示意他到自己怀里来。
  程澹熟练地纵身一跳,稳稳落在他手中,被他拢进臂弯。
  “公子,二小姐已在府门外等着您了。”琴竹说着,递上他的佩剑。
  佩剑?
  程澹眼睛一亮,直勾勾盯着琴竹捧着的长剑。等剑到了张玉凉手里,他又直勾勾盯着张玉凉的手看。
  剑是古剑,旧而不腐,有一种岁月沉淀的厚重感。剑鞘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虽然有所磨损,但依旧掩不住其光彩。
  最重要的是,剑鞘完美地掩去了剑刃的锋芒。在出鞘前,敌人只能从剑鞘上一窥古剑本身的威势,而不知这把剑能够发挥出多大的威力。
  对战中,神秘,也是优势。
  程澹看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剑,可是男人的浪漫啊!
  见状,张玉凉把他放在肩上,而后缓缓拔剑出鞘,满足他的好奇心。
  只听得铿锵一声,如水的剑光霎时如江上月色,浩浩汤汤地从鞘中奔涌而出,铺开一地寒凉。
  明亮的剑意覆盖满屋,令阳光失去温度,清风沾染肃杀。
  剑虽是兵中君子,但也是凶器。
  拔到一半,张玉凉又收剑回鞘,空气中冰冷的杀机迅速消退得无影无踪。
  “好看吗?”揉揉程澹的脑袋,他笑着问。
  继玉璧、古琴之后,张玉凉的佩剑也沦为他用以哄程澹开心的“猫玩具”。
  程澹喵了一声,目光仍然黏在古剑上,还想扑过去摸一摸。
  张玉凉看出他的渴望却没有满足他,在他幽怨地瞪向自己时解释道:“剑乃凶器,外有剑罡,非习武之人不可碰触。即使是琴竹,也要戴着厚厚的手套才敢碰我的佩剑。”
  程澹转而看向不远处的琴竹,果然看见她手上裹着三层手套。手套接触过长剑的地方裂开了数道深深的口子,几乎可以透过裂口看到她的肌肤。
  程澹当即打消了摸剑的念头。
  张玉凉微微一笑,将长剑佩于腰侧,从袖中取出一串银色铃铛系在程澹颈上。
  程澹好奇地抬爪拨弄了一下,叮叮当当的轻响很是悦耳。
  “有了这个,以后就算你跑丢了,我也能派人将你找回来。”张玉凉的指尖摩挲着铃铛上的张家家徽,轻声说道。
  随后,他大步走出房间,朝府门行去。
  出了踏红轩,他挥退下人,抱着程澹运起轻功,不过片刻功夫,便至府门处。
  一辆马车静静停在门外,盈风的贴身婢女辰琦侍立于车旁,见到张玉凉后福身行了一礼,周身淡然的气质颇有几分盈风的影子。
  张玉凉走入马车,盈风已在里面等着。
  今日的她穿了一身男装,宽袍广袖遮掩着曼妙的体态,倚枕看书的模样,倒真有几分儒雅高士的感觉。
  “兄长。”见到张玉凉,盈风合书打了声招呼。
  张玉凉点点头,在她身边坐下。
  马车平稳地朝月老庙行驶而去。
  时辰尚早,阳光却已照进城中的每一处。街上行人如织,络绎不绝,青巾儒生与挑担小贩走在一处,竟也异常的和谐。
  穿过主街中部,马车转入一条更加的热闹街道。“哒哒”的马蹄声与此起彼伏的叫卖声汇成一曲富有生活意趣的小调,和着行人旅客的谈笑,虽略显嘈杂,却并不惹人厌烦。
  这是太平盛世的一角缩影。
  程澹窝在张玉凉肩上,从车窗望出去,人间百态俱从他镜子般清澈的眼底掠过,而后渐渐与记忆中另一幕景象重合。
  青衫襦裙成了衬衫短裤,当铺茶馆成了超市酒吧。
  但很快,后者又似覆在画卷上的灰尘,被人轻轻掸掉。如此,越发显得眼前的场景真实生动。
  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
  而今识尽愁滋味,却道天凉好个秋。(注)
  曾经不被珍惜的点滴,如今已是遥不可及的过去。
  “……兄长。”盈风正同张玉凉说话,却不知为何,声调不自觉地降了下来,“团团可是睡了?”
  张玉凉看向自己的肩膀,果然看见程澹蜷成一团呼呼大睡。
  “团团今日起得比我还早,没想到还未坚持到月老庙便睡着了。”张玉凉轻声说着,小心翼翼抱下程澹,将他放到软垫上。
  “那就让他睡吧,等他睡醒了,我再带他四处逛逛。”
  抚平程澹头顶一撮翘起的毛毛,盈风浅浅笑过,又与张玉凉说起进月老庙后要做的事来。
  到了月老庙,张玉凉把程澹留在车里,再让车夫和侍卫守在车外,便和盈风一起进入月老庙。
  月老庙常年香火旺盛,不但帝都的百姓和王公贵胄会来此上香求姻缘,慕名而来的外地人也不少,以至于庙门初开,庙中就已变得十分拥挤。
  张玉凉和盈风来月老庙的目的有二,一是为观察盈风选定的未婚夫,二是给程澹求平安符。故而他们不必与人挤着上香,只需找负责解签的人买符,然后到门口等待盈风的未婚夫出现。
  比起人满为患的正殿,解签处要冷清得多,原因自然是上香不需废多少银钱,解签和平安符却价格昂贵。
  张玉凉让盈风去附近的亭子稍作休息,自行前往解签处。他来到解签处时,上一个人恰好起身离开,穿着道袍的小道士便将他迎了过去。
  “公子可是要解签?”请张玉凉坐下,小道士微笑问道。
  小道士年纪不过弱冠,相貌清秀,面白如玉,举手投足间尽是出尘之气,很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张玉凉从前只知月老庙烟火气甚重,却没想到这种地方也能养出小道士这般飘逸脱俗的人,心中对月老庙的不屑减弱了一些。
  “我并非为解签而来,只是想求一张平安符。”张玉凉说道。
  小道士笑容不变,随手取过一张金色符纸,提笔蘸墨:“公子请将欲赠平安符之人的生辰八字道来。”
  张玉凉略做回忆,说出程澹出生的时辰。
  小道士写完,搁笔拿起符纸一看,忽的轻笑:“公子近日将遇一桩奇缘,不过,只可顺其自然,不能强求。”
  张玉凉挑眉:“我未求签,此言何解?”
  将符纸折成三角形,放入镶金边的红色布包,小道士把平安符递给张玉凉,笑道行了道士之礼:“天机莫测,不可探听,公子且回吧。”
  张玉凉听得云里雾里,却不好追问,回礼后攥着平安符离开。
  走出几步,他突然顿住脚步,转身望向解签处。然而先前他所在之地却空无一人,唯有一株系满红线的柳树,迎风舒展枝条。
  回想方才与小道士的交谈,张玉凉升起一种宛在梦中之感。
  奇缘?
  不知为何,这两个字让张玉凉第一时间想起了程澹。他的团团是他此生独一无二的邂逅,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再有。
  思及至此,张玉凉握紧平安符,快步向马车停靠之地走去。
  ……
  马车里,刚刚睡醒的程澹正看着自己摊开的双手发呆。
  是的,是双手,而非双爪。指节修长,肌肤细腻,还是一双漂亮得不真实的手。
  这代表他从猫变回了人,原因不明。
  “喵……咳,老天爸爸,这是什么情况?”
  程澹苦着脸挠头,不慎碰掉了什么,一头长发蓦然倾泻而下,披散在玄色衣衫上,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倒不是他乐意一直当猫,而是作为猫的他才能一直陪在张玉凉身边,完成老天爸爸的任务。更何况,他早已习惯了当猫时饭来张口的生活,突然让他以人类身份融入这个世界,实在是有点难为他。
  张玉凉和盈风若是发现“团团”不见了,这俩猫奴会疯吧?
  上回程澹只是跑丢了一个时辰,张玉凉就急了半夜,做了半宿噩梦,何况这次是毫无征兆的消失。如果让他们发现“团团”不见的同时他出现在了马车里……
  凉凉。
  思及至此,程澹嘴角一抽,烦躁地将头发甩到身后,一转眼,冷不丁与不知何时出现在马车车门处的张玉凉四目相对——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任张玉凉再聪明,也没想过有朝一日会在自家的马车里看到一个美丽的少年。
  他的头发是黑色的,散发着荧荧微光。皮肤却白得像霜雪月色,被阳光照耀时竟如同将要融化一般,不似寻常人,倒像一抹虚幻的影子。
  他的眼瞳是浅浅的褐色,犹如两汪泉水,可将日光折射成粼粼清辉,也可容鸦羽般的睫毛在眼底落下漂亮的阴影。
  彼时,他定定地看着张玉凉,神色懵懂,又带着些不谙世事的天真,令张玉凉如临画中。
  他很美,美得不应诞生于世间。
  饶是以张玉凉的定力,也不禁为他失神了一瞬。
  但很快,对程澹的在意让张玉凉迅速回过神来,冷冷地上前扣住少年的肩膀,斥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我张家的马车中?”
  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肩上传来,程澹痛得倒吸冷气,想也不想便抬起双臂,连着宽大的袖子一齐用力砸在他胸前,在下意识松手的刹那,提起衣摆急忙往车下跳。
  程澹穿着厚重的广袖长袍,行动迟缓,张玉凉只需一伸手便能将他拽回来。
  但张玉凉没有。
  他怔怔看着程澹颈间露出的银铃铛,心中掀起滔天骇浪,不知该作何反应。
  突然出现的少年、带着他送给团团的银铃铛的突然出现的少年……
  在车外响起的银铃声清亮悦耳,落在张玉凉耳里却如惊雷阵阵。
  环顾车内,张玉凉不见小黑猫的身影,目光便不由自主地飘到少年原本所在之处,定格片刻,随即转向掌心攥着的平安符。
  小道士方才说什么来着?
  好像是……他近日将遇奇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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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丑奴儿书博山道中壁》辛弃疾。
  文中为截用。


第11章 踏红
  程澹跳车到一半,忽然脚下踩空,一骨碌滚了出去。
  等他晕乎乎地抬起脑袋,查看自己的状况时,才发觉自己又变回了猫。
  老天爸爸你这不是玩儿我吗TAT支起身,程澹瞪了马车一眼,决定回去就抽张玉凉十几个大耳刮子以报抓肩之仇。不料刚刚站起,两只前爪便传来阵阵酸痛,他一时没能撑住,又一次滚了出去。
  这回直接滚到张玉凉脚边。
  “团团!”张玉凉只有一只脚跨下车,看到自家小毛团咕噜噜滚向自己,忙弯腰伸手拦住,然后一把抱进怀里。
  在此过程中,他的双腿几乎是弯曲着劈了个叉,看得旁边的车夫和守卫一愣一愣的。
  心疼地给摔懵了的程澹顺顺毛,张玉凉凌厉的目光扫过做看戏妆的车夫及侍卫:“方才你们可看见什么人从车里跳下?”
  车夫和守卫不约而同摇头。
  “当真没有?”想起那姿容绝丽的少年,张玉凉又用强调语气问了一遍。
  车夫和守卫还是摇头。
  摇完头,车夫还说:“小的只看到公子的猫从车上摔了下去,好像伤了爪子。”
  张玉凉一愣,低头看向怀里,恰好迎上程澹气呼呼的瞪视。
  “……”张玉凉赔笑:“团团……”
  “喵!”
  程澹奶声奶气地吼了一句,赌气地跳出他的怀抱,忍着疼痛一瘸一拐地走进马车。
  张玉凉见状,心都要疼碎了,忙不迭跟着进去,然后就看到程澹团成一团缩在角落,怒冲冲地支棱着耳朵,拿后脑勺对着他的样子。
  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张玉凉清清嗓子,在程澹身边坐下。见他只是扭过头,并未挪开身子,于是又往他那边坐过去一些,小心翼翼地伸手摸向他的脑袋。
  被一尾巴抽开。
  为免火上浇油,张玉凉飞快缩回手,苦笑着问:“团团,你总要让我知道你为何生我的气吧?”
  “咪嗷!”都是你的错!
  程澹回头就是一嗓子。
  张玉凉果断认错:“对对,是我的错,那我错哪儿了?”
  这种时候,辩解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老实承认就完事儿了。
  “咪呜!”你凶我!
  “我……我凶你?”张玉凉只觉得一口天大的锅当头盖下,躲都没法儿躲,“我哪里舍得凶你……”
  是啊,他哪里舍得凶团团,那是他放在心尖上宠爱的宝贝。
  可他凶了另一个人。
  张玉凉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不自觉下移,落在程澹颈间的银铃铛上。
  与先前那少年戴着的分毫不差,一模一样。
  程澹还未察觉他的怔愣,听他承认了,继续喵,边喵边伸出一只隐隐作痛的前爪,眼中满是控诉之意。
  张玉凉的视线又移到他毛茸茸的前爪上,看的虽是猫爪,心里想的却是那个少年宛如虚幻的双手。
  程澹等着他帮自己揉爪子,却发现他望着自己的前爪怔怔出神,脸上还隐隐流露出几分惊异,仿佛看到什么奇怪的事物。
  于是,程澹刚灭下去一点的火气再度涌上,猛地缩回爪子,“噌噌”蹿到离张玉凉最远的地方,尾巴一卷,脑袋往爪子里一扎,将自己蜷成了一只小炭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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